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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枭夜和华晚裳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华晚裳就……自求多福吧。
华晚裳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枭夜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华晚裳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枭夜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枭夜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华晚裳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枭夜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华晚裳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枭夜：“酒醒了没。”
对华晚裳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枭夜掐得更加用力了。
华晚裳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枭夜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枭夜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华晚裳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枭夜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华晚裳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枭夜：“你——”
华晚裳：“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枭夜准备问华晚裳撞疼了没有，华晚裳忽然吐了他一身。
枭夜：“……”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枭夜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华晚裳拎到了卫生间。
华晚裳趴在马桶前面吐，枭夜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
——
一个小时后，枭夜洗完澡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枭夜进到卧室，华晚裳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心安理得地占了他的床。
枭夜看得烦躁，准备再开一间房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抓住他的手。
“陪我睡觉，我害怕。”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醉话，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枭夜最终还是没走，从另外一边上了床。
刚躺下，一旁的女人便翻了个身，两腿骑在了他身上，手臂也抱了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内。
枭夜口干舌燥，抓住胳膊要推开她，她察觉到以后，不满地哼了起来。
“要抱着睡嘛。”
枭夜：“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当然，睡着的人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
华晚裳早晨醒来，头嗡嗡地疼，睁开眼睛之后，猛地发觉自己正在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骑在枭夜的身上，头还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亲密缠隽的姿势，着实不太适合他俩。
多半是昨天撒酒疯，把他当成人形抱枕了。
华晚裳赶紧松开他后退，揉着脑袋去想昨晚的事情。
喝多了有些断片，但几个重要的画面还是记得的，譬如她咬了枭夜几口，破口大骂他是装逼狗，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华晚裳掀开被子准备溜之大吉，结果突然被人拽着后领拎了回去。
一回头，便对上了枭夜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华晚裳巧笑嫣然：“哥哥，早上好呀~”
枭夜：“不继续骂了？”
华晚裳揣着明白装糊涂，挑眉：“骂？我怎么舍得骂哥哥呢，我心疼哥哥还来不及呢。”
枭夜冷冷“呵”了一声。
华晚裳：“你不是让我去陪陈总么，怎么来你房间啦？一定是哥哥舍不得我了，对吧？”
枭夜目光一凛，“怎么，挺喜欢他的。”
华晚裳：“当然不是啦，我最喜欢哥哥了。”
这话本来没指望有所回应，谁知枭夜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说说，有多喜欢。”
