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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哗然！
古皓白跌坐舞台，右腿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她疼得说不出话，再站起时，双腿像是灌了铅。
可舞蹈不能停，这是对这场演出和观众的尊重。
古皓白接下来的动作在观众眼里异常滑稽。
现场逐渐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
阮愫看着这一幕，本想往舞台而去，但看着古皓白忍痛倔强的模样，他沉默半晌又坐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读懂了坚韧两字。
随后整个《天鹅湖》的演出阮愫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
一旁的助理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
《天鹅湖》不完美落幕。
幕后，团长一脸失望地看着古皓白。
满脸痛心：“我和其他演员为了这场戏付出了大半年心血，日夜排练，你怎么能因为演了黑天鹅就这么敷衍，故意破坏这场戏？”
团长没有看到舞台的问题，从他的角度看只看到古皓白懈怠，动作不标准。
古皓白张了张口，想解释，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不远处，阮愫和肖柠站在一起。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晚上，古皓白回到家。
她打开电视，是娱乐新闻，女主持口沫横飞。
“出道十八年芭蕾舞演员古皓白今日出演《天鹅湖》黑天鹅一角，惨遭事业滑铁卢，舞台后半场舞姿惨不忍睹……”
古皓白九岁就上台表演，已经演出十八年。
这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评价。
她打开舞台剧重播，一遍遍得看着自己的《天鹅湖》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古皓白扭头看见阮愫走进来，她眼尾发红：“阮愫，你知道吗，我今年27岁了，一个芭蕾舞演员到三十岁就会退居幕后，我已经演不了几场戏了！”
阮愫听到她的话，心底有些发闷。
“你想说什么？”
古皓白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走近，不明白他长得如此斯文俊朗，为何心那么狠。
为了肖柠，竟然在舞台上动手脚。
想到要离婚，她再忍不住一字一句问：“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阮愫眉心微蹙，“阮小姐，当初是你们家逼着我娶你，难道你忘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
古皓白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黯淡，自嘲道：“是呀，我怎么能忘了！毕竟我这个婚姻是由我爸的命换来的。”
结婚前，阮愫的公司遭遇危急，关键时刻阮爸愿意出手相助，前提是要他娶自己的女儿。
阮爸当时被查出癌症，自知撑不了多久，唯一担心的就是古皓白，想给她找个依靠。
阮愫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古皓白喜欢他。
因此阮爸助他渡过难关！
当时古皓白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阮愫至少是有一些喜欢她的。
然而结婚不久，阮爸就去世，弟弟又被查出来尿毒症。
阮氏集团一些股东趁机吞并了阮爸手中的股份，自此整个阮氏集团易主。
而她也明白，阮愫自始至终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古皓白想着这些，忽然觉得释然了。
她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书房。
阮愫无心办公，听到隔壁古皓白房间传出的动静，走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
古皓白听见背后的声音，缓缓转身看他。
“明天有空吗？”
阮愫想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事？”
古皓白言语清晰：“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吧！”
阮愫只觉荒唐，心里出现了一股不耐烦。
古皓白如果能离开自己还会拖五年？
“欲擒故纵？”
他过来本是想要跟她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肖柠。
虽然给不了古皓白爱情，但是也可以护她一辈子。
江城的住院费用，他已经出了，还有之前她卖掉的包包、首饰也都被他赎回来了。
“我是说真的，我累了，离婚吧。”古皓白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阮愫对上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慌乱。
“你以为我不敢？”
古皓白嘴角轻动：“我没说你不敢，五年了，我只想放过彼此，放你去追求你的爱情。”
阮愫一噎，当下摔门离开。
这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阮愫起来想要看一眼古皓白在做什么，下楼后，就见她坐在餐桌前乖乖的喝粥，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刘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古皓白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他：“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你看看吧！”
说着，她将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阮愫接过，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古皓白想要分的财产。
眸光意味不明，轻嘲出声：“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
古皓白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毫不否认。
“嗯，我本来就爱钱……”
阮愫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坐在她对面。
刘妈默默端了一份早餐放在阮愫面前，随后又出去。
阮愫心底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古皓白没想到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早餐，竟是离婚这天。
早餐后。
两人去到民政局。
进入大厅，阮愫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的话还来的及。”
古皓白看着他，平静道：“不后悔！”
阮愫却没有松手。
“是因为肖柠？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会再帮她。”
古皓白愣住，回过神，苦笑道：“谢谢你为了我连这种谎话都能编，但很抱歉，耽误了你五年，但没资格耽误你一生。”
她说完，轻轻扯开了阮愫的手。
阮愫看着空荡的手，周身气压越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