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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需要你就找我朋友，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结婚的时候请几个人吃了一顿饭。
“我知道。”
“我今天要回我娘那，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说医生让你卧床休息好得快些。”
赵星瑶疑惑的摸他的腿，这人一点都不诚实，第一天骗他动不了，后来又说可以下地。
“医生也说要适当的走走锻炼一下不然肌肉萎缩不好恢复。”
他的腿不是动不了，只是走路有点跛脚。
“啥都是你有理。被村里人看见怎么办。”
村里人都不知道他腿受伤的事，避免流言蜚语。
“看见就看见呗，我又不是瘸了，说两句掉不了肉。”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闲言碎语。
“随便你，你想去就去吧。”
……
赵星瑶看他脚一跛一跛的，想要牵他的手，程砚宁躲开了。“影响不好。”
“呵，今晚你别想牵我的手。”
赵星瑶赌气走在前面，让他一个人慢慢的走，不想管他。
“砚宁哥，你的腿怎么了。”赵美丽看两个人好像闹别扭了，凑过来问道。
赵美丽从小就喜欢程砚宁，她认为村里面就程砚宁能配得上她。
后来她上了大学，看见省城里的有钱人，又觉得程砚宁是个穷当兵的没前途，还是嫁入省城做城里人好一点。
没想到让赵星瑶捡了漏，那也是她不要的男人。
赵星瑶在前面听到赵美丽夹着嗓子喊了“砚宁哥”。
于是她就张着耳朵想听一下这人是怎么回答的，要是回答让她不满意他就死定了。
“你谁啊。”
程砚宁不经意间被吓了一跳，赵美丽脸上像涂了一层石灰，嘴唇红的要死，像小时候听老人讲的故事里的女鬼。
赵星瑶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我是美丽啊，砚宁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果然女大十八变，自己是不是变漂亮了程砚宁才会认不出她来。
“赵美丽？你没事涂那么白干嘛，装女鬼啊。”
程砚宁就是个直男，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啥？”
赵美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特意打扮了一上午程砚宁说他像女鬼？
这些都是她在省城买的化妆品，怎么可能画出来不好看。
她知道程砚宁回来了就特意打扮漂亮来找他，想让他借钱给她三百块钱还杨二妞。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嫁给程砚宁，她是大学生，程砚宁不会不知道她和赵星瑶谁更好吧。
她笃定只要她愿意程砚宁一定会和赵星瑶离婚和她结婚。
“你是嗓子是卡痰了吗。”
程砚宁受不了她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一身，他记得赵美丽声音没出问题啊。
“不是。”赵美丽脸色通红，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赵星瑶突然觉得后世的夹子音网红都弱爆了。
这姐才是夹子界的鼻祖，夹子音第一人。
”你好好说话，找我干嘛。”
程砚宁听说赵美丽吃了二牛两年鸡蛋被二牛娘逼婚的事儿。
找他也没办法，谁让她自己贪。
“咳，砚宁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还是嫁给省城人吧，当兵的太死板了，一点情趣都不懂。
“我们家钱都在你嫂子那，你需要多少。”程砚宁问。
“也不多，就三百块。你放心我有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赵星瑶本来准备说话的，听到赵美丽说借三百块钱。
得，不用她出马，程砚宁可是个抠门货。
果不其然，程砚宁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赵美丽，“确实不多，银行多的是，你去抢吧。”
“啊。”
