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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电话挂断后, 燕云霄把手机递给韩秋月。
“你现在去？”
腰部没了他的手臂，韩秋月坐直身子，看他一眼，没应, 只是伸手从床头柜上, 拿了体温枪, 抵在燕云霄的额头。
滴滴几声。
37.8, 还在低烧。
韩秋月看了眼输液瓶, 还满满当当的。燕云霄看她不说话，握住她的手腕，紧了几分，正想说话，韩秋月却轻声问道：“想喝水吗？”
燕云霄狭长的眼眸看着她, 几秒后, 他说：“想。”
韩秋月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随后朝门口走去，她拉开门, 往外走。燕云霄眼眸一直跟着她的背影。

韩秋月来到吧台。

张姐擦着手，笑道：“韩秋月，要拿什么？”
韩秋月说道：“倒杯水。”
她扫了眼吧台上的杯子。
张姐见状，赶紧把黑色的杯子推给她，韩秋月拿过来, 随后倒了一杯水，转身回了主卧室，燕云霄看到她进来, 心里放松下来。
韩秋月把水杯递给他。
燕云霄接过来, 哪怕不渴, 他也喝。
喉结上下滑动。
不一会儿，便喝完了。
他顺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他拉住她手腕。
韩秋月顺从地坐了下去。
燕云霄摩/擦着她的手背，哪怕无话，他也很爱看着她。
“这几天你要带队出去？去哪儿？”
韩秋月看着他，回道：“东市。”
燕云霄挑眉，点了点头。
他衬衫领口没扣全，脖颈跟锁骨敞着。发烧也无损气势，韩秋月静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手表，“我先走了。”
燕云霄紧扣她的手，“去看文宇凡？”
韩秋月点头。
燕云霄抬手扣着领口，随后，长腿下了床。
韩秋月见状：“你干嘛？”
燕云霄挑眉看她，“陪你去。”
说着，他伸手去拔针。
韩秋月弯腰拽开他的手，“你先好好养病吧。”
她怒目瞪着他。
燕云霄抬眼，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眼眸，恍惚了下，之前在星河别墅的时候，她一生气就这样。燕云霄摸了摸她的脸，道：“我没事，我刚才可答应文宇凡了，等会去看他。”
韩秋月：“他答应了？”
燕云霄：“.....”
韩秋月站直身子，推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自己去看他就行了，你至少先养着，你不许动了。”
最后几个字，韩秋月带了点儿语气。
燕云霄停顿住。
抬眼看她。
韩秋月：“你听不听话？”
燕云霄一听，几秒后，他轻笑，点了点头，“听话。”
韩秋月反应过来，她用了跟夏知祺说话的语气跟他说，她耳根微红，站直了身子，“那我走了。”
燕云霄眉梢微挑。
“好，让阿青送你。”
韩秋月嗯了一声，她转身出门，燕云霄看她走后，拿过床头的手机，给阿青打电话，说道：“你也一起去看看文宇凡，买点水果去。”
阿青：“哎。”
*
张姐在客厅里看到韩秋月出来，立即迎上去，笑着想问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结果看到韩秋月手里提着的小包，就明白她要走了。
张姐只得擦擦手，送韩秋月出门。
韩秋月进了电梯。
张姐看着电梯门合上，才离开，那恭敬的样子，跟以前要更胜，其实以前在星河别墅的时候，张姐对韩秋月也不错了。
电梯一路抵达负一楼。
阿青把车直接开过来接韩秋月，韩秋月上了车，不一会儿，车子就抵达了军区医院，韩秋月下车，阿青提着水果篮也下车。
韩秋月进了住院部。
阿青也跟着。
韩秋月回头看阿青一眼，“你不回去？”
阿青说道：“我代替老板来看看文先生。”
韩秋月：“.....”
