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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晚尧砚精彩全文阅读_云意晚尧砚完结版免费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2-16 21:58:53  作者: yinju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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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晚愣了一愣,他愤怒的点好像有点歪了,而且还红了眼睛,委屈屈的怎么回事?
仇已报,而且对方是昭华郡主,后面这摊子肯定得要尧砚去收拾,最好服软求庇护。
但云意晚软不了,还刺了他一句:“我配吗?”
这话果然一下刺到尧砚心口上了,疼得他面容都扭曲了。
“如果我不管你,你活不过今晚!”他咬牙道
“如果被那些人碰了,我宁愿去死!”
云意晚直面尧砚,一丝不退。
尧砚闭了闭眼睛,“乞丐,你送她回去。”
乞丐看看昏倒在地的慕容令宜,这位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心尖尖的宝贝。还有宫里圣人,他也不会看着自己外甥女受这等大辱的,即便是她自作自受。
这祸闯的有点大了,要顶破天的。
他担忧道:“你打算怎么办?”
尧砚沉下一口气,“我这就去长公主府。”
“我让人给义父通个信儿。”
“不用,这事我自己扛!”
尧府护卫随后赶到,尧砚让他们将慕容令宜带到马车上,而后头也不回的往长公主府去了。
乞丐走到云意晚面前,看着她又气又无奈,最后只剩一声长叹。
“你是不是料定尧砚不会不管你?”
云意晚一笑,“是。”
“你你……你跟不知道尧砚的处境,行差一步就是个死,你还给他找事!”
“是么,但我不后悔。”
云意晚转身往胡同外走去,她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报上一世的仇,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那日慕容令宜盯着她的肚子,恨不得手伸进她肚子里,将孩子活活掐死。
那样的表情,她想起来就脊背发寒
慕容令宜执念成魔,不会放过尧砚和别的女人的骨肉的,而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没法保护孩子,所以必须先行一招。
只是……
云意晚握紧拳头,她还是大意了,没料到尧砚会赶来,没能杀死慕容令宜。
“老七为了你真是,一次次进出鬼门关。”乞丐长叹一声。
冤孽啊!
云意晚笃定尧砚会帮她扛下这事,倒不是因为其他,只因为他是个男人,有血性也有担当,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出事的。
况,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为了孩子,他也得帮她撑几天。
夜里,云意晚难得睡得很好,尽管尧砚一整夜没有回来。
早上她醒的晚,起来的时候,谨烟说官差们还在抓那个盗贼,出城检查很严,隔壁那家人估计这两天都走不成。
云意晚没放心上,起来用过早饭,院门被敲响,张大娘去开门,来人竟是木槿。
木槿进来向云意晚行礼,而后吩咐谨烟道:“你快去给夫人收拾细软,只拿两件衣服就行,别的别多带。”
谨烟愣了一愣,忙看向云意晚。
云意晚联想到昨晚的事,“他在哪儿?”
木槿叹了口气,“主子进宫了,交代奴婢,如果今天天黑,他还没有消息,需紧急护送夫人出京。”
云意晚皱眉,“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长公主即便要追究到底,也不可能杀了他吧,顶多让他交出她来,他那么聪明,只需要拖几天,等她生下孩子,把她的尸体交出去就是了,何至于有生死之危。
木槿摇头,“主子是这么吩咐的,奴婢只管护夫人安全就是。”
一听云意晚可能有危险,谨烟赶忙去收拾细软了。
接下来就是等,等宫里传消息。
云意晚靠着罗汉床,视线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再一次开始思考尧砚和上官胥,长公主,太后、皇后甚至圣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尧砚父亲犯的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即便有上官胥救他一命,但他一个罪臣之子还能得皇上倚重,做到大理寺卿,甚至升至京郊大营统领,还有太后庇护,长公主扶持,真的合理吗?
还有皇后,她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腹中孩子,这孩子怎么就招惹她了?
