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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浪漫免费阅读-尤轻沿龙沼章逢年最新章节目录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2-26 13:14:48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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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屋子内已经被太阳照得亮堂,我感觉头有点疼,或者说哪里都疼。

费力摸到手机看时间:13:21。

居然睡到下午一点了。

我松开手机,感觉还是不想动,趴了几分钟,忽然抬起手捶了一下床。

妈的死龙沼,我才不信他那是喝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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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翻了个身,披着被子坐起身,捋了把头发,伸手勾起地上的睡衣套上。

下楼时,餐桌上放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我弯身去闻,有点香。

张姨提着扫把走过来,笑着说:「太太是有福气的人。」

我侧过头。

她下巴往厨房里扬:「先生在给你做早餐呢。」

……

呵,他应该的。

龙沼端着面出来的时候,我正垂头认真喝粥,抬头看一眼他,不说话。

他把面放我面前,声音淡淡:「吃完。」

我轻嗤:「我是猪吗,怎么可能吃得完。」

他利落地拿筷子挑起一段:「那我帮你吃掉两口。」

我迅速拦住他,「你干嘛呢,我怎么能吃你吃过……」

话说到这就卡住了。

龙沼看着我,眉轻轻挑一下。

我反应过来后脸烫得不行,迅速收回手继续面不改色地喝粥。

龙沼也将那口面条吃掉。

我内心痛骂,不要脸!

吃完早饭后,龙沼开车先送我去公司,关于昨晚的事,我俩很默契地一字不提。

在公司里我走神好几次,时不时拿镜子照一照自己的脖子,生怕什么时候粉掉了。

哎,造孽。

……

下午的时候,林烟在微信分享一个微博博主给我。

林烟:你搜她三年前的一条博文,关键词是「魂没了」。

我依言去搜。

这个博主 id 叫颜值挖掘师。

我搜索关键词后,跳出来三四个微博,其中一个赞量最高,也最独特。

只有一张图片。

这张图片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里面的人既不是明星也不是网红。

那是一张打了黑白滤镜的照片。

场景是在夜晚的篮球场,斜上角的路灯被拍得很亮,男生入了镜头一大半,他侧着身,套着件无袖背心,单单只露一侧脸。

就令我呼吸霎时停一下。

他没看镜头,专注地和旁人说话。

全身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唇角轻勾,很难得的笑。

我视线缓缓下挪。

这条帖子共 42.3w 赞。

评论区全是留言想要照片里男生的社交账号。

而被顶到最前的热评是:姐妹们,只查到一点,帅哥姓龙。

我不自觉地点开照片,视线停留两三秒,然后按保存。

林烟也恰好发信息来:「这条帖子在三年前热门后,龙沼的私生活有被打扰过,像明星一样走到哪都有人偷拍,能通过一张照片一个姓氏就查到他的人很牛,但很快就被龙沼爸妈揪出来警告了一顿。而你还能看到这条帖子是因为这个博主舍不得这点流量,将其私密后,过了两年才再次显示。」