她进了电梯。
很快，来到了文宇凡的病房，柳医生带着几个实习医生围着文宇凡，文母得知有配型的骨髓，在一旁哭起来。
文父看到韩秋月来，欣喜地喊道：“韩秋月。”
韩秋月笑笑，走了进去。
文宇凡靠着床头，看着她笑。
阿青这时也进来，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他人高大，就占着那地方，几个医生都看他一眼。柳医生打趣：“你不是闻先生的保镖吗？”
阿青：“是的。”
柳医生：“那你这是？”
阿青面无表情：“我来看看文先生。”
他拿起手机，点了点，对文宇凡说道：“文先生，我拍个视频啊，给我老板看看，他也很担心你的。”
文宇凡：“.....谢谢。”
韩秋月没搭理阿青。
她问柳医生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柳医生说：“虽然找到合适的，但是移植的话也有风险，就怕有排斥，所以得等文先生情况完全稳定后，才安排手术。”
韩秋月：“好，谢谢您。”
她看向文宇凡。
“我这几天要去参加个活动，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打我电话。”
文宇凡点头：“嗯。”
他说：“《春日》跳得很好，那是你学校对吗？”
韩秋月笑着点头。
文宇凡心想，等好了，也去她学校走走。
阿青偷录了不少视频，给燕云霄发过去。
韩秋月跟文宇凡的对话当然也录了进去，他相当是当燕云霄的眼睛。
燕云霄看完了视频，就记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视，还有文宇凡那些话。
燕云霄：你去看病人，连点表现都不会？
阿青：？？？
？？？
？？？
他要怎么表现？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然后取了削皮刀直接坐在文宇凡的床边。
他说：“文先生，我帮你削苹果吧？”
文宇凡一愣。
他说：“我不饿，不吃。”
阿青：“要的，要的，水果就是买来吃的。”
文宇凡：“.....”
他抬眼想跟韩秋月说话，阿青紧接着又问：“文先生，你觉得这间病房住得怎么样？舒服吗？老板帮你换了地方，还没亲自来问过，就派遣我过来问问。”
文宇凡：“.....还不错，很好，谢谢你老板。”
“不客气，应该的，你是我们老板娘的恩人，也就是我们老板的恩人。”
老板娘！
文宇凡脸色微变。
他刷地看向韩秋月。
韩秋月看了眼阿青，说道：“阿青，别乱说话。”
阿青笑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韩秋月：“.....”
被阿青这一搅和，韩秋月跟文宇凡压根就对不上话。正好徐蔓开车送夏知祺回去，她就顺便过来接韩秋月了。
韩秋月跟文父文母还有文宇凡道别。
随后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大概两分钟左右。
阿青便站了起身，拿起墨镜，面无表情地对文宇凡说：“文先生，我也先走了。”
文宇凡：“.....”
文父：“......”
文母：“......”
*
回到金元街，吃过晚饭。韩秋月洗完澡，抱着夏知祺在地毯上玩拼图，她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看。
是一条短信。
燕云霄：微信可以加回我吗？
韩秋月：你烧退了吗？
燕云霄：快了。
燕云霄：有点想你。
燕云霄：七七在做什么？
韩秋月：在玩拼图。
燕云霄：好，他喜欢拼图还喜欢什么？
韩秋月：喜欢的多了。
燕云霄：看来跟我小时候喜欢的不太一样。
韩秋月：你小时候喜欢什么？
燕云霄：枪，画笔，滑板。
这些都是韩秋月所不知道的。他们恋爱的时候，更多都是韩秋月在说，他很少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
燕云霄：你在夏家的东西，都搬到星河别墅了。
韩秋月：什么时候搬的？
燕云霄：你爸妈断绝关系那段采访出来后。
韩秋月一顿。
两个人不知不觉也聊了一段。后来夏知祺要睡了，韩秋月就没再回复燕云霄。隔天，韩秋月一早就带着A组的学生出发东市。
这是东市电视台的一个节目。
韩秋月舞团是被邀请过来，正好这次是姜云领舞，也好让姜云增强自信，韩秋月这次不跳，她就是带学生来。
中午，节目的策划人就请韩秋月一行人去吃饭，包厢里有不少人，韩秋月认识一些，一些不认识，认识的那些是她之前在唐奕舞蹈团的时候见过的，这个圈子有时就这么小，来来去去就这些人。
她们一行女生一坐下。
对方就给倒酒。
姓刘那位总，直接给韩秋月倒满。
韩秋月抿唇，笑了笑，说道：“刘总，明天还要上节目呢，就不喝那么多了。”
“那不是明天吗？今天就先喝着，你上回云裳杯拿奖，我也在现场，跳得真好。”韩秋月又笑，但还是把酒杯推开。
