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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进橘子，居然是因为扫黄打非？
帅哥顾斯礼虽然身体不太好，但脑子很好使，三两句把话解释清楚了。
听完前因后果，JC 叔叔捂着脸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淦！
我正要给老岑打电话让他来捞我，他的电话就来了。
老岑语气贼严肃：「小兔崽子，我现在在警局门口！」
「巧了么这不是，我也在警局，二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话说一半我觉得不太对，大清早的，老岑居然会来警局。
他是解锁了什么未卜先知技能吗？
还是说……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
我：「老岑，你知道我被扫黄办抓了来捞我？」
老岑：「你偷我车我来报警让你进去待几天！」
我：？
「你报警？」
「你被抓了？」
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气急了冲着电话那头吼，「报警抓亲生女儿，岑建国你是不是人！」
老岑不甘示弱地回吼：「大清早偷我车去嫖鸭，岑年年你是不是人！」
我气得手抖，直接挂了电话。
顾斯礼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
他掩饰性地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实在是你们父女相处模式有点搞笑。」
我狠狠瞪他一眼，奈何对方太高没接收到信号，好气，这波输了。
我冷冷开口：「搞笑吗？我爸指责我嫖鸭。」
顾斯礼：「……」
顾斯礼笑不出来了。
老岑同志很快就来了，气势汹汹派头十足。
就是睡衣扣子没系好，拖鞋也穿反了。
刚才做笔录笑得最凶的 JC 叔叔迎过去，「老岑这么快就来了！性子还是这么急，我刚开了个头你就挂我电话。」
老姜：「一接到你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我家孩子做错事给你添麻烦了……」
原来是内部人员通风报信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岑真的要大义灭亲。
我低头准备跟老岑认错，顾斯礼轻飘飘地瞟了我一眼。
懂了，这是要站起来。
我立马忘了老岑，会意地起身扶他。
等会儿，我为什么会这么狗腿？
老岑一肚子话全憋了回去，他的手突然抖起来，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这这……这现在牛郎这行都这么卷了吗？」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老岑啊，吃瓜吃一半是没有前途的。
这哪里是牛郎，这分明是苦主啊！
苦主偏头看了看我，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不等我解释，他先打了招呼，「叔叔你好，我是顾斯礼。」
老岑挤出个笑，「你好啊，小顾。」老岑挣扎了一下，劝慰道，「你们这行竞争激烈，要保重身体啊。」
我捂脸，「爸，你误会了，他不是鸭，是我把他车刮了。」
我简单解释了几句。
老岑老脸一僵，他放开顾斯礼，手又开始抖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大家一起社死，整挺好。
……
举报的大妈是爷爷小区有名的碎嘴子，就这么一会功夫，谣言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了。
从老岑家的孙女不学好，到老岑家的孙女傍了大款生了三胞胎。

我爸梗着脖子解释了一波。

于是谣言版本更新，变成了：老岑家的孙女跟男朋友野外被拍。
就离谱！
我妈收拾行李要走，我拼了老命都没拦住。
「太丢人了，妈准备换个城市生活，你好自为之吧。」
不是，回家就回家，整那么多花头，你倒是带上我啊。
当天下午我就买票回学校了，还是买的站票。
菲菲开车来接我，十分嚣张地嘲笑了我一路。
我俩一起学的车，可惜同人不同命。
她六到飞起，我菜得一批。
笑吧笑吧，我忍了，谁让我有求于人呢。
菲菲父母给她在公司买了间小两居，我准备借住几天避避风头。
想也知道，老岑修完车发现老婆孩子连夜跑路还不带他，肯定得气疯。
——就他那爱车的劲头，还是新提的车，且得疯一阵呢。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节骨眼上不但我不敢回家，我妈估计也找她小姐妹去了。
小命很贵，我想好好活着。
……
毁灭吧，我不想活了！
菲菲带我去蹦迪，我去厕所回来这丫头就喝高了。
她拽着我跳上台，抢了 DJ 的话筒就开始耍酒疯。
「我姐妹岑年年，大美女！漂亮吧！」
底下一群跳累了的跟着起哄，「漂亮！」
「身材好吧！」
「好！」周围喝彩声口哨声一片。
好个鬼！！
臭丫头怎么力气这么大！！
菲菲得意洋洋，「她单身！单身的帅哥加她微信啊！」
说着就开始报我手机号。
我杀了你！！！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抢下话筒还给 DJ，连拖带拽把人弄下台。
就怎么说呢。
虽然喝高了还记得给我找对象让我很感动，可这很社死啊摔！
我手脚并用，费了好大劲才把小疯子按在卡座里。
正愁着怎么把她弄回去，菲菲的手机响了。
微信语音电话，屏幕显示：[哥哥]
救星来了！
我如蒙大赦，接通手机。
「菲菲哥哥是吗？我是她朋友岑年年。」
「……」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疑惑。
「你好，是菲菲哥哥吗？她喝多了，您能来接她吗？」
