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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心尖(秦苒程隽)免费小说_波动心尖完整版阅读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1-11 17:32:58  作者: dong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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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项目?”秦苒蹙紧眉头,对沈昌南的话姑妄听之,倘若他真有这方面的经商头脑,那爷爷也不会把沈氏交到她手上。
“知道就把钱转过来,我现在急着用。”
秦苒道:“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把投资项目的资料发给我让我过目。”
哪个当爸的被女儿这么管过?沈昌南觉得丢脸,对着手机大骂,骂秦苒是个赔钱货,当初就该一早打掉,说了几句狠话又卖惨。
给个巴掌在给颗糖,这些招路秦苒早就见惯不怪了,听完后,只平淡地回复对方一句:“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我这里忙,没有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我给你看!”沈昌南赶紧制止她,生怕她一个反悔,倒手的鸭子就飞了。
挂完电话,秦苒守在电脑旁,没多久就收到了沈昌南发过来的文件,她将文件转发给助理让她打印一份进来,顺便再帮她泡一杯咖啡。
文件送过来,秦苒垂眸翻看着,直到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送到她桌上她才停下,咖啡散发着醇正的香味,秦苒腾出一只手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是上等的蓝山咖啡,回味带着香,可还是太苦了。
她嗜甜厌苦,以前吃一颗药都是要含一块糖的人,如今却不得不靠这苦咖啡来维持精神。
秦苒抿了一口后放下,继续专注翻看手里的文件。
沈昌南投资的是处房地产,有专项计划,证书,团队看似也靠谱……秦苒翻看不到半小时沈昌南就打电话来催钱。
助理敲了敲门,一心二用的秦苒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让助理进来,她眼神扫过去示意她说话。
助理:“沈总,楼下秦医生找你。”
秦默怎么来了?秦苒一愣,已经无暇顾及沈昌南,匆忙说了句“知道”后便直接挂断了通话。
“你下去请他上来,再找个人泡杯茶送进来。”
在助理去请秦默这段时间里,秦苒将200万汇到了沈昌南账户上。
秦苒盯着手机,直到黑屏了也没能等到她爸一声感谢,她自嘲笑了笑,最后将手机扔在桌上。
“沈总,秦医生来了。”
办公室门没关,看到秦默进来,她冲着一旁的助理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这边坐。”秦苒说着站起身,她的办公室很大,有专门的会客谈事区,靠着落地窗,她领着秦默过去坐在沙发上。
秦默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顺着味道往桌上一看,果然看到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他蹙紧眉头:“你怎么还喝咖啡?”
“不能喝吗?”秦苒将茶几上的茶往他方向推了推,随意问了句,“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默坐下来:“看来,我昨晚和你说的事你全忘记了。”
秦苒伸出去的手猛的一僵,她缩回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头垂着,看着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去医院。”
秦苒抬头没看秦默,而是看着身旁一盆已经枯萎的绿植,她嚅动唇瓣:“去做什么?”
“详细检查,确定治疗方案,住院。”
秦默细细打量秦苒,他不过一个月没见到秦苒,她竟瘦成这般,他无法想象,以前感冒打针都怕到要哭的人要怎么忍受胃癌发作的痛苦?
秦苒摇头,额间的碎发遮住她眼中的情绪:“秦默,我的病就像这盆花,根已经腐烂,再怎么治也治不好。”
“初初,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治不好?你可以没日没夜地工作,可以对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费尽心思讨好四年,可你为什么不花一点点时间在你的身体上?”秦默为秦苒感到不值,她才二十四岁不到。
她该是健康,快乐,朝气蓬勃,享受最美好的人生,而不是安于枯燥的婚姻,把自己困在工作上,更不是忍受癌症带给她的折磨。
秦默走到秦苒身旁像过去那样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医学发达,只要你不放弃好好接受治疗手术,就有……”他说到一半忽然止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秦苒眼眶红了。
秦苒右手抚摸着枯黄的叶子,喃喃道:“那你告诉我手术成功概率有多高?是百分之50,还是百分之20,还是百分之0.1的可能?”
