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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雍的话说的一点不留情面，也直接戳到了李音婉的痛处。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而在某一个瞬间，她突然抬起头，对着一脸寒意的男人说道：“因为你从来不给我机会！我也想当个真正的律师，我也想站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辩护，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唐少雍闻言笑了声，笑意讽刺：“给你的机会从来抓不住，你能怪谁。”李音婉咬着牙，像是豁出去了所有，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那你呢？我跟了你三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希望？！我是喜欢你，可你也不能把我的心放在地上踩！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会痛！”好在唐少雍的办公室隔音够好，外面的人听不清楚两人的谈话。
不过唐少雍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像话。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越是盛怒的时候，他的语气越轻缓：“我从来没勉强过你，是你自愿的。”“对，我自愿的，我自找的。”李音婉擦去脸上的眼泪，笑了两下，但笑声很难听，“我这么贱，活该被你轻视，被你瞧不起。但唐老师，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我不想再这么活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你也不用再觉得为难。我祝你早日找回心上人，开开心心生活下去……”李音婉哭着跑出来的时候，一大堆的人都围在唐少雍的办公室附近。
虽然里面的人说话听不清楚，但能分得出是在争吵。
李音婉居然在跟唐大状吵架，放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等李音婉一出来，却没人敢上前去说话阻拦。
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张超，也在人群后面懊恼地揪头发。
……
李音婉一路跑出了律所，来到了空旷的大街上。
工作日的下午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李音婉平复下心情之后，茫然地在街头走了会儿。
到一个红绿灯前，她看着灯上的红色的小人儿变成了绿色，过了会儿又变成了红色。
这样反复几次，她始终没能走过去。
南城这么大，这么繁华，怎么就没有她能去的地方呢？
她回想了一下，大学毕业之后进了律所，跟了唐少雍，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好像再没有值得叙说的地方。
周围的人都在朝着人生的目标奋斗着，只有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唯一想追寻着的那个人，也永远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还能做些什么啊？
……
夜晚的南城依旧繁华，李音婉茫然地走在街头，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没拿出来看。
走到一处面馆前，她走不动了，便进去点了碗阳春面。
一口一口吞着面，李音婉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碗里。
邻桌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姐见了，好心地劝她说，妹子，什么难事都会过去的。
李音婉闻言笑了笑，眼里还闪动着泪花：“嗯，我会挺过去的。”吃完面，结账的时候，李音婉拿出手机，不出意外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事打来的。
另外，还有一条短信，两分钟前送达。
“朵朵，回家吧。”
李音婉看着看着，便又笑出了泪。
这是那个人说过最示弱的话了吧，可是怎么办，她都已经决定不要爱他了。
李音婉吸了吸鼻子，紧紧握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我们分手吧，唐老师。

第6章 她回来了

第6章她回来了
这一夜李音婉没回家，只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熬了一宿。
她趴在最里头的桌子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跟唐少雍闹别扭了，可离开了他的家，她却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钱包证件还在律所，现在同事们下班了，她也没办法回去拿。
她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吗？
不，她只是离开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曾经是她的全世界。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猛然惊醒过来，李音婉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手机。
结果上面什么都没有，她昨晚给唐少雍发了那条短信，他并没有回复。
估计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自不量力，人家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她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分手。
真是自取其辱。
……
打车回到唐少雍的家，路上李音婉想了很多，想到待会儿见到了他，他会是什么模样。
估计还像以前那样对她很冷淡，也或许，他能像昨晚一样，放下身段哄哄她。
只是她什么都想遍了，现实却是最糟糕的那种。
不远处的楼下，唐少雍正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相对站着。
女人真的是漂亮，仅仅露出个侧面，都已经让人说不出什么形容的言语。
唐少雍还穿着家居服，估计是从家里出来相送。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女人突然揽住唐少雍的腰，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只有这么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经美好得像一幅画。
唐少雍没推开她，也没如往常那般疾言厉色地训斥，似是对眼前的人颇为纵容。
女人满意地转身离开，在开着车跟李音婉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后者突然想起来，那张被她偶然碰到、惹的唐少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的照片上，有着同样的面容。
是她，她回来了吗……
……
唐少雍很快也看到了李音婉，不过方才那些温情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凉意。
李音婉迈开僵硬的步子走上前去，站定在他面前，仰起头，轻颤着声音说：“唐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她却不太清楚，仅仅因为习惯了道歉。
唐少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凉淡地问：“舍得回来了？”李音婉咬紧嘴唇，昨晚伤心欲绝之下说出的那句分手，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唐少雍估计也拿准了她离不开他，所以她一夜没回来，他不曾关心，也不曾挂怀。

