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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婉看着很单纯，但阿冬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随你便，盯着也好，下次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有人盯着，是不是还能救我一命？”
“不救”，阿冬哼笑了声，但是回答得干脆，“我没那么闲，我又不是沉哥，得罪楠姐救你？”
提到这话题，荣婉的心揪了揪，咬唇，还是问了，“萧序去哪了？”
“你说呢？”阿冬不太友善的白了她一眼，荣婉是在这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萧序跟了裴立这么些年，替裴爷办事是应该，但楠姐对他也不赖，背着她帮裴爷金屋藏娇这种事，是个人就会生气。
跟楠姐赔罪是必然的，楠姐不是普通人，得罪不起，毕竟裴爷不大可能会换了她。
不仅如此，礼物送错地这么低级的错误，裴爷回来了，也会动怒。
楠姐和荣婉天差地别，适合的礼物也是天差地别，楠姐的礼物向来浓烈精致，荣婉这一套简单朴素的一送过去，别说楠姐了，阿冬觉得他自己都能看得出来不同。
阿冬没心没肺的样，吃得还挺香，吃完还不让夸赞宋姐手艺好。
荣婉没有多大的胃口，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自己搬了椅子到阳台坐着了。
阿冬像消食似的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然后也站到了阳台。
“你还不走？”荣婉抬眸看他，眼神清淡。
“我走也就走到外面而已”，阿冬耸肩，他是需要在这里保证她安全的，其实也是件无聊事。
荣婉瘪了瘪嘴，懒得再说话，指了指不远处沙发上的书，“那麻烦，给我递一下书。”
阿冬走回沙发，弯腰拿书，唤了一声就丢过去了，好在荣婉接住了。
荣婉看书的时候，阿冬就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玩手机，不时又啃点水果。
“出去溜达会”，最后忍无可忍拍拍屁股起了身，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刚将门打开，阿冬就呜呼轻笑了身，“沉哥？”
听到这个名字，荣婉下意识回头看。
萧序站在门口，微扶着门框，看起来是喝多了，酒味慢慢弥漫着飘进屋里。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阿冬扶着人进门。
直到萧序被扶到沙发，荣婉才起了身，但是又不太知道要不要往那边去。
萧序靠在沙发上，好像抬手感激的拍了拍阿冬，但紧接着手指就指向了门外。
阿冬直起身子，微叉着腰，看起来有点不乐意了，然后抬脚往门口，嘴里还嘀咕，“真是不识好人心。”
荣婉看着阿冬的身影离开，然后才又将目光望向萧序。
四目相对，萧序深深看了她好几秒，抬手扶额，坐直起来了一些，“给我倒杯水。”
“哦”，荣婉头点得有些麻木。
真的将水倒过去了，人也站到萧序面前了，才后知后觉的有点紧张。
今天萧序走的时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欢而散，所以荣婉不知道萧序现在是什么心情。
萧序伸手接水的时候抬了眸，目光落在荣婉脸上，然后又看向她的额头。
接过，仰头准备要喝的时候，淡淡开了口，“还疼不疼？”
荣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萧序喝了水，将杯子放下，然后又伸出了手。
“嗯？”荣婉有点茫然。
萧序轻叹口气，拉住了荣婉的手，微用力将她拉到了沙发坐下。
“我今天都快喝麻了”，萧序脑袋一歪，靠在了荣婉的肩膀上。
荣婉一动不敢动，好一会儿，确实萧序不再动了，她才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侧脸。
“奶茶喝了吗？”萧序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酒味很浓烈很近，但不知道为什么，荣婉此刻竟觉得那股味道还挺好闻的。
“你不喜欢啊？”不等荣婉回答，萧序又开口问，阿冬说这么跟他回话的。
荣婉突然语塞。
萧序脑袋动了动，坐直起来，离开了荣婉的肩膀，四目相对，萧序没再说话了，抬手抚了抚荣婉的额头，笑了笑，“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你今天去哪了？”荣婉换了话题问他。
“跟楠姐吃饭啊”，萧序答得很干脆，“不然我能喝成这样啊？”

“我叫宋姐给你弄点解酒汤”，荣婉看着萧序，说话的时候起了身。

“不要汤”，萧序再一次将人拉住，这一次拉得更用力了，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侧头凑近荣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酒味可以吗？”
“什么？”荣婉看着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那就是不讨厌咯？”萧序唇角勾了勾，贴上荣婉的唇。
确实不讨厌，荣婉很温顺，此刻予取予求的。
