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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陈凡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泽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陈凡简直招架不住。
姜泽说这些她会甩脸色。萧溟寒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陈凡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陈凡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泽。”
陈凡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陈凡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凡：“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陈凡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萧溟寒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岁岁，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陈凡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陈凡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陈凡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
洛之鹤带着陈凡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陈凡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萧溟寒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萧溟寒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陈凡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陈凡：“……”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萧溟寒也塞了一封。”
这时，萧溟寒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第12章男
萧溟寒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陈凡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萧溟寒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萧溟寒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陈凡，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萧溟寒，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萧溟寒共同伺候你？”
陈凡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陈凡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萧溟寒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陈凡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陈凡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萧溟寒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萧溟寒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泽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萧溟寒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萧溟寒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日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萧溟寒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萧溟寒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萧溟寒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萧溟寒抬脚就走。
……
陈凡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萧溟寒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陈凡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靳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真的，小的离谱。”
小的，离谱。
陈凡：“……”
张喻进来的时候，陈凡就惨白着脸说：“我说，萧溟寒，小的离谱。”
“陈凡，萧溟寒居然这么中看不中用？”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萧溟寒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很小？”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萧溟寒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第13章骗
陈凡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萧溟寒怎么可能会小呢，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就能看出他的本钱了。
当时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萧溟寒，恐怕得小死一趟。
但毕竟陈凡跟萧溟寒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萧溟寒的发育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陈凡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萧溟寒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萧溟寒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萧溟寒。
跟萧溟寒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萧溟寒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靳父靳母拦下他。
靳家父母因为萧溟寒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萧溟寒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萧溟寒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陈凡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萧溟寒，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萧溟寒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萧溟寒睨了眼陈凡。
陈凡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萧溟寒，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萧溟寒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陈凡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陈凡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靳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说你小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小。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萧溟寒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用手比划出一个长度，又想起那天几次的感受，把双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一点。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泽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萧溟寒道。
陈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萧溟寒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泽不得已为之。
