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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唐少雍先开口问她：“做什么？”
苏络反应过来，笑的比刚才还要灿烂：“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跟我来。”唐少雍看到一桌的菜色时，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苏络做的东西跟高档餐厅的大厨肯定没法比，但能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只是她总喜欢做这种无用功，明知道得到的是什么答案，还总不死心。
“吃过了。”唐少雍告诉她。
苏络一瞬间有些失落，但她强迫自己笑嘻嘻地继续说：“吃过了可以再吃一点嘛，我下厨的机会可不多，唐老师就尝一尝，好不好？”面前的女人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不过唐少雍并不是那种勉强自己的人，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自己勉强。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看似随意，实则敷衍地说：“下次吧。”苏络听完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了句：“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唐少雍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房间，估计还在研究罗潇的案子。
苏络背对着他躺着，听到他的呼吸绵长平顺了，才掀开被子下床。
她来到阳台，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初春的凉风一个劲儿地往她衣服里灌。
虽然很冷，但她觉得有必要挨挨冻，让脑子赶紧清醒过来。
她真的是昏了头了，为了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什么都不要了。
……
这场“清醒”的结果，是苏络病了，咳嗽，还发着烧，早晨躺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
唐少雍见状便利用职务之便给她批了一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苏络趴在被子里恹恹的，看到他要走，跟只蔫了的小狗子似的扑到他的怀里。
“唐老师，我难受……”她的嗓子都哑了。
唐少雍看到上班的时间到了，也没时间跟她纠缠下去，只把她摁回床上，盖上被子。
“吃点药睡一觉，中午我回来一趟。”
这是他能给的最大的关心，但苏络已经很满足了，她听话地吞了药，然后眨眨眼睛对唐少雍说：“中午不要多跑一趟了，怪累的，晚上早点回来就好。唐老师，你一定要回来叫醒我，不然我怕会一直睡下去。”净会胡说八道。
唐少雍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只穿戴好离开了家。
苏络便安心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长，长到像是把她这几年失眠垂泪的夜晚都补回来了。
等她睁开眼睛，发现墨绿色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几缕亮光，还以为自己只睡到了下午。
结果拿过旁边的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她睡了有这么久吗……
苏络头昏昏涨涨的，咳嗽一下，发现嗓子已经哑的发不出声音了。
往四周一看，屋里的摆设还跟唐少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根本就没回来过。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他会早点回家，把她叫醒吗？
苏络还坐在床上混沌着，旁边的手机便响了。
是德城那边的家里人打来的。
说苏妈妈昨晚在家里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
苏络看着昨天晚上那十几二十个未接来电，头痛欲裂。