秦默抿紧薄唇,没吱声。
“算了。”秦苒牵扯着干裂的唇角笑了一声,“你还是别说了,那点希望不如不给。”
秦默的意思她明白,谁不想活?不想拥有健康的身体?可她从未听过得了胃癌晚期的人还能活下来……
秦苒右手一用力,那片枯黄的叶子在她手中粉碎,从她指缝里扑朔往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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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我们离婚吧
秦苒眼神一片死寂,那里面没有想活的信息,这让秦默很惶恐,“初初,你难道就没有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秦苒眼神在这一瞬放空了,脸上忽然冰凉一片,她伸手捂住眼睛,掌心湿润,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哭了。
“秦默,我这一生,除了没见过我妈外,什么没有?财富,权势,就连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都在我的身边。”她想要的都在她面前,触手可及也是求而不得。
秦苒显然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身坐在电脑旁继续处理文件,秦默今天来这一趟,劝了相当于没劝,如今的秦苒把自己封锁在一个窄小昏暗的空间里谁都进不去。
“程隽知道你生病了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生没生病她都是那个骄傲的秦苒,从来不屑拿病去博同情,何况程隽还不一定同情她,知道她快死了顶多可惜一下她这移动血库不能再给夏明玥抽血了。
秦默沉默,最终低低叹了一声,他从包里拿出两瓶药放在茶几上,一瓶强效止痛药,一瓶抗癌药。
“咖啡别喝了,药好好吃,按时吃饭……”
秦默叮嘱完一堆注意事项,便深吸了口气离开了。
听到关闭的门声,秦苒抬眸看向茶几上的两瓶药,随后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除了工作上的消息外什么都没有。
.......
程隽又是半个月没回家,秦苒将之前的习惯一点一点的丢掉,不再给他留灯,不再做饭等他回来,可每到深夜她还是戒不掉看手机的习惯。
她以为她能一次性卸掉对程隽的感情,可这感情就像一颗毒苗,入人心腹,毒入骨髓,你永远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可怖,等反应过来时已成参天大树,遮住所有光芒,她想戒掉,就得砍了连根拔起,那是长在心上的东西,牵扯着最软的细肉,光是想想就痛彻心扉。
秦苒点开联系人,那里孤零零的只有程隽一个人,她按下去。
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都是无人接听,这是常事儿没什么好失望,除去心有点凉外剩下的只有麻木。
秦苒不知疲惫的继续打,这么坚持,还是结婚以来头一次。
“嘟……嘟……”第四个电话等候音响了许久,兴许是被她打烦了,程隽终于接了起来。
“什么事?”
程隽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秦苒耳朵里,不比她的手暖上多少。
十七天没联系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情绪稳了,她没对着程隽哭出来。
秦苒嗓音有些沙哑:“后天周末你能抽个时间回来一趟吗?”
“怎么?半个月没碰你,就急着往我身边凑?秦苒你贱不贱啊。”
秦苒身子僵了。
先爱上的人还爱得最深的人,注定在感情上得不到平等,何况程隽从未爱过她,她卑微如土。
秦苒耐着性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是你一直想要的,你确定不回来吗?”
程隽没回他的话,手机里传来杂音,细细听能听出来是夏明玥的声音,温糯软甜,秦苒没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听到程隽磁性嗓音,说了句:“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户好像没关,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如此寒冷?
秦苒忽然感到胸闷,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濒临死亡。
秦苒闷哼一声,胃抽了一下,喉间已经哽了一口血。
手机那头逐渐安静,程隽回她一句:“什么东西?”
秦苒咽下口腔里的血,故作轻松问道:“程隽,如果我告诉你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丝心疼我啊?”
“呵。”程隽嗤笑一声,声音薄凉,“秦苒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能得什么病?神经病?还是妄想症?”
