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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景晓杀了她的孩子！
乔清梦彻底失控，目眦欲裂。
她抬脚，机械的迈着步子向顾景晓走去，双目里只看得到一片血红。
这样的乔清梦是顾景晓从未见过的，以前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灰败。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痛，似是心痛，又似是某种压抑隐藏了许久的情绪。
是心疼？
不！这不可能……明明他最厌恶的人就是乔清梦了，怎么可能会心疼她……
“乔清梦。”
他冷声叫着她的名字，可乔清梦已经听不到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摸到裙子的下摆，从内衬的口袋里，要抽出一把水果刀来！
去死吧！去死吧！
去给她的孩子偿命吧！
顾景晓敏锐的察觉到那一抹寒芒，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掐住了乔清梦的手腕，“乔清梦，你他妈发什么疯！”
然后不顾乔青雅惊愕的神色，一路拖着乔清梦离开了婚礼现场。
“景晓，景晓！”
乔青雅站在原地，瞳孔瞪大，手指紧紧的攥着婚纱的裙角，紧盯着顾景晓离开的背影，指甲嵌进掌心却毫无知觉。
周围更是人声沸腾，议论纷纷。
乔青雅冷冷地听着周围的讥讽声、嘲笑声，她低头，看着手上那枚戒指，仿佛顾景晓还未离开，戒指上甚至都残留着他的温度。
都是那个贱女人！
如果不是乔清梦，顾景晓根本不会在他们这么重要的日子抛下她不管，任由她一个人在这里被这群人嘲笑。
她摘下戒指，紧攥在手心里，心中的恨意蔓延到了眼底，牙齿咯咯作响。
贱女人！
你挡我的路，那就得死！
“还拿了一把刀？乔清梦，你想杀我？”顾景晓一把将乔清梦摔到休息室的沙发上，眼中冒着熊熊烈火。
乔清梦吃痛的蹙了一下眉，随即抬眸朝他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却又宛若鬼魅：“对啊！你是杀我孩子的凶手，这一个月来，我做梦都恨不得杀了你！”
她爱了他十年，七年幻梦，三年苦痛，但是现在，她要把曾经爱他的这颗心活生生挖出来，哪怕剥皮抽骨，痛不欲生！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曾经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现在居然想杀了他，顾景晓只觉得快要发疯！
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最终变成恼怒。
“乔清梦，你知不知道想要杀我的代价是什么！”
顾景晓已经完全被怒火淹没了理智，话落，他直接欺身而上，将她狠狠压住，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衣裙。
乔清梦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顾景晓竟然要在这种地方……
身上的人好似猛兽出笼，不带半点的怜惜，疯狂的肆掠着她的唇瓣，发泄般的啃噬，纠缠……直到唇齿间溢出丝丝缕缕腥甜血味。
喘息间，乔清梦不停的挣扎反抗：“放开我！顾景晓，你放开我！”
“乔清梦，你装什么清高？”顾景晓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警告。
寒凉刻薄的话，带着冰冷蚀骨的气息向她袭来。
一阵一阵，冷得她脊梁都发疼，心也在滴血。
强压下心头那不停翻滚的情绪，乔清梦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这个男人：“顾景晓，你这算什么？守着真爱还不想放过我这个床伴吗？”
顾景晓眉头紧拧，心口一扯一扯地莫名发燥。
“别忘了当初是谁主动爬上我的床，死皮赖脸的缠着我，然后将雅雅气出了国……你以为我的床是你想爬就爬想下就下的？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那就给我合格点！”顾景晓现在只想确认答案，别的什么都顾不得。
乔清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失了分寸的顾景晓没理会她的情绪，习惯性的伤她。
“你是个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在我面前装纯？”
“你都贱了十年了，当了我三年的消遣玩意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从良？”
“乔清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音落，在乔清梦惊恐的眼神中，顾景晓猛地贯穿了她！
“啊……”
异物的突然入侵，让乔清梦失声尖叫，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比这更痛的是顾景晓那些伤人的话，仿若带着刺的荆棘，一根一根往她心上扎！
顾景晓重重吁了口气，这几天无处安放的灵魂似找到归处般的释然。
眼看乔清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却强忍着不肯叫出声来，顾景晓的心仿若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痛又酸涩。
事到如今，顾景晓都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喜欢他什么，可她偏偏喜欢了十年，甚至连被他困在身边折磨都甘之如饴。
像个疯子一样……
他低头亲吻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知道你爱我，但别动不该动的心思，更别想着和雅雅争，你没那个资格，明白吗？”
