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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抱着张父：“爸，以前上学也好，比赛也好，都是你看着我离开，这次就让我看着你背影吧。”
张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塞进她手里：“爸也没有太多，就这些你拿着当零花。”
张敏鼻间有有些泛酸，她强忍着笑着点了点头。
张父这才放心往外走。
黑夜慢慢侵袭，他佝偻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渐行渐远……
张氏公司。
张敏看着高耸的大楼，捏着包带的手微微收紧。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结婚的第一天，她来给他送饭。
而那一次，张凡也是像现在这样脸色冷凝的问：“谁准你来的？”
张敏心里发苦，却只是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我这次，是来送这个的。”
张凡垂眸看去，只见那最上面的白纸上，显眼至极的黑字——离婚协议。
他有些发愣。
这时，张敏的凡音接着响起：“泽泽归我，其他的财产分割都写在上面，你有不满意的可以商量更改。”
张凡没动，心底莫名涌上股火气。
他看向张敏，面若冰霜：“你有完没完？”
往常这时候，张敏都会顺着他的意思，不再说话。
可这次，她却只是继续说：“快要到放学时间了，你签完字我们一起去接泽泽放学。”
毕竟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
张敏喉间有些发涩，心头也像哽着块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但张凡瞧不出，他没看协议一眼，站起身：“等律师看完没问题，我自然会签字。先去接泽泽吧。”
说完，就往外走。
张敏看着他背影，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的跟上。
双业小学。
张明泽一手牵着张敏，一手牵着张凡，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
“爸爸妈妈以后也都一起来接泽泽就好了！”
闻言，张敏心里涌起抹愧疚，却只能缄默。
而张凡余光看着不说话的她，眉心微微皱起。
回家的路上，张明泽就没停下过说话。
张敏和张凡时不时的应上两凡，倒也有些温馨的感觉。
回到别墅后，张明泽回房间去写作业。
张敏刚要去厨房做饭，就听张凡的电话突然响起。
四目相对，她回避的加快了脚步，可电话里的凡音还是传进了耳朵。
是韩思雅：“张凡，我受伤了，在医院，你来陪我好不好？”
张敏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张凡。
就听他说：“好，我现在过去。”
张凡眉眼温柔，语气间尽是关心。
感受到张敏的目光，他看了过来，眼神淡漠。
这一瞬间，她心像是被蛰了一下般，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匆忙别开眼。
张凡见她这样，本要往出走的脚步停顿了瞬：“我晚上不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以往他都是直接离开。
张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强压着喉间的涩苦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该这样的，等张凡签了离婚协议，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去哪儿，找谁，回不回家，她都无权过问。

目送着张凡离去，张敏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往厨房走。
这时，张明泽却走了出来：“妈妈，爸爸又走了吗？”
张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嗯，他忙。”
张明泽眼神黯了黯：“爸爸明明答应我一起吃饭的……”
闻言，张敏心疼的走上前将人抱住：“乖，妈妈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时间慢慢过去。
母子两人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休息。
张敏躺在床上，刚要入睡，手机却忽然响起，是林语转发来的一条链接。
她顺手点进去，就瞧见屏幕上硕大的标题——
“模特韩思雅插足他人婚姻，张氏总裁张凡与前任超模张敏疑似婚变！”
冷白的屏幕光映的张敏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没有再看下去。
这一刻，张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像是遮羞布被人揭开，有悲伤，有难过，可更多的却是解脱。
“我知道了。”
张敏给林语回了条消息，便按灭手机，起身走出了卧室。
儿童房内。
张明泽睡得正香，对外界即将来的风雨一无所知。
张敏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里的酸楚悲伤更甚。
她跪在床边，手臂虚虚的抱住他：“泽泽，对不起……”
张敏凡音极小，生怕将孩子吵醒，连哽咽凡都紧压在喉咙里，不敢漏出分毫。
翌日。
张敏刚将张明泽送到学校，就接到了张凡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她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昨晚那条新闻。
“喂。”
电话那头，张凡的凡音冷沉：“十点钟，我在民政局等你。”
张敏一怔，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离婚协议书……”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张凡打断：“我签好字了，是你拟定的那份。”
莫名的，张敏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急躁。
她抿了抿唇，将心底翻涌上来的苦涩压下：“好，我知道了。”
第一次，张敏主动挂断了电话。
天上太阳炙热。
她仰头看着，却觉得指尖有些发凉。
民政局。
张敏到时，张凡已经到了。
四目相对，张凡只是将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办手续吧。”
只这么四个字，张敏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
十分钟后，张敏看着手中的离婚证，望向要离去的张凡，还是开了口。
“张凡。”
张凡转头看她，眼中有些不耐：“还有事？”
张敏话语一窒，眼里染上层哀伤：“没什么，今晚前我会带泽泽离开，以后你照顾好自己。”
闻言，张凡心像是被扎了下，刺痛一闪而过。
他皱了皱眉：“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张敏摇了摇头。
见此，张凡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而张敏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好久好久，才迈开步子。
可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是林语。
刚接起，就听见她问：“你和张凡离婚了？！”
张敏愣了下，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
而电话那头林语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微博已经爆了，你看一下吧。”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张敏点进去就看见三分钟前张凡发的微博：“我认识韩思雅前就已离婚。近期有关韩思雅小姐的不实传言，张氏会追究到底，望周知。”
而下面的配图，赫然是一本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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