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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歌顾承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迟云歌顾承佑最新章节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2-21 16:46:23  作者: lanbingy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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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迟云歌看着面前的玄清问道。
她也是今日才得知南靖要派出使臣去中原,顿时心中警觉起来。
这段时间,她在南靖皇宫住下,也被玄清带出宫出去看过。
南靖百姓真正做到了安居乐业,不是中原可比,在这样的情况下,南靖隐藏的兵力必定不容小觑。
而中原刚经过跟北疆的战争,实在经不起另一场战乱了,南靖难道想趁火打劫?
看着她防备的眼神,玄清不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伸手倒了杯茶,将之推向迟云歌:“你想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不顾情谊的人?”
迟云歌脑子里这才转过弯来,看着玄清有些抱歉的笑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南靖唯一的继承人,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心怀苍生的佛子。
若说谁最不想开战,玄清应该首当其冲。
玄清正色道:“去中原,只是为了建交,南靖不问世事太久,长此以往,过惯了和平日子的百姓,面对战争将会毫无胜算。”
迟云歌点了点头,在心里微微对比,与玄清的未雨绸缪比起来,中原臣子掩耳盗铃的行为,实在可笑。
玄清看着她:“现在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吧。”依譁
迟云歌怔了怔,随即眼里浮起怀念之色,南靖虽好,但中原才是她的家乡,即使有不好的回忆,但也有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她重重点头:“好。”
玄清瞥见她眼中飞速闪过的一抹黯然,心里如同明镜,却什么都没说。
两日后,玄清带着迟云歌以及使臣队伍朝着中原出发。
另一边,呼明浩和丁家众人的惩罚迟明稷也做出了决定:
呼明浩身为敌军首领,势必要斩首示众,而丁家中,除了主犯丁郑、丁敏二人,其余人念在其不知情,流放千里,本人及其后代,永生不得入京。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迟明稷将顾承佑叫到了御书房之内。
“朕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与皇姐并不是真的恩爱,但当时皇姐执意如此,朕也只能依着她。”
顾承佑心中发紧,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迟明稷又说道:“如今,朕经过认真考虑,决定下旨你和皇姐和离,从今日起,你便是顾大将军。”
“陛下,臣……”
“朕意已决,不必多说!顾承佑,三日之内,搬出长公主府!”
顾承佑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无言。
迟明稷并没有因此责罚他,缓缓说道:“朕就皇姐这么一个亲人,从前我由着她,她却并不幸福,等她走了,朕才知道错的离谱。”
顾承佑心里一震,想起那封和离书来,迟云歌愿意为他做到那般地步,却还是写下了和离书。
怕是在她心里,也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的吧。
想到此处,顾承佑心中闷闷一疼,他拱手,声音仿佛从牙缝里寄出:“臣,遵旨。”
宫中的旨意几乎是跟顾承佑前后脚同时到了公主府。
宁公公笑眯眯的:“大将军,您慢慢收拾,杂家等您,收拾好了,再去将军府。”
顾承佑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心里的不舒服却浓重不休。
他从未有一次,觉得离开公主府的脚步那么沉重。
这一日,尘封已久的将军府入驻了新主人,而长公主府,也失去了最后一位主人
走出公主府,顾承佑站在门口威严精致的拴马石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关闭的公主府大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当初他有多想离开这座长公主府,现在就有多后悔。
是他自己没有珍惜,只是万事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转头看向宁公公:“公公,陛下可还有回心转意的余地?”
宁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大将军请吧。”
顾承佑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了。”
见他没有过多追问,宁公公心里松了口气,他朝身后的马车挥手,有些感慨的对顾承佑说道:“当年大将军和公主年幼时一起玩耍的时候,奴才想起来,恍若昨日。”
顾承佑一怔:“年幼时,我与她玩耍?”
宁公公脸上带出惊讶之色:“大将军?”
