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之后
中午上班后,疲惫不堪,决定小睡一会。定好闹钟后我就安然入梦,幽会周公去了。
睡得很熟,还做了一个梦,可惜醒来就什么也忘了,也没明白是个好梦还是噩梦,实在是毫无头绪。这且不谈,我要说的是刚刚醒来时面对极度的安静而产生的恐惧:朋友,你是否会有这样的体会,在安谧的午后,你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好像浮在水中一样,周围全是空空荡荡的寂静。你是否会怀疑自己,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但是你不管怎样的怀疑自己、怎样的寂寞空虚,都得要刻不容缓的重新投入生活的怀抱,接受上司的训斥、妻子的埋怨、青春期儿子的鄙夷。这就是中年男人的无奈与苦楚吗?
可是我们也曾是少年,我们也曾经驰骋在篮球场上,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向心仪的女孩展示自己的优秀;我们也曾经晚上翘课翻墙泡吧,彻夜不归,让生命之花恣意开放。可是现在怎么就在一隅之地的办公室里困守终日,深陷中年危机难以自拔了呢?
难道只要是个男人中年都是这样的艰难吗?
不不不,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父子亲如兄弟、事业蒸蒸日上。像是靳东、黄晓明、陈小春等人,不都是和谐家庭的典范吗?
因为什么呢?他们幸福美满,我们憋闷愁苦。
先从我自己说起吧,我高中分科时,我向往的是作家、考古,渴望能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为喜欢的事业奋斗一生,可是结果如何?我在家里的压力下被迫选择了理科:理由是理科好找工作,文科太不切实际,“就你这点文笔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还不如当个汽修工来的实在。”“考古?什么考古,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于是我就选择了理科,学了两年以后,麻木的选了个当时最流行的专业,匆匆毕业。
大学倒是谈过一段恋爱,可是也没谈多久就分了,就牵过几次手,没什么实质性进展。毕业后,家里催着找对象,我不会讨女孩喜欢,有几个有好感的也不敢表白,也一直都是单身。后来在一次相亲中,看着女方还不错,正好对方也急着出嫁,就莫名其妙的结了婚。过了两年,妻子给我生了个男孩子,我觉得像我多一些,很帅。
那段时间虽然能感觉到缺少了点什么东西,但总归还是幸福的,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儿子,算是挺好。对于过去的记忆,也逐渐淡忘。
直到现在,随着所谓“中年危机”的来临,我才重又不自觉的寻觅起过去的自己,那个不算帅气,却很爱笑,笑起来还有酒窝和虎牙的男孩。
想来,如今我深受中年危机困扰,还是自己的错。假如当年我能坚持自己的意见,选择我爱的文科,今天是否能过得更好一些呢?就算我过得不好,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处境,我想我至少不会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