轮到赵美丽傻眼了，她是大学生，毕业了就有工作，又不会不还。
“你不是有津贴吗，三百块钱都借不出？”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个穷当兵的。”爱莫能助，这姑娘口气挺大。
赵美丽气势冲冲走到赵星瑶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是不是你不想借给我。”
“对啊，我就不想借给你。”赵星瑶说。
“你借给我又不会死，三百块而已，我又不是还不起。”
“你哪来的自信你可以还的起三百块，再者说我凭什么借给你。”
赵星瑶慢悠悠的说。
“我是大学生，我毕业后一个月工资就有六七十，半年我就能还给你。”
“谁告诉你你毕业后工资就有六七十的，人家当了一辈子的工人工资才有这么多，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能拿到这么多。”
赵美丽天真的可怕。
“你就是嫉妒我是大学生。”
赵星瑶拉着程砚宁就走，不管这个魔怔的人。
这次程砚宁不反抗了，乖乖让她拉着。
过了初一初二，年味渐渐就淡了，二月份的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
“你们俩去干啥呢。”
村里的大杨树下，坐着一群在闲聊的妇人，人还是那群人，天天有说不完的话。
杨翠华看见曹贵英和李婶子一人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还装着镰刀，一看就是去找山货。
“我都去后山找点山货，咋啦。”
曹贵英心里一直惦记着赵星瑶说的事，今天就是初五，她就想着去找点山货再看一场戏。
“等我一下呗，我和你们一起去，整天也没事干。”
后山是集体的财产，允许个人去采摘山货，谁找到就是谁的。
“来呗，我和李嫂子先过去。”人多看戏也热闹，更何况还有杨翠华这个大嘴巴。
“等一下我，我们一起去有个伴，我马上回去拿个篮子就来。”
“那你快去。”
这个杨翠华真是。
“我们也去。”
在这的人都要去，都不想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杨二妞和秦美兰也在这说话，没见张会莲。
应该是在山上和男人搞破鞋，曹贵英越来越兴奋，今天就能看场年度大戏，杨二妞去正好抓奸。
曹贵英眼神管不住的往杨二妞身上瞟，“贵英，你老看我干啥。”
“你快去拿东西啊，不是要去吗。”曹贵英收回眼神，正色道。
“马上去。”杨二妞说。
……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后山走去，后山巨石下的两个人全然不知，为这一个月好不容易得来的日子尽情享受。
“我好想你啊，莲莲。”男人说。
“秦美兰给你生了三个儿子，我还给你生了一个，你以后就有四个儿子孝敬了。”张会莲喘息着说。
这男人就是比她家那个只能生女儿的窝囊废厉害，还能生儿子。
…
“贵英，你听，是什么声音。”
李婶子隐隐约约听到了像是小猫小狗的叫声，这也还不春天啊。
“咦，我滴个神哩，有人在这搞破鞋吧。”
杨翠华也听到了喘息声，顿时兴趣来了。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镰刀，悄悄躲在巨石的旁边看是哪个野鸳鸯。
村里的老人说后山这块巨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了一个大坑，是一个野鸳鸯幽会的好地方。
张会莲和赵秋生来这很多次，完全想不到会有人。
“咦，那女人咋那么像张会莲呢。”
杨翠华使劲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是谁。
“就是她，想不到原来她这么骚，竟然和野男人到这搞破鞋。”
秦美兰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正脸就是张会莲，野男人是背对着他们的。
“我们要不要出去啊。”
曹贵英看那男人的背影也不像王二牛他爹啊，野男人明显比二牛爹高，声音像秦美兰她男人赵秋生。
难道是赵星瑶搞错了，不过，张会莲搞破鞋确实是真的。
“去，咋不去，搞破鞋的人就要浸猪笼。”杨翠华正义的说。
“走，把这两个野鸳鸯抓进去。”秦美兰兴奋过头没听出来是她男人。
于是杨翠华和秦美兰走在前面，有人跟在后面，有人去找大队长。