华晚裳反应速度很快，往他怀里钻了钻：“想让哥哥当我老公的那种喜欢呀。”
回应她的，是枭夜的一声冷嗤，不过华晚裳不意外，她脸皮厚，被嘲讽了也可以笑得很开心。
枭夜：“就这？”
华晚裳：“哥哥不想和我结婚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地下情。”
枭夜眯起眼睛审视着她，似乎在品她这句话的真假。
他不是会显山露水的人，可眼底的欲念出卖了他。
华晚裳知道，他心动了。
纵使枭夜这种在别人眼中高冷禁欲的男人，本质上也是下半身动物，从他开始在意她身边的男人开始，华晚裳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成功。
他不说话，华晚裳就趁热打铁，“不用负责的哦。”
枭夜睨着她：“换手段了？”
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乖巧听话到不要他负责。
华晚裳委屈地咬着下嘴唇，“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不要名分也可以。”
枭夜：“呵呵，你确定你不会故意暴露在我未婚妻面前，借此上位？”
狗东西，一肚子坏水，想得还挺全乎。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要她亲口承诺不会去挑衅詹语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放心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华晚裳心里问候着他大爷，表情却格外虔诚，“我不会的，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乖乖听话的。”
枭夜：“我没兴趣和别人同睡一个人。”
华晚裳：“我和詹彦青没有过。”
枭夜：“别人呢？”
华晚裳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郑凛叙。
枭夜这狗东西对郑凛叙的介意程度，好像已经超过詹彦青了。
华晚裳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唇，“我跟你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你难道感觉不到么？”
他和詹语白这么多年，不可能一次没睡过吧，詹语白之前，他肯定也有其他女人。
睡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分不清，他之前就是故意羞辱她的。
但枭夜只是冷笑，“呵。”
早晨那场谈判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了，华晚裳后来回了自己房间，洗完澡以后换了个衣服。
白天没安排，她点了外卖，窝在房间里和三三视频。
三三看到华晚裳吃炸鸡，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我也好想吃啊。”
华晚裳：“等我回去带你吃。”
三三：“你和我老爸一起回来嘛？”
华晚裳有点不敢看三三殷切的目光，“我可能还得晚点。”
三三摆出委屈的表情和华晚裳撒娇，两人视频的时候，三三那边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嘴巴一快，三三不小心把华晚裳吃炸鸡的事儿给说出来了。
视频完没多久，郑凛叙便给华晚裳打来了电话“问候”，害得华晚裳好声好气哄了他很久。
郑凛叙：“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你还想再受罪？”
华晚裳：“好啦好啦，我保证，以后少吃。”
郑凛叙：“你最好是。”
华晚裳：“一定一定。”
郑凛叙：“我现在对你的承诺持怀疑态度，等你出差回来，我会安排营养师准备你的一日三餐，再向我汇报。”
华晚裳：“……”救命啊。
郑凛叙像是猜到了她会拒绝，“你要是不听话，就跟我回纽約。”
华晚裳乖乖妥协了：“郑老板别气，都听你的。”
费劲巴拉哄了好久，郑凛叙可算不生气了。
通完电话后几分钟，郑凛叙给华晚裳发了条微信消息过来。
【别怪我管你太多，你的身体经不起造作，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态度不好，和你道歉。】
华晚裳：【原谅你啦。】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郑凛叙“多管闲事”，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
只有郑凛叙知道，她的身体能恢复到今天这个程度，有多么地不容易。
最后一点炸鸡，华晚裳没再吃了，她抱着垃圾准备去扔，结果一开门就碰上了枭夜。
没看错的话，枭夜是在她房间门口站着。
华晚裳挑眉，“哥哥来找我么？”
枭夜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垃圾袋，“你去哪里？”
华晚裳：“哥哥找我的话，我可以哪里都不去哦。”
枭夜：“扔完垃圾去地库找我。”
他秉持一贯高冷的风格，丢下这句命令就走了。
华晚裳“嗤”了一声，小声骂了一句“装逼怪”，看起来是要找她约会呢，还摆谱。
懒得和他计较，华晚裳回去换了鞋子，提起包，走向电梯。
刚走出电梯，华晚裳就在附近看到了一辆路虎，打着双闪。
她正猜这是不是枭夜的时候，狗东西已经把车窗降下来了，“上车。”
华晚裳露出笑容，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跑了过去。
