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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才回了神。
秦丽子冷笑一声，抱着手臂转身，道：“看她能笑到什么时候，等着吧。”
林媛跟另外两名同学，急忙跟上，频频点头。
手突然被握住，林芊转头看去，慕向南半张脸隐在阴影处，没睁眼，下颌如刀锋。林芊手心翻上，五指插/入他的大手里变成了十指紧扣。慕向南察觉她这动作，侧头，睁眼看着她，林芊一顿，“你醒了。”
慕向南另一只手抬起来，解着领带，问道：“今天忙吗？”
林芊摇头：“练了一天的舞蹈，你很累？”
看出他眉心的褶皱。
慕向南抬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说：“是有点，跟人谈事情了，应酬陪着。”
林芊嗓音轻轻：“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吧。”
慕向南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让她解，顺势松开了那十指紧扣。林芊掌心一空，她顿了顿，靠过去，两手给他解领带。慕向南垂眸，看她动作，说道：“随便吃点就行，我已经让张姐熬点汤，给你补补。”
林芊睫毛眨了下，抬眼，“我不用补。”
慕向南轻笑，按了隔断，缓慢升起，他低头含住她的红唇，“要的，这几天我要得厉害，怕你承受不了。”
林芊脸颊一红。
回到别墅后，张姐已经做好了饭菜，林芊被按着喝了两碗汤，但她需要控制体重，所以只吃了一小碗的饭。她揉着肚子，走去小客厅，慕向南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腿上放着笔记本，在办公。
林芊没敢打扰，坐在他身侧后，拿起苹果跟水果刀，削着皮。
门口传来了门铃声，她的后腰被男人的大手拍了下，她扭头，慕向南头都没抬，对她道：“开门，找你的。”
林芊疑惑，找她的？
她把苹果跟刀放下，随后起身，走向门口，拉开门，门外是C牌中国区总监，她带着四个人手里提着行李箱，笑道：“夏小姐，我们给你送冬季新款的衣服来了。”
林芊一愣，随后侧了身子，“进来吧。”
她后背靠着鞋柜，看着她们提着进来，然后熟练地去里面的房间推了移动衣架出来，把衣服一件件地挂起来，忙完后，她们笑看林芊，“需要我们给你试吗？”
林芊走过去，扫了几眼那些衣服，想起小客厅里的男人，她正想摇头说话。慕向南低沉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不用，你们回去吧，她的衣服她自己试。”
她们估计没料到男主人在，愣了下，那位总监急忙走过去，跟慕向南打招呼，随后识趣地带着另外三个女人走了。那大长腿以及香水味，随着她们离开，便消散了。林芊看到张姐也从后门走了，她顺便关了门。
林芊这才走向小客厅。
她说：“怎么又买那么多衣服。”
慕向南掀起眼眸，抬了下颌，“去试给我看。”
林芊抿唇，随即她转身，取下上面的一条露肩长裙，进去里屋换，裙子是日常能穿的，掐腰款。她走出来站定。
慕向南从笔记本面前抬头，看到那漂亮的女人，他笑了，“不错，这裙子适合。”
“袖子往上拉一拉。”他说。
林芊穿过这个类型的，她说：“往上拉就不好看了。”
她把袖子往下又扯了扯，雪白的肌肤，而且能明显看出她为了穿着裙子临时将内衣带着扯下来，藏在袖子里。她转个圈，慕向南欣赏着，他点头，“确实要这么下才好看，再去试试黑色套装那款。”
就这样，林芊试了好几款，都是按着她尺寸订做的，基本都很合适。后面还有几款，林芊打算再试一款就不试了，去洗澡。但是等她穿新的衣服出来时，慕向南拿着手机，指尖夹着烟，正在回复信息。
林芊在原地站了几秒，不忍打断他，便转身回去，顺手拿了另外一件，又试了另外一件出来，再出来，他还在回复信息，烟从指尖挪到嘴里咬着，烟雾缭绕。林芊静站了几秒，看他没抬头，她转身，回去换了自己那套衣服。
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把其他衣服挂好。
慕向南才抬头，他挑眉，“不试了？”
林芊背对着他，整理抚平衣角，应道：“不了。”
她今天穿的也是掐腰的裙子，虽然没有露肩，很规矩，但是后背是小V型，有点设计感。她换好衣服头发没有拨回去，后背小V型肌肤就很明显了。慕向南眼眸看着，抬手按了下自动落地窗帘。
窗帘缓缓合上。
林芊听见声音，转身。
慕向南：“过来。”
林芊沉默几秒，走了过去。慕向南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慕向南指尖点了下她眉心。
“皱那么紧？”
林芊：“你刚刚....”

