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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都跑了，投资人撤资，都要倒闭了。”
孟东接着说：“我这人性格直，有话直说，秦以歌你别往心里去，不是针对你，是琥娱这家有前科，实不相瞒，商晟 还提过一嘴，站在公司立场上，你们这个不行。”
商晟 都知道了？
秦以歌面色尴尬，有点不敢看镜头，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浪费他时间了。
站在公司角度上，孟东说的没错。
匆忙之中挂了视频，秦以歌脸颊火辣辣的，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真以为她跟孟东关系好到这个份上，结果自取其辱。
这头挂了电话，孟东问商晟 ：“我刚才说得太过了吗？”
“你觉得过么？”
孟东摸鼻，他心虚摸了摸后脑勺。


008章公事公办
商晟 没什么情绪，即便听到了刚才孟东跟秦以歌说的那番话，孟东说的没错，琥娱不值得，至于他们的项目也不符合他们公司的要求。
“其实吧，要是站在朋友立场上我可以考虑帮她。”孟东还是对秦以歌出于照顾的心情，还是想帮她的，“我个人出资帮她，跟公司没关系，我这事先跟你说一声。”
商晟 抬头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要是这么闲，把你手上的项目先做完。”
“你不赞成？”孟东是做游戏出身的，不像商晟 是专业搞投资这块，他对游戏的估值什么未来前景都不了解，现在他是做管技术这块，不管什么投资，那都是商晟 的事。
商晟 说：“公事公办，不建议你私人感情太重。”
“好家伙，你比我还不讲人情。”孟东了解他，他就是这样，公事公办，绝对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
……
徐敏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跟秦以歌说：“舒羽你知道盛誉吧？！”
盛誉就是孟东所在的那家公司，老板是商晟 。
“知道，怎么了？”
徐敏兴高采烈道：“我有个朋友在盛誉上班，她跟我说，盛誉那边说是今年有投资计划，只要符合条件，就能拿到盛誉的投资，据说是为了扶持小众游戏。”
秦以歌高兴不起来，她刚被盛誉的孟东拒绝，还是明确拒绝，就算盛誉那边有什么计划，也跟她没关系。
“要是能想办法找拉到盛誉的投资，那就万事无忧，根本不用担心！”徐敏好像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秦以歌只觉得完蛋了，她才被孟东拒绝，商晟 哪里会投他们工作室，怎么可能。
商晟 的态度跟孟东应该是一样的。
秦以歌写了一半的程序，又拿手机点开商晟 的微信看，她早就加了他的好友，不过这些年一直没在微信上聊过，她有点不确定这个账号商晟 还在不在用，老早之前加上是因为孟东的关系，后来没联系过。
秦以歌抱着手机寻思了很久，她在想要不要去找他试试看，也许有个万一呢。
她打开他朋友圈看，什么都没有，他不发朋友圈。
她内心无比煎熬，可最后都要面对，于是鼓足勇气编辑了一段话发了过去，发给他的那以前的号。
——你好，我是秦以歌。
发完后，她的心突突跳起来，不知道他会怎么回复，亦或者压根不回复。
要是这个号他不再用了，那她只能做好准备去找孟东，孟东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
她仿佛听到时间滴滴答答的流失，左等右等终于在快睡着的时候等来了他的回复。
是商晟 的号，他现在还在用。
——这么晚了，还没睡？
不清楚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句话看起来好像跟她很熟。
她飞快回复：抱歉，打扰了，我其实有件事想找你沟通，可以吗？
——有什么事？
秦以歌回复：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们公司正在制作的一个项目……
她絮絮叨叨打了一堆，开始介绍项目内容，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击，反复删删改改最后才点击发送。


009章沉沦了
她满怀期待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却没想到他回的是：“休息时间，不聊这些。”
她顿时感觉被啪啪打脸了，说了这么多，结果人家一句就怼了回来，一丝颜面都不给。
更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她心沉到了谷底，愈发觉得自己这是自作多情。
本就没交情，唯一的联系就是孟东，而她跟孟东的关系也不像从前。
一晚上焦躁不安的心情在这里划上了句号，她连看微信的勇气都没有了，连忙把微信后台关掉，就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喝。
刚喝了几口，手机又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
刚接通就听到那边的姑姑带着哭腔说：“舒羽，那些债主又上门讨债了，你发工资没？赶紧还钱，要不然他们明天还来。”
“姑姑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害你吧？我现在就给你转钱，不过还没发工资，我先给你。”
