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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白对我很好，锦衣玉食供着，万事皆顺我心意。

只是不让我接触修炼。

但其实我也并不太想踏入修炼一途。

拯救苍生，以身殉道。

是很伟大。

但是我真的很疼啊。

我从没有过这般松快的日子。

无需与野狗抢食，无需努力修炼，无需背负责任，只需要肆意逍遥。

我发现，我好像被垣白养废了。

更要命的是，我竟是自愿的。

3.

我二十岁那一年，成了魔界第一美人。

笑死，上一世我还是仙门第一美人。

给我集齐了。

垣白有时会盯着我的脸出神。

但上一世又不是没见过，他干嘛这幅模样？

我与垣白的关系，实在是微妙。

他待我实在是好，好到会有许多垣白的仇家来抓我威胁他。

他们成功过一次。

说实话，我那时并不觉得垣白会来救我。

可垣白还是来了。

虽然来得极慢。

慢到抓我的妖魔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了人。

垣白那日，杀得整个魔界归于沉寂。

他一身鲜红，将我搂入怀中，咬牙切齿：“余昭昭，你再敢跑，我杀了你！”

说得跟我愿意被抓似的。

可要说垣白真的多看重我，倒也不至于。

我初来魔界的时候，魔界里的空气很浑浊，瘴气与煞气附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我瘦弱的身体只撑了一天，就发起了高烧。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垣白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

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他还是没让我死。

他喂我吃了抵御煞气与瘴气的丹药。

又在魔殿中设下阵法，煞气与瘴气被隔绝在外，也将我困在了里面。

我想，对于垣白，我还是不要活得太长的好。

有时候也会想起上一世。

师尊那张俊秀绝伦的脸上总没什么表情。

他总是说：“昭儿，你要努力修炼。”

我便在累到瘫倒时一次又一次起身，提剑。

后来在镇魔渊前，他满脸痛楚，泪痕交错：“昭儿，你得去。”

所有人都说，“余昭昭，去，快去。”

快去死。

但师尊说的，我会听的。

师尊，我去。

明明师尊于我，是在漫长黑暗的时光里唯一救赎的微光。

怎么如今回忆起来，我却觉得这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