我敲字回:「这都能被你发现?」

她回:「我只是忽然想搜一下,结果还真搜到了,顺便给你看看龙沼这张帅不帅。」

我忍不住问:「你现在对龙沼还喜欢么?」

「今时不同往日,我对他只有欣赏之情,祝你们幸福啊。」

我唇角忍不住弯,好半天,才认真地回复:「谢谢你,林烟。」

她又问:「对了,章逢年还跟你联系没?」

「没有,我早就拉黑他了。」

「他好像搬去外省了。」

「无所谓,我不在意。」

……

有些东西已经慢慢落幕。

但和我无关。

……

下班时又是一个雨夜,天边滚过一道响雷。

我撑着伞站路边等绿灯。

40 秒的红灯,旁边有女生吐槽她朋友的名字太难记,我忽然顿了一下。

其实我也是。

尤这个姓氏大概比较少见,所以从初中至大学,常有人记错,甚至还有人恶搞般地特意添一撇。

尤变成了龙。

这样做通常会被我骂一顿,严重点还会被我揍。

尤轻沿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脾气古怪惹人厌,单恋着同班的男生章逢年。

这是传言里说的。

这些第一印象导致无人关注学校每年成绩表里,她的成绩总是压章逢年五名。

高考那年都是章逢年努力奋斗才能和她同一所大学。

她看不上章逢年那样的人,优柔寡断,容易动摇,连家人和买东西,都不懂哪个更重要。

她心里憧憬的恋人,是小时候看的故事集里,那种高冷却温柔英雄少年。

少年手握一把长剑,劈走故事里穷苦百姓们的苦痛,再劈开黑暗引领他们走向光明。

他会回头朝心爱的女孩伸手,然后笑,笑如朝阳,特别好看。

彼时绿灯亮。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

车子排成队等着,路人交错过马路,我踩着湿透的地面上台阶。

雨幕中,对面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我走近后,确认了。

龙沼撑着伞,周遭汽车驶过时,打的灯照亮他的脸。

令我一下想起那条帖子,对比那张侧脸,眼前这张已经褪去青涩,眉眼耀目。

龙沼说:「尤轻沿,你走路好慢。」

说完垂眼又笑两声,很高兴的样子。

像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特别开心。

我一直幻想的英雄少年,那张笑脸似乎和眼前这张重合。

「你在这干什么?」我迎着冷风问。

「等你。」

「等我干什么?」

「等你走向我。」

……

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在某一时刻会破土而出。

对你的种种感觉越来越最强烈,直到你整个人给予了我回应,令我一下清晰明了自己最近在郁闷什么。

这是喜欢。

一种察觉后感到欣喜若狂的喜欢。

如果尤加一撇变成龙,尤轻沿,我就是那道斜进你人生的笔画。

——完——

番外.丘比特

我是在一个冬季遇到尤轻沿的。

在屋里和我老爹又吵了一架,他说花了一堆心血在我身上,为的就是看我成才,而后再看着我成家。

一通强盗逻辑说完,我妈坐旁边抹泪,夫妻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安静地看着他俩演,没搭腔,转身在我爹进屋接电话的时候牵着龙绵绵出门。

这名不好听,但龙聆非要取。

她一直觉得龙绵绵是雌的,一直揣着要给它打扮的心思,一直被我掐断。叫这名已经够委屈了,所以我得护着它。

出门的时候,我妈硬是追上来递三明治给我,眼睛瞪着我:「要吃早餐!」

就这么一人一狗出了门。

路上风虽然不大,但不停地吹,很影响进食,所以我路过一垃圾桶的时候步子停下,寻思吃完再走。

龙绵绵闲不住,四处转来转去。

我勾着绳子任由它跑,低头吃得很安静很认真。

直到听见龙绵绵的声音才抬头。

那会儿正是中午,天气雾沉,虽然有太阳,但没温度。一半身子待乌云身后,将薄云勾出一道浅色的边。

初入眼时是这样,她就站对面,眼睛抬过来,在还未察觉自己踩到龙绵绵时,是下意识地轻皱眉。

头发不长不短,刚刚及肩膀处,眼睛瞳色淡如薄雾,一身灰色长衣,个儿高人也纤细,皮肤白鼻梁挺翘。

漂亮。

我脑子里是这样想。

随后将剩一点吃完,扯一下手里的绳子,龙绵绵受力跑回来。而她回过神后,即刻连声道歉,说对不起。

我摇头,准备转身走,龙聆的暴喝声忽然在远处传来。

……

这比任何一部恐怖片还恐怖。

……

「龙绵绵,跑!」我说。

跑了一圈躲进一家奶茶店,注意到身侧有人紧随着贴过来时,我顿了一下,看她明显挺累,气喘得急。

我问:「你跟着跑什么?」

她愣了,表情有一瞬要炸的感觉。

好像我这话的表述有什么不对。

但她没吭声,抬手轻擦汗,起身要走。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

想起我听见龙聆声音就跑的原因。

想起今早和龙呈恩吵的原因。

再想到我妈看我的眼神总是一副龙家要完蛋的神色。

我拉住了她:「你单身么?」

她显然也没听懂,很莫名其妙:「单,怎么?」

我说:「和我领个证。」

这话算我单方面一个请求和询问,只是突然觉得,找个人帮忙骗过家里那几位挺好。

如果她不答应,我会牵着龙绵绵自觉滚。

但我又觉得自己这说法毫无诚意,意思是我很自以为是地问出这么个问题,是个正常人都想抽我,于是我紧接着补充:「两百万。」

这是对她和我领证造成的损失作一个赔偿。

如果她还是不答应,我就停止这个荒谬的想法,回去继续和二老掰扯。

但她回身蹲下,说:「可以,帅哥。」

我才注意到她的瞳色是淡褐色。

「那介绍一下吧,我姓尤,人间尤物那个尤,后头俩字是轻沿,轻松的轻,沿途的沿。」

尤轻沿。

一向不太记名的我,为了尊重对方一些,在脑子里来回印了好几遍。

去扯证那天,天气出乎意料地好,尤轻沿坐副驾驶很安静。

抱胸看窗外,风透过车窗缝吹进来,掀高她的发。

我不由得分了下神:「如果后悔,可以随时说。」

她摇摇头:「没有,我认真数了下,这条街从我们启程的地到现在,共有 56 棵树。」

「……」

进民政局后,她才开始将那股紧张劲儿露出来。

尤其周围工作人员时不时瞟一眼她和我。

她凑我身边压低声音:「我今天妆没化好?」

「没有,你在意这个?」

「那当然,虽然不是真的,怎么说也是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拍这玩意,要精致精致再精致。」

