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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总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了，最近工作不顺利？”
蒋南周摇了摇头，“没有。”
苏芸牵着他手，两人走在铺满杏黄树叶的小道上。
“那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见到我不开心吗？”
蒋南周伸手抱住她，头埋进她脖颈处，眼眶发热。
“没有，我很开心。”
他们走过去坐在长椅上，蒋南周把玩着她的手。
“我想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选我当你的男朋友？”
苏芸眨了眨眼，眸子澄澈而灵动。
她笑起来，在冬日暖阳下，明媚娇软，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当然是喜欢你了。”
蒋南周嘴角扯出一个浅薄的笑意，有些苍白。
他很想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她还是以前那样相处。
却发现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就想到除夕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就像是噩梦突然降临，让他毫无防备，久久难以平复。

蒋南周情绪太低了，有点丧气，苏芸没多久就觉得没意思了。
“我想要回家了。”
蒋南周眸子闪了闪，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再玩一会，好吗？”
又到了晚上，他们才分开，浅浅亲了几下。
当天晚上，蒋南周又开始约苏芸。
苏芸却兴致不是很高，找事情想要推脱。
蒋南周：【我就这几天有时间，能不能把事情推一推？】
于是一连几天，他们都约在一起玩。
有一天，蒋南周带她去了艺大附近一个高档小区。
“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你搬过来住好不好？”
苏芸有些诧异，“你爸爸妈妈不是管得很严吗？他们能同意你搬出来住？”
蒋南周从毕业后就被家里逼着学习管理家里的企业，确实他父母很难同意他搬出来。
但他只有这样，才能将女孩儿看紧。
“偷偷买的，给你住。”
苏芸眉头皱了下，“我不需要，我住家里呀。”
蒋南周语气低低开口：“你跟家里商量下住学校，然后搬过来住在这里好不好？”
“我不要，你又不在，我每天就一个人，我害怕。”苏芸拒绝得很干脆。
闻言，蒋南周眸子闪了闪，也是，他又没有能力摆脱父母的掌控搬出来，她一个人住确实也不是很安全。
这样想着，他没再坚持。
公寓已经装修好，还买好了各种家具厨具，看得出来是早有预谋。
苏芸待了会儿就要走，蒋南周拉住她的手。
“再待一会？”
苏芸眉头骤然皱了下，她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感受出来了蒋南周这几天的不对劲。
粘人得要命，像是每时每刻都要待在一起。
早上她没起来他就在家里楼下等着，晚上又很晚才愿意放她回去。
他也不是没工作，忙得在公寓里键盘都要敲烂，电话都要接爆。
“我真要回去了。”苏芸拂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耐烦。
顾勋已经约她好几次了，都被她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但蒋南周老是这样来她家楼下等她很容易穿帮的好不好？
要是被顾勋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蒋南周看到了女孩儿眼中那抹厌烦，他心里像是被刺扎了一下，眼眸瞬间暗了下来。
“嗯，知道了，送你回去。”
-
从这次分开之后，他就很难再约苏芸出来，她总是有各种理由。
他好几次又开车去她家楼下，又看到了她和顾勋那个男人一起回来的画面。
那几天，他就像一个狗仔一样，畏畏缩缩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心里疼得像是在流血。
他不敢在苏芸面前挑明，也不敢在顾勋面前正面刚，怕事情败露，苏芸埋怨他，选择那个男人。
几天之后，苏芸开学了。
他们总算没那么多时间约在一起了。
他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顾勋的电话，匿名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苏芸是我女朋友，麻烦你离她远点。】
他没办法叫苏芸离开他，他希望那个男人能知道苏芸的为人，早点离开他。
短信那边却给他回了句：【早点睡，梦里都有。】
很明显不相信，那几天他又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的感情丝毫不受他短信的影响，还是经常约会。
他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怕被苏芸发现。
-
顾勋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里冷不伶仃咯噔了下。
不过，苏芸确实长了张小巧精致祸害人的惊艳脸蛋。
他猜测应该是上次在她小区楼下见过的那个男人，后面他调查过了，其实是那个男人在追苏芸，除此之外，他们确实没有什么。
他没把这当一回事。
这样苦恼了蒋南周，他发现那条短信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因为他天天都在约苏芸，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
有时候他还看到苏芸去他住的地方，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他就那么静静在楼下车里等了一个又一个晚上，眼睛都犯酸。
他心里越来越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郁闷得难以言表。
经过他约了好久，女孩儿终于愿意见他。
他带她去他的公寓里，两人一起看电影，抱在一起，偶尔亲一下。
一直到下午，女孩儿要回去了。
他拉住她的手，“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苏芸愣了下，“明天早上有早课呢，我什么都不想做。”
她没撒谎，确实有早课。
不然也这么久没试过了，她还真挺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除了顾勋以外，不能接受任何人。
蒋南周却以为她不愿意，他开口声音有些哑。
“不做什么，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他不想放她回去，他怕她又留在那个男人家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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