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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萧溟寒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萧溟寒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柳芸疼的叫唤了一声。
萧溟寒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柳芸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靳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柳芸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靳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萧溟寒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萧溟寒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柳芸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柳芸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柳芸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柳芸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萧溟寒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柳芸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柳芸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柳芸想起刚刚在电梯里，萧溟寒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萧溟寒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柳芸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泽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柳芸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萧溟寒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泽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柳芸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萧溟寒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柳芸说：“靳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泽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姜泽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萧溟寒表哥。他自然不会在柳芸面前说姜泽的不好。
萧溟寒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柳芸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泽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泽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萧溟寒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萧溟寒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柳芸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萧溟寒，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萧溟寒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萧溟寒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柳芸，暗恋过萧溟寒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靳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萧溟寒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萧溟寒最近分手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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