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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医生办公室。
“梁医生，真是麻烦你了，还占用你休息时间让你来这一趟。”
梁书医生，就是当初她救阿妈摔坏了腿治病那次，她的主治医生。
后来两人偶尔又碰上几次，她发现两人聊的很投缘。
他是个好人，见她不便，一直以来多有帮助。
她还记得有一次，梁书出于好心，扶着行动不便的她，被周均延撞见，周均延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又觉得自己不检点吧。
不过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他怎么看了……
姜伊川有些抱歉地敲响了门，这几天的卫生院变成了自己常跑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而这种症状只有在自己和周均延姜贝贝靠近时就会更强烈些。
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梁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
“不用客气，最近头疼好些了吗？”
姜伊川来的时候梁书正坐在椅子上看病案，他泡了壶浓茶，一边看一边喝着，样子像极了那天外祖父坐在舅舅院子里的那个场景。
但梁医生俊朗年轻，周身透着儒雅，怎么看都感觉泡浓茶有些不搭。
想到这，姜伊川怀念地笑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些雀跃。
“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坐着，我帮你检查看看。”见姜伊川忍俊不禁，梁书虽然不明白，但也为她高兴。
梁书走到姜伊川面前，他伸出手点在了姜伊川眼睛上方，用小灯观察着姜伊川的瞳孔。
随着和姜伊川的距离靠近，梁书却闻见了一阵淡淡清香。
姜伊川的瞳孔在灯下从纯正的黑变为琥珀棕，她的眉像画上的远山，眉间有些化不开的忧愁，像那神山里溢出的烟云，让人为之愁苦。
梁书的手不由顿住，姜伊川的美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这念头只出现刹那，却被尖锐一声打断了。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
姜伊川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周均延定然又会出现在姜贝贝身后。
果不其然，门口的周均延显然是被姜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姜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周均延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
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姜伊川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均延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周均延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
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姜伊川的恍神让周均延非常不舒服。
“我们该回家了。”周均延淡淡地。
姜伊川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
那副神情落在周均延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
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姜伊川，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
现在倒是他误会了？
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
“姜伊川，我们该回家了。”
周均延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姜伊川说道。
“周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
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姜伊川身前。
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姜伊川，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
“伊川，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
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姜伊川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姜伊川，你敢！
周均延愤怒的眼神让姜伊川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周均延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周均延生气的。
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
半晌，姜伊川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周均延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周均延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姜伊川的手腕，手扣得姜伊川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
疼得姜伊川冷汗直出。
见梁书还要来拦，周均延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
梁书愣住，护着姜伊川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
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姜伊川被周均延扯走。
“我和梁书没有什么。”
周均延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姜伊川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
“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
他的声音冰冷，姜伊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
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周均延拉上了门栓，将姜伊川甩在床边。
“衣服脱了。”
姜伊川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周均延神情冰冷，再也不顾姜伊川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

“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姜伊川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周均延。
“周均延，你冷静点……”
周均延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姜伊川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姜伊川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周均延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姜伊川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姜伊川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姜伊川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姜伊川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周均延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周均延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周均延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姜伊川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姜伊川，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周均延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姜伊川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姜伊川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周均延。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姜伊川呜咽地唤着周均延，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周均延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周均延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姜伊川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姜伊川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周均延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周均延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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