第19章 他开心就好

第19章他开心就好
苏络坐在回家的火车上，盯着手机看了好久好久。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存着什么侥幸。
就在她决定要再缩回到壳子里的时候，手机响了。
这回终于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眼泪已经忍不住，滴答滴答落在手背上。
接通后，带着心里无尽的恐慌和惴惴，她嘶哑着声音喊了声：“唐老师，我妈妈她……”“是我。”传来的，却是一个温和轻柔的女声。
那个苏络很熟悉，又很害怕的声音。
苏络一下子呆怔住了，连眼泪都像是结成了块。
“少雍昨晚在我这，今早走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我联系不到他，能不能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有时间来取走？”罗潇的语气很客气，像是知道苏络是谁，又像是不知道。
但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在苏络心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于是苏络又做了件自取其辱的事：“唐老师昨晚，是跟你在一起吗？”罗潇还解释了下：“我们只是在探讨我的案子，希望你不要误会。”苏络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之后，她又说：“好，我不会误会。唐老师开心就好，他开心就好……”……
四五个小时的车唐后，苏络下了火车，天色也已经暗了。
她打车直奔向市医院，来到苏妈妈的病房，看到里面沉沉睡着的人，她站在门口，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哭出声。
苏爸爸去世后，就剩下母女两个相依为命，但苏络从来不觉得自己得到的爱比谁要少。
苏妈妈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就连当初上大学，哪怕再拮据，也想尽办法凑够了钱让苏络去念书。
而她一个人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经营着那个小面馆，对于远方女儿的牵挂，只寄托在一周一次打过去的电话里。
苏络突然很恨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打醒那个本末倒置、自私自利的自己。
她在南城那个地方委曲求全、卑微倒贴，却从来没想到最亲的妈妈在家会是什么模样。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怎么能这么可恶！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正好苏妈妈醒了。
她看到苏络，脸上先是一喜，而后又有些愧疚。
“朵朵，妈妈没事，让你这么快赶回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苏络一听再也忍不住，奔到床头，扑在母亲的怀里：“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这一晚，苏络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对不起，连苏妈妈都有些慌张意外。
只是她不知道，苏络不光是对亏欠的母亲道歉，更是为了曾经那个不谙世事、一心只为爱情的不懂事的女儿感到羞愧。
从今往后，她不要再这么活下去了，她再也不要为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把自己和家人都赔进去了。
……
这场伤筋动骨的爱情，到底还是迎来一个惨淡收场。
苏络想，如果当初她逃掉了那堂法理课，或者没通过导师的关系进到远唐所就好了。
那她的生命里就不会出现唐少雍这个男人。
他的喜怒，也不会成为她的伤悲。
她或许会找了份安稳的工作，找了个老实可靠的男人结婚生子，再把妈妈接到南城去生活。
不，到现在也还不晚。
只要她想，她就能重新开始。
她是真的，再也再也不要爱他了。

第20章 真的能不再爱他

第20章真的能不再爱他
在回南城的火车上，苏络给韩江墨打了个电话。
她问上次的许诺还算不算数。
韩江墨听了既高兴又兴奋地应道：“当然，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苏络道了声谢，说给她一点时间，她需要回去办离职手续。
决定从现在的律所辞职，不仅仅是因为唐少雍，更是因为她没有信心在这里重新开始。
说她没出息也好，胆小也罢，她想找到个新环境，让别人看到的是个崭新的自己。
而剩下要道别的，就是她的唐老师了。
不，他说过，他不是她的老师。
那以后见到了，她喊他唐律师就好了。
……
回到唐少雍的家，里面是昏暗一片。
都这个点了，估计他还没有回来。
苏络也不着急，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早点见到晚点见到都没什么差别了。
以后她再也不要变回那个，只要他不回家，就一直等到天亮的苏络了。
她换好鞋之后来到卧室，打算换件衣服，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
房子什么的她会尽快找，在这之前她会先借住在大学同学的家里。
反正分开了，也再没理由住在一起，他也应该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见到她。
正在低着头收拾箱子，苏络没注意到门口走进来的人，也没注意那人走到她的身后。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拎起来，她才吃了一惊，而后低低叫了声：“唐律师……”唐少雍瞥了眼她的箱子，又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想走？”苏络咽了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认真又平静：“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唐少雍的外套已经脱下来了，他随意扔到一边，又扯开了衬衫的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弧度。
苏络只看了一眼就有些脸热，她撇开头，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做出丢脸的事。
“我们谈一谈吧，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她再度试着开口。
但唐少雍也还是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意思。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抚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墙上。
“朵朵。”他俯在她的耳边沉沉开口。
苏络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是又喝醉了。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下来，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哭。
“唐律师，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我不想再爱你，也不奢求你能爱我了。我们就到这吧，以后都各自走自己的路，谁也别回头……”唐少雍闻言低低笑了声，估计还认为她在闹脾气。
“真的能不再爱我？”他问。
苏络含着眼泪点头。
“好，”他的眼眸暗了暗，接着将她一把抱起，扔到床上，“我确定了，再答应你的要求。”他俯身下来要剥她的衣服时，苏络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还能这么对她！
“唐律师，唐少雍，停下来！我不要，放开我！”但面对她的哭叫挣扎他根本不为所动，等到将她身上的衣服都除干净了，他才低笑一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来了，朵朵。”
话音落下，他已经握着她的腰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