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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我和苏鸿都会帮你。”
陈暮好像有了勇气：“那好，我试试。”
“这还差不多，就是要有自信，你自己有自信了，别人才会爱你。”
“恩，我知道了。”
陈暮又问她：“那个周蔓，就是他女朋友现在在医院么？”
“是啊，生病了，要看我，小问题，多半是那女生自己作的，非要装的很可怜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想也是。”陈暮点点头，“楼月，你今晚别走了，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一起聊聊天了。”
“那行吧，我就勉强成全你。”
“那么傲娇干什么，还成全我，真是。”
陈暮难得轻松笑了笑，让楼月先去洗个澡，穿她的睡衣，等楼月进了浴室后，陈暮望着手机若有所思，打开相册看了看，里面全是她和傅宴殊的过往。
傅宴殊不喜欢拍照，能让他一块拍照的机会很少，很多时候都是她强迫他一块拍的，也因此两个人的合照并不多。
她换了几个手机，照片都没丢掉，还在手机里。
楼月刚才气愤填膺说的那些话勾起了她对傅宴殊沉寂多年的情绪。
她真的很爱傅宴殊，过去这么多年还是很爱他的。
……
过了几天，周蔓出院了，傅宴殊全程帮她处理所有的事，办出院也是他，周蔓挺不好意思的，上了车后，跟他说谢谢。
这几天是怪麻烦他的，什么都是他在忙，衣服都不换了，要不是她强烈要求他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好休息休息，他大概几天都不换衣服了。
傅宴殊听到她说谢谢就忍不住，不着急开车，朝她探过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几分钟。
周蔓感觉得到他忍耐很久了，在病房那会，病房还有其他人在，他好几次想吻还是克制住了。
这会终于没人了，他能够肆无忌惮吻她了。
一个吻结束，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很热，说：“我怎么总感觉你说完谢谢下一句就要说再见。”
“我没说呀。”
“你有前科。”
“那现在不是没有吗？”周蔓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有点撒娇的意思，“我真没有要跟你说再见。”
傅宴殊嘴角上扬：“那行，等会跟我回去，你之后住我那，我好照顾你。”
“……”周蔓瞪大眼睛，“我是不是掉进你的圈套了？”
傅宴殊说：“反应太慢，来不及了。”
周蔓想起他那次在游艇上说让她搬出来跟他住，她那次拒绝了，因为不确定，感情好像也没到那个地步，可这会他又提了，还不让她拒绝。
傅宴殊真就开车回了他那，周蔓也没说什么，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听他的算了。
下车前傅宴殊还问她：“后悔么？”
周蔓摇头。
“那就代表你同意了，跟我一块住。”
“只要你前女友不要又突然出现就行。”周蔓很醋的说了句。
“不会。”傅宴殊认真跟她说，“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周蔓心里头还是在意的，毕竟他上段感情，她也是见过的，见过他深情的一幕，虽然都过去了，理智告诉她别再想那么多，但她忍不住，忍不住会多想。
傅宴殊摸摸她的耳垂，他对她的耳朵似乎情有独钟，亲密的时候总是会摸弄一下。
周蔓想起自己掉在他那的耳环，耳根莫名发热。
“你别摸了，痒痒的。”周蔓小声说。
傅宴殊还亲了亲她的耳垂，呼吸炙热：“那先回我那，等我会，我抱你。”
回到他的住处，推开门，傅宴殊次啊将她放在沙发上坐着，拿了枕头放在她腰后垫着。
“我现在没多大事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周蔓忍不住跟他说。
“没事，还是多留意点。”
傅宴殊说：“想吃什么？”
“都行，你煮的我都可以吃。”
“这么不挑食？”
“挑的，我不想吃苦的。苦瓜啊什么的。”
傅宴殊刚想说话，周蔓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娇俏说：“我想吃甜的。”
她现在太苦了，只有傅宴殊能带给她甜蜜的滋味。
比如现在，真的很甜。

傅宴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眼里含着笑意，吻住她的唇，唇齿相依，含着说：“以后都是甜的，不让你吃苦的。”

周蔓乖巧点下头。
中午吃完了饭，傅宴殊和周蔓一块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机，中午困意席卷而来，她慢慢闭上眼，有点犯困。
傅宴殊看她睡着了，他小心起身拿了毛毯盖在她身上，关了电视机，室内恢复安静，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心里深陷温柔温暖的旋涡里。
等周蔓睡醒，傅宴殊在她旁边睡着，呼吸均匀，她大概睡多了，脑袋有点沉重，又轮到她看他的睡颜，她偷偷拿手机拍他的睡颜，这男人这么睡觉也好看，仿佛万物都安静了下来。
拍了几张照片，傅宴殊悄无声息睁开眼，嗓音沙哑：“好看么？”
“好看。”周蔓大大方方承认偷看他，还偷拍他。
“只是好看？”
“好看，也好用。”周蔓脸不红心不跳。
那句好用把他逗笑了，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笑意，“等你好了，随便用。”
“……”反而周蔓不好意思，怎么能一本正经和她开玩笑。
她又想起赵纤说的那个理论，他是真的好看，也很中用。
傅宴殊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下一秒就起来了。
看了眼手机，傅宴殊伸手捋起额前的碎发，露出深邃硬朗的五官，线条深刻，尤其是下半张脸，没有一处死角，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好看。
“渴不渴？”时间还早，才四点多。
还好今天是周末，不上班，傅宴殊陪她一整天都没关系。
只是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怕吵到她，他给关静音了。
“不渴。”周蔓摇头，“我想起来走走。”
说着傅宴殊过来扶她，搞的她好像什么病重的人，连忙拒绝了，她自己缓慢站起来，说：“明天我应该可以回去上班了。”
“这么着急？”
“我没事了，都在医院住那么久了。”周蔓挽起颊边长发，露出耳朵，显得气质更加温婉柔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别担心。”
