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时烂漫不可追热门小说(时粟江疏辞)在线阅读_情时烂漫不可追(时粟江疏辞)精彩小说全章节阅读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1-31 13:36:24
作者: jiahao
“妈……你别死……”突然,江疏辞眉尖一蹙,发出一声梦呓。
“你说什么?”时粟下意识再靠近些。
“我不救他了,我不给他换骨髓了,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妈……”江疏辞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痛苦之色,他明显陷入了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这下时粟终于听清楚了,原来江疏辞梦到自己的母亲了,而他口中的这个“他”,指的又是谁呢?
其实,当初在HE上班时,时粟有听过关于江疏辞母亲的故事,这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女强人,当初仅凭一己之力扛起整个HE集团,可是,她却在一夜之间香消玉殒,其父霍天铭当时对外宣称她是突发心脏病身亡,但外界一直有传她是自杀而死的。
而那时候,江疏辞只有十岁。
毫无疑问,母亲的死给当年还只是个孩子的江疏辞留下了极大的创伤,所以,哪怕是梦中忆起,也痛苦不堪。
“江疏辞,你醒醒,醒醒……”时粟轻轻的摇江疏辞,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在梦境里很痛苦,这让她很心疼。
“妈!”江疏辞猛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时粟就趴他的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时粟,很用力很用力。
“江疏辞……”时粟被他抱的那样紧,几乎要透不过气,但她舍不得推开他,“你还好吗,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疏辞深吸了一口气,好久,才缓缓松开时粟,“我没事。”
时粟伸手抚上他的脸,“其实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我很愿意听的。”
江疏辞默了默,“睡吧!”他将她再次搂进怀里,却不愿多说。
时粟顿时失落,她真的很想深入的了解他,可他,很明显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直觉告诉她,江疏辞母亲的死,跟江疏辞刚才口中的“他”,应该有很大的关联,而这个“他”到底是谁呢?
……
第二天,早早的时粟就跑到医院外面去买早餐了,回来的时候,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夏之雨。
与夏之雨一起的还有顾季初。
时粟稍稍一想,便知道他们来医院是干什么的了,唇角露出一丝讽笑,她抬脚就走,全当没有瞧见这二人。
“欢欢。”顾季初却出声唤住了她,带着几分担忧,问道:“你怎么也在医院,你生病了吗?”
夏之雨也立即向前,就像从前一样挽上时粟的手,“是呀,欢宝,早知道你也来看医生,我们就应该一起来呀!”
时粟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夏之雨挽在她手臂上的手,“放开!”
夏之雨脸色一僵,缓缓松开,满脸委屈道:“欢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选择放弃肚子里的孩子,你很不高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不想的,可是为了季礼的事业……我也没办法……”
时粟微怔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
夏之雨这是故意在装给顾季初看呢,毕竟她与她曾是最好的朋友,两人突然反目,夏之雨总要给顾季初一个解释吧,而事情的真相她自然不想也不敢让顾季初知道,所以,她就给编了个这样的理由,顺带还能让顾季初对她更加的愧疚,从而在顾季初这里索取更多。
“我以前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其实你比苏念更会。”更会装,更会耍心计。
夏之雨凑近时粟耳边,用只有她俩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没发现的事情还多着呢!”
“看来,我上次对你的警告你并没有听进去。”时粟冷冷的看着夏之雨,“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改天,奉陪到底。”说完,转身就走。
她手里还提着买好的早点,这个时候江疏辞应该醒了,说不定看不到她已经在找她了。
“你要去哪儿?”夏之雨却不依不饶,她突然大声道:“你今天来医院应该也是来做人流的吧,江疏辞竟然让你一个人来,他难道不知道人流手术需要男方签名的吗?”
时粟顿时驻足。
然后她接收到了周边投来的一大波异样的目光。
特别是顾季初在听到夏之雨的话后,整个人瞬间阴云密布,他一个箭步冲向时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凌厉道:“你,怀孕了?”
“放开!”时粟被他抓的疼,想要挥开他的手,却换来男人更大力的钳制。
顾季初目光喷火的盯着时粟,“告诉我,是不是?”
时粟无惧的对上他的目光,“是!”这种事她并没什么好否认。
顾季初气到后仰,“江疏辞的?”
时粟:“是!”
顾季初双眸通红,“他不要?”
时粟顿了顿,“你不要以己度人。”
顾季初一噎,随即脸色大变,道:“难道你要给他生孩子吗?”
时粟:“这是我自己的事。”
顾季初胸口一窒,“不,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
旁边的夏之雨,听到这里整张脸都黑了,原本她故意曝光时粟怀孕一事,就是为了让顾季初死心,可顾季初的反应,凭谁都看得出即使时粟怀孕了他依然放不下她。
周边许多人已经开始围过来看热闹。
时粟最不喜欢被人围观,可她一直被顾季初抓着手臂,甩又甩不开,她又气又急,“顾季初,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笑吗?我怀的是江疏辞的孩子,生与不生,是我跟他的事,你凭什么在这里跟我说不允许?”
“欢欢……”顾季初狠狠闭上眼,深呼吸,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千万别暴走,他放软声音道:“把孩子打了吧,江疏辞那样的男人给不了你幸福,打了吧,我给你签字。”
“季初……”夏之雨终于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挽住顾季初的另一条手臂,委屈至极的道:“季初,你等下要给我签字的呀,你若再给她签,你让医生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
顾季初默了默,道:“那你,改天吧!”