顾承佑苦笑一声:“我竟对此完全没有了记忆。”
宁公公张了张嘴,想劝解,终究没能说出来。
长公主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自搬回将军府,顾承佑站在房间里,恍若隔世,整整三年,除了忌日,他从来未曾回过将军府。
一个没有家人的将军府,冰冷的可怕,他下意识的不想回来。
想到此处,顾承佑一怔:将军府就算没有家人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何他宁愿呆在长公主府也没有常回来看看……
他脸色怔然的坐在那里,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情感。
他怨恨迟云歌的仗势欺人,可当时他接到圣旨之后,分明可以用父兄立下战功留下的余荫拒绝这桩婚事,可他没有;
他不喜迟云歌定下的每月初一十五的床事之约,却也从来未曾缺席过一次……
被他压在心底的情感逐渐冒了头,那些他以为的厌恶与怨怼,慢慢剥去外衣,显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不是不喜欢迟云歌,而是在她的清冷,她的身份面前,从来都是自卑又自傲的。
迟云歌用冰冷让他没能发现她对自己的情意,而自己也用抗拒掩饰了所有心思。

顾承佑想起宁公公的话,突然起身,快步朝一个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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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早亡,是父亲一手将他们兄弟拉扯大,父亲身为武将,对他们的教育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但也有细心的地方。
比如说,眼前这两间并列在一起的小房间,里面装着他和兄长全部的童年回忆。
为何他会不记得和迟云歌的曾经,幼年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太过模糊,而他冷淡的性格,让他下意识的忽略此事。
顾承佑上前,推开了墙壁上挂着自己小名的那扇门。
房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顾承佑抬手挥了挥,踏过了门槛,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元历二十三年,迟云歌送的第一份礼物。”
算算时间,那一年,迟云歌十岁,他八岁。
顾承佑看着那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看得出来当时他应当很是爱惜,因为迟云歌送的所有东西,都被他好好的,一排排放着。
眼前的一整层木头架子,都是与迟云歌有关,而他忘记了的回忆。
顾承佑的眼神渐渐亮起。
如果他找回了那份逐渐淡去的回忆,和迟云歌是否能够回到当初?
顾承佑突然转身往外走,片刻之后,拿起打湿的纱布,认认真真的将东西一样样擦干净。
哪怕他再想打开这些东西,也得忍着,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他害怕损坏里面的东西。
这一夜,将军府灯火通明。
而远在京都的一条官道上,几辆马车晃晃悠悠,正在缓慢前行。
迟云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自由,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从南靖出发时,玄清的母亲似乎有所犹疑,拉着她的手问:“云歌,你回了中原,还会回来吗?”
迟云歌当时一怔,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玄清上前打了圆场:“母后,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你如今就算得到了承诺,又能如何?”
迟云歌面色如常,在南靖的日子,她见的最多的便是玄清与眼前这两位长辈了。
玄清的父王年逾五十,却依旧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什么苍老模样,玄清的母后更是保养有方,若不是迟云歌知道她的身份,说是玄清的姐姐,她是信的。
这两位对她有种不同寻常的热情,迟云歌本以为是因为身份的缘故,险些招架不住。
直到玄清发了话,两位长辈才有所收敛。
不知道玄清与父母的过往如何,他们的慈爱真真切切,但却有种听从玄清的感觉。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迟云歌自己感受到的,身为皇室公主,不可无故探听旁人私事,这点教养她还是有的。
最后还是迟云歌说一定会回来,玄清母亲才笑眯眯的放了手。
正想着,车外有马蹄声响起,玄清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云歌,你还好吗?”
迟云歌撩开车帘,露出一个笑来:“没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玄清遥遥一指:“前方就到了藏图镇了,我已经派人先去找客栈了。”
迟云歌点头,随即道:“玄清,你去过很多地方吗?这一路上,你总能找到正确的路线。”

玄清笑了笑:“自我十岁从南靖离开,十七年时间,足够我踏足很多时候了。”

迟云歌勉力开口:“赵大人他们会不会有事?”
顾承佑沉声道:“不会,他们的目的是抓你,赵一鸣就算敌不过也可以化整为零,两侧都是山道,对方没有那么多人手去搜寻。”
迟云歌便不再说话。
直到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直到彻底消失,迟云歌激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落回原处。
不知道什么,顾承佑的下巴已经搁在她的肩膀上,纵然隔着衣服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迟云歌手指发白,淡声道:“停下。”
可身后却没有声音。
迟云歌恍然意识到,身后人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了,就连揽在腰间的手也显得如此无力。
她一惊,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颤音:“顾承佑?”
迟云歌勒马停下,身后人依旧无声无息,只是呼吸越发粗重。
下一瞬,迟云歌背后一冷,随即重物落地的声音猛然响起,她惊慌回眸,却见顾承佑双目紧闭,背上赫然突出一截箭尾!