“搞破鞋呢，张会莲。”
杨翠华的声音把两人打断，慌乱的想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秦美兰没让他们得逞，用脚把乱作一团的衣物踢到一边，同时她也看清楚了搞破鞋的男人到底是谁。
“赵秋生！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张会莲搞破鞋。张会莲你个臭婊子，敢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张会莲只能紧紧抱着身体，秦美兰的巴掌打了几分钟没停下。
“啪啪啪”的声音在林子里作响，都厌恶搞破鞋的女人没人上去帮张会莲，她的好姐妹杨翠华更是嗤之以鼻。
赵秋生坐在地上被一群老娘们打量，低着头捡起被踢到一旁的裤子穿上。
“秦美兰，你得了，会莲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赵秋生拉开秦美兰，把张会莲的衣服给她披上。
“赵秋生，你到底看上她什么，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子还不知足吗。她一把年纪，皮都松了，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我就说每个月初五这天都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勾搭到这来了，她那个儿子不会也是你的吧。”
秦美兰口不择言，什么话难听骂什么，几乎想一巴掌拍死张会莲。
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还不安分守己，勾搭男人，她是有多缺男人。
“就是他的，王小波就是赵秋生的种。咋了，只能你一个人给他生儿子我就不行了。”
穿上衣服的张会莲全然没了被抓奸的狼狈，破罐子破摔的承认了。
她长的比秦美兰好看，比秦美兰贤惠温柔，凭什么她后半辈子只能伺候一个瘫子。
生不出儿子是她的错吗，王大海都瘫了她婆婆还想让她生儿子。
全村就只有赵秋生全都是儿子，所以她来找赵秋生生儿子，生了王小波谁还敢说她生不出儿子。
“你就是个贱货，王小波就是贱种。”秦美兰捡起一根树枝就打过去，打的张会莲嗷嗷叫。
“骚货，你这人叫给谁听呢。打死你，勾引我男人。”
“美兰，得了，别打了。”
杨二妞看了一会，把秦美兰拦下来，张会莲她还有用。
“你别拦我，说不定这骚货和你家男人也勾搭过呢。”

不得不说，秦美兰真相了。

“哈哈，看到没有，她脸色都变了，还真和二牛爹勾搭过。”
秦美兰现在就觉得村里的男人都被张会莲勾搭了。
“你别乱说。我家男人这么大年纪了哪能乱来。”杨二妞啐了秦美兰一口。
曹贵英和李婶子悄悄的溜了，看这架势，这三人要打起来了，被误伤就不好了。
杨翠华谁都不帮说话，她就看着张会莲到底和多少个男人有染。
队长王向前正在家里喝酒侃大山。
“大队长，不好了，张会莲和赵秋生在后山搞破鞋呢。”回来打报告的人焦急地说。
“啥？”王向前十分惊讶。
张会莲和赵秋生怎么会厮混在一起，一个两个都三四十岁了咋还么那么不让人放心，这要说出去他们红旗大队丢脸丢大发了。
“就在后山你去看看吧，秦美兰和张会莲要打起来了。”她也要回去看看。
“走吧，走吧。”
喊过来的不仅只有王向前，很多听到这等风流趣事儿的人都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紧赶慢赶到了后山。
三个女人打疯了眼，头发乱做鸡窝，衣服都被撕破了。
“住手！”王向前呵止。
杨二妞在后面抓住张会莲，秦美兰在前面打。
张会莲下死手抓着秦美兰的头发不放。
她的脸被秦美打了无数个巴掌肿的像猪头，手里还有从秦美兰头上薅下来的头发。
赵秋生帮谁也不是，干脆坐在一旁看他们干架。
“你是死人吗，不会拉架，打死人怎么办。”王向前一脚踹在赵秋生的后背，就是这个人惹出来的风流债。
“我可打不过她们。”赵秋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给我把这几个人都绑回去。”王向前发话，和他以前过来的男人纷纷动手。
要他们说赵秋生还真是乌龟王八蛋，享福完之后撒手不管了，听说王小波还是她的种呢，张会莲给她生了一个儿子，如今人家快被他婆娘打死了他都不管的。
啧！
.....