“靳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陈凡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泽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萧溟寒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陈凡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陈凡心道，水汪汪的眼神害人，看谁都像在调-情。
“唉，你看看，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外头的人用力的拍了拍门。
“走，去找张先生拿钥匙。”外头两个人走了。
陈凡转头去看萧溟寒，他并没有理会。
她也只好不说话，但手还是慌忙的在拉拉链。
“过来。”萧溟寒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陈凡连忙走过去，她得尽快走了，不然回来撞上那两女人就尴尬了，毕竟人家说她坏话被她给听见了。
她可以不记仇，可说她坏话的人可不一定这样想，陈凡并不想跟这些名媛们当对头。
只不过，下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裙子在往下坠，很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萧溟寒没给她拉拉链，反而把她的裙子拉链全部给拉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没了领带，他显得就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眉目虽然清冷，整体看上去却流里流气。
“靳医生……”
萧溟寒扫了眼自己的腿，不容置喙道：“坐过来。”
陈凡皱起眉，咬唇说：“她们很快就会来开门，我也不能再跟你这样。”
“张总不在，她们拿不到钥匙。”萧溟寒道，“不想对付姜泽了？”
陈凡心动了，说：“你肯定不会帮我对付他。”
萧溟寒有点不耐烦道：“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她内心挣扎极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帮自己，她还是想拒绝，萧溟寒却直接伸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想起刚刚应酬，他确实喝了很多杯酒，几乎是敬他的他都没拒绝。
萧溟寒这显然是被酒精给刺激了。
“萧溟寒，别……”
萧溟寒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随手拿了领带捆住她的手，淡然嘲道：“我让你锁门，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张喻不放心陈凡，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一阵娇滴滴的细微喊声。
“靳医生……”
张喻听了，都觉得媚得人头皮发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泽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陈凡呢？”
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陈凡砸的。
姜泽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
不仅撩你兄弟，你表弟这会儿还使劲弄着她呢。
张喻想着，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泽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
又想起他这张脸被陈凡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陈凡麻烦。
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第14章陈
休息室里，陈凡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萧溟寒是弄到一半，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突然撤走了。
陈凡看着他脸色有点冷，死死的盯着手机，最后接起来，冷冷的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在旁边听到以后，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错，他的语气除了冷，还有一丝不太能察觉出来的埋怨。
陈凡一瞬间就想起了他追了很多年，那个让他半死不活的前女友。
萧溟寒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有些出神。
一直到陈凡一言不发的起身穿礼服，他才抬手给她拉了拉链。
她什么也没有多问，只道：“你说在姜泽的事情上会帮我一把，不会反悔吧？”
萧溟寒有点心神不宁，“嗯”了一声，道：“我今天，喝了点酒，做事有点冲动。”
最主要，她穿黑礼服的模样，跟某人有几分相似。
另外，陈凡的诋毁，让他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也生出了教训他的念头。
所以萧溟寒冲动了。
他原本第二次就没打算再跟她发生什么，可眼下又这样，这让他皱起眉。
萧溟寒不太喜欢脱离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他有点厌烦起她。
“哦。”陈凡看着他的表情，了然的说，“留个电话号码吧，我看出来了，你以后不打算再接近我了。但姜泽的事情，你答应了帮我，我们以后肯定会联系的。”
不能见面，就电话联系。
萧溟寒揉着眉心，给她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秘书的号码。”
这可真防着她，连他自己的电话号码都不肯给。
陈凡希望他扪心自问一下，今天到底是谁主动的，她可没有勾-引他。
“嗯。”她点点头，温和的说，“靳医生，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是个老实孩子，你说什么我相信什么，你要是骗我，我可能会因为太无助，跑去你办公室自刎也说不定。”
萧溟寒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被他挂断的手机又在不停的响。
他不接，也不挂断。
她在这一刻又觉得自己挺了解男人的，萧溟寒这看似烦那位，可实际上却是在等着那位，不然拉黑就完事了。
萧溟寒这种男人，是最懂得怎么一刀两断的。
比如他刚才一个没遮掩的厌烦表情，就让陈凡自己主动识趣的不再靠近他了。
萧溟寒走了以后，陈凡就发微信让张喻过来了，让她带着化妆品来给自己补妆。
张喻见到她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刚才姜泽就站在门口，这要被他知道了，还不晓得得闹成什么样。”
“我跟谁睡都不关他的事。”陈凡说，“哪怕我现在跟了他爸，他一个劈腿男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姜泽他爹……那不是一般的丑啊，你下得去手啊？”张喻迟疑道。
陈凡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下，表情又变得有点难过。
“岁岁，你怎么了？”张喻皱起眉，“萧溟寒……”
陈凡其实是感慨，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能跟萧溟寒喜欢他前女友那样，被甩了却依旧放不下对方的男人。
但她没跟张喻说这个，只说：“萧溟寒好混蛋。”
“我那会儿觉得他不会放过你，还真没想到他会又对你那样……”
“他弄到一半，也不弄完。”陈凡说，“吊的人不上不下的。”
张喻：“……”
陈凡哈哈笑了两声，脸上难过的情绪不见了，只是很认真的对着镜子补着妆。
张喻凑到她身边说：“你别是装不难过的吧？”
陈凡说了声没有，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她为了躲开姜泽，选择了从后门离开。
陈凡本来要打车的，却看见面前有车停下来，车窗摇下，她看见了洛之鹤。
“送你一程？”他挑眉反问她。
陈凡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又郑重的为那次大冒险跟他道了歉。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逗你而已，怎么这么放在心上？一个学校的校友，咱们也算是朋友。”
他对她的态度看似轻浮，其实一直都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不叫人反感。
同时，陈凡也确定他对自己没什么男女方面的想法。
车子很快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
“你刚刚跟萧溟寒见面了？”他突然随口问了一句。
她也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身上一股子跟你一样的桔子香。”洛之鹤道，“你们应该，当时的距离比较近，他沾上了。”
陈凡没吭声。
她觉得，他应该什么都知道。
洛之鹤看了她一眼，委婉道：“大胸妹子，你今天这一身的风格，跟周意可太像了。周意就爱纯黑色的礼服。”
“我叫陈凡。”她郑重的强调。
大胸妹子，成何体统。
洛之鹤一愣，然后笑得白牙都露出来了，他说：“我是想劝你，别喜欢萧溟寒，虽然你也算是难得可以接近他的女生，但他这人心已经给出去了。”
“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有那种心思的。”
陈凡说。
“萧溟寒这人，挺渣的，就对周意死缠烂打。”洛之鹤评价道，“他们俩天生一对，适合相爱相杀。其他人搅和进去，那就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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