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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北江翊(单向两清)全文免费阅读_单向两清最新章节目录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1-20 11:10:33  作者: zhus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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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步行街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内心却愈发荒凉。
过了不知有多久,忽然有一把黑伞撑在我的头顶,替我挡住了风雪。
我讶异转眸,便看到程晋北撑着伞站在我身后。
他眉眼柔和,声音温醇,「薛小姐,下雪了,小心感冒。这把伞你拿着。」
我有些怔忪。
我这个人感冒时特别蔫,提不起精神就算了,连饭都不想吃。
那时,程晋北每每哄我,都会说:「彤彤,你再不吃东西,我就亲你了啊!你把病毒过给我,我陪你一起感冒,看你会不会心疼我!」
他平日里总是沉着稳重,偶尔耍无赖的模样,十分有趣。
我便会笑着窝进他的怀里,张嘴,让他喂我。
后来,他说要从源头上解决我一到冬天就总感冒的难题。
于是,时常带我锻炼身体,比如晨跑、跳绳、打羽毛球。
程晋北从前体力很好的,大三校运动会 800 米赛跑他是第一名。
现在,即便是冬天,我都不大会感冒发烧了。
可程晋北,却再也没办法跑步了。
思绪回笼,我吸了吸鼻子,按捺着心中的酸涩,再次拒绝了他:「谢谢,不用了。」
那些过往,我不该再去想了。
若非工作需要,我跟程晋北也不该再有任何牵扯了。
正欲转身离开时,旁边的街道响起刺耳的鸣笛声。
循声望去,停在路边的卡宴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江翊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
心脏登时咯噔一下,我连忙跟程晋北说:「抱歉,我先生来接我,我得回家了。」
我没再去看程晋北失落的眼神,慌张地跑向路边。

14
回到家,江翊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向我逼近。
他沉声问我,究竟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为何还要跟程晋北牵扯不清。
我同他解释,我只是跟程晋北偶遇。
可江翊根本不信。
……
结束后,他摸着我眼角的泪,哑着嗓子问我:「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委屈?」
不是委屈,只是无奈。
无奈我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受制于他。
我多么想结束这荒唐的一切,可我无力反抗。
走到这一步,我连应该恨谁都不知道。
连着半月,江翊每晚都留宿在家。
他没有做措施。
我只能趁他睡着,偷偷爬起来吃药。
那晚,被他发现了。
起初他只以为我是身体不适,还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待他看清瓶身上的字后,瞬间变了脸色。
他愤怒地扣住我的后颈,那样的用力,仿佛想掰断我的脖子似的。
他的声音低沉又阴冷,「薛彤,你就这么不想怀我的孩子?」

15
孩子。
如果时间倒退到两年半前,我想我是愿意给他生孩子的。
只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
在睡梦中喊了程晋北的名字,是我的错。
我认。
但江翊明明可以同我摊牌,哪怕他凶我、骂我、甩了我,我都认。
可他却选择了出轨。
在他无数次带着那些女人招摇过市时,在她们每一次向我示威后,我想跟他共度一生的心,渐渐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事已至此,我怎么可能生个孩子,跟着我受苦呢?
我敛下眸子,哽咽道:「江翊,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他几乎是怒不可遏,「我逼你?薛彤,你没有心的吗?」
我宁愿自己没有心,就不用活得这么痛苦。
我知道自己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我可以忍受他的阴阳怪气、喜怒无常。
但生孩子,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我过这样糟糕的生活。
我咬了咬牙,说:「你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只要你想,她们巴不得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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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渐渐猩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好,薛彤,你够狠。」
说完,便摔门而出。
重重一声巨响,砸在心头,让我忍不住心颤。
除了他烧我的画那次,这是三年来,我第二次强硬地反抗他。
比起上次的惊慌失措,今天的我,要平静许多。
都已经这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16
次日晚,我收到了来自余安娜的信息,她还是那副讨人厌的语气。
「薛彤,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翊哥喝多了,抱着我不肯撒手,还说让我给他生孩子呢!