「我是。」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好听，「地址说一下。」
我耳根发烫，飞速地报了地址。
菲菲哥哥嗯了一声，冷淡禁欲，哇哦，是我喜欢的类型。
就是好像……有那么一丢丢耳熟。
如果他长得好看，就说明我的桃花来了。
人长得确实好看，朦胧的夜色和闪烁的霓虹也遮不住他帅气的脸庞。
啊我的桃花来……
桃花个鬼啊桃花！
菲菲哥哥西装革履，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像极了从某个商务会场匆匆赶来的业界精英。
但谁能告诉我，菲菲的哥哥怎么会是顾斯礼！
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小！
我都快要忘记那件事了，偏偏让我遇上正主。
顾斯礼打开后车门，安置好烂醉的菲菲，我正要上去。
他提醒道，「她会耍酒疯，你坐副驾吧。」
我应了一声，慢吞吞爬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顾斯礼看了我一眼，视线光速移开，他犹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你……穿上吧，车里冷。」
冷？
温度还可以啊。
透过车窗我看到了身上的亮片抹胸小裙子，默了一瞬，接过外套反穿在身上。
扑鼻而来是冷冽清新的木质香，味道意外得有点好闻。
这个男人居然喷香水，有点骚哦。
过了一个红绿灯，顾斯礼冷不丁开口，「两个女孩子这么晚在外面，不太安全。」
我走神了，信息在大脑自动过滤，下意识回一句，「男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现在女流氓也——」
不少。
当着正主的面，我究竟在说什么？
顾斯礼目视前方，认同点头，「你说得对。」
女流氓本氓：？？？
车里弥漫着迷之诡异的尴尬气息。
我：「……」
顾斯礼：「……」
沉默……
我晒干了沉默，悔得很冲动。
「不是，这页我们就此翻篇，以后都不提了好吗？」
他眨眨眼，一脸无辜，「摸都摸了，扫黄办也跟你进了，我还不能说？」
竟然无法反驳。
我又羞又恼，只能板着脸凶他，「好好开车，不要说话！」
他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见鬼了，竟然有点奶。
顾斯礼车技是真不戳，又平又稳，不管宽敞大路还是崎岖小路都游刃有余。
不愧是兄妹俩，多少有点血缘天赋在里面了。
羡慕。
「你驾照……」我忍不住开口，「拿下来多久了？」
顾斯礼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这是让我读唇语？
许是感受到我的愤怒，他一脸无辜地解释，「你让我闭嘴的。」
我有些无语，「我让你给我五百万你也给吗？」
顾斯礼：「……」
顾斯礼：「那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毕竟我只给我妈我妹我女朋友花钱，你的话……」
他故意顿了一下，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上下打量我，弄得我有点小紧张。
「如果是你的话，还是要打个欠条，利息 40% 就可以。」
比高利贷还黑，他怎么这么狗？！！
「咳，言归正传，我驾照拿下来也没多久。」
很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
「就不到一年吧。」
跟我差不多嘛，我忘记不愉快，虚心求教，「你技术那么好，怎么做到的？」
他眼睛弯了弯，笑得有点好看。
「侧方位停车的时候戴好眼镜吧，买最贵的车险，以及……攒钱买路？」
夸早了，句句戳我死穴，郭德纲的嘴都没你损！
「有人说过你嘴毒吗？」
顾斯礼沉默了一下，「还真有。」
他话语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那个人还丢给我三十块钱让我去挂精神科。」
我义愤填膺：「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顾斯礼眼神闪了闪，像是诧异又像是感动。
「你……觉得对方做的不对？」
「当然了。」我一本正经，「怎么着也得给三百吧，你这种情况要挂专家号啊！」
……
早上刷牙的时候，微信弹出新的验证消息。
头像是一张很糊的夜景图，微信名是五个 A 加一串电话号码。
这熟悉的风格，不用看知道都是销售，我通讯录里的销售都这样。
遂不假思索点了拒绝。
谁知道对方这么锲而不舍，一连加了三遍。
这是月末赶业绩冲 KPI 吗？
菲菲蓬头垢面敲开卫生间的门，人靠着门框还没有完全清醒。
「年年姐，我哥加你微信你怎么不通过？」
我吐掉泡沫，所以，5A 是顾斯礼？
「我哥说要跟你道歉。」她眼里闪着贼光，「他见色起意对你耍流氓了？」
我翻了个白眼，「那得问你吧，后半程我酒劲上头睡着了，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知道。」
我酒量是被我家老岑练出来的，最起码比菲菲要好一些。
主要顾斯礼那厮实在太能怼人了，软刀子嗖嗖地往人身上扎。
我只好假装睡觉，没想到酒劲上头真睡着了，还一觉到天亮。
幸亏这丫头有良心知道给我卸妆，不然脸上肯定长痘。
我诚恳表示感谢，「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帮我卸妆，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菲菲十分惊讶，「我？我帮你卸妆？」
我疑惑，「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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