亲密无间的动作，和荆棘一样带刺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似利刃般将乔婧梦割得遍体鳞伤。
顾景晓，我不能一辈子犯贱，不能一辈子不要脸啊！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会难过会受伤，也会渴望被人喜欢被人爱啊！
你明不明白！
风平浪静，天也微沉。
顾景晓吃饱餍足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乔母。
乔婧梦无比熟悉，因为这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出生那天，乔父驾驶飞机失事，尸骨全无。
因此，母亲把她视作杀夫仇人。
而年长自己两岁的姐姐乔青雅则被母亲视作了心头肉，对外宣称那是她唯一的女儿。
她乔婧梦，除了姓乔，跟乔家没有任何瓜葛。
所以整个芙山机场，除了顾景晓以外，没人知道乔青雅和她是两姐妹。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乔母从没为她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
“景晓，你快来，雅雅自杀了！”
轰隆一声！
仿佛从天投掷下一道惊雷，这个消息炸得乔婧梦和顾景晓同时脸色一变。
顾景晓甚至颤抖地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声音焦急的升高了好几个度，“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马上过来！”
下一秒，顾景晓便猛地将乔婧梦甩开，大步离开。
乔青雅会自杀？
她不信！
那样惜命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自杀，怕不是在做戏吧？可偏偏就是有人信了……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乔清梦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直接从后面抱住了顾景晓。
“顾景晓，如果我不让你走呢！”乔清梦泪流满面，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连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为什么一听到她自杀的消息，你就心急如焚，连冷静都抛却了，而我，就活该被你忽视，被你抛弃，被你亲手扼杀我们的骨肉，我躺在手术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有来看过我吗，有来问过我一声疼不疼吗？顾景晓，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可这世上，哪有事情是公平的？
这般凄怆的吼声，让顾景晓的心脏微震了下，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薄唇轻启，他一字一顿，吐出无比伤人的话。
“乔清梦，我告诉你，我碰你，只是对你的怜悯，你别得寸进尺，哪怕你现在死在我面前，也没有雅雅掉了一根头发丝来得重要。”
不再看乔清梦满是痛苦，湿漉漉的眼睛，顾景晓说完，就伸手去掰她抱住他腰身的手。
乔清梦的身体早已僵硬无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景晓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一根，两根，三根……
顾景晓用力地掰着，就在第四根的时候，乔清梦自己松开了。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乔婧梦跌落在地，只觉得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有风吹进来，凉飕飕的，鲜血淋漓。
在顾景晓匆匆走出房门的最后一秒，乔婧梦突然问道：“顾景晓，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秒？”
顾景晓没有回答，或者说是根本就没听到，他现在一心都在乔青雅的伤势上，匆匆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满屋奢靡气息包裹着乔婧梦。
乔婧梦坐在地上一动不动，Ъч她呆呆看着天花板，泪痕已干，眼神空洞。
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三年的噩梦，十年的爱意，终于要醒了……

顾景晓一直没回来。

乔婧梦在顾家根本没什么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也就一个行李箱而已。
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只知道，从今以后，她与顾景晓之间，只隔着孩子的血仇，不死不休！
出了门，来到空旷的地方。
无尽的羞辱，痛苦与委屈，突然扑面而来，她挡都挡不住。
“呕！”
乔婧梦紧紧按着心口，反胃，烧灼，恶心感齐齐朝她五脏六腑袭去，胃部一阵翻滚，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早就忍不住了。
天知道刚刚在顾景晓面前，她是怎么撑那么久，又是怎么拼命地压抑喉咙里那抹血腥味，不让他察觉分毫的。
“清梦，你没事吧？”忽然一道带着浅淡的温柔和关心的话语在她头顶响起。
乔清梦怔怔地抬眼望去，来人竟然是顾泽，顾景晓的好搭档，他们的副机长。
说起来，她和顾泽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顾泽就像是个温润体贴的兄长，总是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