「你说,我要是怀了孕,你江太太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我可真替你担心,到时候你一个下堂妇,日子可怎么过呢?」
她的担心无疑是多余了。
在她们眼中,江翊是香饽饽。
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更像是洪水猛兽。
我巴不得她连夜给江翊生个孩子,母凭子贵,再让江翊一脚踹了我。
只可惜,我们俩的如意算盘都没敲响。
一小时后,江翊就回来了。
他喝得醉醺醺,一进门就抱住了我。
大约是真的醉了,他竟亲昵地用脸颊蹭着我的面颊,一声声喊我:「老婆。」
上次他叫我老婆,是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
我闻到他衬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这是余安娜的常用款。
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跟别的女人亲热后,又回来招惹我的。
他难道真的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我没忍住提醒他:「余安娜刚刚给我发信息了。」
他的身体骤然一僵,连酒都似乎醒了几分,稍稍松开我,问:「她同你讲什么了?」
「她说,她愿意给你生孩子。」
江翊拧眉,「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碰她。」
我抿了抿唇,「其实如果你真喜欢她,我可以——」
刹那间,他周身的温度骤降,阴冷的目光扫向我,「薛彤,你巴不得我碰她是不是?
「你巴不得我永远别回来,是不是?
「你希望她给我生个孩子,好让我放过你,是吗?
「你别做梦了,既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他打定主意要跟我纠缠到死。
一辈子那么长,我又该如何承受呢?
来不及深想,因为江翊已经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很想挣扎,又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欺负我。

17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然每晚都留宿我房内,却不再管我吃药的事。
直至某日,我在用餐时忽然觉得反胃。
我心生不安,偷偷买了验孕棒回来检测。
验孕棒上的两条杠,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我整个人都蒙了。
我明明每次都有吃药,怎么还会怀孕?
药。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我立即翻出药瓶,拿去做了检测。
我没猜错,药被江翊换成了维 C。
怪不得他不再管我吃药。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心生悲凉,手覆上尚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宝宝,你真的不该来。」
你不该来,没有人爱你,你来做什么呢?
我没多考虑,便预约了流产手术。
进手术室前,我遇到了一个人,是江翊的表姐。
她看到我,惊讶不已,「阿翊知道吗?」
我知道,今天这手术是做不成了。
她一通电话打过去,不多时江翊便赶来了医院。
在医院,他尚且给我留几分薄面。
待他将我塞入车内,顷刻间,变了脸色。
他浑身散发的怒火要将我焚烧成灰似的,「你竟然敢背着我来医院?你想过后果吗?」
凭什么连我的身体,我都不能够做主?
越想越觉得心酸,我有些破罐破摔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是你偷偷换了我的药!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就算你今天拦住了我,也不代表明天能拦住我。
「哪怕我来不了医院,我照样可以找别的方法。
「江翊,只要我想,总会有办法弄掉这孩子。」
他真的被我气到了,瞳孔急剧收缩,额头青筋突起。
下一秒,他抬手掐住了我的喉咙,阴恻恻地说:「薛彤,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安生生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这孩子出了事,我不会动你。
「我会让你妈、你妹、你哥全给他陪葬!」
他又在威胁我。
他总是威胁我。
我被掐得几乎喘不上气,伸手胡乱地拍他的手腕。
在我落泪那瞬,他才松开了我。
我捂着喉咙大口喘着气,边哭边骂:「江翊,除了会用家人威胁我,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他面色阴沉,「那又如何?你不还是得乖乖被我拿捏?」
是啊。
我还不是照样得向他低头。
我心灰意冷地靠在椅背上,眼泪滑入唇齿间,又苦又涩,「你既然不爱我了,为什么非得让我给你生孩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而后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燃。
刚抽了一口,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即将烟掐灭了,迅速地降下车窗,让烟雾散出去。
他沉默许久,再开口时嗓音低哑:「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想方设法不离婚?