曹贵英和李婶子看了开头场后就走了，一人摘了一箩筐的菌子。
她一回来就跟赵星瑶说了这个劲爆的消息：张会连和赵秋生搞破鞋被秦美兰当场抓到。
听说大队长让人把张会莲和赵秋生绑起来抓到大场坝去了，大队长要公开批评他们两个搞破鞋，而且还真的涉及到二牛爹，已经让人去抓他了。
曹贵英赶紧叫上李婶子凑热闹去了。
....
“这个张会莲看不出来本事挺大，勾搭了赵秋生和二牛爹。”
赵星瑶没去凑热闹，看热闹回来的曹贵英给她吐槽。
“所以，王小波究竟是谁的儿子。”
赵星瑶只看到了二牛他爹还一直以为王小波是二牛爹的儿子。
“你大伯赵秋生的。”曹贵英都替他害臊，儿子孙子都多大了，还能干出这事来。
“三个人都被关起来了，大队长说要上报上去把他们送去农场。秦美兰和杨二妞不同意，只想把张会莲送过去。”
赵秋生和二牛爹不可能被送走，赵家和王家都是村里的大姓同意的人不会多。
“可能也就这样了。”
就因为赵秋生生了三个儿子赵星瑶她爹只有一个儿子，赵老太婆就一直偏心大房，现在看来大伯的儿子遍地开花。
“王家准备怎么办。”程砚宁问。
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王家带了这么多年绿帽子，还帮赵秋生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按理说把王小波赶出去才能泄愤，不过他们家没个儿子，张会莲他男人躺在床上这么多年，究竟会怎么处理没人知道。
“王家留下王小波打算不要张会莲。”曹贵英说。
也只有这样了，王小波在他们家生在他们家长大，跟他们也亲，赶出去了王家怎么办。“秦美兰恨不得杀了王小波，不会接受王他。”
“一定要儿子吗。”
赵星瑶不能共情，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女儿，王小波是张会莲偷人生的，即使这样也要留下这个儿子吗。
赵星瑶见过张会莲家的几个孩子，三个女孩穿的都没弟弟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稍不顺心便被张会莲打。
王小波在王家吃好穿好，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这个唯一的儿子，而王家真正的女儿却不能真正享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这很可悲。
赵星瑶是家里的独生女，享受了家里所有人的宠爱，理解不了这种非要儿子的做法，在他的观念里：男女平等。
“当然啊，没儿子怎么传宗接代。”曹贵英想也没想的说，多子多福才是真。
赵星瑶是新时代的人，她处在的环境不是这样的，女孩也能成为科学家，成为她们想成为的人。
可是，这个地方并不是这样，她突然很厌恶婚姻，环境能一点一点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她怕自己被同化成为这样的人。
“娘，这是新社会，主席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女儿也能传宗接代的，你别胡说。”程砚宁感受到她的不喜。
“我又没说不要孙女，起码也要有一个儿子吧，没有儿子怎么传宗接代，女儿将来嫁人都是别人家的人了孩子要跟别人家姓。”曹贵英侃侃而谈。
算了，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子论英雄。
反正上了大学以后她不跟曹贵英住一起，她爱咋样咋样，赵星瑶明确自己以后是不会回来的。
如果程砚宁也是这样想那他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恋爱脑不可取，她又不是非要这个男人不可。
“没事，你以后想生几个就生几个，生儿生女我都喜欢。”程砚宁把赵星瑶拉到房间对她说。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程砚宁哪能不知道，她看着像个小女孩，其实比谁都通透，比谁都狠心，他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他非要赵星瑶生个儿子赵星瑶能做出休夫的事情来。