傅宴殊拗不过她，“可以是可以，我有个条件，我送你上下班。”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是没驾照么，如果不让我送，那我找个司机接送你。”
“傅宴殊，你搞的太夸张了。万一被人看见，项目还没结束，我怕别人乱说，还是先不要了。”
其实已经在乱说了。
她不想再被议论了。
“有什么好怕的，被人看见，那就公开，我们是正常恋爱，而且我没那么见不得人吧？周蔓？”
周蔓蓦地沉默，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公司同事知道没什么关系，她想开了，永远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可问题是他们俩的家里。
特别是对她以及她家很好的傅阿姨，傅阿姨一直都说把她当亲女儿，可是没说把她当她儿子的女朋友，两家人似乎就没想过她和傅宴殊有可能在一起。
她很担心万一他们知道了，没有心理准备，万一反对怎么办，还有会不会影响到两家关系……
她不是很敢赌一赌。
所以傅宴殊说什么公开，她还没有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下意识就在逃避，也不想他那么快公开。
“周蔓，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傅宴殊看出她的迟疑，更温柔的语气问她，他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样就很好。”周蔓对他微微一笑，“我想先这样，其他的暂时不要，好不好？”
维持现状，不公开。
她的意思是。
傅宴殊表情没什么破绽，语气仍然温柔：“好，那就先这样。”
他无条件答应她，她说维持现状那就维持现状。
周蔓不知道怎么的心跳漏了半拍，不敢看他的眼睛，移开了视线，假装没看他。
关于这个话题，傅宴殊最后还是尊重周蔓的意思，虽然他一直想公开，但又怕吓到她，她没做好准备的话，那还是以她的意思为主，他不着急，反正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一直到晚上，周蔓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傅宴殊虽然态度还是很温和，看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可周蔓感觉得到他好像不是很有兴致。
到了晚上睡觉更是没有什么兴致似的。
周蔓心想他是不是不太高兴了，所以才是这样的反应。
周蔓便主动投怀送抱的，还吻他的下巴，他下巴很干净，没有刺刺的胡渣，她很喜欢他的干净清爽，身上味道也很淡，很有安全感。
傅宴殊回应了一下，动作却不大，紧接着说：“你还没好，今晚先不来。”
周蔓耳朵都红了，一阵阵发烫，她不是想那个，只是想和他交流一下感情，没有那个意思。
她穿着傅宴殊的睡衣，睡衣宽松，绸缎质地的，跟没穿似的，被他搂在怀里，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哄着她睡觉似的：“睡吧，晚安。”
周蔓轻声回应他：“晚安。”
可是周蔓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跳一跳的，很不踏实，好像安全感正在缺失。
周蔓在他怀里不断变换位置，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比身体还要清醒，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她便想起来喝杯水，顺便透透气，实在太闷了。
她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去，还没完全出去，腰上一紧，被人更用力搂着，避开了她腹部的伤口，没碰到她，问她说：“去哪里？”
“你没睡？”周蔓吃惊问他。
“你也没睡。”傅宴殊声线低哑，问她。
“恩……”周蔓点头。
“睡不着？”
“有点。”
周蔓心里头藏着事，搞得她很是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确实睡不着。
只是她不清楚该不该跟傅宴殊说实话，她很难为。
傅宴殊说：“那说会话？”
“好。”周蔓吐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定似的，说，“傅宴殊，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怕你不高兴。”
“怎么说？”
“晚上你问我是不是见不得光，不是那样的，不是见不得光。”
“我知道，你说过了，现在这样就好。我尊重你，没关系，我们有时间，慢慢来。”
傅宴殊抚她的脸庞，“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更不想难为你，周蔓，慢慢来，我们有时间。”
周蔓还想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好像如释重负了，重重点头，“好，慢慢来。”
一记吻落在她发顶，紧接着，傅宴殊的喉结咽了咽，喊她名字。
“周蔓。”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耳边是他窸窸窣窣翻身布料摩擦的声音，“怎么了？”
傅宴殊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周蔓眼睛亮亮的，弯了弯，望着他……
……
夜色渐深，房间里温暖。
周蔓打了个哈欠，看他倒是神清气爽，甚至还故意凑到她耳旁问：“需要我帮你么？”
“不，不用！”周蔓应激似的，反应很大，连忙拒绝。
傅宴殊笑的胸膛都轻微震动，心情愉悦至极，“真的不需要？”
“我没事，我很好。我困了，我要睡了。”她说完就转过身背对他。
这个男人也挺恶劣的，刚刚她帮忙，他故意在她旁边说些话，哪里还有平时斯文的模样，就是斯文败类。
不得不说周蔓喜欢他这样，不反感，甚至被深深迷住了。
身和心，不由自主。
如果感情能够控制自如，那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深受困扰。
……
第二天早上周蔓去上班，自然是傅宴殊送，没送到她公司楼下，到了附近在一个路口放她下车。
傅宴殊再三交代：“记住了多休息，别太累，中午我过来接你一块吃饭。”
“你真的不忙吗？”周蔓还没下车，听他说中午还要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嘴。
傅宴殊笑而不语，不正面回答。
周蔓就说：“中午你不用过来，晚上再一起吃饭吧，你别跑来跑去了，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