秦苒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块儿走似的,痛意绵绵不断上升,她什么身体他清楚?多可笑的一句话,或许她的憔悴对程隽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神经病是真的,她就是得了神经病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十六年。
秦苒还没出声,夏明玥就按耐不住的劝了句,“景深,秦苒是想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这话秦苒听清楚了,她忽然恶心,觉得自己蠢到没边了才会问出自取其辱的问题,还要让程隽的情人可怜她,劝她的男人回家。
她算是想明白了,程隽这半个多月来陪着夏明玥玩得开心呢,哪想得到她这个闲置品。
秦苒想想这四年,笑了一声,笑意不到眼底,泛着矜矜凉意。
通话什么时候挂断的秦苒都不知道,她只是举着手机,手有些僵了慢慢放下来,手机早已黑屏。
秦苒猛吸一口气,血从唇角淌出,她伸手擦去,满手是血,血黏糊在手上很不舒服,秦苒没去管而是继续握着手机给程隽发了条短信。
“我们离婚吧。”


第8章程隽,你刚是想杀我吗?

秦苒等了将近半小时也没等来程隽的回复,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他怕是已经陪着夏明玥睡了。
手中的血已经干涸,腻得让人难受,秦苒撑起疲软的身体进洗漱间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冰冷的液体,冷得人心凉。
回到房间后,她熟稔地接了杯热水,吃止痛药和抗癌药,秦默给她的强效止痛药含有麻醉,这种药物除非痛到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吃,吃多了有依赖,神经也受不了。
她将药全部倒出来放在普通的瓶罐里扔进抽屉,什么程隽,她不稀罕了,不过是喜欢16年,相伴6年,结婚4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可放不下的。
.......
天微亮,秦苒就醒了,她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直接给律师通了个电话,让他拟定一份离婚协议送过来。
张律师听到她要离婚很是震惊,心里有疑惑却没多问,只问了相关离婚协议上的内容,比如财产分配之类的。
这种详细的条例,最好是当面拟,秦苒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张律师,你今天有时间吗?”
张律师回道:“有。”
秦苒说:“那你能不能来我这儿一趟,我们详谈。”
张律师:“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张律师是沈氏的法务总监,对他自然信得过,除去离婚协议,她还要和他交代一下遗嘱。
秦苒把地址给他发过去,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即使不出门她也习惯化妆,为了让自己这张病态的脸显得稍稍精神一点。
看着镜子里明媚的自己,秦苒扬起笑,过了今天,她还有明天。
担心张律师没吃早饭,秦苒顺手做了两份早餐,早上九点刚过门铃就响了。
秦苒将围裙随手脱下来挂在墙壁上去开门,来的人正是张律师。
“沈总。”
“快进来,吃饭了吗?”秦苒问。
张律师跟着进去道:“已经用过了。”
秦苒一听他已经吃过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吃早饭,匆忙喝了杯牛奶后倒了杯茶进会客室。
张律师也不含糊,坐下身把电脑拿出来,当听到秦苒要把沈氏大部分股份转移到程隽笔下时他诧异地看向她,打着键盘的手都停了下来。
“沈总,这你可得仔细考虑,沈氏属于你的婚前财产,你的丈夫并不享用。”看多了离婚为了财产分割而大打出手对簿公堂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婚前财产拱手相让。
再说,这牵扯到一个上亿的公司,不说沈氏其他股东同不同意,单她父亲哪儿就过不了关,要是知道她离个婚把公司都分出去了,只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我知道,所以我接下来需要和你商量我立遗……”秦苒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门铃声响起,她不得不起身去开门。
“你稍等,我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黑色人影突兀的映入他的眼前,随后,扑面而来一股寒气,秦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苒抬头看着程隽,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程隽原本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变的有些腥红,久居上位的他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程隽握住门把的手一用力推开,强势跨进屋,“昨晚你给我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秦苒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离婚的事,瞧瞧,昨晚还言语侮辱她不愿意回来的男人,一听到离婚赶早就回来了,这是有多迫不及待。