大年初一赵星瑶把一个存折交给他，里面是他寄回来的所有钱，她一分没少的全部存进去了，给他父母买衣服买东西的钱都是她自己的钱。
那时他就知道如果他抓地不劳这个人随时可以离开他不带留恋一眼。
她长得漂亮，会做多种多样的美味食物，还特别有文化，能赚钱，喜欢她的人一大把，除了自己她还有很多选择。
“小没良心的。”
程砚宁没接存折，让赵星瑶保管。
张会莲和二牛爹搞破鞋的事被抖出来后，赵会计就有老大意见了。
他问过赵美丽了，她说只吃了二牛几个鸡蛋，所以他们家表示绝对不会赔这三百块钱。
他断定是二牛爹和张会莲了搞破鞋的时候给张会莲拿吃的了。
他们家不会背这个锅，让杨二妞找张会莲和王家人去赔吧。
杨二妞不同意，扬言要是赵美丽不赔她三百块，她就去学校告赵美丽乱搞男女关系，让她被开除。
赵会计被她刺激到后，也宣布和她死磕到底，如果她去赵美丽学校闹事，他就去公安局告杨二妞男人和张会莲搞破鞋。
这可严重多了，到时候二牛爹会被抓到农场改造，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最终，赵美丽家赔了二十块钱了事，杨二妞闹了一场啥也没捞着。
…
赵家大房就热闹了。
赵秋生做出这等不光彩的事，导致赵家大房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
许秀琴都庆幸和他们分家了。
赵秋生的大儿媳妇刘玲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就让大儿子提出想分家，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
“分家？”秦美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大家想分家，这是嫌老爹丢人不想给他们养老了。
“老大，你说句实话，是你想分家还是你媳妇想分？”秦美兰问大儿子赵元。
“我想分的，我爹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出门大家都笑我多了一个弟弟，让我去看看王小波，说他是我亲弟弟。”
赵元被村里人笑话都不敢出门了。
他媳妇一直在他耳边说分家，不分家她就不和他过下去。
他也是没办法了，反正她爹娘还可以和二弟家住，他每个月都上交粮食，又不是完全不管他们。
“是你媳妇怂恿你的吧。”秦美兰说。
她那个大儿媳妇收拾男人是个厉害的，赵元被她管的死死地，说东不敢往西。
“小玲也没办法啊，我爹自己做丢人的事害的我们一家人被嘲笑，小玲是不想我儿子一直被人笑才这样做的。”
赵元觉得他媳妇说的很在理，赵贤以后是要上大学当工人的，怎么能被人笑呢。
“你分家就不是我儿子了吗，你以为分家之后大家就不笑你了，除非你爹死了，不然大家一样会笑你。”
别以为找这样的借口她就不知道是刘玲自己想分家。
赵元被秦美兰拆穿也不气恼，梗着脖子继续说：“娘，你为小贤想想啊，他以后有出息了还能不记得你吗？”
“你说实话，刘玲为啥想分家？”
秦美兰自问对老大一家问心无愧，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紧着他们先，咋就想分家。
“她说家里人太多了，有点吵她不喜欢。”
刘玲是下乡来的知青，人长的白净比村里人好看，赵元是花了大功夫才把刘小玲娶到手。
婚后刘玲还一口气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村里人都说他有福气。媳妇不仅是有文化的知青还是好生养的。
自此，刘玲要啥赵元就尽力都给她，生怕刘玲抛弃他。
“她说啥就是啥，自己的媳妇你都管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她现在是想分家，以后要是想丢下孩子回去你也是眼睛不眨就让她走。”
“不会的，小玲不会丢下我和孩子的，她说过以后要是可以回去了她会把我和孩子一起带回去。”
赵元相信刘玲不是那样的人。
“油盐不进，以后她要是不要你了就是你活该，被一个女人拿捏成这样。你想分就分吧，我们和老二过。”
“她想在外面重新建几间房子，她说家里房间太少了？”这才是赵元的最终目的？