他拂开她的手，语气不带半点温度：“下不为例。”李音婉如获至宝地使劲点点头，大大圆圆的眼睛更红了。
日后等唐少雍再想起今日的场景，向来心如硬铁的他竟也有种压抑流泪的冲动。
当时那个女孩是多么害怕，多么胆小，如果他能抱抱她，她大概就不会抖得那么厉害。
还有，她也就不会离他越来越远，走远了，再也不回头了。

第7章 什么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第7章什么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关于唐少雍那个经年不忘的前女友，李音婉始终没能鼓起勇气开口去问。
她承认自己在意着，不仅在意，还忍不住嫉妒。
嫉妒那个女人拥有了唐少雍最好的一面，那些她不从来不曾得到的温情。
只是比起这些，李音婉更害怕失去，在这场不平等、不契合的爱情中，她始终战战兢兢，生怕因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而被抛弃。
其实归根结底，是爱的不勇敢，放弃又不甘心。
……
回到律所，自然少不了一顿责骂。
刘美兰对李音婉旷工一天的行为相当恼火，当着所里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留。
“要不是看你在所里干了这么多年，非得让你卷铺盖走人不可！没有大律师的能力，倒摆起这么大的谱儿了！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当了这么久的闲人，白拿这么多年的工资，好意思吗你！”
李音婉垂着头，一如既往地默默承受，没还一句嘴。
最后还是心有愧意的张超过来劝了两句，刘美兰才勉强泄了火儿，让李音婉回去写份检查了事。
李音婉对着电脑写检查的时候，张超偷偷过来，往她桌子上放了瓶酸奶，眨了眨眼睛，像是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对不住啊，之前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了那招，唐老大没为难你吧。”
昨天李音婉跟唐少雍吵架的事律所人尽皆知，说出这句话，无非就是过来堵她的嘴而已。
李音婉心里清楚，但还是轻轻笑了笑，答道：“没事，过去的就过去了。”
张超哈哈笑了两声，相当轻巧地略过了这件事，也相当轻巧地原谅了自己。
在所有人的眼里，李音婉这种老好人就是用来使唤和背锅的，一次两次的或许大家心里还会觉得感谢抱歉，但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变成理所当然。
……
中午李音婉去楼下接了好几份外卖，上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律所里面有哭声。
走进去，发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色黄黑，穿着打扮有些土，干枯的头发还杂乱地披在肩头。
她正在拉着一个律师说着什么，后者很不耐烦地想挣脱，场面一时还有些混乱。
李音婉找到一个小律师问是怎么回事，得到答案是，这个大姐是附近工地上的，和她家男人一块做苦力活，结果前段时间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到了，她倒是伤的不严重，就是她家男人摔到了头，没抢救过来，死了。但撞人的那家好像挺有门路，不想赔钱，这大姐没办法，就来找律师，想让律师帮她去讨钱。
小律师说完还有些不屑：“说要打官司，这大姐舍得给律师费吗？”
李音婉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走到纠缠的两人面前，出声说道：“大姐，你先别激动，有话可以好好说，你说什么律师都能听到的。”
大姐一听停下了纠缠，眼眶通红地看向李音婉，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哭得几乎是撕心裂肺：“小姑娘，你可得帮帮我啊！我家还有两个娃娃，没了钱，我可养不活他们啊！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把孩儿他爸的钱拿回来，孩儿他爸不能就这么走了……”
大姐的手很硬很粗糙，指甲里还有些污泥，但李音婉忍着痛没挣脱。
因为她透过眼前绝望枯槁的女人，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的母亲。
当年苏爸爸也是车祸去世，肇事的那家同样不想赔钱，苏妈妈走投无路之下学着去拉横幅讨钱，结果反倒被打的一身伤，躺在床上休养了整整半年。
那是李音婉人生中最昏暗艰难的时光，如果当时有人来帮帮她们，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至于那么悲惨绝望。
李音婉定了定神，神情坚定地像是个战士：“好，我帮你去找最好的律师，他一定能帮你。”
最好的律师，自然就是唐少雍。