她上了车，自己系好安全带，把自己的包包放到一边，眨着大眼睛问他，“哥哥带我去哪里啊？”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比平时多了几分童真，不像是演出来的。
枭夜收回视线，没回答她，兀自启动了车子。
华晚裳不死心，“去哪里呀？”
枭夜：“怕了？”
华晚裳：“才不会呢，哥哥带我去地狱，我也会去的。”
枭夜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又开始花言巧语、满嘴跑火车了。
车子越开越偏，最后开到了市郊高速上，华晚裳侧目去看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开车的男人，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狗东西是不是要把她带到个没人的地方收拾她？
不过，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看到温泉酒店的牌子，华晚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她瞬间喜笑颜开，眼睛都笑得弯了，还真是带她来约会的啊。
枭夜还是不搭理人，但华晚裳笑得更开心了。
抵达后有工作人员来接待他们，看到对方从车上拿下行李箱的时候，华晚裳才反应过来，狗东西还是做了准备的。
带行李箱……是要和她在这里过夜了。
工作人员很热情，带他们去了独立的套房，仔细介绍了一下这边的陈列。
当对方说这里是“情侣私汤”的时候，华晚裳意味深长地看了枭夜一眼。
“两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拨服务热线，祝二位入住愉快。”
枭夜疏离地颔首，华晚裳则是热情地说：“谢谢小姐姐，拜拜~”
等工作人员走了，华晚裳就上去抱住了枭夜，“没猜错的话，哥哥带我来这里，是想和我偷情吧？”
枭夜推开她，“去拿衣服。”
华晚裳蹲下来打开箱子，发现里面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她的，尺码还挺合身。
华晚裳：“原来哥哥都记得我的尺码了哦，没白摸。”
这种话，枭夜向来不会给回应，华晚裳已经习惯了，她翻了几下，找到了枭夜准备的泳装。
“这个，我的啊？”华晚裳问。
枭夜：“不然我穿？”
华晚裳：“也不是不行。”
华晚裳丝毫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当着枭夜的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枭夜面色一沉，冷声警告她，“滚去里面换。”
华晚裳腹诽，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人君子，她还不乐意当着他的面儿换呢。
华晚裳去更衣室的空挡，詹语白又来了电话。
枭夜接起来，“怎么了？”
詹语白迟迟不说话，枭夜隐隐听见了那边哽咽的声音，好像是在哭。
枭夜问：“你哭了？”
詹语白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枭夜：“还得两天，你那边怎么了？”
詹语白：“也没什么，就是彦青今天在公司和我吵了一架，我现在有点难受。”
枭夜：“他为什么和你吵？”
詹语白：“能源项目的事情，之前一直是我在负责的，现在是投资的关键阶段，他非要接手，我不同意，最后闹到了爸那边……”
枭夜：“他最近怎么忽然对公司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詹语白：“这本来是值得高兴的，爸妈本来就希望他尽快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也一直想帮他，但他现在好像误会了我。”
詹语白哭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不完整了。
枭夜揉着眉心安慰，“让他冷静一下，你等我回去。”
詹语白：“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很多余，可是我无处可去。”
咔哒。
詹语白话音落下的同时，更衣室的门开了，换好衣服的华晚裳从里头走了出来。
白色的泳衣包裹着她身体的线条，低领的款式让她饱满的身材更加惹眼，四肢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纤细的腰，看得枭夜喉咙发燥。
华晚裳停在枭夜面前，见他在打电话，便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往胸口放。
枭夜一反常态地没躲，甚至用力捏了一把。
华晚裳娇笑着，用口型和他说：“好刺激哦。”
听筒里，詹语白带着哭腔说了很多话，可惜枭夜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面前的华晚裳主宰了。
他的手停在臀上捏着，和詹语白说：“等我回去，现在有工作处理，先不说了。”
詹语白在枭夜面前一向体贴，他说有工作，詹语白便不再打扰他了。
华晚裳刚才听见詹语白的哭诉了，貌似是在说詹彦青误会了她，和她吵架。
字字泣血，好不委屈。
本来以为枭夜会象征性安慰几句，没想到狗东西色欲熏心，竟然敷衍的流程都没走。
华晚裳缠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哥哥好渣，未婚妻哭了都不哄，只想着和我偷情。”
枭夜可能是因为这句话不满了，华晚裳屁股上挨了一下抽。