“你想建就建呗，我最多给五十。”秦美兰说。
“我们也要分家。”
赵二嫂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既然大伯家想要分家，那就分了吧。她也不想和几个老不死的一起住了。
“分啥分，要分你自己出去。”
秦美兰对吕小珍和亲儿子的态度不一样，不耐烦的吼。
“赵志，你说吧，你要等分不分，大伯家分出去后就剩下我们家和他们一起住了，
他会为他儿子考虑，你就不会为你儿子考虑一下，反正你就一个儿子，你现在对不起他，以后我就让我儿子不给你养老，看你的好侄子赵贤会不会给你这个二叔养老。”
赵志被吕小珍说动了，将来他儿子不给他养老谁给他养老，他就只有一个儿子。
“老二，你敢！你要是敢分就给我滚出去。”
赵元那有刘玲坐镇，她是说不动，只有赵志能够说了。
“娘，我…我儿子也怕嘲笑啊。”赵志编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不善言辞，赵良是遗传赵志到家了。
“我是做了什么孽，给你娶了这个媳妇，她是见不得我们家安宁啊。吕小珍你给我滚。”
“奶，是我大伯娘先提出分家的你凭什么骂我娘。”赵良冲出来挡在吕小珍前面。
“你个白眼狼，是谁给你饭吃，翅膀硬了帮着你娘和我作对了。”
秦美兰从来不喜欢这个孙子，性子闷，不像赵贤嘴甜能说话哄她。
小小年纪每天垮着一张脸，性子和像星瑶小时候一模一样讨人嫌。
长大了也和赵星瑶一样是个白眼狼。
“是我娘给我吃的，你的东西都给赵贤了。”
赵良一字一句的说，他看得很清楚，秦美兰眼中流露出的对他的嫌弃。
“分，现在就分，大的是白眼狼小的也是白眼狼，从今以后别想从老娘这拿到一点东西。”
赵老婆子被小辈整的这出分家闹心很，直说：“作孽。”
大队长这两天被折磨的够呛，一天天的就净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
被赵元请过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让他们自己分，分完后他盖章就行。
秦美兰到底还是偏心，老大家美曰其名人数多，不仅分得的钱多，分的粮食还比老二家多。
吕小珍没计较太多只要分了就行，一天都不想和两个老太婆过了。
老三赵英雄就这样被分和琴美兰赵秋生一起住，以后老大老二家每年按时交粮食就行。
赵老婆子本想和赵元家一起住，被刘玲嫌弃的彻彻底底，想都没想让她和秦美兰他们一起吃。
分家分成这样，王向前也是第一次见，盖完章赶紧走不想掺合。
搞破鞋的事告一段落，三个当事人除了受到语言唾弃外没人被送走。
王家父母把张会莲留下来照顾瘫痪在床的儿子，条件是张会莲不能出门乱搞，下次再被发现就是乱棍打死。
红旗大队归于宁静。
休息了一个月程砚宁的腿痊愈了，领导来信慰问，告知他痊愈后立马回去。
“媳妇？”程砚宁拿着信，可怜兮兮的望着赵星瑶。
他这个月在家里吃好穿暖，又没运动，脸上长了几两肉，像个大狗狗撒娇摇尾巴。
“咋啦，你腿不是好了吗，不想回去？”
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赵星瑶对程砚宁的了解也加深不少，这人贼粘人。
“我舍不得你。”癞皮狗程砚宁抱着赵星瑶不放手，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赵星瑶知道这个狗想要干什么，一个月里就没有消停的一天，天天想吃肉，要不是他的腿受伤就让他得逞了。
“ 媳妇，大半年了，可以洞房花烛了吧。”
程砚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结婚后对这事生起了兴趣，而且是非常浓厚的兴趣。
每天都想拉着赵星瑶一起学习探讨。
“我还小呢。”赵星瑶敷衍说。
“这都能结婚了怎么就不能洞房呢。”
程砚宁饿的不行，又没让她生孩子，吃点肉都不行吗。
“你啥时候走。”赵星瑶问。
“后天。”立刻回答。
“那行吧。”
反正他也要要走了，这次回去没个大半年也见不到，满足他也不是不行。
赵星瑶不是思想封建守旧的人，感情到了做这事她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