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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1-27 10:48:59
作者: jiahao
云子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处理公务。
“别不理我嘛!”
白笛娇娇俏俏说了一声,从桌子边转过去拉他手臂,“世子哥哥我这次真的是真心给你准备礼物的,真的,我打开给你看,我没有使坏心眼!”
她主动把漂亮盒子打开,里面是顶玉冠。
“喏,这个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我自己画的图,然后让匠人花了好多时间打磨出来的,我自己也帮了忙呢!”
白笛献宝一样地把玉冠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眨着眼睛说:“世子哥哥,我帮你戴上试一试好不好?”
云子恒淡道:“放下。”
“……”白笛有些恼,并且没有放下,“你干吗啊……我以前是不懂事啊,做了好多事情,让你不喜欢,可我现在改了啊,你怎么不给人机会?”
“我就要给你戴,你不让我帮你戴,我今天不走了。”
云子恒没什么特别反应,仿佛她说什么他都没听到一样。
他在继续处理公文。
白笛咬着唇瞪他。
她这次真的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他帮自己出的主意很好用,太傅大人和娘亲最近关系近了好几分啊,今天晚上还要一起守岁!
她是来专门感谢他的!
还有,这玉冠可是她花了好大的心思做的,怎么可能在这样重要的东西上面做手脚来坑害他?!
而且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啊。
反正她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要是不让她戴,那她、那她就把他堵在这里不让他出去!
打定了注意之后,白笛反倒安静下来,无聊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没事做,索性就站在一旁等他办公。
只是别看那么几本公文,他处理的却很慢。
白笛有点儿站不住了。
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拖拉,想要让她等不及然后自己离开。
不怪她多想,这位世子哥哥诡计多端,这么干也很有可能哦。
白笛咬了咬唇,忽然眼珠儿一转,跳起来坐到了桌子上去,屁股压住了剩余两本公文。
本来伸手过去要拿公文的云子恒顿了顿,抬眸看她:“下去。”
“我就不!”白笛把玉冠往云子恒面前送:“戴一下,戴了我就下去。”
云子恒半眯着眼打量她,似乎在考虑她的可信度。
白笛狗腿地笑:“真的真的!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你就给我个机会,戴了这个冠,我马上滚蛋!”
云子恒沉默片刻,“好吧。”
白笛脸上笑容顿时更加灿烂,“早点答应嘛,非得让我站那么久……你过来一点,我帮你。”
“小丫头。”云子恒坐起了一些,淡淡说道:“你如果搞什么鬼的话,你懂的。”
“我才不会搞鬼……你这人小肚鸡肠,一点以前的小事一直拉出来说哦——”白笛偷瞪了他一眼,小心地把玉冠放在一边桌上。
云子恒今日只是戴了个简单的玉簪。
白笛把玉簪取下来,又把自己的玉冠拿过去给他戴好,将固定玉冠的簪子也别好,左右瞧了瞧,满意地说:“好啦,不愧是我做的,真漂亮!”
“漂亮?”云子恒挑了挑眉,“那你可以下去了吗?”
“你好烦!”白笛瞪着他,“你催什么催,我办完了事情我会下去也会走的啊,这么漂亮的冠子,你起码看一眼嘛。”
云子恒:“……”
他好烦?
难道不是她一直算计他,并且现在还在这儿转来转去打扰他?
谁烦?!
“你等着,我拿个镜子你照照看。”白笛眼神扫了书房一眼,嘀咕着:“连个镜子都没有——嗳!”
她正要跳下桌子去,哪想到屁股下面一滑,掉了下去。
失去平衡让她本能地扒拉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子,竟然一不小心扑云子恒怀里去了。
并且还坐在了他的腿上!
云子恒的手也是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本都是无心,却形成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白笛呆呆地看着云子恒。
他还是平素的装扮,玉白色交领深服,外罩一件浅蓝色的袍子,眼睛上蒙了一条浅蓝色的绢带。
离得这么近,白笛忽然惊觉他的样貌十分好看,尤其是嘴唇。
唇形几乎完美。
有个诡异的念头在心中窜来窜去,等白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陡然惊觉,自己在云子恒唇上亲了一下。
屋子里忽然变得很安静。
云子恒也怔住了。
但很快地,他反应过来,推了白笛起身,“出去。”
白笛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涨红了一张脸,“那、那世子哥哥你忙,我、我——我走了!”
话落,白笛捂着一张脸飞奔离去。
云子恒盯着手底下的公文,心绪却有点杂乱。
片刻后,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定神处置这年前最后几本公文。
至于那点点的暧昧,懵懂青涩的吻,他并没有放在心里很久。
他吩咐:“以后不要让她随意进来。”
……
白笛的心乱了。
从坐上马车回到家,她的心跳都没停下来过,杂乱无章,脸上的热度也没有下来过。
她常常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现在陡然安静下来,连身边跟着的婢女都有些诧异,询问她的情况,但她却只是捧着脸一言不发。
回到白府之后,她更是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扑到床榻上,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脸。
云子恒那么坏,派人盯着她学习。
明明眼睛看得见却蒙着绢带装模作样。
他隔三差五还戏弄她!
自己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会亲他?
就因为他最近随意出了几个主意,让她帮父母改善了关系吗?
那这个谢,她道的有点儿太亏了吧!
她可是第一次亲别人呢!
她捂着脸在床上滚来又滚去,明明心里想着自己吃了亏,可她却好像也并不那么生气,竟然还觉得甜丝丝的。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着云子恒的样子,想着他眼睛上蒙着的绢带。
好像,充斥着一种神秘感。
她好像从来没有直接地看过他的眼睛?