我没说话。

但工作人员「诶」了一声:「帅哥,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一会儿也要这样喔!」

……

尤轻沿扭头看我。

我垂头看她。

「你确定……他刚刚笑了??」她很怀疑。

「你怎么不怀疑是她看错了。」我淡淡说。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二位郎才女貌非常般配,笑起来更般配了,所以我建议多笑笑。」

于是摄影师举起相机时,尤轻沿挽住我的胳膊,头歪靠着我的肩头,笑。

我淡淡地看着摄像头。

照片出来时,她对自己很满意,手指我:「你是真高冷啊。」

我扫一眼,拿走自己那一本,看她:「这期间互不干扰,我不会约束你的任何,等时机到了,我们就可以离。」

她点头,说行,然后抬手撩撩头发,别到耳朵后,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条。

出民政局后,她步子懒懒的,捏着本子在手里晃。

下台阶时问了句:「那你送我回家么?」

「上车。」我答。

……

我爸妈在看到尤轻沿照片时,有安静了会儿,龙聆先撇头:「你是不是找了个 18 线小明星忽悠爸妈?」

二老的视线犀利地投来。

我拿了结婚证放桌上。

「龙沼?!你背着我们之间偷偷拉着人小姑娘去领证了?」我爸很怒。

「没。」我叩叩桌面,面不改色:「我和她有交往一段时间,只是因为太多不确定因素所以没向你们告知,如果都确定了,又看你们这么着急,就去领了证。」

「那你不举办婚礼??」我妈怒。

我停了一下,说:「现在冷,我想等天气热了再举办。」

龙聆打岔:「好。」

我看她。

她弯唇笑,眼里憋的坏心思就差写出来给我看:「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

这段时间,除了需要带尤轻沿去龙家一趟,我和她很少再联系,我因单独在外住,所以不担心同居问题被发现。

一直这样持续了两年左右。

而龙聆这两年因为自个身边的事没时间再关注我这里,她和申忌今夜刚从外地回来,打电话要去我那暂住一晚。

尤轻沿的电话也在这时候响过来。

以往一直是她帮着我演戏,这次也轮到了我。

我随意问一句:「要怎么做?」

她在那边压低声音:「演老公嘛,多简单的,帮我,我付你一百块。」

握着方向盘的手轻顿,我笑,应下:「行啊。」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她那边什么情况,只知道她说越夸张越好,起到一个打脸的作用就好。

我一下子心领神会。

完事之后带她回郁水亭。

再嘱咐一次在龙聆面前细心点,让她抓到漏洞得完。

她点头说行,然后抬下巴让我出去,我瞥她一眼,没说话,只回身进屋拿了一套女式睡衣丢过去。

她迅速接住,又来句:「这都有,看来你平时过得比我滋润啊。」

我懒得说这是早就给她准备的。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妈又念着要见她儿媳妇,还瞪我一眼:「两年了你们怎么没个动静?」

我平静说:「太早,我们还没这打算。」

她又低声念叨其他,末尾说:「算了,你先别走,我去给小沿做份午餐,你给她送去。」

但我没去过她上班的地儿,顶多送她来过两次,知道公司位置在哪。

提着便当到公司门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被人叫了一声。

「龙沼,你来……?」她拖长语调问。

我认了出来,是那天在对面车上坐副驾驶的人。

貌似和尤轻沿对立面的,需要打脸的其中之一。

所以我慢条斯理地回:「给我老婆送午餐。」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好,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谢谢。」