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在看到顾泽的那一刻，乔清梦突然哽咽起来，等他走过来时，已经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顾泽也不劝她，就那么任由乔清梦抱着他哭，等她哭累了，才伸手握住她肩膀。
“清梦，跟我走吧。我们去国外。”
乔清梦一怔。
跟他走……
她其实从未想过离开，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还没有替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吧？
她不回答，顾泽的眸子顿时黯淡下来，垂了垂头，他叹了口气道：“你不想跟我走，是因为……不舍得顾景晓吧？但就算你继续僵持，又能得到什么呢？与其遍体鳞伤，还不如跟我走，以后，不管岁月有多漫长，我都会照顾好你。”
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深情，从前乔清梦喜欢顾景晓，对于顾泽的感情，她总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可现在，她经历了太多，所以再也没办法用不懂来敷衍他。
想了良久，乔清梦还是勇敢地抬起了头，然后，伸手拿开顾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顾泽，你很优秀，而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不值得你付出一切。”说到这儿，她看着他笑，在阳光下，一双眸子里有着经历过绝望后的清澈，“你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再搭上你的一辈子，那我就真的罪该万死了。我不会离开，至少，在没有为我的孩子报仇之前，我绝不离开！”
她说得平静，可偏偏透着一股子坚定的决绝。
瞳孔紧缩，顾泽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报仇？你所谓的报仇就是辞了塔台的工作，然后赔上自己的一切去和他斗吗？清梦，生活不是只有仇恨的……
闻言，乔清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不敢置信地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我没有辞职。”
她慌了神，她工作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辞职？到底是谁给她递交了辞职报告？
顾泽怔了怔，盯着乔清梦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她没有撒谎。
“你刚请完假，你妈就带着你的辞职报告过来了。”
……
乔家，乔清梦收敛多余情绪，敲响了门。
乔母刚炖好鸡汤，正准备给在医院的乔青雅送过去，可一看到门外是让她恨之入骨的扫把星乔清梦，神情瞬间凝固。
她刚要狠狠将门甩关，乔清梦生生抬手拦住。
“为什么要替我辞职？我这二十六年你都没管过，为什么突然要以母亲的身份管我的工作？”乔清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乔母神情狠戾了几分，厌恶道：“你以为我乐意？雅雅现在回机场工作了，你怎么还有脸继续呆在那里上班？当年你克死了你爸，现在还要毁了你姐的工作和爱情吗？”
乔清梦脑袋仿佛要爆炸，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痛。
“爸爸的死是天灾不是人祸，当年的飞机遇到龙卷风无一生还，为什么你要将所有的错怪到我身上？我现在在机场上班只是想代替爸爸继续工作下去，用我的方式让每一架飞机安全起降……”
“我跟乔青雅同样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但不管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的一丁点喜欢，你对我永远都是恶语相向——！”
乔清梦说着说着，过往的旧事像锯齿一样割着她的心脏，血肉模糊。
“如果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为什么要让我长这么大！！”
她嘶声哭吼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直直甩来，打得乔清梦瞬间晃神。
“她是姐姐，你就该让着她！乔家的好运就因为你的出生全都没了，你一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做空姐，别害了整飞机的人！”
乔母冷冷说着，那寒凉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乔清梦生吞活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顾景晓的事，你破坏了他们的婚事，还害得你姐姐自杀，要是雅雅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给我去死！”
说完，乔母就将乔清梦狠狠一推——
“啊！”
乔清梦一个站立不稳，笔直的向后倒去！
砰——
刺耳的关门声，亦如割在乔清梦心脏上的利刃声。
乔青雅是高高在上的掌上明珠，而她只是卑微低贱的沙子尘埃……
“你不给我家，但芙山机场给了我家……所以我不会辞职，也不会离开阳城。”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明年生日，我会去爸爸坟前看他，不会再来这里任你打骂了……”
