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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泠独孤鹜(凤白泠独孤鹜)全文免费阅读_凤白泠独孤鹜最新章节

分类: 句子  时间: 2023-01-22 20:21:22  作者: zhus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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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回了马车。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被阴暗笼罩。

终于,帘子掀开。

素霜走了进来,一脸不忍道:“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已经住了四年了。”

凤白泠闻言,整个人如坠深渊。

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独孤鹜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凤白泠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独孤鹜回来。

凤白泠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独孤鹜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凤白泠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独孤鹜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凤白泠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独孤鹜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凤白泠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凤白泠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独孤鹜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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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泠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沈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独孤鹜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凤白泠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独孤鹜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凤白泠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独孤鹜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凤白泠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凤白泠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药苦到了嗓子眼,令她没了胃口。

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没胃口,不吃了。”

不止是早膳,就连午膳也没胃口用。

素霜见状,担忧极了,她知郡主是在为没有子嗣一事烦扰,便偷偷去将昨日打听到的张神医请了回来。

张神医为凤白泠诊脉,蹙了蹙眉。

素霜见状,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夫,我家郡主怎么了?”

张神医似是确认了,他缓缓收回手,面露不忍,却还是说了:“夫人身体亏损严重,恐永不能生育了!”


第四章想不想要孩子

张神医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

素霜开口安慰:“郡主……”

凤白泠虚弱地打断:“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素霜满脸担忧,却不得不退下。

凤白泠坐在原地,手不自觉的覆盖在小腹处,心沉入万丈深渊,一股悲伤笼罩着她。

这一坐,又不知道坐了多久。

忽然,“吱——”的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独孤鹜走了进来。

凤白泠收敛心绪,上前服侍他澈浴更衣。

两人躺在床榻上,毫无交流一片安静。

凤白泠心中不是滋味。

她试探的问独孤鹜:“夫沈,你想不想要孩子?”

独孤鹜看向凤白泠。

她只穿着单薄中衣,领口处露出了一片刺目的雪白。

独孤鹜顿时眼神一暗,嗓音沙哑地问:“你想要?”

凤白泠感觉到他长满薄茧的手伸进她的衣襟。

一股热意从凤白泠心底升起,她吻上他的唇,比平常更热情的迎合着他。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翌日。

凤白泠起来时,手往旁边的床铺一摸,却摸到一片冰凉。

一股不甘从心升起。

她带着素霜再次前往张神医的医馆。

诊室内。

凤白泠压抑着心底的紧张问:“张神医,我的不足之症可有得治?”

张神医蹙眉道:“夫人这种情况不似先天之症,也不似忧思过重,有些棘手。”

“可有办法?”

张神医眉宇松了松:“难啊,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

凤白泠心沉了下去,却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

拿着药方离开。

凤白泠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看清她的脸,凤白泠浑身一震。

是楚然!

独孤鹜的青梅竹马。

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

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凤白泠勾唇一笑,走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凤白泠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凤白泠呼吸一窒,猛地回头。

却见楚然腰间挂着一块莲花形玉佩,随着她的走动摇摆着。

凤白泠久久回不过神来。

失神地回到马车,素霜问:“郡主,回府吗?”

凤白泠鬼使神差决定道:“不走。”

吩咐马夫将马车停到隐蔽的街道,凤白泠一直等在那里。

等了一会,楚然便出来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凤白泠的视线,停在医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独孤鹜。

凤白泠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楚然扶上了马车。

这一幕,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凤白泠的心底,血流成河。

她的预感,成了真。

独孤鹜一向冷淡,可如果那个人是楚然,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马车很快消失在凤白泠的视线。

她死死攥着手,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失态,只有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凤白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畅映阁的,满脑子都是医馆前的那副场景。

她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凤白泠突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独孤鹜的场景。

皇家春狩,少年意气风发,一箭双雕,拔得头筹,也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没成想,七年时光,白驹过隙,满眼春风百事非。

凤白泠拿出妆台最深处的盒子,打开后,两捋黑发映入眼帘。

那是两人的结发。

凤白泠拿起结发,悲伤目光落在盒子底下的婚书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屋内风吹过,烛火闪烁。

不多时,独孤鹜回来了。

屋内一片冷寂,他蹙了蹙眉,走进内室。

听到身后的动静,凤白泠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独孤鹜,我们和离吧。”


第五章他连孩子也有了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两人四目相对,独孤鹜蹙眉冷斥:“你又在胡闹什么。”

凤白泠站起来,语气坚定:“若我不是胡闹呢?”

独孤鹜望着她殷红眼眶,移开视线,语气有些讽刺:“你离得了我吗?”

凤白泠一怔。

独孤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清楚,若你不是首辅夫人,你现在恐怕连郡主的身份也保不住。”

凤白泠脸色骤白。

七年前,父亲荣亲王的封地夷陵黄河堤溃,百姓死伤过万。

圣上勃然大怒,召父王进宫面圣,甚至想要褫夺其亲王封号,虽然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可父王回到王府便吞金自尽了。

从此荣王府没落。

独孤鹜的话将她点醒。

她没了父亲,可还要照顾精神不清醒的母亲,根本就离不开独孤鹜的庇护。

独孤鹜嗤笑一声,眼神黑沉:“听懂了?那就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词第二次。”

凤白泠攥紧了手,连嘴唇都在颤抖。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冲了进来,偷偷看了一旁的凤白泠一眼,才支支吾吾禀报。

“大人,楚夫人找您。”

