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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晴有些怔住了。

从来没见过，离婚还要完成条件的。
她咬了咬牙，语气有些气愤：“萧煜城，我们分居已经足两年，按理说是可以直接离婚的。”
萧煜城闻言，却短促地笑了一下。
“若雪，分居两年只能作为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不能直接判定我们离婚。”
沐晚晴从鼻腔呼出沉闷的一口气，满满的怨气。
她真的完全搞不懂萧煜城到底想做什么，本以为当年的离婚协议就是两人关系的终止，萧煜城却没有签字。
而他今天在楼梯间说的话，一遍遍地在沐晚晴耳边响起，扰乱她的思绪。
沐晚晴直觉自己不能再和萧煜城有任何瓜葛，她花了两年时间，觉得自己似乎是放下了他，才会回来。
季青临担忧地看着沐晚晴。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
萧煜城沉声开口：“我不逼你，你可以先考虑。但是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和你离婚。”
这是不逼？
沐晚晴从来没见过萧煜城这个样子，蛮不讲理，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曾几何时，她是根本不想离婚的。
若不是萧煜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无视，逼着她离婚，她又怎么会签下那份离婚协议。
而等她真的选择放下这份执着，他却不肯放手了。
萧煜城就要挂断电话，沐晚晴一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
“我答应你，但你也不能食言。”
萧煜城静默片刻，才说：“我不会。”
电话挂断，车子也正好停在沐晚晴家楼下。
季青临看向她：“你答应了萧煜城什么？”
沐晚晴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不敢直视季青临的眼睛。
“我答应做他电影的飞行员指导，用我们离婚交换。”
听完，季青临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为两人终于能够撇清关系而高兴，可另一方面，想起萧煜城坚定的眼神，他直觉如果让两人接触，结局很难预料。
但既然沐晚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便不好说什么。
“如果有需要，你知道我随时都在的。”季青临望着沐晚晴，眼底不掩浓浓情意。
车内光线太暗，沐晚晴没有看清他的眼神，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心动了一下。
季青临一直无怨无悔地陪在她身边，给她带来温暖。
比起萧煜城，其实季青临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但恰恰是因为他的好，沐晚晴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没什么能给季青临的，就算是感情，也不够纯粹。
沐晚晴压住心底情绪，轻声说：“我知道……虽然说了很多遍，但是我还是想说……”
“别说谢谢。”季青临打断她，“就算你不接受我的感情，至少我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沐晚晴毫不犹豫地回道。
季青临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声音中的笑意不减。理整家獨費付βγ
“既然是朋友，总说客气就太疏远了。”
沐晚晴跟着一笑：“好，那不说了。”
季青临看着沐晚晴走下车，一步步走进公寓楼，身影逐渐消失，脸上的笑容才淡去。
他不由得想起在漠河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场景。
那个女孩跪在雪地里，不知道在埋什么，虽然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伤心和绝望。
季青临走过去，伸手想要扶起她：“你还好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沐晚晴一怔，她连忙摇了摇头：“我很好，我没事。”
季青临将她扶起站好，看见她双眼通红，不禁放软了语气，主动打开话题，“刚才看见你跪在这，是在埋什么吗？”
沐晚晴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刚刚的那一小块地方。
她盯着出了神：“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
季青临一怔：“灰姑娘？”
沐晚晴点了点头：“对。灰姑娘十二点从舞会上逃跑，在路上遗失了一只水晶鞋，后来王子带着那只水晶鞋来找她，两个人终成眷属。”
“而我这个灰姑娘，拿着仅剩一只的水晶鞋，怎么也等不到另一只。所以，我把这只水晶鞋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