听到她那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程隽蹙紧眉头,视线扫了一圈周围,当看到鞋架旁放着一双男士皮鞋后,瞳孔深处一闪而过阴鸷。
原本心情就极差的程隽这会儿心情燥得想打人,他脾气向来不好,有了火也从来不忍。
他一把攥住秦苒的手腕,目光从地上的鞋转移到她的脸上,见她脸上还带着妆,嘴角上的笑越发阴冷:“我说你怎么忽然要和我离婚了,搞半天是另结新欢?怎么,我一个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秦苒心一紧,她皱着眉头:“程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让我明天回来,是因为今天你在家约了野男人吧?”程隽将秦苒强行拽进了客厅,那力道仿佛是要捏碎她的腕骨,他把她扔在沙发上,身体随后压了下去,卡住她的喉咙。
“我没……”秦苒不知道程隽发了什么疯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很深也很沉,让人茫然中透着几分不安来,她骇的四肢僵硬,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掏空了,张着嘴喘气。
程隽平生最恨就是被人背叛,哪怕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但他用过了,就算扔掉了那也是他的容不得别人碰。
想到秦苒在家里偷偷藏着男人,他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秦苒脖子痛胸口闷,指尖都打着颤,求生的本能让她抬起手扣住程隽的手腕,可她那点力气怎掰的动男人的钳制。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死亡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张律师急急忙忙跑出来去扣程隽的肩膀。
“厉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程隽转眸:“你就是秦苒藏的男人?”
张律师一听就知道程隽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你不要多想,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拟你和沈总的离婚协议。”怕程隽不信,他赶紧拿出名片给他看。
程隽手松了松,秦苒喘过气来,身子蜷缩在沙发上颤抖。
张律师见他松手也松了口气,大着胆子问了句:“厉先生要不你先和沈总商量一下离婚财产分割?”
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程隽的气息又冷了,这情绪来的莫名奇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张律师被他阴鸷的眸子盯着感到腿有些软,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神都不敢乱扫一下。
直到程隽启动唇瓣吐出一声“滚”后,他赶紧转身就走,连放在会客室里的电脑都不要了。
秦苒身体大不如从前,被程隽这么一掐,纤细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圈红印,缓了好久,呼吸才顺畅。
她这才感觉自己是病了,以前也不是没被程隽掐住脖子威胁过,虽然也很难受,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好半会儿都使不上劲儿。
“程隽,你刚才是想杀了我吗?”


第9章程隽动怒
秦苒不是第一次看到程隽生气,只是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凉薄,就连生气也是,像今天这么烟熏火燎的姿态是她平时连想都没想过。
程隽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离婚?还是误会她藏了人,跟他一样出轨?
程隽没有回答她,他往沙发上一靠,目光斜视秦苒,红着眼睛都女人看着有几分可怜,像是一只兔子。
“为什么忽然提离婚?”
从他刚才对她的态度还有现在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家.暴的人是她。
秦苒险些气笑,她捂住脖颈坐起身:“程隽不是你一直想和我离婚,想和夏明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我现在成全你,怎么看你表情好像很不情愿?”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想要离婚!”程隽重复问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还能为什么?我烦了这段婚姻,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想做夏明玥的移动血库了,这些够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哭过的原因,秦苒一双眼睛血红的吓人。
她无畏地瞪着程隽,像是要透过他那层人皮看看他里面那颗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她捂了四年也没捂热?
秦苒自嘲一笑:“你要觉得这些理由还不够,那就当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吧。”
程隽脑子里尽是些龌.龊的心思,他想的那样,还能是哪样?无非就是怀疑秦苒出轨,不然怎么就忽然不爱他了?