「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明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还是帮你照顾家人?
「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跟你有个孩子?
「可是彤彤,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我恨我那么爱你,你却忘不了程晋北。
「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哪怕你嫁给了我,他却依然住在你心里。
「我是真的嫉妒他,我嫉妒得几乎快发了狂!」
说到底,我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感动跟江翊在一起。
我以为感动可以变成爱情,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爱上他。
我从未设想过,会将他拖入万丈深渊。
我抽泣着说:「江翊,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可以吗?
「只要我离开,时间久了,你就会忘掉我,然后重新开始。」
江翊眸光暗淡,自嘲般扯着唇角,「我这辈子顺风顺水惯了,从来没人敢像你这样欺骗我、伤我的心。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害怕你离开。
「有时我甚至恶劣地想,幸好你和程晋北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幸好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他在一起,我才能有机会拥有你。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爱上我。
「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放开你,我没办法想象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所以彤彤,你认命吧,就这样乖乖留在我身边。」
说出最后那句话时,他伸手揽住了我。
他抱得很紧,很紧,仿佛怕我就此消失,恨不得要将我融入骨血似的。

18
江翊几乎不再出去玩乐,除了应酬外,每晚准时回来陪我。
我孕期反应很严重,根本吃不下东西,勉强咽下去,没一会儿便会吐得昏天暗地。
身体和心理双重压力下,我的情绪也变得难以克制,几乎是一点就着。
有天江翊带回来一套画具,说给我打发时间用。
我瞬时便想起他曾烧光了我的画,愤怒地扑上去,冲他拳打脚踢。
他悉数承受下来,最后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跟我道歉:「我错了,是我错了。」
「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余怒未消,「不好。」
他也不生气,依然很温和地安抚我。
那模样,简直可以用低声下气来形容。
得知我怀孕,我妈她们也极为开心。
似乎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不开心。
我妈劝我:「有了孩子,以后就跟江翊好好过日子,别总是瞎折腾了知道吗?
「以前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总放在心上。
「只要江翊现在对你好,就够了。」
她的意思是,让我别介意江翊曾有过的莺莺燕燕。
可是,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就算我不去想,也会有人上杆子来提醒我。
比如,余安娜。

19
那日,余安娜拦住了我。
她的假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脑门上,「薛彤,你这个狐狸精,你究竟还要缠着翊哥到什么时候?」
她怎么有脸骂我是狐狸精?
我怀孕了脾气差得很,可不会像从前那样对她百般忍耐,「余安娜,你有病就去吃药,你一个小三跑过来指责我是狐狸精,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余安娜被我气得半死,「要不是你霸着江太太的位置,翊哥早就娶我回家了!还能轮到你在这里嘲讽我?」
我忽然觉得她也挺可笑的,「江太太?那你不如赶紧去投胎,下辈子兴许还有点可能!」
她气急败坏了,竟然伸手来拽我的头发,「你这个贱人,竟敢诅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头发被拽得生疼,抬手还击。
推搡之间,我被她推下了楼梯。
砰的一声巨响,是我头着地的撞击声。
我头疼得厉害,肚子也隐隐作痛。
而站在楼梯上的余安娜一脸的慌张,而后仓皇而逃。
我试着爬起来,但头部晕晕乎乎,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忽然,我觉察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一瞬间,我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在我摸出手机,准备拨打 120 时,被前来洽谈业务的杨希发现了。
她大惊失色,从楼梯上跑下来扶我,「薛小姐!」
杨希叫了人,送我去医院。
路上,我肚子疼得厉害。
还没撑到医院,我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鼻腔萦绕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睁开眼,便看到程晋北一脸担忧地守在病床旁。
「孩子……」我嗓子干得厉害,艰难地开口。
程晋北先扶我起来,又倒了杯温水给我。
喝完水,我又问了一遍:「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程晋北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悲伤和心疼。
刹那间,我就懂了。
孩子没了。
这孩子原本我就不想要的。
是江翊耍手段让我怀上的。
他没了,我应该开心才对。
但不知怎么了,疼痛的情绪渐渐从心底蔓延至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程晋北递手帕给我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程晋北原想替我拭去眼泪,却在触碰到我前,停住了手。
他将手帕塞到我手中,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还年轻,想要孩子,以后多的是机会。」
我仰头,将眼泪逼回去,故作坚强道:「我才不难过呢,本来我也不想要这孩子的,没了刚好。」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扫到病房门口满眼阴鸷的江翊,我的心脏陡然一紧。
程晋北顺着我的目光回头,见江翊脸色不对,他起身道:「江先生,薛小姐这会儿情绪不太好——」
剩下的话,程晋北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江翊已经大步上前,出拳砸向他。
程晋北腿脚不便,被江翊打得一个踉跄,后背抵到墙壁,才不至于摔倒。
江翊不分青红皂白地做什么?
