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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奈宁抬眼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对方一直在打量她，眼神当中带了那么点探究的意味。
“有事跟你说。”沈慕再次开口道。
楚奈宁便没有再耽误，拉开了车子后排位置。
即便她坐在后面，也能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这一位和温湉不同，这是个熟女，长相十分明艳。
“沈慕，原来你前妻还是个美女，怎么被你形容起来就不怎么样？”女人笑着开口道，“这还叫长得不年轻？“
沈慕没回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楚奈宁一眼，她就这么端坐着。
“确实不年轻了。“楚奈宁并不生气，而是如实承认着现实，虚心道，“到时候还得跟你讨教讨教保养秘方。”
女人说：“你别听沈慕胡说八道，你很漂亮，他就是在我面前一套说辞，哄我开心而已。“
楚奈宁笑着，只跟沈慕说：“叫我上来有什么事？“
“你那个学生，勾搭上你姑父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对别人太好？”他的语气里边带着点奚落，说，“你看，这不就养出一条白眼狼？”
楚奈宁说，“年轻的小姑娘，容易被诱惑。不代表人家就想跟我作对。”
沈慕嘲道：“你这会儿倒像个圣母了，人家背叛了你，还要替人家开脱。”
楚奈宁索性不再说话，沈慕跟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的也都是哪个行业行，那个行业走下坡路了，中间偶尔夹杂几句女人说的调情的段子。
说那些不入流的东西，那是沈慕的强项，他懒懒的跟女人说：“你就这点本事？”
女人意有所指的说：“本事不本事的，那还得晚上说，你不是体验过了？”
她这句话出来，车里突然安静了起来。
沈慕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双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方向盘。
楚奈宁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说：“我在公司下就行。”
沈慕把她送到了公司门口，她的行李重，下车的时候他好心下车替她提了，楚奈宁看着被他单手提下去的行李箱，斟酌了一会儿，再次问道：“你女朋友？”
沈慕的语气情绪难辨，乍一听上去，十分疏离，说：“上次就说了，你走了，我就不会再主动找你，她跟我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跟你交代。你放心，今天我也只是好心送送你，也并没有其他想法。“
楚奈宁说：“我劝你，有伴的时候，还是安分守己一点。“
沈慕说：“这句话我送给你共勉。“
楚奈宁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有点难堪，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没有再理他，自己提着行李箱往公司走去。很快她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回头看了眼时，沈慕的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
他这一带女人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倒是没有人敢确定沈慕跟这女人的关系，只是两个人确实经常同时出现，一起在外头吃吃喝喝之类。
但要说是一对，女人却没有登门拜访，沈母自己也从来没有吱声过。如果是，沈母应该早就跟女人联系了，毕竟她有多期待自己的媳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的人都在探讨，只有楚奈宁对此视而不见。
没过两天，她就碰上了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温湉。
她回来的很低调，几乎没有人发现她。或者说，已经没有人有心思注意她了。
楚奈宁跟她碰到，是她故意在等她，就戴着口罩站在她公司门口。
楚奈宁也不知道自己的观察力在她身上怎么就好的离谱，一眼就认出了她。
温湉在看见她看着她之后，笑了笑，说：“楚老师，好久不见。“
楚奈宁关心的说：“怎么突然回来了？“
“啊，没什么，就是想回来看看你的心情罢了，之前沈慕说什么都拒绝我，现在也轮到你了，轮到你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好。“温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形容的恶意，以及幸灾乐祸，说，”楚老师，心情怎么样？“
楚奈宁说：“是沈慕不要你，你何必针对我。”
“是你当初非要插进来，楚老师，分手虽然是我说的，但是结婚的事，是你设计的。”温湉说，“如果不是你和沈慕结婚，我不至于追不回他，当时婚姻捆住他了他脱不了身。”
楚奈宁看着她的眼神，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温湉总感觉，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
“你当时，绝对是喜欢沈慕的，只是你隐藏得好。”温湉心气不顺的说。
“温湉，何必拘泥于男人身上。”楚奈宁好意提醒道，“这辈子，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站在上帝视角评判我？”温湉眼眶湿润，到底是放不下，道，“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帅，后来酒吧老板告诉我他的喜好，我一点点的接近他，好不容易才让他敞开心扉。”
那个时候她是他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她又怎么放得下？