迟云歌瞳孔骤缩,手中缰绳一抖,身下汗血马仰头嘶鸣一声,将迟云歌甩了下去。
迟云歌顾不得身上痛楚,径直奔向倒在血泊中的顾承佑。
“顾承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迟云歌无措的扶起他,用手轻轻拍他的脸。
可怀中的人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迟云歌忍着心中的惊惧彷徨按上了顾承佑的脉搏,虚弱又紊乱,她脸色一白,抱着顾承佑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主别怕。”突兀的声音在迟云歌耳畔响起,她垂眸,却见顾承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迟云歌语气放轻:“感觉如何?我带你去最近的城镇找大夫。”
顾承佑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艰难的抬起手,用指腹擦上她的眼睑:“抱歉,又让公主哭了。”
迟云歌下意识擦了擦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顾承佑气息不稳,声音却温和至极:“臣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公主做了却没说的……臣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只是……”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迟云歌,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负你。”
迟云歌看着他的慢慢闭上眼,心里的震颤无法言说,这一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顾承佑,你要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月色明亮如水,可她的心里却布满阴霾,冰冷的灵堂中,像是潜伏着噬人的野兽,蠢蠢欲动。
是顾承佑进来,将无边黑暗撕开一个角,将她带到光明之下。
此后经年,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在身边,岁岁年年。
只是此刻,迟云歌才知道,自己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在她心底深处,依旧是期待着顾承佑的回应的。
就在顾承佑的身体慢慢从热转冷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迟云歌,你怎么样了!”
迟云歌猛然转头,看着玄清,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希冀:“玄清,我没事,但承佑他……”
玄清沉声道:“山匪已经解决,你起来,我的人里有大夫。”
迟云歌想起在南靖巫医的本事,心里的慌乱渐渐平静,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玄清抱起顾承佑朝某处走去。
马车外,迟云歌和玄清并排而立,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
玄清侧头看着迟云歌的侧脸,心里渐渐苦涩。
无论过去多久,她只要见到顾承佑就会失去分寸。
顾承佑是她的劫难,而她,却是自己的劫难。
两人一时无言,心里都装着自己的心事,等了许久,才等到马车内的巫医出来。
迟云歌张了张嘴,问道:“他怎么样?”
巫医点点头:“情况不算严重,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要静养便可。”
迟云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道了谢,径直上了马车。
巫医看向玄清,见他神色怔然,只能在心里暗叹,他走到玄清面前:“少主,万事不可强求。”
玄清双手用力攥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却在片刻后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马车内。
顾承佑陷入昏迷,嘴唇有些发白,但呼吸却比之前平稳许多。
迟云歌慢慢坐下,用一边沾了水的帕子给他轻轻擦拭。
顾承佑似乎并不舒服,动了动身子,呢喃道:“云歌,对不起……”
迟云歌手上的动作顿住,眼神复杂的看向顾承佑。
顾承佑仍是昏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梦话:“别离开我……”
迟云歌别开目光,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自己再次陷入之前的情绪之中。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她和顾承佑的感情早已走到了尽头,也不愿意去承受在一起的伤痛和折磨。
所以,他们之间只能结束,就像顾承佑当年说的,他对自己从来没有情意。
迟云歌不愿意给自己,给顾承佑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
想到这里,迟云歌缓缓收回手,准备起身离开。
可下一刻,手腕却被一只大掌攥住,迟云歌僵住。銥誮
顾承佑睁开眼,目光有些空洞,脸上也毫无表情,浑身却慢慢弥漫起一股悲哀和难过之色。
“迟云歌,你不会原谅我对不对?”他固执的问道。
迟云歌抽了抽手,没抽动,她背对着顾承佑,轻声道:“顾承佑,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顾承佑倏然红了眼圈,他想起什么:“可我分明听你说,若是我醒过来,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他这句话让迟云歌始料未及,本来悲伤决绝的情绪突然顿住,下一刻,淡淡的懊恼涌上心头。
她借着马车里的灯火看向顾承佑。
他躺在那里,脸色沉静,深邃的目光却定定落在自己身上,似乎非要一个回答不可。
不知道为何迟云歌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
她语气缓和几分:“此事,等你好了再说。”
顾承佑听出了她的退让,眼角眉梢都飞扬起喜色,他认真点点头:“好。”
迟云歌静静站在那里,半晌后才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顾承佑婚后相处,从来都是命令式的口吻居多,眼下这般带着莫名情意的对话,还真是头一次……
顾承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精神都好了几分。
或许是夜色浓重,又跟迟云歌难得温馨的单独相处,顾承佑心里动了动,决意将一切的事情都说开。
他看了看身边的空位,问迟云歌:“公主可愿意陪臣说会话?”
迟云歌不知道怎么,竟也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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