她叫出声，拳头砸在他的胸口，“讨厌，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假，矫揉造作，嗲声嗲气，可配上这张脸，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甚至还让他体内那股火燃得更旺了。
——
华晚裳很久没泡过温泉了，踏进去的那一刻，整个身体都得到了放松。
她靠在池边，仰头，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嗯……好舒服。”
枭夜送走服务生过来，正好听见了华晚裳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水，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
华晚裳泡在池子里正享受，暂时忘记了勾引枭夜这件事。
正上头，忽然听见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一睁眼，就被枭夜弄了一脸水。
他站起来的时候，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带起来的水花刚好打在了她的脸上。
华晚裳擦了一把脸，看见枭夜阴翳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了一样。
华晚裳款款起立，不疾不徐走到枭夜面前，柔软的手推住他的胸口。
枭夜没像平时一样推开她，垂下眼睨着她，小腹紧绷。
华晚裳轻笑了一声，“碍到我了哦。”
调戏完，她还不安地抬起腿来，故意蹭了几下。
枭夜额头青筋跳动：“滚开。”
华晚裳：“装什么，明明就很想我上来勾引你。”
所以才会欲求不满甩她一脸水找存在感。
狗东西端得久了，连一句“你过来”都说不出口，身段不要太高。
华晚裳无视枭夜的欲拒还迎，抵着他胸口往后推，把他按在了岸边。
——
半小时后，华晚裳抬起头来，舌尖舔着嘴唇，风情万种地看着枭夜。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了，他的耳根和眼尾都是红的，眼底的欲念越来越烈。
华晚裳起来去亲他的喉结，调笑，“哥哥这么闷骚，你未婚妻那个类型没办法让你满意吧？”
詹语白平时那端庄典雅的模样，肯定不会这么主动，想必亲密的时候也是端着的。
华晚裳：“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开心吧？你刚才唔……”
枭夜好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话，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
华晚裳丝毫没有被强吻的慌张，很快就把主动权掌握过来，反客为主吻着他。
枭夜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推开，华晚裳直勾勾看着他笑，“吻技也是我比较厉害吧？”
男人不喜欢在情事上落下风，华晚裳三番两次挑衅之下，枭夜的忍耐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他托着她的身体将人抱了起来，华晚裳缠上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独立小院私密性很好，情侣池内一池鲜艳的红色玫瑰花瓣，连同缭绕的雾气一同绽放，池面波光潋滟。
“唔……饿了。”华晚裳手臂撑在池边，手臂上沾着玫瑰花瓣，浑身透着粉。
她已经没力气了，枭夜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华晚裳看着桌子上的寿司，吞了吞口水，她抓住枭夜的胳膊，“哥哥，想吃饭。”
她吞咽的时候，枭夜猛地想起什么，捏住她的下巴，“还没吃够？”
可惜华晚裳是不懂害羞的，“这张嘴都要吃饭的嘛，哥哥不能顾此失彼。”
枭夜：“……”
事实证明，华晚裳的厚脸皮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无论他说出如何过分的话，华晚裳永远都能比他更没底线，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比如现在，说完那带颜色的话，她还能拉住他的手撒娇，“好哥哥，给这张嘴吃口饭嘛。”
枭夜把华晚裳带到了桌边，她身的连体泳衣乱七八糟的，枭夜抄起浴袍扔给她。
华晚裳裹住身体，迫不及待开动，拿起寿司就往嘴里送，跟难民似的。
她的吃相谈不上难看，但这速度，看得枭夜皱起了眉。
枭夜：“你没吃过饭？”
华晚裳咽下嘴里的寿司，又拿起一个，“都怪哥哥体力太好了，把我掏空了呀。”
枭夜：“……”
吃了七八个寿司，华晚裳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饿了，然后开始喝清酒。
枭夜想起了昨晚，提醒她：“别跟我撒酒疯。”
华晚裳置若罔闻，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回头又给自己满上。
她把酒杯举起来，朝他挑眉，“干一杯？”
枭夜不予理会，华晚裳便强行和他碰了一杯，惹得枭夜冷冷开口：“幼稚。”
华晚裳不以为意，“人嘛，该幼稚的时候就要幼稚。”
华晚裳喝完酒，感叹了一句，“这个清酒好好喝哦，梅子味的。”
她身上随便裹着浴袍，大红大紫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艳俗，反倒让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灵动，脸上没消退的红晕，和她那双大眼睛里明媚的笑意，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姑娘。
