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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她在那边娇声的说着。
顾宴川深吸一口气说：“不是有护工在陪着你吗？”
电话里的声音弱弱：“可是我都不认识她。”
“医院护工你认识谁？”
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
顾宴川刚将车停下，前面红灯就跳转了，他要向右拐，所以他单只手打着方向盘，继续同她说着：“今天暂时待一晚，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
他语气虽然还是冷淡，不过算是在安抚了。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季烟的话语里，含着甜蜜的想念。
顾宴川听着她这话，他蹙眉：“季烟。”
那边再次没了声音，像是有点不开心。
顾宴川说：“我在开车，你先看会电视。”
“你回家吗？”
“嗯。”
他的目光看着前边的车，继续开着，这边跟她答着。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
“是你让我受伤的，你不管我了吗？如果我的腿留疤了怎么办？那我就是破相。”
“你那是腿。”
“男人不是都喜欢腿吗？”
他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又被她扯起。
“季烟，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不喜欢吗？”
“如果你再胡说，那我就挂了。”
季烟躺在床上听着他那边的声音，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她抱着抱枕在怀里，表情相当悠闲舒服说：“你挂啊，你挂了我再打。”
顾宴川只觉得自己头痛，他只能忍耐自己：“那你还有什么事。”
她声音又开始沾着蜜，她撒娇请求：“那……那你明天要早点来看我。”
“嗯。”他应答她。
虽然很简单的一个嗯字。
“那你好好开车。”
她又变得无比体贴。
“嗯。”
“我会想你的，一直想你。”
“季烟。”

她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闭嘴，体贴的先将电话挂断了。

顾宴川听着那端的断线声，怔了很久，他也才将手机从耳边放下，他的目光继续注意着前方开着车。
车子在开到家后，他从车内出来，走到大厅，施念正好从楼上下来，她今天上完课后，早早的就回来了，在看到他后，她到他面前：“你回来了？”
顾宴川目光看着施念，许久问：“吃饭了吗？”
“在等你。”施念说。
这个保姆过来，说晚餐都已经准备好了。
顾宴川不是很饿，他忙了一整天，很是疲惫，不过他还是跟施念说：“正好我还没有，那就一起。”
两人在在餐厅坐下，施念开口问：“柳岭，我今天赶去上课的时候，看到你的车也出来了。”
顾宴川本来很疲惫，他正要抬手去端桌上咖啡，听到她这句话，他手停了下，接着才又说：“是季烟出了点事。”
施念的手一直都紧捏，她很紧张，目光一直紧盯着他，听到他说季烟，她手猛然松开，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月？”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淡声说：“嗯，她在学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所以送她去了一趟医院。”
施念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他下午居然是送季烟去医院了，她这才记起今天季烟缺课的事情，原来那通电话是季烟打来的。
施念笑容瞬间放大，她在餐桌上跟他闲聊：“那严重吗？出了什么意外？”
保姆将吃的端上来后，顾宴川轻描淡写的回：“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
顾宴川说了一句：“吃吧。”
施念也不再问这件事情，是季烟施念就真的放心了，这段时间他的异动让她极其不安。
之后两人在那用着餐，餐厅里很是安静。
顾宴川最先吃完，吃完后，他对施念说：“我先上楼，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施念应答了句：“好。”
顾宴川从餐厅离开去了楼上，到楼上后，果不其然他手机又响了，是季烟发来的短信，他站在卧室门口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看到她发来的内容，只是一眼他又将手机扣在手心，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进了卧室。
季烟发的短信，是问他有没有到家。
顾宴川没有回，季烟自然又打了电话过来，顾宴川在电话一响，几乎第一时间接听，他站在浴室里接听的。
“喂。”
他低声喂了句，脸色自然不是很好看。
季烟说：“你为什么又不回我消息？”
她委屈的很，仿佛在受天大的委屈。
顾宴川叹了一口气，再好的性子在这一刻也被她磨没。
“这次又是什么事。”
“腿痛。”
她又开始哭。
这次是麻药醒了。
她哭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顾宴川听她是真的在哭，便问：“不是买了止痛药吗？”
“吃了没用。”
“为什么会没用，你吃了吗？”
她不肯开口了。
顾宴川只能再次说：“好了，把药吃了不要再闹了好吗？”
他眉头依旧在死皱着，这已经是她今天的第无数通电话了。
他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然后将手放在水下，那水淌过他手背上的牙齿印。
“我明天会早点过来的。”
为了让她今天彻底安分下来，顾宴川只能这样跟她说着。
“真的吗？”
季烟好像不相信，在电话那端问着。
“真的。”他很肯定的跟她说。
那边像是相信了，慢吞吞的说了个：“好。”字。
“可以挂了吗？”
“好，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