独孤鹜松开凤白泠,没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屋子瞬间空了下来,凤白泠的心也空了。

这时,素霜冲了进来:“郡主,不好了,老夫人为大人物色了两房侍妾。”

素霜无比着急,却在看清凤白泠苍白脸色时,顷刻噤了声。

凤白泠麻木地坐在原地。

她在荣王府鼎盛时低嫁沈家。

当时,沈老夫人待她如亲女一般,还说这辈子有她在,便不会让第二个女人进门。

可父王去了后,一切便物是人非了。

世事如此,该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改变不了。

翌日天亮,凤白泠便回了荣王府。

王府依旧冷清。

看到凤白泠,荣王妃连忙朝她招手。

“婉儿,来看看我给你爹爹做的新衣裳。”

凤白泠一怔,扯出笑上前。

又见荣王妃担忧的说:“下个月他就要从封地回来,肯定人又瘦了……”

凤白泠心一抽,突如其来的难受。

七年前,父王南下封地夷陵,本以为一切如往年一般。

岂料父王一到京就被召面圣,回到府与娘亲只见了最后一面便自尽去了。

第二日,满朝才知黄河决堤,死伤遍野。

荣王妃又问:“你和淮安成亲这三个月,他对你可好?”

凤白泠一顿,说着说了无数遍的话:“自然,夫沈他待我很好。”

荣王妃点点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能在一起是难得的缘分,要好好珍惜。”

凤白泠心底一片酸涩。

一段缘分,只有自己珍惜又有何用?

凤白泠缓缓将头靠在荣王妃肩上,就像小时候同她撒娇一般。

有些支撑不住的说:“娘,我最近好累哦。”

忽然,她的头上覆上一股暖意。

是荣王妃像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

凤白泠眼眶霎时湿润。

因为不忍让母亲一人孤零零的,凤白泠陪着她用了晚膳才不舍离去。

离开了荣王府,她却并不想回那冰冷的畅映阁。

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传入马车,凤白泠冲外面喊道:“停下。”

她掀开帘子,便见街道一片灯红柳绿。

凤白泠恍然想起,今日是初一,不宵禁。

她下了马车,没让素霜跟着,一个人走在街上。

人群热闹,衬得她形单影只。

“夫人,买点心吗?都是新鲜的。”一个声音突然朝她吆喝。

凤白泠停下脚步,目光却被摊子后的一家三口吸引。

父亲能干,母亲慈爱,孩子可爱……曾几何时,她也憧憬这般幸福的场景。

可现在却只剩下苦涩。

这时,一声脆生生的孩童声音激得凤白泠回了神。

“爹爹,我要抱抱!”

凤白泠忍不住循声望去。

却只见,不远处,独孤鹜温柔的将身畔的孩子抱起。


第六章当做自己的孩子

凤白泠大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的望着,望着独孤鹜将孩子递给楚然……

望着他们说笑……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凤白泠看着那背影,一瞬间,只觉天崩地裂。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七年未为他孕育子嗣,他都不曾怪罪。

原来,他早已不稀罕自己给他生孩子了。

晚上,独孤鹜回府时,屋内一片漆黑,凤白泠已经睡了。

他有些诧异,这是凤白泠第一次没有等他。

没多想,独孤鹜合衣躺下。

黑暗中,凤白泠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望着身侧的男人,心口紧攥着,酸涩无比。

睁着眼到了天明,第二日,又闭上眼等着独孤鹜离开。

既不想说,又不想问,悲哀至此。

天色大亮,素霜催促着凤白泠去看张神医,凤白泠这才起身。

医馆。

张神医向凤白泠见礼后道:“郡主,我翻阅古籍,正在查找治疗你的方法。”

凤白泠声音低沉:“神医,我不想再治了,往后你不必再费心了。”

说完,不顾其诧异神色起身离去。

走到医馆门口,凤白泠却看见了楚然,她还牵着昨夜那个孩子。

凤白泠一怔,楚然上前道:“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凤白泠收敛心神,冷声开口:“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楚然勾唇一笑,直接摊牌:“那日我见到郡主,便知有些事瞒不住,四年前,我并未随家族流放,而是留在京城,这四年,我一直都和瑾哥在一起。”

凤白泠虽然早有揣测,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心中刺痛。

“知道我为何要来看大夫吗?”

楚然得意地摸着肚子,身上好似散发着一层柔光:“因为我腹中又有了瑾哥的骨肉。”

凤白泠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仪态。

“你想要进门?”

“郡主,我不想当妾。”楚然嘴角挂着一抹炫耀的笑,“瑾哥自始至终爱的是我,就算不入府,我们也是一家人。”

话落,凤白泠脸色骤白。

……

凤白泠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又想起了楚然的话。

独孤鹜在外有妻有子,他们是一家人。

纵使自己是独孤鹜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生生成多了多余的那个。

凤白泠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正当她心力交瘁时。

“砰”的一声!

门被推开,独孤鹜气势汹汹的来到她面前。

不等她开口,独孤鹜便开口质问:“那女子是你安排的?”

“什么女子?”凤白泠不明所以。

“那两个侍妾。”独孤鹜表情冷到极致,“我已问过母亲,是你安排的人,你还想装傻?”

凤白泠明白过来。

想说些什么,又觉无话可说。

独孤鹜见此,冷笑一声:“是我看错你了,你倒是大度得很。”

这话如刀子一般戳进凤白泠心里。

她怔然问道:“你是不想要妾室,还是想要的另有其人?”

凤白泠便见独孤鹜眼神骤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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