第8章 你的请求一文不值

第8章你的请求一文不值
去找唐少雍之前，已经有人提醒李音婉，说唐律肯定不会接这个案子的。
不仅他不会接，就连所里的其他律师也不愿意沾。
摆明了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坑，说不定肇事方家里真有什么大背景，再得罪了什么大佬就更得不偿失了。
但李音婉不信这个邪，或者说她已经被不知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
她的唯一想法就是，哪怕是求，她也要求唐少雍帮帮那个大姐，更是帮帮她的两个孩子。
不过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自己在唐少雍心里的分量。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唐少雍正在接电话，看到她进去，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这时候对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低应了声，但跟往常的冷漠不一样，反而带着几不可察的温柔。
李音婉咬住嘴唇，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在唐少雍挂了电话后，她走上前，把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唐少雍听完后，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让刘美兰进来。
李音婉一时不明白让刘美兰进来做什么，直到唐少雍说，让保安上来把不相干的人带走，李音婉才急了。
“唐老……唐律师，你帮帮那个大姐吧，她是真的很悲惨，也真的没办法了……”
唐少雍则是反问她：“天底下悲惨的人那么多，每个我都要帮吗？”
李音婉滞了一下，很快又说：“但她不一样，她……”
“李音婉。”唐少雍像是没有耐心跟她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有些疏冷地打断她，“律所不是慈善机构，不是每个找上门的案子都要接。你的善良是你的事，但现在，出去。”
要是放在往常，李音婉肯定会就此打住，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
可今天她却是犯了执拗，硬是多问了句：“要是今天在外面的是我的亲人呢，如果她是我的母亲，你也不愿意帮吗？”
唐少雍嘴角轻扯了一下：“所有当事人一视同仁，这是一个合格律师的素养。”
“好，我明白了……”
得到了最终的答案，李音婉终于满足了，死心了。
失神地走出这道门前，好像后面的人又说了句：“别再随便求一个人，因为你的请求一文不值。”
外面的办公区已经恢复了平静，方才那个大姐不知道被保安带到了哪里，或许还在哭求，也或许已经像她一样死心离去。
李音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摸了摸已经冷掉的饭，半点胃口也没有。
这一天的事对她来说算是永生难忘，因为向来龟缩在壳子里、不愿意触碰这世界冷漠肮脏的她，终于明白了，在这看似繁华多彩的表象下，不知道藏着多少晦暗寒凉。
而唐少雍也给她上了最残酷真实的一课，弱者的祈求是没有用的，想要帮人和自救，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