秦苒对他的感情他虽不屑一顾,但也清楚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而这感情现在她说没就没,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掉了什么东西。
程隽目光阴恻恻的,刚降下去的怒火又蹿了出来,他眼睛都红了,上去就扯秦苒的衣领:“秦苒看来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你这些心思很多啊,离婚是假,有人是真,我看今天来的那个律师就是其中一个吧,毕竟像你这种婊.子,一个怕是满足不了你。”
程隽把秦苒拽起来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里侮辱味十足。
秦苒被这一摔险些把早上喝的那杯牛奶给吐出来,胃里绞的厉害,她性格温和,可并非逆来顺受,被程隽这番话气得胸腔翻滚,那一口气几乎要压碎她胸腔骨。
“你说得对,我就是外面有人了!”秦苒咬牙讥讽道:“怎么,就许你程隽外面有人,我就不行了吗?”
程隽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过去,一点反应都不给秦苒留,秦苒被这一巴掌打飞了神志耳朵里嗡嗡直响。
“你有胆再说一遍!”
程隽这一巴掌打得秦苒六神无主,使出全力,几乎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秦苒擦掉嘴角上的血,闭了闭眼,她真的不想再把剩余的生命浪费在程隽身上了。
“程隽,四年已经够长了,我没有再多的四年陪你耗了,我等不了了。”
她这番话就跟一个将死之人说的一样,程隽没明白过来,他愣了半晌,尖酸道:“被我撞破你那点心思,就想要和你那些野男人双宿双飞?秦苒当初是你逼我娶你,现在想要离婚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苒觉得好笑,“你放心,离婚财产我会分给你的,不会让你吃亏。”
他稀罕她那点离婚财产?厉氏集团一天的盈利不知比沈氏高出多少倍,就算秦苒把整个沈家拱手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何况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强取豪夺,不需要别人给。
程隽冷笑,重新压在秦苒身上去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你要做什么!”程隽这样的举动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程隽低头去亲吻她的脖颈,含着头发咬了她一口,秦苒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泪疼了出来。
她抬脚去踹他,还没碰到便被男人狠狠压在了地上,程隽笑笑,回答她的话:“你闹得这么厉害,不就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秦苒反抗:“谁跟你闹,我叫你回来是为了离婚。”
程隽不喜欢她提“离婚”两个字,俯头堵住她的嘴。
秦苒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张嘴咬了程隽一口,口腔里溢满血腥味,程隽眉头微蹙,却还是没有松开。
秦苒被口腔里的血恶心坏了,她怕自己反胃吐血。
程隽没发现她的异样,他满脑子都是秦苒在外边有人了!整个人疯狂的如同一匹野兽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扒皮拆骨!
他对秦苒从未有过仁慈,她的眼泪只会越发激起他的戾气,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和半个月前比她瘦了许多,盈盈一握的腰好像一折就断,秦苒是个完美的女人,就算全身上下瘦的只剩下骨头了,也丝毫影响不了她惊艳的美貌。
秦苒被胃痛折磨地全身打着细颤,冷汗淋漓地靠在程隽的肩膀上咳嗽。
一滴血顺着嘴角滴到程隽黑色西装上,男人并未察觉,秦苒睁着朦胧的双眼,指尖发颤地伸过去擦掉。
.............
程隽温柔抚过那头凌乱的长发,最后用力掐住她下颚,凉薄道:“够吗?还想要其他男人吗?”
“……”
秦苒湿红了眼眶,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透着茫然和空洞,她像是没听清程隽的话。
程隽温柔的抚过她的眉眼,黑曜石的眸子深处幽深一片,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在消失殆尽:“以后不该有的心思别有。”
“程隽,到底是我的心思多还是你的心思多?”秦苒疼得抽噎,哽咽的问他。
“你不是很喜欢夏明玥吗?那就和我离婚给她个名分!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程隽忽而嗤笑一声:“秦苒,我不和你离婚只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血,你真以为我碰你几次就把你放在心上了吗?别做梦了!”