“你有没有想过，酒吧老板为什么会告诉你，他的喜好？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楚奈宁反问。
温湉皱眉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楚奈宁笑着看她，“你要待着，就继续待，我去上班了。“
“是有人故意想撮合我和沈慕？“
楚奈宁把自己的给了她，毕竟在沈母那边，她空着手，也能顺利入场。
那女人出场的时候，也算是惊艳全场，本来就是御姐，一来就成为了焦点。
楚奈宁走到沈母身边，随口问道：“她是沈慕的朋友？“
沈母说：’是阿慕对象。前两天说什么都不愿意上门，非要我请隆重邀请才来。其实她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她不可能在沈家伏低做小，不过我也从来不亏待儿媳妇。“
话说着，女人就走了过来，说：“我陪着阿姨就成。”



182
楚奈宁便退开了几步。
女人说：“看来楚小姐人品很好，跟沈慕分手了，还能和前婆婆处的这样好。”
沈母赞同道：“奈宁这孩子，确实很体贴，长辈里头，我就找不出来几个不喜欢她的。”
女人说：“也是，我经常在国外，也不方便经常陪着您，她有空陪您解闷也是好的。”
“妈。”沈慕也很快走了过来。
楚奈宁见他过来，就往旁边躲了，她总不好打扰他们一家人。
楚奈宁离开的动作，让沈慕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但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体贴的给女人递了杯酒。
她走到旁边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温湉，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毫不起眼的坐在一个角落里。
楚奈宁也走了过去。
两个女人，谁都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沈母就拉着女人向大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阿慕的女朋友，本来元宵就应该回来的，她事业有成，很忙，抽不开时间，一直到现在才有空回来见见我。”
所有人都在夸女人。
楚奈宁看见温湉捂住了嘴，没过一会儿，小声的啜泣着。
她也没有安慰她。
没过多久，沈慕的视线朝角落里扫了过来，在看到温湉时，目光微微闪烁。
楚奈宁知道，他这是认出来了。
随后沈慕就有些心不在焉，他带着女人跟很多人打了招呼。之后女人跟着沈母走开了，他就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楚奈宁本来以为他是过来跟温湉说话的，没想到他却停在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湉此刻起了身，转身就往外走去。
沈慕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追出去，只说：“你带她来的？“
楚奈宁说：“她想来看看你，我给的请柬。”
“你就生怕没人纠缠我，生怕我日子过得太安生了。”沈慕凉凉的说。
楚奈宁没有开口。
没过一会儿，温湉回来了，站在正门口，喊他沈慕。
她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就站在正中央，所有人的视线，不得不集中在她身上。
温湉说：“沈慕，你就真的打算好了，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吗？“
沈慕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女人就走了过来，显然她是个战斗力不菲的，说：“沈慕，你看着把事情处理好了，相比之下，还是你前妻人品不错，是一个合格的前任。这一位我都见乏了，是你没有说清楚，还是她依旧刻意纠缠？我想现在应该不至于有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沈慕只是疏离的对温湉说：“在国外，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不喜欢跟前任牵扯不清楚。温湉，听我一句劝，你自己做的选择，你就得接受。没有谁有责任等你一辈子。“
温湉在人群中，泪流满面，说：“我就是来看看你。”
沈慕直接道：“你这是在打扰我的生活。有那个人分搜手了，还一直缠着前任的？“
女人说：“沈慕，好歹是你前任，送人家去门口，给人家叫辆车吧。“
楚奈宁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这个女人显然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有些招数。
这一句赶人的话，又客气，又杀人不见血，直接让温湉下不来台。
楚奈宁看着此刻紧绷的温湉，笑着站起来解围说：“我送她出去吧。“
沈慕却沉着脸带着温湉往外走，楚奈宁也跟了出去。
温湉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起沈慕，只是说：“楚老师，那个女人说的可不单单是我，她是在杀鸡儆猴。“
那个猴是谁，自然是楚奈宁。
她笑着没说话，沈慕却冷了脸，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温湉说：“沈慕，那是你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
沈慕肯定道：“你会，她不会。“
温湉看着护短的他，忍不住惨笑了一下，说：“我在你心里原来这样坏？“
“不坏你会写和楚奈宁有关的那篇文章，你提的分手你心知肚明，还要给她冠上小三的名号，你还能是什么好人？“沈慕眼神冰冷，“后来我一遍一遍跟你说我们没可能了，你还是不依不挠得寸进尺纠缠我，这又是什么好人？”
沈慕说：“男人说不喜欢了，那就是不喜欢了。温湉，我不仅不喜欢你，我还烦你，甚至觉得你挺恶毒。”
温湉此刻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大颗砸下来，最后车子来了，她像是逃命一样，飞快的上了车子走了。