“刚刚什么？”

她想说，刚刚最后两套你没看。但还是咽了回去，慕向南手往后，扣住她的脖颈，往下压，随后含住她的唇瓣，逐渐加深。深到林芊眼尾泛红，慕向南扶着她的腰，咬着她的唇，把人换了下。
林芊扶着他的肩膀。
膝盖碰到了冰凉的物体，是手机，她迷糊中扫了一眼。
（夏情发来一条微信。）
八个字冲入她的眼帘，她整个人一僵。
她在试衣服的时候。
他正跟她在联系？
慕向南察觉她的僵硬，眯眼捏住她下巴，“想什么？”
林芊看着他的脸，男人眼底带着欲/念，不爽她在这当下失神，林芊嘴巴张了张，慕向南却陡然站了起来。
她惊了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慕向南满意了，他带着她进了电梯，按了二楼，电梯往上，他也不客气了。林芊很快就被拖入漩涡，电梯门开开合合，头顶的灯也跟着成了旋涡，后背蹭得发红。好久，终于出了电梯，进了主卧室。
林芊想起来。
慕向南按着她的肩膀，俯身堵住她的嘴唇，低声道：“勾住。”
白皙的手臂再次缠上他的脖颈。
这一夜，极其漫长。林芊累极而睡，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隔天，林芊迷迷糊糊只觉得格外吵杂，像是有无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话，她挣扎几许，从睡梦中醒来，正趴在慕向南的枕头上，而他已经不在身旁。
床头柜上放着他常戴的腕表，林芊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被窝里睡裙卷到了腰部，长腿暴露无遗。
她随手拿了手机，打开。
扑面而来的微信，信息，甚至有一条是论坛推送。
【夏情归国】
林芊呆愣住，她点开推送链接，夏情戴着墨镜，拉着行李箱，弯腰坐进一辆奔驰的轿车。
相片高清，清晰。林芊瞬间清醒，拉着往下，很多舞蹈生都发了评论。
“欢迎夏情姐姐回来。”
“欢迎欢迎，我们的大首席回来啦。”
“哇偶，大家都很开心呢。”
而剧团的群里，秦丽子更是狂欢，秦丽子甚至艾特了夏情，“夏情姐，那辆去接你的奔驰是慕向南学长的吗？”
林芊指尖发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空空的床位，她猛地放下手机，掀被下床，推开主卧室的门，跑下了楼梯，边跑边喊：“张姐——”
几秒后，她脚步猛地一顿，愣愣地看着坐在餐桌旁的慕向南，慕向南拿着热毛巾抵着唇边，狭长的眼眸扫了过来，看着她。
空气似乎静止了般。
又停滞两秒，慕向南把热毛巾往桌上扔去，语气冷淡，“转过身去。”
林芊回神，以为是说她，下一秒，她才发现餐桌旁还站着一个男人，戴着眼睛，西装革履，是慕向南的秘书。
李秘书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林芊。林芊愣了下，她察觉不对，低下头，入目便是白花花的肌肤，高耸着，再往下，睡裙贴着臀，她顿时脑袋一蒙，慌了。慕向南站起身，捞过椅背的外套直接从前面裹住她，接着勾着她的腿弯，把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地走上楼梯，他沉着脸，垂眸睨她一眼。
林芊两手交叉抱胸，张了张嘴，“我...”