心如死灰是一瞬间的事,秦苒原本是把这段婚姻放在心上过的,是程隽糟蹋了她这十六年的感情,还把她的心扔在淤泥里践踏,本来之前还有些舍不得,可现在秦苒只想快点和程隽离婚,她又不是没他不能活。


第10章程隽,我快死了
秦苒唇色发白,说了一连串的话后,身体竟有些吃力,她机械的将衣服穿上。
“程隽我们原本可以好好结束这段婚姻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以家.暴来起诉你,我们法庭上见。”
秦苒这个女人可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被欺负狠了也只是流两滴泪便恢复正常,对这样的人,程隽头一次不知道从哪开始击溃。
人常说,人疼多了便记痛不会再犯了。
秦苒现在敢跟他叫板,无非是仗着有沈氏这颗大树,没了沈氏的她,到时候怕是连狗都不如。
本来他不屑收购,可现在一想,只有尽早的把沈氏拿下,让沈家破产,秦苒才会受他牵制乖乖听他话,做个合格的血库工具。
程隽把这份变.态的占有欲归结于他恨秦苒,不想和她离婚,也只不过是不想如她的愿。
“看来还是惩罚太轻了,不然你怎么就不记教训!”说完,程隽猛地攥住秦苒的手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她身子轻飘飘的,抱着她跟一片羽毛似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身高168女人该有的体重。
秦苒被他拽的猝不及防:“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男人当然不会听她的话,反而更用力的禁锢她的腰身大步往卧室走去。
他把她扔在床上,秦苒一看程隽这模样后怕的往床角落躲,没人不怕疼,刚才那种事一下就够了。
程隽看着她的小动作,冷嘲一声:“就你这身狗骨头,还指望我碰你第二次?”
秦苒低下头,抿紧唇瓣,放在被褥下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发抖。
程隽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各种东西,眼神随意瞟过玻璃瓶里的药,没当回事儿,他从里面翻出一串钥匙。
“我看你精神很好,饿你三天应该没问题。”
男人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让秦苒一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三天?”
程隽不是说说而已,阴鸷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微微收敛,转身就往外走。
秦苒不顾身体疼痛,从床上滚了下来,她撑起身步伐急切,往程隽身后追。
然而,她这病入膏肓的身体又怎么比得过程隽,眼前的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墙壁似乎都震动了。
秦苒像是掉进了冰冷刺骨的寒水中,浑身毛孔收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澄净的眼眸里水雾又厚重了些。
门外传来锁门的声音,程隽是真想将她反锁在这里三天不吃饭。
三天不进食,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一个胃癌晚期患者,秦苒用力拍着门:“程隽你放我出去!我胃难受……我怕,我真的害怕……”
站在屋外的程隽将门反锁后勾着钥匙扣抖了抖,眼神犀利地盯着紧闭的门,像是透过门看到了秦苒哭闹的脸。
他嗤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苒身体是不如从前了,人虚弱了点瘦了些,可她的胃是好好的,只是三天不吃饭而已,里面有自来水,靠着水也死不了。
他打定主意要惩罚秦苒,让她有个深刻的记忆,不敢不听自己的话。
秦苒还在拍着门,房间有隔音板她不确定程隽还在不在外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求他放她出去。
她头抵着门,一颗心透凉,眼泪大颗往下坠:“程隽,我会死的……”
“程隽,我快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


第11章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欺负我
这一刻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沾湿了衣襟,外面彻底没了声音,她不知道程隽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但确定一点的是,他对她的死从未放在心里,他不会在乎她。
秦苒戛然止声,她胡乱擦掉眼泪,身体顺着门板往下滑蜷缩在地上,牙齿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婚姻皆有程隽开始也由他结束。
程隽我喜欢你十六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六年,你怎么就仗着我对你的喜欢这么欺负我?