她这边跟刘总正推脱着。
那边就听姜云没忍住被劝，喝了一大杯，韩秋月脸色微变，她起身走过去，按住姜云的肩膀，让她不许喝了。
姜云却第一次要当领舞，加上在座的人她都得罪不起，所以哪怕一杯倒，她也喝。她拉着韩秋月的手道：“我没事，下午，不排练吧？”
韩秋月：“要排，你看你怎么办。”
姜云脸色变了变，结果刘总几个又开始劝。
其余几个女生，也架不住被劝。
都是年轻女孩，都单纯。
别人哄一哄，推脱不开，就喝。
韩秋月脸色变了变。
她以前也被劝过酒，但当时唐奕只是冷着脸坐在对面，看她喝得醉醺醺的，完全没有搭理。韩秋月从那以后就很抗拒跟唐奕出门。她看着姜云喝得快晕了，上前，帮忙拦了拦，帮她喝了一小杯。
一小杯又一小杯下肚，积少成多。
韩秋月很快也有些晕。
这时。
身后的门一把推开，所有正在劝酒的人齐刷刷地看去。燕云霄手臂挽着外套，一身风尘仆仆，他抬手扯了下领带，眼眸凌厉，“抱歉啊，都喝着呢？”
那些劝酒的，看到他：“闻先生！”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燕云霄不咸不淡地扯了下唇角，那是极为不悦的表情，他大步上前，把后退一步要摔的韩秋月揽进怀里，韩秋月头已经晕了，她眼眸含水，看他一眼。紧接着一把推开他，朝洗手间跑去，燕云霄把还没系好的领带用力地扯了下来，随后扔在椅背上。
眼眸再次扫过这群人，接着大步地追上韩秋月。
跑到洗手间，韩秋月拉开垃圾桶，把肚子里的全吐了出来，吐完后，她撑上洗手台，打开水龙头。
燕云霄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趴在洗手台上，在那里喝水龙头的水。他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台边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韩秋月身子往后靠在了墙壁上，她眼眸迷离，看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
燕云霄：“来看你。”
韩秋月把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漱口，接着吐掉，她抹了下唇角，嗓音很低，“什么时候喝酒这个风气能停下就好了。”
燕云霄眉梢微挑。
握着她的腰，把她推到墙壁上，指腹抹着她唇角，“借我的东风，就没人敢让你喝。”
韩秋月抬眼。
她唇角还有水珠。
把电话挂断后, 燕云霄把手机递给韩秋月。
“你现在去？”
腰部没了他的手臂，韩秋月坐直身子，看他一眼，没应, 只是伸手从床头柜上, 拿了体温枪, 抵在燕云霄的额头。
滴滴几声。
37.8, 还在低烧。
韩秋月看了眼输液瓶, 还满满当当的。燕云霄看她不说话，握住她的手腕，紧了几分，正想说话，韩秋月却轻声问道：“想喝水吗？”
燕云霄狭长的眼眸看着她, 几秒后, 他说：“想。”
韩秋月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随后朝门口走去，她拉开门, 往外走。燕云霄眼眸一直跟着她的背影。
韩秋月来到吧台。
张姐擦着手，笑道：“韩秋月，要拿什么？”
韩秋月说道：“倒杯水。”
她扫了眼吧台上的杯子。
张姐见状，赶紧把黑色的杯子推给她，韩秋月拿过来, 随后倒了一杯水，转身回了主卧室，燕云霄看到她进来, 心里放松下来。
韩秋月把水杯递给他。
燕云霄接过来, 哪怕不渴, 他也喝。
喉结上下滑动。
不一会儿，便喝完了。
他顺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他拉住她手腕。
韩秋月顺从地坐了下去。
燕云霄摩/擦着她的手背，哪怕无话，他也很爱看着她。
“这几天你要带队出去？去哪儿？”
韩秋月看着他，回道：“东市。”
燕云霄挑眉，点了点头。
他衬衫领口没扣全，脖颈跟锁骨敞着。发烧也无损气势，韩秋月静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手表，“我先走了。”
燕云霄紧扣她的手，“去看文宇凡？”
韩秋月点头。
燕云霄抬手扣着领口，随后，长腿下了床。
韩秋月见状：“你干嘛？”
燕云霄挑眉看她，“陪你去。”
说着，他伸手去拔针。
韩秋月弯腰拽开他的手，“你先好好养病吧。”
她怒目瞪着他。
燕云霄抬眼，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眼眸，恍惚了下，之前在星河别墅的时候，她一生气就这样。燕云霄摸了摸她的脸，道：“我没事，我刚才可答应文宇凡了，等会去看他。”
韩秋月：“他答应了？”
燕云霄：“.....”