她忽然十分好奇,若没了那条带子,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战王府里,无双等了明无忧一个时辰,还不见人来,等的多少有点无聊了。
她心想着,明无忧或许是有事情,也不好派人去催,便起身,随意在无忧阁附近走动了一下。
她身上带着明无忧的玉佩,下人和府兵一瞧就知道是明无忧的人,倒也没人过来打扰她。
“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男音。
无双回过头去,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都认出了对方。
云子墨惊喜地说:“你怎么在战王府——”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明无忧的玉佩。
“你是妹妹的人!?”
“嗯。”
无双浅浅点头,并不打算和他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云子墨追了两步,“我是无忧的四哥,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无双。”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云子墨笑着说:“腊八那天晚上多亏了你我才没闹出大事来,我还没感谢你呢。”
“不用谢。”无双冷淡地应,忽然问:“你觉得无双是个好名字?”
“当然。”云子墨毫不犹豫地说道:“应有无双人,愿逐双鸳往,怎么不是好名字呢。”
“是么?”无双缓缓重复:“应有无双人,愿逐双鸳往。”
云子墨大感好奇:“怎么了?诗不好吗还是——”
“你知不知道我姓什么?”
无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的话。
云子墨说:“不知,请教姑娘贵姓?”
“燕,燕无双。”
“燕无双?”云子墨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下一瞬,他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知道了?”冷艳的红衣女子唇角擒着笑,诡异而嘲讽,转身大步离去。
云子墨盯着那女子的背影,口中喃喃:“比翼断翅,连理折枝,燕无成双……她竟然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女魔头……”
专杀有情人的女魔头!
……
安平公主的风寒并不算严重,一直盘桓着没有好,主要还是因为贪嘴,不忌口又不好好吃药,病情竟然硬生生拖了大半个月。
明无忧诊脉之后忍不住笑道:“公主也跟小孩儿一样呢,现在好了,得带着病过年了。”
“我等会儿得告诉父亲,还有几位哥哥和照看你的人,今年过年的年夜饭只许公主吃清粥,其余的一概不能吃。”
“啊!”安平公主哀叹一声,“无忧你不会这么心狠吧?清粥有什么好吃的!”
“可你生着病。”明无忧点出事实,“只能吃清粥了,不然得拖到春天去,父亲和哥哥们都很担心。”
“……”安平公主又叹了一声,“早知道,先前就好好吃药了,也怪那大夫,药开的不好,苦的厉害。”
正巧她风寒的那几日是腊八,明无忧住在宫中了,便是找了府上大夫看的。
“公主的病症这个方子是对症的,就得喝苦药,否则好不了。”明无忧认真说:“实在苦的厉害,可以等吃完了药吃点蜜饯果子什么的,压一压。”
“这风寒虽不严重,但也得当回事,拖的时间长了对身体很不好的。”
明无忧再三叮嘱之后起身离开了,到门前的时候遇到了云子墨。
云子墨的表情很是慌乱,竟然也不先进去看望安平公主,直接拖着明无忧到了一旁去,“你、你身边的那个无双姑娘,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见了无双?”明无忧有些意外,然后点头:“我当然知道。”
明无忧揣摩着他的表情,“你对她有意见,觉得她是女魔头?”
“不是不是!”云子墨连连摇头,“她、她那天晚上进过皇宫——总之,我是怕她在京中给你惹出什么麻烦来。”
明无忧“哦”了一声,笑着说:“是怕牵连战王府吧?”
“你——”云子墨盯着她,“我是担心你,当然了,她如果被人发现了,战王府肯定跑不掉。”
身上背负无数条人命的燕无双,是好几个州府的通缉犯!
还私入宫禁。
这些事情一旦暴出来,别说明无忧,战王府和林洛川都不能独善其身。
云子墨深吸口气:“还好当天晚上巡守的人是二哥,我们自己人,否则还不知道要怎样呢……她要在京中一直停留吗?还是停留一段日子?”
“你别着急。”明无忧知道这事要紧,也没继续逗他,“她进京的事情,我在狩猎的时候就已经和殿下支会过了。”
“并且无双在京中不会怎么样的,她只停留一段时间。”
云子墨松了口气:“那就好。”
“嗯。”明无忧点点头说:“你去看看公主吧,盯着点让她安分吃药养身,别不把风寒当回事。我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明无忧又忍不住回头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无双也并非旁人口中的女魔头,你不要太将她当成什么可怕的存在。”
云子墨一怔,忽然有些好奇,“你怎么认识的她?”
“秘密!”
明无忧丢下一句话,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到了无忧阁,她招呼无双一起回郡主府去。
马车上,明无忧询问腊八那晚的事情。
“你想去天牢对不对?”明无忧柔声说:“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不想麻烦你。”无双表情很认真:“他是极为要紧的犯人,即便是你向摄政王开口,我也未必能见得到人,这中间牵扯的多了。”
“你不必管我。”说到此处,无双毫无感情地笑了一声,“我并不是非见他不可,只是那日刚入京城,又听闻你在宫中,所以才进的宫。”
似乎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无双淡淡道:“你那个四哥似乎被我吓到了。”
“有点儿。”明无忧笑着说:“你那天晚上碰到他了?我说当时他身上怎么捆了一身的红布带呢,敢情是你捆的。”
“嗯。”
无双看着车外百姓来来去去,想起那晚宫中的事情。
她本是打探一下虚实就要离开的,却见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拉扯一个宫女。
她最是见不惯欺辱女人的男人,当场就起了杀心。
只是当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人是中了算计,而且为了克制药性,他自己跳进了水里。
她这才帮了他一把。
没想到会那么巧,那人是明无忧的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