她领着我乘电梯上二楼后,直直往前走的步子忽然滞了一下。

我往前看。

从那晚之后我都没有特意去了解过这男的是谁,叫什么名,只知道在尤轻沿嘴里这算是她的孽缘。

此刻这孽缘正强行抱着她,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着话。

如果他说的是狠话,那还挺符合场景。

但如果他说的是情话之类,真孬。

我视线转了转,随手摸起桌上的弹弓,折纸弹了过去。

他捂头看过来时,正好看见我挑衅的笑。

脑子那会儿冒过一个想法,如果要面临的情敌是这个,那还真是做小学生的题。

懒得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所以我干脆叫尤轻沿出来,把便当递给她。

其他的没多问,毕竟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

事儿做完我就走人。

当夜被谷伦叫去打台球,他带着他女朋友来,他女朋友还带着自个姐妹。

我不关注这些,但她姐妹在我准备俯身的时候凑过来,递一张纸巾。

我没接,看她,意思有话直说。

她把纸放回包里,试探地问了句:「尤轻沿是你太太?」

「嗯。」

她微微捋一下额前发:「我和她以前一个高中的,真巧呢,知道你俩关系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毕竟她那会儿一直跟在章逢年身边,章逢年是我们校的校草。」

我侧头打断了一下:「你们学校的校草质量这么次?」

「……」她无言两秒,弯唇笑一声,「每个人审美不同吧,但我很奇怪,她以前那么喜欢章逢年,他俩还在一起过,怎么现在突然就和你结婚了呢。」

我将球杆递给右边的人,拿桌上水喝一口,抬眼睛问她:「你那会儿和尤轻沿什么关系?」

「不是很熟。」她思索着说。

「不是很熟的话,她什么事儿需要你来好奇?」我一字一句犀利地问,「好奇心这么重不累么?」

她卡了一下,答不上来,半晌,说:「我只是来跟你聊聊她以前,她和章逢年那会儿真的挺般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分开了……」

我点点头:「那你去问章逢年,他比我清楚。」

她安静了一下,又笑着开口:「我只是善意提醒一下而已,尤轻沿那会儿在我们学校不招人喜欢,听说上了大学后舔了章逢年四年人家才回头看她一眼,你和她结婚,很多地方要小心喔。」

她来这么一套说法,我就觉得有意思了。

握着水瓶,斜额头盯她,认真问了一句:「你不用跟我绕那么多弯子,与其扯尤轻沿有多喜欢姓章的,你不如说点实际的,比如那会儿尤轻沿在你们学校成绩如何,她又做了哪些轰轰烈烈追章逢年的举动。」

她哑然两秒:「她成绩那会儿确实挺好的,追章逢年就一直跟在人家身边啊,这还不够吗?」

「不够。」我放下水瓶,找了个地儿坐下,平静地分析,「你说我太太很喜欢章逢年,我没看出来,她更像是烦他,其次你说她那会儿成绩挺好,有多好?你说不出来。因为你只关注她是谁舔狗,她一天跟在谁身后,其他你不关注。他俩考上同一所大学,你觉得肯定是尤轻沿追着章逢年走,那你怎么不觉得是章逢年追着尤轻沿并努力和她考同一所学校?」

她听完似乎觉得荒唐,手轻轻摊开:「因为是尤轻沿喜欢章逢年啊,当然是她追赶他。」

「噢,你一口咬定尤轻沿喜欢章逢年,你看到过她向他表白么,亦或者把她那份喜欢公之于众么?」我努努嘴,「我和她是结婚了,但她脾气并不好也没什么耐心,尤其对男的,你嘴里那个章逢年前几天从国外回来到现在,她没鸟过他,反而是那位一直骚扰她。」

看着她微微愣怔的眼神,我接着说:「所以像你们一样只看表面就能将之笃定为事实的话,那我还能根据这几天分析说是姓章的一直纠缠我老婆,而我老婆对他烦得要死。你或许听了要反驳,可嘴是长在我身上,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