好一会儿，萧序才放开了她，然后贴近她耳边，低声开口，说话时候气息全都打在她耳上，温热又微痒，“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荣婉后退了一丝，目光灼灼看着萧序，眼底的情绪略微复杂。
萧序歪着脑袋笑了笑，“都不走啊，我负责你的安全，今天有事才让阿冬先过来了。”
荣婉暗暗松了口气，刚想将身子在后倾开一丝，萧序又拉住了她，“不过，我建议你睡觉的时候将门锁好一点，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是最大的危险，懂吗？”
荣婉是将门锁好了，但挡不住还是想从窗户处往外看的心情。
萧序靠了一会之后已经彻底醒酒了，此刻在外面院子里跟他几个兄弟围住一起，也不知道从哪弄了炉子正烧烤。
肆无忌惮的张扬，阿冬买了酒回来，他们就着烤串还能继续闹腾。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萧序转头，望向窗户的方向。
荣婉原本想将窗帘拉起，假装自己就没有偷看，但是想了想，突然又一把将窗帘给掀开了。
她手撑着窗台，就站在灯光光明的屋内，隔着远远的距离跟萧序四目相对。
“萧序似乎笑了笑，隔得太远看不真切，而且，他似乎举了手中的酒，朝她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荣婉笑了笑，然后才将窗帘一点一点关上。
靠回到床头的时候，枕头下的电话响了一下，是萧序发来的信息。
“赶紧睡觉吧，你再不睡我就上来了。”
荣婉看着信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只有她自己内心里明白，其实，她倒希望萧序说的是真的。
“睡不着，裴爷回来你能交代吗？”荣婉犹豫过后，回了信息。
这条信息之后，萧序就没再回了，荣婉看着手机，看着屏幕从亮到暗，被她按亮又再一次变黑，循环好几次，萧序的信息都没再来。
荣婉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躺了下来。
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将灯关了，在昏暗里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似乎又响了一下。
荣婉第一时间将手机拿出，屏幕上是萧序发来的消息，很简单的四个字。
“我在门外。”
“别开灯，如果想见我就开门”，萧序的下一条信息紧接着而来。
荣婉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按黑手机，在昏暗里掀开被子下了床，都来不及穿鞋子，她光着脚走到门口。
手心真的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
手心微转，门开了一条缝。
萧序没有推，就安静的等，等着荣婉要不要将门真正的打开来。
“做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的，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冒险，我算着时间呢，心里有数。”
萧序开了口，声音很低沉，还是没有推门。
今天的事，终归要跟荣婉解释一下。
荣婉轻嗯了声，声音从门缝传出，显得很闷。
“但是”，得到荣婉的回应之后，萧序又开了口，再开口的时候带了轻微叹息，“荣婉，你得知道，你如果决定跟我，冒险屈辱伤害都是必须的旅程，在你还没有话语权的时候，自尊和脸面，不值钱的。”
“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只不过是裴立群的一条狗而已。”
荣婉将门拉开，跟门外的萧序四目相对。
萧序看着她，眼眸深沉冷静，缓缓向下，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
萧序往前一步，搂上荣婉的腰，两个人之间贴近了许多，他在她耳边开口，“踩上来。”
荣婉将脚踩上萧序鞋上的时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萧序就那样搂着她，抬了抬脚，两个人一道进了房间，然后转身，让荣婉的后背贴着门板。
门被关上之后，房间里又是昏暗了。
“其实我并没有多大能耐，我能给你的只是小恩小惠，就跟在赌场一样，至多把你的利息，把你的期限往后压一压，但是我无法力挽狂澜，我填不上你那个窟窿。”
“现在也是，你选了裴爷，我不能免你的屈辱，但我还是担心你会着凉。”
萧序说话时候，脚上又动了动，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荣婉抬手，抚上萧序的脸，第一次，主动的一点一点凑近，吻他。
空气的温度在瞬间变高。
荣婉难得的主动，主动亲他，也主动去解他的衣服。
萧序却按住了她的手，即使气息不稳，还是按住了，按住之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
“你可以”，荣婉开口。
萧序失笑，摇头，“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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