这里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上一世她甚至都没有碰触过,这一世因为怀上尧砚的孩子,才一下搅进了这个旋涡中。
天渐渐黑了,而尧砚还没有消息。
“主子只怕凶多吉少了。”木槿叹息道。
谨烟帮云意晚穿上大氅,子衿提着细软,交代好张大娘,便出了门。
“夫人,快上马车吧。”木槿道。
云意晚看向巷子口,那里是黑的,看不清前路。
“送我去长公主府。”
“什么?”木槿一向稳重,此刻也惊得失了分寸,“夫人,这时候,您就别添乱了!”
云意晚看向木槿,“我有分寸!”
木槿皱紧眉头:“夫人,您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
“想不想你主子活着回来?”
木槿摇头:“恕奴婢不能听您的!”
谨烟也劝道:“姑娘,木槿姐姐说得对,您去长公主府,等同于羊入虎口,不但救不了尧大人,您自己也会搭进去,况您腹中还有孩子。”
“这几日城门宵禁,想要出城的话最好快些,晚了可就出不去了。”乞丐从巷子口走来道。

“我们主子可有消息?”木槿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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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看向云意晚,冲她摇了摇头,“生死不明。”
云意晚沉下一口气,她确实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尧砚会跟长公主那儿虚与委蛇一番,迟些日子,等她生下孩子,再把她尸体送去公主府。
显然,他没有开这个窍,又或者他宁死也不交出她,哪怕是具尸体。
“夫人,借一步说话。”乞丐道。
云意晚跟着乞丐进了院子,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结果没头没脑的问了她一句。
“夫人中白木之毒,因怕伤及腹中胎儿所以不能解毒,以至于被大夫判定,最多孩子平安降生,但夫人绝无活下来的希望,是吧?”
云意晚微微蹙眉,“是,所以呢?”
“夫人,您快临盆了,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云意晚摇头,自从服用了曲墨染给她的九香丹后,说是以毒攻毒,但她却感觉身体好多了,不像以前那般僵硬,精气神儿也恢复了很多。
“这九香丹是尧砚从北金鬼医重明那讨来的,你大概不知道这重明有个规矩,那就是以命易命。”
“以命易命?”
乞丐点头,“重明为你研制九香丹救你的命,而自此后尧砚的命就是他了,他随时可以取走。”
云意晚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毒已经解了?”
“积毒难消,需继续服用九香丹调理,而你因为白木身体损耗严重,所以生产时仍会有危险,但至少他为你争取到一线生机。而这一点活下去的机会,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说着,乞丐长叹一口气,“前两日,你给他出了个难题,问他肯不肯娶你。他苦恼至极,喝了两天大酒,第三日清醒后,直接去了督公府,跪下求义父,请他同意让他娶你。”
云意晚瞪大眼睛,他竟然真的肯娶她……
难怪得知她是借此故意激怒慕容令宜的时候,他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委屈。
“你快些出城吧,一路向北,离开大荣,不论是北金抑或其他地方,带着孩子此生再别回来了。”乞丐道。
云意晚心中翻江倒海,但种种情绪压下去后,她再看向乞丐,眸光陡然一厉,“你为何在这个时候与我说这些?”
许是云意晚眼神太锋利,乞丐连忙避开,“我这不是想让你走得明明白白。”
“你说这些,分明是不想我走吧?”
乞丐干咳一声,“不不,你别乱想。”
云意晚冷哼,“在你的眼里,应该说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尧砚的命。”
“如果今日这事非得有个了结,非得赔上一条命的话。”乞丐看向云意晚,无奈道:“我们自然看重老七的命。”
云意晚点头,“既然这样,送我去长公主府吧。”
“这里面的水很浑。”
“我大概猜到了。”
月色下,一辆马车自巷子里疾驰而出,一路奔向了长公主府。
夜已深,而长公主还未成眠。
一路疾步来到前院,看到孤身一人站在当间的云意晚,她本疲惫的双眸,猛地露出凶光。
“云意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自投罗网!你辱我女儿,毁她清白,便是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云意晚点头一笑,“那正好,我便是来送死的。”
说着,云意晚拿出一把匕首,一下抵到自己颈动脉上。
云意晚这一下,打得长公主猝不及防。
“你!”