楚奈宁站在一旁，像是一个事外人。
沈慕不咸不淡的跟她说：“进去吧。”
楚奈宁却说：“不，我要走了。”
沈慕往回走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盯着她：“我妈还在等你。“
“我想了想，我在这里，她应该也不太愉快。所以我也应该走。沈慕，你这样处理前任的关系是对的，就要这么干脆利落。对我也差不多该这样。那天我坐你车，你不应该叫我坐的。”楚奈宁说。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他的现女友。



183
“你替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楚奈宁说。
沈慕脸色结成了冰渣子，却忍耐着笃定道：“她不会针对你，相反，我觉得她还挺欣赏你。“
“那是你以为的。“楚奈宁说，“女人表面上的大度，不代表她心里也这样想。女人心里能藏事。你不能因为对方表面大度，就让对方受冷落。”
沈慕没有说话，下意识的伸手来拉她，说：“我说她不会，她不可能对你产生敌意。”
楚奈宁没有再开口跟他争辩这个，如果沈慕如今已经追寻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再把主意往他身上打。很多事情，都得从长计议了。
“如果她不会对我产生敌意，只有一种可能性，她并不是你女朋友。“楚奈宁看着她，冷静分析道。
沈慕瞬间就放开她了，不悦道：“你还挺会瞎想。”
“也是，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必要找个假的。”
她打算离开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做，只是才刚刚走出去，又被他给拉住了。
楚奈宁回头看的时候，却被他推到了墙上，紧跟着他气势逼人的说：“我说过，我不会再主动找你。”
楚奈宁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胸膛下滑，声音也轻了些，媚意十足：“如果是我主动来找你呢？你也会拒绝？”
沈慕任由她越界，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楚奈宁的手滑向他的后背，声音却半点男女暧昧的感觉都没有了，说：“我说，那不是你女朋友。”
沈慕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想亲上去。
不过楚奈宁避开了。
“这里没有监控。“他说。
沈慕再次追上来时，楚奈宁扫兴的重复着之前的话：“沈慕，我们是没有以后的。”
他的动作就顿住了，目光既冷又锐利。
“我很难保证，以后你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所以别玩这些把戏了。再玩，我们也没有路可走。”楚奈宁现实的说，“其实我知道，我越拒绝，你越不甘心，但是我的话就是得说清楚。“
“所以你怎么就笃定没未来了？“他讽刺的笑了笑。
“你要是非要问一个答案，就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很难改变。“楚奈宁说。
良久，沈慕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冷漠的说：“我知道了。里面那个只是我朋友的亲戚，我妈催得急我才先带人回来应付的。不过她人不错，你这样说，那我就真跟她试试。“
他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很快就进了别墅。
楚奈宁反而在门外发了会儿呆，再等里面的人出来，楚奈宁已经没影了。
沈慕脱单了，沈母是真的高兴，这事也很在圈子里传遍了。
往后几天，她跟沈慕还在楚氏撞上了一趟，他大概是跟楚横山来谈事的，而她是陪着楚英芝来办点事。
跟沈慕撞上的时候，正好叶晨曦路过。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当作不认识一样，从楚奈宁身边走过了。
沈慕轻笑了一声。
大概是在笑，被他说中了，叶晨曦就是一只白眼狼。
楚奈宁神色没变，脸色温和。
她站在公司门口等楚英芝，结果没等来楚英芝，只等来了沈慕。
他站在她面前，跟她一比，他自然是十分高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沈慕叼着烟看了她片刻，然后随意的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说：“奈宁姐，我还是不太甘心。“
她没说话，视线都没有集中到他身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只是没有未来，但是碍于你之前愿意的情况，我知道你不介意跟我上床。“沈慕说，“所以我们没名分相处也行，到时候谁有更好的选择了，都可以走。”


184
沈慕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在一起，也确实不太方便，我妈短时间里恐怕都消化不了你和徐斯言的事。也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至于再为了你跟家里闹决裂。”
楚奈宁无声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来，又态度诚恳的补充了一句：“也不是我多舍不得付出，是我现在清楚了，你不值得。“
楚奈宁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来纠缠的，态度还一副拽样。堂而皇之的说她不值得。
“我有需求，也可以找别人。并不需要还跟你拉拉扯扯。”楚奈宁说。
“你还是害怕，害怕我之后会打你一辈子的主意。你放心，我不会。“沈慕的眼神凉淡，说，“我主要还是不甘心，离婚那次被你甩了。更加不甘心输给了徐斯言。我心里清楚，找你是一回事，我随时可以抽身找别人。”
“就是得让你，把堵着的气撒了。“
“就是这么回事。”
楚奈宁突然开口问：“你对温湉，是认真的吧？”
“我这人，一旦是以男女朋友身份相处的，都会认真对待。”沈慕要笑不笑的，“但不认真有不认真的玩法。不用负责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说真的没人喜欢扛着重担。”