枭夜的视线扫过去，一时竟忘了移开。
华晚裳托着下巴凑近他，脑袋一歪，“我漂亮吧？”
枭夜别开视线，冷冷问，“你吃饱了？”
“当然没有。”华晚裳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大福，脸鼓成了一个包子。
枭夜有些嫌弃，“多咬两口会死么。”
华晚裳把大福吞下去，舌头舔了下嘴唇，“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了。”
枭夜忽然想起来，她是港城福利院的，那种地方……
华晚裳：“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都要抢着吃饭的，不吃快一点，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华晚裳第一次主动和枭夜提起自己的私事。
枭夜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华晚裳：“对哦，说这个干嘛，你早就查到了。”
枭夜：“你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
华晚裳笑出来，“哥哥真厉害，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枭夜：“为什么十六岁才被收养？”
华晚裳：“因为我有病啊。”
枭夜：“……”
他虽然没说话，但华晚裳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觉得她在扯谎。
华晚裳用叉子叉了个大福，送到枭夜嘴边，“哥哥不累么，卖力耕耘那么久，还没吃东西呢。”
枭夜：“拿开，我不吃甜食。”
华晚裳：“尝尝嘛。”
枭夜：“拿——”
这回华晚裳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含住大福，亲自用嘴巴喂给了他。
枭夜被迫吃下了大福，华晚裳还不忘在他唇角亲了亲，“哥哥好甜。”
枭夜的脸黑了几个度，嘴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倍感不适，喝了半杯水才缓解过来。
华晚裳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倒真不知道枭夜这么讨厌吃甜的，要不再塞他一颗？
枭夜看穿了她的坏心思，“你敢。”
华晚裳：“喂你药都敢，大福有什么不敢的。”
枭夜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得意。”
华晚裳挑眉，“那当然了，如果不是那一晚，你怎么会对我的身体上瘾呢。”
华晚裳得意笑的时候，枭夜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大福，“谁给你的自信。”
——
温泉酒店住了两天，除了吃就是做，导致华晚裳看见枭夜都有些后怕。
不过，回到城区，枭夜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山脸，看到她以后也没有多余的眼神。
这两天被他做怕了，华晚裳竟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回程的航班，华晚裳独自坐了一排，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空姐来通知她快降落了，她才醒过来。
下飞机后，华晚裳和梁聪一起跟在枭夜身后往出口的方向走。
华晚裳拿着手机跟方沁阳发微信，全程低着头，忽然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枭夜。”
华晚裳下意识抬起头来，就看见詹语白笑盈盈地站在枭夜对面。
枭夜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问了秘书办你的航班号，给你个惊喜。”
枭夜：“嗯。”
詹语白的视线越过枭夜，看向了身后的华晚裳，四目相对，她朝华晚裳笑了起来。
“慕晴，出差辛苦你了。”
华晚裳：“詹总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
詹语白：“看来你在万华适应得还不错，最近和彦青联系了么？”
华晚裳浅浅笑了一下，还没回答，就被枭夜打断。
枭夜：“你开车来的？”
詹语白：“嗯，伯父伯母说你好久没老宅了，给我派了任务，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呢。”
枭夜：“那还不走？”
梁聪很有眼力见地接话：“陆总，那您坐詹总的车回老宅，我这边和简助回公司处理一下工作。”
枭夜：“嗯，去吧。”
华晚裳到底是没回答上詹语白的问题，就跟着梁聪走了。
上车以后，华晚裳和梁聪说，“谢谢梁助。”
梁聪微笑着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华晚裳不得不感叹梁聪人如其名，不愧是在枭夜的心腹，情商在大气层。
——
回陆家老宅是詹语白开的车。
枭夜想起前几日的事，问她：“詹彦青这两天怎么样？”
詹语白：“对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爸妈很开心。”
枭夜：“能源案子交给他了？”
詹语白：“嗯，他非要，我也不好和他争，毕竟……他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说到后面这句，詹语白的语气明显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