夏之雨目瞪口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粟呵呵了,她可怜的看着夏之雨,“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抢去的男人,到头来,连在人流手术单上签名这种事情上都要你排队。而你却为了他,撕下了在我面前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具,与我反目成仇,真的值得?”
夏之雨厉目看着时粟,她已经羞愤的说不出来话来。
“反目成仇?”顾季初终于察觉出了时粟与夏之雨之间的不对劲了,“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拜你所赐,我与她再也不是姐妹。”时粟冷笑,“曾经你不也总拿这一点来威胁拿捏我么,以后你都休想了,无论你们以后会如何,我都不会在乎了,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时粟再次想要挥开顾季初一直抓着她手臂的手。
“欢欢……”可顾季初仍然不愿放手。
“放开她!”恰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捏住了顾季初的手腕。
这只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漂亮至极。
所谓听声识人,时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再抬眸一看,果然是华盛文。
“你谁?”顾季初蹙眉,这人力气好大,他的手被捏的痛,不由自主的便缓缓的松开了时粟。
“我是时粟的朋友。”华盛文微微笑看着顾季初,他缓缓收回手,指腹却有意无意的从顾季初手腕处的肌肤上轻轻划过。
真滑。
身为直男,顾季初并未多想,他半点反应也没,只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时粟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朋友?”
话说着,顾季初忍不住将华盛文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这个男人西装革履,整个人又帅又高级,这绝对是个人物,至少是能与江疏辞那样的人比肩的存在。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叫华盛文。”华盛文仍然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季初,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如果说那晚舞台上的惊鸿一瞥叫他记住了顾季初,那么,此刻,近距离的对视下,他是真的上心了。
旁边,时粟自是将华盛文刚才的举动清楚的看在眼里,而她深知华盛文这个人有多荒唐,一时间,心头又趁顾季初担忧起来,于是她出声道:“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你这么早来这里,应该是找你的好朋友江疏辞的吧,我带你过去。”
果然,顾季初一听时粟点出华盛文是江疏辞的朋友,他看华盛文的目光立即就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华盛文早在那晚酒吧时就已经猜出顾季初是时粟的前男友,自然知晓顾季初与江疏辞之间的不对付,一时间,他也立即明白了时粟的用心。
他挑眉一笑,侧目看向时粟,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耐人寻味。
他也不说时粟什么,只是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顾季初,笑的一脸春风和煦,道:“别听她胡说,我可不是江疏辞的朋友,我跟江疏辞是死对头哦!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我们约出来唱唱歌喝喝酒,我想,我们之间会有共同话题的。”
顾季初微微蹙了一下眉,他总觉得华盛文话中有话,不过“死对头”三个字成功截中了他,他只是稍稍一顿,便伸手接过了名片。
时粟的瞳孔顿时微缩了一下。
“走吧!带我去见江疏辞。”华盛文见顾季初收下了他的名片,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朝时粟挑衅的勾了勾唇,便转身,率先走在了前头。
时粟最后看了一眼顾季初,一咬唇,便跟上了华盛文的脚步。
至少这一刻跟在华盛文的身边,比面对顾季初安全。
顾季初见时粟要走,还想纠缠,夏之雨立即拉住了他。
“季初,你没听到吗,江疏辞也在医院,你就放手吧,时粟的孩子生不生那是她与江疏辞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于情于理你都没有立场去逼迫时粟把孩子打掉。还有,你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你再这样,我可就反悔了。”夏之雨红着眼睛,哽咽着声音说道。
“反悔?”顾季初唇角讥笑,前一刻还神色冰冷,下一秒当他转身望向夏之雨时,脸上却又露出了他招牌似的温润如玉的笑容,“刚刚是我糊涂了,我们去挂号吧!”
……
这头,时粟随着华盛文离开,便进入了电梯。
霍嘉乐所住是顶层高级VIP病房,配有专门的电梯,所以,电梯里只有她与他二人。
“华盛文,我警告你,别打顾季初的主意,他不是Gay。”一入电梯,时粟便立即严肃地说道。
“我不打他的主意……”华盛文扯唇一笑,腑身欺近时粟,“难道,打你的主意?”
“你……”时粟被他噎住了。
“你说,若是江疏辞知道你这么关心你的前男友,他会怎样?”华盛文在时粟的耳边暧昧的吹了一口热气。
时粟慌忙后退一步,恼怒道:“你若是想挑拨我跟江疏辞的关系,你大可以去跟江疏辞说,但现在,我仍然要警告你,顾季初只喜欢女人,你肖想他,只会自取其辱。”
虽说这段时日顾季初对她的纠缠让她已经烦透了,而顾季初的变化更叫她大感失望,但终究是初恋啊,是她整个少女时期的梦,属于他的美好,她永远都不可能忘掉。
其实她并不反对同性恋,相反,她非常认可一句话:世上只有一种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
但前提是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不不不!”华盛文却不以为然,他笑得一脸自信,“将一个直男掰弯,才更有意思。”
时粟气笑,“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混蛋。”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华盛文意味深长道:“其实吧,你与其在这里担心别人,不如多多想想你自己,你要知道,江疏辞他跟我没什么区别,他,只会比我更混蛋。”
时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些挑拨之言?”
华盛文轻哦一声,“你若不信,我替你试上一试,好不好?”
时粟蹙眉:“你又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