“今日我死在长公主府,一尸两命,便是被你逼的!”
长公主身子一晃,死死盯着云意晚,“你是不是知道……知道了什么?”
云意晚抿嘴,上一世曾有过一个传言,但那个传言,没人敢在明面上说,只私下里传一传,但大多人不信,慢慢也就销声匿迹了。
她倒是听过一回,说尧砚是皇上的私生子……
前世,她只觉得荒谬可笑,若尧砚真是皇上私生子,那这个爹对他也太狠了,时不时就会面临生死之危。
现在,她隐隐有些信了。
此刻便是验证的时候,如果尧砚是皇上私生子,那她腹中怀的便是皇家血脉,长公主即便恨死她了,也不敢在此刻,让她带着腹中孩子一起去死。
这就是她的筹码,当然猜错了,她也就真没命了。
云意晚握紧刀柄,直视长公主,“既然长公主不给我们活路,那我只好带着腹中孩子一起死在您府上了!”
见云意晚一副决绝的样子,竟真的要杀死自己,长公主一下慌了。
“别!别做傻事!快,快夺走她手里的刀!”
见有护卫围上来,云意晚怒喝一声,“你们敢上前,我立刻自裁!”
长公主心慌的不行,连忙拍着胸口,“你到底想怎样?”
云意晚深吸一口气,“我要长公主进宫为尧砚求情,将他活着带出来!”
长公主死死盯着云意晚,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厉害了,难怪她的女儿败在她手里。
“你用你自己的命和腹中孩子的命威胁本宫,不觉得太可笑?”
“可笑吗?”云意晚手中匕首一转,刀刃割破皮肤,血一下冒了出来。
长公主脚下猛地一个趔趄,“本宫这就进宫,你快把刀放下!”
云意晚腹中的孩子,皇上若不认,便是野种,死不足惜。皇上若认,那便是龙嗣,谋害龙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上阴晴不定,对尧砚的态度难以揣摩,长公主不敢拿整个公主府的人命冒险,当下便赶紧进宫了。
云意晚刀抵着脖子,任凭冷风吹,冻得浑身僵硬,她咬牙撑着,一刻不敢放松。
这样过了许久,木槿来了。
“夫人,七爷回府了。”
云意晚猛地松了口气,继而身子一软靠到木槿怀里,“他怎么样了?”
“还……还好。”木槿隐忍着什么说道。
“那就好。”云意晚点了点头,继而晕了过去。
梦到上一世,那也是个冬天,他出征回来,夜里潜入侯府,将她给偷了出来。
兰院里,他将她抵在床上,发狠的缠绵。
事后他说:“我得了疫病,那时候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命令江云让他一定要把我的尸体运回来,得让你看到,让你给我哭一场。”
“我为什么要哭?”她偎在他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着,为他那句‘活不成了’。
“你欠我的。”
“我哪里欠你了,分明是你……总强迫我。”
“老子不强迫别人,只强迫你,那便是你欠我的。”
“无赖!”
“你等着,老子一定会把你娶回家的。”
因为这句话,她就一直等着,等着,终究没有等到。
而他得了疫病,确实活着回来了,但留下了咳疾,身子越来越弱,后来便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也因此,之后他丢了军权,一腔抱负再难施展。
再次醒来,云意晚发现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望着床顶的雕花,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乞丐那句话。
“他去求义父了,跪下求的,说要娶你。”
张大娘和谨烟正围坐在火炉前做棉衣。
“哎哟,外面的雪下的老大了,一脚下去快没过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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