韩秋月站直身子，推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自己去看他就行了，你至少先养着，你不许动了。”
最后几个字，韩秋月带了点儿语气。
燕云霄停顿住。
抬眼看她。
韩秋月：“你听不听话？”
燕云霄一听，几秒后，他轻笑，点了点头，“听话。”
韩秋月反应过来，她用了跟夏知祺说话的语气跟他说，她耳根微红，站直了身子，“那我走了。”
燕云霄眉梢微挑。
“好，让阿青送你。”
韩秋月嗯了一声，她转身出门，燕云霄看她走后，拿过床头的手机，给阿青打电话，说道：“你也一起去看看文宇凡，买点水果去。”
阿青：“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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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在客厅里看到韩秋月出来，立即迎上去，笑着想问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结果看到韩秋月手里提着的小包，就明白她要走了。
张姐只得擦擦手，送韩秋月出门。
韩秋月进了电梯。
张姐看着电梯门合上，才离开，那恭敬的样子，跟以前要更胜，其实以前在星河别墅的时候，张姐对韩秋月也不错了。
电梯一路抵达负一楼。
阿青把车直接开过来接韩秋月，韩秋月上了车，不一会儿，车子就抵达了军区医院，韩秋月下车，阿青提着水果篮也下车。
韩秋月进了住院部。
阿青也跟着。
韩秋月回头看阿青一眼，“你不回去？”
阿青说道：“我代替老板来看看文先生。”
韩秋月：“.....”
她进了电梯。
很快，来到了文宇凡的病房，柳医生带着几个实习医生围着文宇凡，文母得知有配型的骨髓，在一旁哭起来。
文父看到韩秋月来，欣喜地喊道：“韩秋月。”
韩秋月笑笑，走了进去。
文宇凡靠着床头，看着她笑。
阿青这时也进来，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他人高大，就占着那地方，几个医生都看他一眼。柳医生打趣：“你不是闻先生的保镖吗？”
阿青：“是的。”
柳医生：“那你这是？”
阿青面无表情：“我来看看文先生。”
他拿起手机，点了点，对文宇凡说道：“文先生，我拍个视频啊，给我老板看看，他也很担心你的。”
文宇凡：“.....谢谢。”
韩秋月没搭理阿青。
她问柳医生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柳医生说：“虽然找到合适的，但是移植的话也有风险，就怕有排斥，所以得等文先生情况完全稳定后，才安排手术。”
韩秋月：“好，谢谢您。”
她看向文宇凡。
“我这几天要去参加个活动，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打我电话。”
文宇凡点头：“嗯。”
他说：“《春日》跳得很好，那是你学校对吗？”
韩秋月笑着点头。
文宇凡心想，等好了，也去她学校走走。
阿青偷录了不少视频，给燕云霄发过去。
韩秋月跟文宇凡的对话当然也录了进去，他相当是当燕云霄的眼睛。
燕云霄看完了视频，就记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视，还有文宇凡那些话。
燕云霄：你去看病人，连点表现都不会？
阿青：？？？
？？？
？？？
他要怎么表现？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然后取了削皮刀直接坐在文宇凡的床边。
他说：“文先生，我帮你削苹果吧？”
文宇凡一愣。
他说：“我不饿，不吃。”
阿青：“要的，要的，水果就是买来吃的。”
文宇凡：“.....”
他抬眼想跟韩秋月说话，阿青紧接着又问：“文先生，你觉得这间病房住得怎么样？舒服吗？老板帮你换了地方，还没亲自来问过，就派遣我过来问问。”
文宇凡：“.....还不错，很好，谢谢你老板。”
“不客气，应该的，你是我们老板娘的恩人，也就是我们老板的恩人。”
老板娘！
文宇凡脸色微变。
他刷地看向韩秋月。
韩秋月看了眼阿青，说道：“阿青，别乱说话。”
阿青笑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韩秋月：“.....”
被阿青这一搅和，韩秋月跟文宇凡压根就对不上话。正好徐蔓开车送夏知祺回去，她就顺便过来接韩秋月了。
韩秋月跟文父文母还有文宇凡道别。
随后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大概两分钟左右。
阿青便站了起身，拿起墨镜，面无表情地对文宇凡说：“文先生，我也先走了。”
文宇凡：“.....”