进了主卧室，把她扔在床上，慕向南挽着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事？那么慌慌张张！”
林芊揪着外套一言不发。
此时她清晰起来了，论坛里那辆奔驰的尾号是86，是他的车没错。
“嗯？”
林芊终究，摇了摇头。慕向南眯眼，他将袖子挽起来些，握住她的长腿，说道：“下次下楼给我注意点。”
他语气有几分恼火。
林芊咬牙，“注意什么？”
“你说呢？”
慕向南把她往他这里拉，紧盯着她，她是不知道她刚才的状态，这条裙子穿了跟没穿一样，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裸的。
林芊脸颊热了起来。
她揪了外套挡住了脸。
慕向南沉沉看她，几秒后，“换好衣服下楼。”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出门，一路下楼。李秘书看他下来，低了低头，抵了眼镜，把另外一件外套递给他。
慕向南睨他一眼，穿上，“去开车。”
李秘书在他逼人的目光下，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
洗漱完，换好衣服，林芊才下楼，楼下已经没人了，只有张姐从厨房端了早餐出来。林芊一边吃一边看了眼门口，“他呢？”
张姐笑道：“去公司啦。”
林芊抿唇，点点头，低头继续吃。吃完早餐，她拎着小包，弯腰上车。陈叔送她去了剧团，今天的剧团气氛明显不一样。
一踏入大堂，就见几个人在议论，并纷纷把视线往林芊的身上扫，林芊匆匆上了电梯，姜云挤进电梯，看到林芊，立即挨了过去，“你听说了吗？夏情姐回来了。”
林芊捏紧小包，“她来剧团了吗？”
姜云：“没有，我没在群里看到她回来了，估计还要休息几天。”
林芊提着的心松了下来，结果电梯再进人，正是秦丽子跟林媛，她们两个对视一眼，笑着进来，站在她们的跟前。
秦丽子：“是慕向南学长派车去接的夏情姐吧？”
林媛：“是的，确认了。”
秦丽子笑起来，抱着手臂哼歌。
林芊沉默地站在后面，一声不吭。姜云咬了咬牙，看了眼林芊，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林芊挺直了背。
其实她有时也会有错觉。
夏情回来，她就得让位。
如今。
这个预感愈发强烈。
出了电梯，林芊去换了衣服，跟姜云进了练习室。这一整天，整个剧团议论最多的就是夏情的回来。
她回来了，休息两天，就会来剧团。
京市电视台有一档节目，需要她出席，她可能会从A组选两个人跟她一起去跳，这次跳的是现代芭蕾。
夏情学舞多年，主要涉及的两个舞种，一个是古典舞，一个是现代芭蕾，她去巴黎这几年主修就是这个。
林芊觉得自己怎么躲，都躲不开四面八方涌来的关于夏情的消息，以至于她中午没忍住，给慕向南发了一个微信。
林芊：吃饭没？
半个小时后，他才回复。
慕向南：吃了，怎么？
林芊：你想我吗。
他没回信息，发了语音过来，“想你什么？想你早上那么慌乱连衣服都没穿好？”
林芊心口一跳。
林芊：你还生气？
慕向南冷笑，“不气。”
但分明就是还生气，林芊抿唇，心情好多，她放下手机，站起身，继续练习。这次首席竞选，徐老师给林芊选了《柳叶》改编，这支舞蹈对身体柔韧性要求很高，林芊被徐老师盯着下腰，压腿。
一天很快过去，夕阳落下。
林芊跟姜云告别，随后上了车。陈叔启动车子，回了别墅，天色还早，林芊拿起绣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图坐在小客厅上绣着。
两个小时过去，张姐擦着手进厨房，说道：“林芊，我炒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林芊一愣，看了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她问道：“张姐，他不回来吗？”
张姐从厨房里探头，道：“今晚先生不回来了，他说让我给你熬个汤喝。”
林芊抿紧唇，心不由地慌了起来，慕向南在京市主要的住所就只有这套别墅，其他应该还有房子，但没有任何规划，他偶尔也会回闻家那边去住，毕竟那边是本家，但他更多是住在这里，自从她住进来后。
除了出差或者闻家那边有事儿，不然他都会回来住的。
“他有没有说他今晚会去哪里？”
张姐笑起来，“林芊啊有杏独家，闻先生的行踪我哪里会知道，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呗。”
林芊指尖紧了紧。
她看眼茶几上的手机，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张姐做好了饭，林芊放下在掌心磨蹭的手机，起身，去吃饭，一顿饭味同嚼蜡，吃完饭，张姐收拾好，回了配楼。主楼就剩下林芊一人，她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
许久。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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