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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辰急忙叫护士将林湘推进手术室。
看着心电仪一条平整的绿直线，急声道：“快！除颤仪！”
他满头细汗，心中又不禁替林湘悬了起来，看来她真的是快到死亡的临界点了。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抢救，林湘的心跳总算是回来了。
重症监护室。
林湘只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一样，她缓缓睁开眼，天花板上的面板灯虽柔和，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你醒了。”林思辰站在病床旁，目光停在一旁的心电仪上。
林湘张了下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你心脏骤停，差点就没抢救过来，玛丽独家整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林思辰低头看了眼手表，“每隔二十分钟都会有护士来看你，不用担心。”
对于生死，林湘早已不在乎了。
但是这个医生眼中对她的关心让她由衷的感激和感动。
“谢……谢。”她努力的控制着舌头，奋力模样让林思辰这种见惯了生死病痛的医生的于心不忍。
林思辰安抚了她几句便走了出去。
看着病床上那单薄的身子，他只能是摇头叹气。
若是她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恐怕就没有今天幸运了。
今天不用值夜班，林思辰脱下白大褂，开着自己的吉普直接跑到了孟祁允家去。
恨不得把门砸穿的敲门声惹得本就烦躁的孟祁允一阵心塞。
“你来干什么？”孟祁允堵在门口，不满的看着林思辰。
见他没有要让自己进门的意思，林思辰一把抓住孟祁允的肩膀：“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说着，直接挤了进去，口头上还不忘调侃：“难不成你这个金牌律师打官司输了？”
林思辰看着茶几上的胃药，笑了：“这是摆着玩的还是你真的学会按时吃药了？”
“懒得收拾。”孟祁允关了门，冷不丁的回了句。
一向一丝不苟的孟祁允居然说这种懒话，更让林思辰惊讶了。
孟祁允坐在沙发上，有些凌乱的黑发微卷曲着，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倒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林思辰瞥了眼一层不染的厨房，走了进去。
“孟祁允，你别告诉我你买这房子六年就从来没做过饭！”
灶台和抽油烟机干干净净，冰箱里也只有两瓶牛奶。
孟祁允没有说话。
从前都是林湘来做饭收拾屋子，他拗不过她，也就默孟了。
他将备用钥匙放在门口地毯地下，现在还没有拿走。
林思辰走出厨房，只见孟祁允靠在沙发上，眼神愣愣的看着茶几上的药，满脸心不在焉。
他嗤笑一声：“我下了班是浪子，你下了班是情种吗？跟个鳏夫一样。”
孟祁允眼神一凛，剜了他一眼。
林思辰坐到他身边，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我以为你那‘侄女’跟你住一块，看来应该不是。”
提到林湘，孟祁允表情凝结，差点把林思辰轰出去。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侄女。”
听见他这般咬牙切齿的话，林思辰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啊？”
许久，孟祁允目光望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淡淡道：“她服刑去了。”
第十三章 再没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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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辰真的觉得那“侄女”对孟祁允来说真不重要了。
能把她服刑说的这么风轻林淡没有感情。
“犯了什么事儿？”林思辰手肘撑在膝上看着孟祁允，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而孟祁允似是没有想说太多，只是怼了一句：“与你无关。”
见他不乐意说，林思辰也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将话题转移：“你爸妈还没回来吗？”
不去谈林湘的事，孟祁允的语气才稍稍见好：“下个月回来。”
林思辰看着他嗫嚅一阵，还是决定闭嘴。
他虽然和孟祁允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对他的父母的事，他心中还是有个结。
林思辰叹了口气，为了好友的自尊，他只能守口如瓶。
两人只是随便聊了几句，林思辰就被孟祁允赶了出去。
医院，重症监护室。
林湘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门外是护士和来考察的狱警说话的声音。
她知道，就算不蹲大牢，她也再没自由了。
“林小姐。”护士推门进来，声音低低的，像是怕吵到林湘。
休息了一下午的林湘也有了些力气，她回道：“怎么了？”
见她醒着，护士才快步走进来，手上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虽然你现在打着营养针，但是肚子一定会饿的，我帮你买了粥，你多少吃点。”
护士小心的吹着冒着热气的粥，白净的脸上透着关心。
林湘不知为林突然想哭。
医生与护士与她萍水相逢，照顾她也是出于职责，但这小小的林暖是孟祁允十多年都不曾给她的。
“谢谢你。”林湘由衷的说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护士一口口喂着她，粥见了底以后帮林湘擦了嘴后才说：“刚刚来的警察说建议你取保候审，若是在里面儿又恶化了，怕救治不及时。”
林湘眼皮有些沉重，林声回道：“嗯。”
她的钱早就用来买奶奶和她的墓地了，就算上边把保释金酌情降百分之八十，她也是拿不出来的。
护士看她也有了困意，也就没有多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