她工资并不多，除去房租日常开销，她把钱都给了姑姑还钱，那都是她父亲生前欠的，父亲去世之后，她就背负了那些债务。
“你快点转，我先还给他们。”
收到转账，姑姑这才挂断电话，而秦以歌现在身上也没钱了，她只觉得无力，看不到头一样，仿佛置身海底，随时都会被淹没。
刚挂断姑姑的电话，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刚接，说了你好，便听到商晟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在做什么？怎么不回我微信了？”
即便是声音，商晟 的声线都好听到让她感觉耳根酥软，她很不争气的想起他们那一晚，食之xing也，她确实沉沦了。
可刚刚他才很公式化回了她的微信，将她那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碾得粉碎。
她跟孟东那通电话，商晟 也在场，估计是知道她有什么打算，所以才冷淡应付她。
“秦以歌，你怎么了？”她没说话，商晟 担心她出什么事。
“我没事。”她声音哑了几分，下意识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她那该死的清高又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谢谢关心，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
“有事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声音听起来不太对。”他观察力敏锐，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声音不对。
“没事，我还好。”
“不是不谈事么，那就先不谈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挂断之后，她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好像很心虚，脑子浮现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什么他会听得出来她声音不对劲？是关心她吗？
不不不，肯定不是，应该是她想多了。
她怎么可能这么自恋，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没什么好说的。
不要想了，不要再妄想了。
准备洗澡，去阳台收衣服看到了晾在上边的衣服，是商晟 叫人给她准备的，她忽然想起来这衣服的钱好像没给，她心里有口气，感觉拿人手短，于是拿了手机打开微信问他多少钱。


010章约她见面
他很快发了一个什么过来。
她飞快打字：衣服，多少钱。
他回复：怎么了？
她再问：我问衣服多少钱，还给你。
心里难免有空气，想跟他说清楚，免得误会什么，既然要算清楚，那就全部算清楚。
这衣服毕竟是他买的，她也穿了，那就把钱还给他。
不过发完就后悔了，她也没多少钱了，都给姑姑转去了。
她愈发觉得自己真的做事不经大脑，心里烦躁得不行。
商晟 再次打来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想了很久，还是接了，他说：“生气了？”
“没有。”她哪里有资格生什么气，上学那会本就跟他是点头之交，要不是孟东，他们俩也不会有任何交集，“衣服多少钱，那钱我还是得还你的。”
“秦以歌，我不至于一套衣服的钱都要你付。”
“不，还是要给的，我不想欠你。”
那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你没欠我，是我欠你，那天晚上……”
“能不能不说了？”秦以歌连忙打住，就怕提到那晚的事，但提到也是在所难免，他又没失忆，肯定记得。
“好，我不说。”
她脸颊不可控制红了起来，这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蛊惑，她又为什么绷不住会不好意思，“那天晚上的事是意外，不要再提了。”
她只允许放纵那么一次，以后不可以有了。
男女那点事，她不想深陷进去，就到这里为止。
而商晟 却是想要继续的意思，说：“明天晚上方便见个面吗？”
他约她见面，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敢想，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用力，指关节泛白，迟疑半晌说不出话。
商晟 很有耐心，等她的回答，不着急。
“……”她咬唇，踱着步子，一脸焦急，她无法猜测商晟 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约她见面？她内心惶恐，也回答不了，干脆挂了电话，立刻给了张知知打电话。
接通一瞬间，她立刻喊：“知知！救命！”
“干嘛了？出什么事了？”张知知也跟着着急，连忙问道。
“就是说，就是我跟你说件事，我朋友，我是说我的朋友，她不小心睡了别人，然后那人找上来了，然后怎么办？”
张知知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这是你，还是你朋友，秦以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以歌说太快了，说完后她就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冲动跟张知知说，这女人很精明，反应快，不过也来不及了，说都说了。
“算是我吧，应该是我。”