乔清梦对着紧闭的大门轻声喃呢着，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整整二十六年的地方，眼眶里剩余的薄雾退散，然后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离开的时候，正是万家灯火。
看着那一盏盏等候归人的灯，乔清梦只觉得心凉至极，在这个世上二十多年，每个人都有家，可她没有……
乔清梦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刚走出乔家，就有一辆计程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去芙山机场。”乔清梦坐了上去。
司机没说话，只顾着摆弄手上的手机，乔清梦以为他没听见，再次重复了一遍，“麻烦去芙山机场，谢……”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司机突然转过头来，拿出一瓶喷雾就朝她脸上喷去，乔清梦吸入了一些难闻的气体，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前，她只看到司机阴笑着的脸。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乔清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黑屋里。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
看到她醒来，两个男人脸上立时露出淫邪的笑容。
“乔青雅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哈哈，长得还挺漂亮，一会儿上起来肯定爽。”
其中一个胖子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清梦丰满的身材，笑得猥琐，令人无比恶心。
乔清梦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这两个男人的话。
乔青雅！
为什么又是她！
一股凉气顿时贯彻全身，眼看着这两个男人慢慢朝自己逼近，乔清梦下意识的护住身子，眼底满是恐惧。
“你们是乔青雅派来的？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放我走！”
闻言，两个男人顿时笑作一团，“这可不行，钱我们要，人我们也要上。”
刺啦一声！
乔清梦的衣服被男人用力地撕开，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看到那一片精致的雪白，两个男人眼底的欲望更浓。
“真嫩，这买卖不亏，那女人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好买卖，既有钱赚，还有这么美的女人玩。”
眼看着身上的衣物都快要被撕光了，乔清梦心里的恐惧更盛，她顾不了多少，一边往后退，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按下快捷拨号键。
不多时，电话通了。
乔清梦立马对着电话那头大吼，声音里满是恐惧的颤抖，“顾景晓，救我！”
“嘟嘟嘟……”
乔清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那一刻，寒气从头升到脚底。
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第十章爱恨交织
男人渐渐逼近，乔清梦想也没想，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啊！操！贱人！”
胖子捂住下身怒不可遏，乔清梦满心恐惧的想跑，可四下封闭，能够往哪儿跑？
她很快就被另外一个男人一把扯住头发给抓了回来，猛地往墙上撞去。
“贱人！让你踹人，让你跑！”
乔清梦痛到彻骨，还没来得及挣扎，那个被她一脚踹中下身的胖子就强忍着疼痛走了过来，满脸怒气，抬起脚就朝着乔清梦的肚子残忍地踹了下去。
“啊……”
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夜空。
乔清梦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不住的痉挛。
“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踹我，乔小姐给了我们钱要你一条命，今天老子人也不上了，你现在就去死吧！”
胖子冲过来，猛地掏出泛着寒光的刀子，朝地上的乔清梦狠狠捅了过去。
顿时，血如匹练！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两个男人快速离开屋子，放了一把大火后，就匆匆驾车逃走。
空荡的小黑屋里顿时只剩下乔清梦一个人，她心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她撑着带血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拿过屏幕都被摔碎了的手机，拨出生命中的最后一通电话。
哪怕她要死了，也得告诉顾景晓，害自己的凶手是谁！
“嘟嘟嘟……”
而此时，豪华的VIP病房内，顾景晓正坐在病床前给乔青雅喂粥，乔青雅脸色惨白，但却露出幸福的微笑。
“嗡……”
顾景晓的手机突然响起，乔青雅看过去，乔清梦三个字让她心头一颤。
她怎么还没死？
刚刚顾景晓出去给她买粥时，乔清梦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了一句救我，被她立刻挂断，并且删除了记录。
现在乔清梦又打电话过来，不难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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