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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深苦笑，跟在身后：“你还真是直接，一点幻想都不给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姜晚道。
电梯里，气氛有些沉默，还是周北深率先开口：“张队那边有那几个人的线索吗？”
“嗯，说是已经抓到其中三个，剩下的应该很快了。”姜晚回答，她对张队的速度还是很佩服的。
电梯到了，两人一起走出去，朝姜晚门口走去。
“如果证实是赵媛媛做的，你打算怎么做？”周北深忽然问道。
正在开门的姜晚怔住，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你希望我放过她？”
“不是。”周北深忙摇头，生怕被误会。
“我只是问问，至于你要怎么对她，我不插手。”
姜晚意外，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还是和上次他来时差不多，一样温馨，让人舍不得离开。
姜晚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说：“她既然犯法，自然是要交给警方处置，我只是个普通人，哪有随意处置人的权利。”
“嗯。”周北深对赵媛媛的处置没有异议，只是对姜晚口中的普通人不太赞同。
他笑着说：“你可不是普通人。”
“赫赫有名的Dr.姜，又是苏老先生的关门弟子，精通计算机，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
姜晚坐在他对面，对于周北深说的这些身份没什么太大反应：“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罢了，没什么可值得说的。”
谋生的手段？
周北深哭笑不得，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有人想揍她。
“我听爷爷说，你以前跟着你爷爷在乡下，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他很好奇。
姜晚看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说不说。
周北深见状，忙道：“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故意打听你的隐私。”

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姜晚的事，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姜晚靠在沙发上，思绪被拉回曾经。
桃花村，她从小长大的村子。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在那里长大，那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她从小就开始学习各项技能，但她不是去学校学，而是跟着村子里那些老师学，她一直觉得他们很厉害，什么都会。
小时候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其他村子也是这样，其他小孩也是这样。
直到她成年，来到晋城上大学，之后硕士博士工作，再之后嫁给周北深，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发觉得桃花村不对劲。
村子里每一个教导她的老师都很厉害，就如同苏老先生，明明是外界人人皆知的国画大师，却偏偏留在那个村子里给她当老师，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姜晚却不得而知。
她之前也问过爷爷，但爷爷并未给她回答，只是让她别想那么多，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
“晚晚？”
周北深一直没等到姜晚开口，见她陷入沉思，忍不住出言喊道。
回过神，姜晚才看向他，“我爷爷从小就给我请了很多老师，所以虽然我在乡下长大，但会的东西很多。”
她没有说太清楚，关于桃花村的异样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看来你爷爷对你很好。”能把姜晚教导的如此厉害，请的那些老师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姜晚轻笑，玩味道：“长大之后才觉得好，小时候只觉得他太过严厉。”
回想童年，姜晚觉得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快乐而言，每天都是在不同老师家里来回奔波，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她也曾抱怨过，也撒泼打滚不愿意去学习，但爷爷很坚持，所以最终她都失败了。
现在想想，爷爷也是真的为她好吧。
“说的也是。”周北深赞同的点头，“我小时候也被爷爷逼着学这学那，还曾经离家出走过。”
“是吗？”姜晚诧异：“那我可没有。”
两人有说有笑，俨然是认识这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平和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