我身体虚弱,原是想起身拦他,刚一下床就跌倒在地。
「江翊,你是不是有病?是程晋北和杨希送我来医院的!你打他做什么!」
江翊眸光黯然,愤怒的声音里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怆,「薛彤,你不想给我生孩子,是想给他生孩子,是不是?」
他蹲下身,与我平视,双手箍着我的肩,近乎疯狂地问我:「说啊!你是不是故意杀死我的孩子,好跟你的老情人双宿双飞?」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肩膀被他抓得痛极了,小腹也痛,头更痛,我浑身上下都仿佛在痛。
程晋北手扶着右腿走来,试图阻止江翊,沉下声提醒他:「江先生,薛彤刚刚流产,身体正虚弱,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江翊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思,稍稍松了些力气。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也颤得厉害,近乎卑微地问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让你留下我们的孩子,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哽咽,「你就不能分给我一点爱吗?我没那么贪心,哪怕只有 1% 呢?」
他眉眼间有遮不住的悲伤,泛着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确实想过很多次,要打掉这个孩子,是他威胁我,我才不得不留下。
但这次,不是我。
如果他知道,是因为他招惹了余安娜,才害死自己的骨肉,会是怎样的感受?
会悔不当初,还是会更加恨我?
正当我犹豫之际,他已再次开口,声音中有前所未有的颓然,「彤彤,是我输了,我输得一败涂地。」
有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他荒凉地笑了,「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给你。我答应跟你离婚。」
……

20
跟江翊离婚后的第二日,我才敢告诉我妈。
跟想象中差不多,她很激动,「你又怎么惹江翊了?我不是叮嘱过你,让你顺着他点吗?
「你有没有替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过?你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还有你哥哥,你妹妹,你让他们怎么办?彤彤,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她怪我自私。
我忽然觉得,我这几年自以为是的忍耐,挺可笑的。
「你放心,江翊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
「我哥和柚子都是成年人了,该学会独立担当了,而不是整天扒着江翊,吸他的血。」
我从未用这样强硬的语气同我妈讲话,她直接愣住了。
「至于孩子,」提及孩子,我的心脏隐隐作痛,「你更不用担心了,我流产了,孩子没了。」
「离婚的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已经这样了。」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出了门,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21
再见到江翊,是在半个月后。
他看起来憔悴许多,脸色苍白,下眼睑黑眼圈有些明显。
他忽然向我道歉:「对不起。」
我不明所以。
他告诉我,前天余安娜在酒吧喝多了,不小心将那日失手推我下楼的事说漏了嘴。
在场的有江翊的朋友,趁机录了音,将证据发给了他。
昨天,江翊已经把余安娜送到了警局里,她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彤彤,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想杀死我们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想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再跟你互相折磨了。」
在医院时,我想说时,他提了离婚,我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怕我说了,他又不肯放我走了。
这几年,我们互相伤害,互相猜忌,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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