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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曼言。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苏哲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曼言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曼言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苏哲等着电话响起，等着那个下贱到无底线的女人打电话给他，可是盯着电话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广告闪动，什么也没有。

苏哲深呼吸，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都无人接听，一排衬衣扣已经解开，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声音都是紧张，背上的汗还在冒，宋曼言为了钱出去找男人的画面感太强，听筒里传来一声“喂”，苏哲心里一块石头突然落地。

“在哪儿？”

“正要出门。”

出门？！

苏哲握紧拳头，“到我家来。”

“可我跟别人已经约好了。”刚刚约好了要见医生，宋曼言得去一趟医院。

苏哲闭上眼睛，“我劝你最好马上过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曼言惹不起苏哲，挂了电话，只能跟医生约到次日上午，打车去了苏哲的别墅。

看到宋曼言，苏哲拍了拍沙发，“坐过来。”

支票递到宋曼言的手上，“这是这一个月的钱，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记住一点，上我床的期间，保持身体干净。”

宋曼言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支票，吧唧吧唧亲了支票几口，怕苏哲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伺候老板。”

宋曼言是真的有点高兴，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怀孕的事儿。

多做些时日，总会怀上吧？

苏哲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曼言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苏哲看见宋曼言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曼言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不能让你戴套的，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苏哲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么贱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苏哲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

每每这时候，宋曼言都只是笑而不语，用更风骚的律动来回答苏哲的问题。
苏哲知道，这一个月，宋曼言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睡她都可以，这一个月，他付了钱，她为他服务，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

这一个月过去，宋曼言是人是鬼，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躁动不安了。

苏哲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曼言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曼言每天晚上都会到苏哲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曼言会躲着苏哲跟医生沟通发信息，苏哲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曼言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曼言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苏哲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曼言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苏哲想比宋曼言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曼言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苏哲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曼言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曼言十点还没有回到苏哲的别墅。

苏哲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苏哲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曼言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曼言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苏哲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苏哲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曼言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

的宋曼言没像以往一样爬到苏哲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苏哲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别太猛，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苏哲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曼言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宋曼言走到苏哲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苏哲，再也不见！”

——

苏哲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宋曼言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