第9章 你也一起滚

第9章你也一起滚
晚上整理好桌上的资料，李音婉最后一个离开律所。
但她走在街上，却不想回家。
白天的事对她来说还是个坎，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去面对唐少雍。
走到一个海鲜馆子前，她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因为作息不太规律，她的胃不太好，不能碰生冷的东西和酒，不过今天她是豁出去了，不仅点了一桌麻辣生鲜，还要了两瓶啤酒。
胖胖的老板娘看着很凶相，不过人是真的好。
她跟李音婉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自己在外面喝酒，以前就有个很漂亮的女孩来这，结果被个男人盯上了，虽然那男的长得挺帅，可色狼就是色狼，让她自己小心点。
李音婉听完嘻嘻笑了声，说她不招色狼，没人能看得上她。
一顿饭吃下来很是爽快，李音婉都不记得上次这么随心所欲的是什么时候了。
一直以来她活的太憋屈，谁都能欺负她，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她其实就是害怕。
害怕一旦反抗了，身边的人都会离她而去。
但实际上，她再忍让，也没有谁真正在她身边停留过。
……
结完账走出饭馆，让冷风一吹，胃部立马有了反应。
李音婉到路边的药店买了点胃药，结果店员一个劲儿地跟她说，这种药怀了孕的不能吃，让她顺带买根验孕棒测试一下。
李音婉一听有点好笑，她这样的像是怀孕的吗？
不过懒得跟那小姑娘掰扯太多，她干脆买了根，跟药一块塞进了包里。
回到唐少雍家的楼下，她刚想进楼层，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气息微弱的叫声。
李音婉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草丛里躲着一只毛发稀疏的小奶狗，看着像是流浪狗。
按理说这种高档小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但李音婉听这小狗叫的实在可怜，没忍住把它抱进怀里，用围巾包裹住。
唐少雍从书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抱着什么东西怯怯站在门口的李音婉。
他的表情又有些不耐烦，不过一想到白天她离开时失魂落魄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是沉缓的：“去哪了？”李音婉还没来得及回答，怀里的小狗就已经代替她叫了声。
唐少雍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音婉赶紧解释道：“就留它在这一晚吧，明天我就想办法把它送走！”唐少雍的声音已经全然冷了下来：“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没有放在心上。”他说过，她的请求一文不值。
李音婉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怀里的小狗像是能通人性，这时候微弱地叫了两声，像是也在祈求。
唐少雍的耐性终于耗尽，也说了狠话：“扔出去，不然你也一起滚。”李音婉觉得自己的脸涨热一片，许是酒劲上头，也或许是过于羞愤。
她咬了咬牙，看了不近人情的男人一眼，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而她也没走多远，她蹲在楼梯间，看着弱弱小小的狗狗，就跟看着自己一样。
他们都是被嫌弃、被抛弃的那一方，没人要他们，他们却也哪儿也去不了。
李音婉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无声地洇在衣服里，凉凉的，涩涩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她迷迷糊糊犯困的时候，突然觉得胳膊被人大力地一扯。
之后她一路被人拉着回到房子，来到浴室，花洒打开，淋了她一身。

第10章 就这么离不开他

第10章就这么离不开他
唐少雍像是嫌弃她脏，一直到她全身都被淋透了，他才关上开关，开始剥她的衣服。
李音婉下意识地挣扎，尖叫，甚至还用脚去踢打眼前的男人。
但唐少雍不为所动，直到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他才一把抱起她，将她扔进了宽敞的浴缸里。
李音婉被水呛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但唯一能救她的人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狼狈地挣扎。
过了会儿，李音婉满脸胀红趴在浴缸边缘，喃喃地问：“为什么这么对我……”唐少雍这才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住她的脖颈：“清醒了？”李音婉闻言干笑了两声，他是以为她喝醉了吗，才不是，是她一直都醉着，到现在才算是开始清醒了。
她仰起头，有些艰难地去找唐少雍的眼睛。
“唐老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觉得每次看到我，都觉得很讨厌吗？”唐少雍于是确定她还醉着，除了上次，平日里的李音婉才不会问他这种问题，她只会不问回报、不问结果地爱他，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捧在他面前。
他没有让李音婉继续泡在水里，而是抱着湿漉漉的她回到房间，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李音婉被晃得有些晕，但还没等她清醒过来，身上便已经压上沉重的重量。
唐少雍娴熟地吻着她，挑逗着她，而她的身体也很快开始回应。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两个人的身体却是相当的契合。
李音婉开始的时候还想推拒，只是在大脑做出指令之前，身体已经先行臣服。
她抱着唐少雍的脖子，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挺进声声低吟。
而唐少雍把她像是个玩具一样翻过来覆过去地弄，少有地如此沉迷。
不，比起动情，他更多的应该是征服的欲望。
因为察觉到她的改变，他便要她再变回来。
她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无论他再不喜欢她，她也不能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李音婉也很清楚，因而她现在一边陷入无边的快感，另外一边，则是无尽的绝望。
她是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吗，就这么离不开他吗？
……
清晨醒来，李音婉浑身难受不已，不过除了四肢酸疼，更难忍的还是胃部的火烧火燎。
她到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儿，但症状还是没有缓解。
于是她便想起了昨晚买的药，双腿打颤走出来，刚走到客厅，就发觉唐少雍的手里拿着她的包。
她的心咯噔一下，直到看到他手里的验孕棒，她才意识到糟糕了。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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