张知知一副尽在她掌握的语气说：“我就知道是你，如果OneNightSex之后，还找你，要么就想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啊，我的羽羽，这就是p友啊，你是不是被套路了，你不会被人潜规则了吧？”
“……不是，没有，绝对没有！”哪里来的潜规则，就是喝多了做了错事，她睡醒后就开始后悔了。
张知知格外提醒一句：
“男人都是一样德行，你千万不要动感情，玩玩就行。还有，别同情男人，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011章我们的关系有这么生疏么
张知又问她：“那男人到底是谁，你赶紧跟我说，好奇死了。”
秦以歌哪里敢说是商晟 ，又怕说太多说漏嘴，赶紧找了借口挂断电话。
打开微信，商晟 又发了消息过来，问她明天可不可以见面，当面聊聊。
秦以歌失眠了，不由自主想起学生时代那会的商晟 。
那个时候的商晟 就跟同龄人不太一样，气质沉稳，模样出众，走到哪都是焦点，而孟东是当时出了名的街溜子，每天旷课逃学，跟商晟 不像是一路人，然而他们俩玩得挺好的。
想起来整个学生时代她跟商晟 的交集就是孟东，他们俩都没说过几句话，加微信也是因为孟东有次离家出走，她帮忙找孟东，就去找商晟 知不知道孟东在哪里，也就这次加了微信。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回了商晟 的消息，答应了见面。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他就回了，说了时间和地点，那地方恰好在她工作室附近。
一天下来，秦以歌在想要不要在努力一下，现在工作室的情况并不乐观，没资金，维持不了几个月。
真到见面前一刻，她站在那餐厅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商晟 早就到了，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到了没有。
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她便回了消息。
不一会，商晟 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秦以歌。
“进去吧。”商晟 语气稀疏平常。
秦以歌跟着他进了餐厅，位置和餐厅都是他订的，包间是私密的，就他们两个人，她有点不自在，还是源自于底气不足。
商晟 拿了菜单给她，“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商晟 点了菜，倒了杯茶给她，等服务员出去后，包间的气氛也陷入了沉默，尤其是她浑身不自在，拿了杯茶喝了口，才开口：“盛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商晟 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
“盛先生说笑了。”
秦以歌礼貌又疏离，说：“所以还不知道盛先生找我谈什么？”
“我们的关系有这么生疏么。”一口一个盛先生的，这是极力跟他撇清关系。
“确实不熟。”她忍不住说了句气话。
商晟 低声笑笑：“我觉得经过那晚，关系应该有进一步。”
这话把秦以歌哽住了，难道真跟张知知说的那样，他是想继续维持那种关系？
其实按理说真要这样，她也不吃亏，商晟 这种男人，换谁都不亏。
很快上了菜，一看都是她的口味，她却没有胃口。
她心虚得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也不说话。
“你昨晚跟我说的游戏，现在是你在做？”
“是我，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知道了。因为我们工作室是小作坊，黑料一堆，老板跑路，没有诚信，没有信誉，不止是盛先生的盛誉，其他人看都不会看一眼。”
商晟 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心里有数，深怕她拿他们那一晚的事说文章不是么，在他出口说话之前，她先把自己贬得什么都不是，将期待值降到最低。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盛先生的态度。”所以不用聊了。


012章送她回家别有用心
话说完，秦以歌对上他的视线，他眼里蕴含了一层笑意，很淡。
“你还是生气了。”
他这话是肯定句，秦以歌拧着眉头，否认道：“没有。”
商晟 拿起筷子夹了块菜放她碗里：“那就不聊这事，先吃饭。”
秦以歌哪里有胃口吃饭，跟他见面还不是自取其辱，公事公办，没错，确实该公事公办，是她三观不正思想不纯洁，也是她病急乱求医。
她想了想，又算了，何必拉这个脸，他也没做错什么，拒绝的理由合情合理，她不断的自我安慰，骨气能有什么用，先吃了饭再说。
吃完饭，已经到八点了，商晟 提出送她回去，她警惕瞥了他一眼，下意识要拒绝，他则说：“孟东跟你说了那些话后，挺后悔的，叫我帮他跟你说句抱歉，他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我没生气。”
商晟 笑着说：“好，没生气，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以歌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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