秦苒发出难受的呜咽,她早饭没吃只喝了一杯牛奶,这会儿饿了,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
秦苒借着身体的余力连跑带爬的进了卫生间,打开马桶就是一阵呕吐,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烧的喉咙痛。
吐完了胃里还在抽搐,秦苒知道她不能再吐了,不然就要见血了,她死死捂住嘴发出痛吟。
秦苒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那两瓶药,接下来三天就要靠这个活了,房间里没有纯净水,秦苒只能含着药片到洗漱间喝自来水。
她的食管比普通人要细,干涩的药丸卡在喉咙里,慢慢化作浓浓的酸苦,秦苒把自己弄的很狼狈,一边忍住干呕,一边还要强行把四颗药给咽下去。
药吞下去后,秦苒不受控制地呕了一下,刚吞下去的药似乎又回到了喉咙,她用力捂住嘴,苦味在嘴里一直蔓延着,消失不尽。
秦苒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从白天等到天黑,原本闷热的天气此时变得寒冬腊月一般,冻得让人失去神志。
秦苒瞳孔漂浮不定,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她开始像只乌龟躲在被褥里。
外面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劈下,亮光透过玻璃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卧室。
平日里被她布置得温馨的卧室,此时竟显得如此恐怖,玻璃窗上光影交错,又是一道闪电伴随着巨雷落下,“喀嚓!”一声,仿佛是要撕碎整片天空。
“啊!”秦苒发出一声尖叫,抱着被子,身上竟是冷汗。
漆黑的雷雨夜伸手不见五指,人在陷入恐惧时总是会胡思乱想,想着天花板上出现一头怪物将她吞没,想着床旁伸出一只手要来拽她,她不敢动弹,只能更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
“厉……程隽。”
“程隽……”
“程隽!”她喊着那人的名字,从开始的颤抖到最后声嘶力竭,似是要把这个人从心里狠狠地剜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人回她的话,只听得到外面闷雷声响。
她就像是被人给遗弃了,没人要她,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秦苒又开始流泪了,她分不起这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心理。
……
程隽锁完门就离开了半城,手机发出一声提示音,他拿出手机点开一看,是一条天气预报,晚上雷阵雨。
程隽看了一眼就放回了兜里,他记得夏明玥怕打雷,至于秦苒……都有胆子顶撞他还怕打雷吗?
程隽开着车往夏明玥家去,可心却不知不觉的往秦苒那儿想,整个人心绪不宁,像是被夺了魂。
程隽厌恶被控制的自己,他握紧方向盘,在一条十字路口下等绿灯的时候,忍不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
夏明玥刚生过一场病脸色有些憔悴,当看到程隽推门进来时,眼神闪过惊喜。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程隽的到来多了几分精神,“景深,你吃过饭了吗?”
“没。”
“那我去做饭,我们一起吃。”这套房子是程隽给她买的,冰箱里的食材也是他请人选购的,都是些上好的食材。
程隽看着夏明玥在厨房里忙碌,不知为何,眼中的景象慢慢切换成了另一个人,两个人影叠合逐渐清晰,那是秦苒。
他记得秦苒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做了饭等他回去吃,他却一次没尝过。
夏明玥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手里还拿着汤匙,当看到站在厨外的程隽后她厄尔一笑:“景深,你去客厅坐着吧,你受不了油烟味儿。”
她和程隽从小认识,知道他一切喜恶,这个世上没人能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单就这一点也是秦苒比不了的。
程隽点头,默然转身回到了客厅,他打开电视,里面放着最热门的综艺,背景乐笑声不断,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搞笑。
他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止不住的又开始想秦苒,想到女人哭红的眼,如陈年旧纸般的脸,他心里就抽了一下。
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听到了秦苒的嘶声底里哭喊声。
她说,她快死了。
明明不在意的,可为什么心忽然刺痛起来,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那股细碎的疼痛顺着血绵延不绝,传到身体每个角落,他眉心抽了抽。
程隽按住太阳穴,那里有根筋一直跳动着。
心情越来越燥,程隽坐在沙发上,脚尖已经不知不觉的探向大门。
夏明玥端着刚做好的汤出来时,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她顺着味道看过去,只见男人躺在沙发上,衬衣袖子撩起一截露出精壮的小臂,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根香烟,他低着头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覆盖着他的脸部,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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