她脸色因为这番话变得难看,半天没接上一句。

我悠悠起身,抛下最后一句:「把想说的话都憋回肚子里,你今天来找我搭话,我也顺势教你这个道理,你没听懂是蠢,要听懂了还选择继续蠢,那你以后路长着,慢慢走。」

话就说到这,我撤身往球桌去,没再递给她一个眼神。

我一直拿尤轻沿当合作关系看待,但今晚经了那么一遭,忽然就替她有点儿气。

这种微妙的心思在带着她去给我妈过生日的时候也依然持续着。

直到她喝醉时。

一杯倒。

以往只在别人嘴里听过类似酒量,现在见着本尊了。

很快我就发现,一杯倒他妈算什么,总好比活了二十几年被人叫妈好。

那点微妙的心思就被这一出弄消失了。

我想着今晚估计是个难眠夜,结果它还真是。

在尤轻沿发酒疯亲到我脖子那会儿。

而她对她这一流氓行为毫无反应,转眼就跟负心汉一样睡死过去。

留我他妈在客厅缓了半个小时。

翻来覆去睡不着,耳根一直烫,像发烧一样,只得拿手机一个一个软件点。

最后点出一张尤轻沿高中那会儿毕业照。

目光一下清明,她站倒数第二排偏右,面容要比现在青涩,一张脸淡淡的没表情。

及肩处短发,留出一截整齐的刘海,五官漂亮透着股清冷味,双手放兜很冷酷的样。

而她身后的章逢年勾唇笑,手还搭在她肩头。

我低低嗤一声:「这么明显的态度,也就那帮脑残能传出你单恋他好几年。」

凌晨三点左右才睡着。

……

我很少失眠,但最近一直没睡好。

尤其尤轻沿在我住的这几晚,夜里梦魇,老是梦到和她在梦里说话。

说话其实还好。

但往往说着说着就上手。

这样导致失眠更严重,半夜忽然醒来,就更难入睡,脑子里全是她。

我想问她有没有也这样,但不好直接问她梦到我没,只能问一句她最近睡得好不好。

她说好,更郁闷了。

接下来和她的相处一下变得很不自然,偶尔会习惯性避开她的视线,肢体无意识接触一下都感觉在发麻。

喝醉那晚,我故意让谷伦打电话给她,就是突然很想见她。

她来了以后,意识虽然已经不清醒,但我很满足。

我或许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在到家后,停电她朝我伸手的时候,我又没理智了。

耳尖到耳垂开始发烫,握着她的手拉近她,亲她,密密麻麻的亲吻声落在我耳边。

「尤轻沿。」我喊了一声。

她应。

「睡不睡?」我抚着她的额头问。

她安静了小会儿,轻声:「那睡吧。」

我笑,一面笑一面去吻她。

也就是这会儿,我懂了。一下了然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干。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

和她对视会想躲,不经意的碰触都能敏感察觉,并为之做出很夸张的反应。

我不确定今晚红了多少次耳朵,反正是因为她。

一整夜心怦怦跳,像中了丘比特的一箭,箭上写着「尤轻沿」仨字。

直直往心口扎。

有些事不能拖,所以我特意等她下班跟她表明心里想的。

我不擅长表白,从没做过,在网上搜索关键词半天,看完一圈观后感是很油腻或者很土。

尤轻沿没一会儿就举着伞过来了。

她看到我后,有点愣,问我怎么在这。

我说等你。

她又问了个傻帽问题:「等我干什么?」

「等你走向我。」我下意识回答。

这句话似乎给她听得蛮感动,往回走一路上红着耳朵。除了我没人知道她红耳朵的样子有多可爱。

回屋后,她把我俩的事简单分析了一下。

「那还离不离?」

「不离,我把结婚证放盒子里上锁了。」我说。

她愣了一下,短促的笑一声,顶着一副我牛的表情竖起手指。

而后伸手拿桌上的橘子,一面剥一面无厘头地问我以前有没有喜欢过谁。

我说没。

她说有点不信。

我侧过头,眼神落她脸上,「你要扯?那我来问,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她居然语气迟疑回:「有,两个吧。」

注意到我的眼神,又立马说:「你什么眼神啊,喜欢人不是很正常?你敢说你到现在真没喜欢过谁?」

「没。」我答得特快,语气笃定,眼神盯她:「我还真没喜欢过谁,除了你。怎么说?」

「………」

就这样安静好几秒。

她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百分百怀疑但又被我坦荡的表情给打败,来句:「那只能说你牛咯。」

我斜开脑袋,真的被气不轻,捞过桌上的手机往后靠陷进沙发里,云淡风轻回一句:「我不牛,是你情感丰富。」

「……」

她咬着瓣肉笑:「龙沼,你酸味儿好重啊。」

不然呢,我这辈子就在她身上吃那点醋了。

她又紧接着说:「你别急着酸,我都还没说什么,聆姐和我说了些你的秘密。」

我抬额。

她举着橘子,眼睛看我:「你姐说你小时候被好多女孩亲过。」

「………」

「这事儿都能拿来相提并论那我只能说你牛逼。」

她轻呵一声,又笑眯眯起来:「说你小时候又帅又可爱,特招女孩儿喜欢。16 岁那时候过年回龙家,一堆姐姐围着挨个说小时候亲过你,让你直接有了半年的阴影。」

说完她开始笑,笑得贼大声,就差拍桌笑了。

「……」

笑成这样子,是存心准备气死我啊。

但气归气,也就气那几分钟的事。

我拿尤轻沿有什么办法呢。

我爱死她了。

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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