文父：“......”
文母：“......”
*
回到金元街，吃过晚饭。韩秋月洗完澡，抱着夏知祺在地毯上玩拼图，她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看。
是一条短信。
燕云霄：微信可以加回我吗？
韩秋月：你烧退了吗？
燕云霄：快了。
燕云霄：有点想你。
燕云霄：七七在做什么？
韩秋月：在玩拼图。
燕云霄：好，他喜欢拼图还喜欢什么？
韩秋月：喜欢的多了。
燕云霄：看来跟我小时候喜欢的不太一样。
韩秋月：你小时候喜欢什么？
燕云霄：枪，画笔，滑板。
这些都是韩秋月所不知道的。他们恋爱的时候，更多都是韩秋月在说，他很少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
燕云霄：你在夏家的东西，都搬到星河别墅了。
韩秋月：什么时候搬的？
燕云霄：你爸妈断绝关系那段采访出来后。
韩秋月一顿。
两个人不知不觉也聊了一段。后来夏知祺要睡了，韩秋月就没再回复燕云霄。隔天，韩秋月一早就带着A组的学生出发东市。
这是东市电视台的一个节目。
韩秋月舞团是被邀请过来，正好这次是姜云领舞，也好让姜云增强自信，韩秋月这次不跳，她就是带学生来。
中午，节目的策划人就请韩秋月一行人去吃饭，包厢里有不少人，韩秋月认识一些，一些不认识，认识的那些是她之前在唐奕舞蹈团的时候见过的，这个圈子有时就这么小，来来去去就这些人。
她们一行女生一坐下。
对方就给倒酒。
姓刘那位总，直接给韩秋月倒满。
韩秋月抿唇，笑了笑，说道：“刘总，明天还要上节目呢，就不喝那么多了。”
“那不是明天吗？今天就先喝着，你上回云裳杯拿奖，我也在现场，跳得真好。”韩秋月又笑，但还是把酒杯推开。
她这边跟刘总正推脱着。
那边就听姜云没忍住被劝，喝了一大杯，韩秋月脸色微变，她起身走过去，按住姜云的肩膀，让她不许喝了。
姜云却第一次要当领舞，加上在座的人她都得罪不起，所以哪怕一杯倒，她也喝。她拉着韩秋月的手道：“我没事，下午，不排练吧？”
韩秋月：“要排，你看你怎么办。”
姜云脸色变了变，结果刘总几个又开始劝。
其余几个女生，也架不住被劝。
都是年轻女孩，都单纯。
别人哄一哄，推脱不开，就喝。
韩秋月脸色变了变。
她以前也被劝过酒，但当时唐奕只是冷着脸坐在对面，看她喝得醉醺醺的，完全没有搭理。韩秋月从那以后就很抗拒跟唐奕出门。她看着姜云喝得快晕了，上前，帮忙拦了拦，帮她喝了一小杯。
一小杯又一小杯下肚，积少成多。
韩秋月很快也有些晕。
这时。
身后的门一把推开，所有正在劝酒的人齐刷刷地看去。燕云霄手臂挽着外套，一身风尘仆仆，他抬手扯了下领带，眼眸凌厉，“抱歉啊，都喝着呢？”
那些劝酒的，看到他：“闻先生！”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燕云霄不咸不淡地扯了下唇角，那是极为不悦的表情，他大步上前，把后退一步要摔的韩秋月揽进怀里，韩秋月头已经晕了，她眼眸含水，看他一眼。紧接着一把推开他，朝洗手间跑去，燕云霄把还没系好的领带用力地扯了下来，随后扔在椅背上。
眼眸再次扫过这群人，接着大步地追上韩秋月。
跑到洗手间，韩秋月拉开垃圾桶，把肚子里的全吐了出来，吐完后，她撑上洗手台，打开水龙头。
燕云霄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趴在洗手台上，在那里喝水龙头的水。他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台边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韩秋月身子往后靠在了墙壁上，她眼眸迷离，看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
燕云霄：“来看你。”
韩秋月把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漱口，接着吐掉，她抹了下唇角，嗓音很低，“什么时候喝酒这个风气能停下就好了。”
燕云霄眉梢微挑。
握着她的腰，把她推到墙壁上，指腹抹着她唇角，“借我的东风，就没人敢让你喝。”
韩秋月抬眼。
她唇角还有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