“温湉还是走近你心里过。”楚奈宁说。
他没有回答有没有，只讥讽又认真的说：“她当时，对我很好，比你好多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认真对待她。”
讥讽的大概是她不如温湉，认真的则是肯定温湉的好。
温湉输就输在，是她自己自卑多疑，不够成熟，又以为他会一直等她，撒气不要沈慕了。
不然沈慕，对她其实也很认真，他在谈恋爱的时候一向热烈，他坚持的，不管父母怎么想，都会坚持到底。他为她去工地，为她当收银员，态度已然可见一斑。
楚奈宁想，只要温湉在，即便那会儿沈慕还喜欢着自己，大概也还是会率先对温湉负责，并且他也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挺好的。
说明他的世界里，其实完全可以接受，没有楚奈宁的情况。
沈慕是喜欢她，但不是非她不可。
他要是不能接受别人，才叫麻烦，她总有一天要不在的。
楚奈宁说：“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越拒绝你，你越是要坚持，你太不认输了。”
沈慕道：“你找别人，人家不一定会替你保密。你爱面子，肯定不希望长辈觉得你乱来。”
“何以见得？”
“我不觉得你会压抑性这件事，但我查过了，你身边并没有什么男人。你肯定不是不想，你直只是怕麻烦。”沈慕跟她保证，“你找我，我会守口如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另外你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会行个方便。”
楚奈宁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沈慕。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徐斯言透露了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本来正好可以成为她接近沈慕，并且可以成为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借口——沈母不可能再接受她。
两个人在暗处相处，除了她真的没法给沈慕以后，沈国山也不会知道。
沈国山难以接近，她肯定要用沈慕这条线。
只是明明在计划中，她居然拒绝了他几次。而这一次，他也不提以后了。
楚奈宁看着沈慕，正琢磨着开口，楚英芝却已经出来了，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有点迟疑的说：“奈宁?”
两人同时回头看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沈慕道：“我跟奈宁姐谈点事。”
他说完，又回头看着楚奈宁，“我先走了。”
沈慕往楚横山办公室的方向走。
楚奈宁带着楚英芝离开，后者在路上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姑父，在外边找的是越来越年轻了。”
“不过，他一直就是个不肯安分的性子，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个小女生，跟你很熟，他天天放在身边，怕你交错了朋友。”
“您不要不好受就行。”
楚英芝笑了笑：“我有什么不好受的？只要他的心思不在同一个人身上，我就无所谓。何况这么多年以来都这样，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外头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跑到我面前来，说要抢我位置的。那些人再风光，也注定只能当个小老婆，难登大雅之堂。”
楚英芝又道：“有那小姑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早些年有一个跟你姑父很多年的，这么多年一直还是跟我呛，我看她心里怕是不好受自己输给了小年轻。”
楚奈宁莞尔，“您不也说了，她再跟您呛，她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楚英芝道：“看她吃瘪，我还是喜欢的。对了你姑父还顺便问了问你的近况。
楚奈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在意楚横山问了什么。
两人回到家中，楚奈宁又找来沈军，沈军被她安排去给公司送货和接待客户，但他勤劳，打杂的活都干。
楚奈宁让他去把叶晨曦的行李，从自己当时给她住的地方搬走。
沈军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久，也是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的，他问说：“楚小姐，你这是和晨曦闹掰了么？”
“暂时不会怎么见面了。”
沈军好心说：“晨曦不像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楚奈宁笑，故意逗他说：“好人坏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分清楚的。指不定她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呢？”
沈军衣一副有话说的模样，但到底没开口。
因为和叶晨曦之间，把东西都给理了，搬东西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楚奈宁手底下的沈军，把行李搬进楚横山的别墅。
这架势，俨然一副不可能再真心往来的模样，说的难听点，就是断交边缘。
楚奈宁再出现在太太们面前，大家都会宽慰她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姑娘不厚道，她往高处走，也不该走你楚家那条路。”
就连沈国山也给了她忠告：“以后对人，也没必要太真心，那姑娘无非就是想进楚氏，你姑父多情，要喜欢她，估计会教给她不少东西。你提防着她些，别反过来被她整。”
楚奈宁皱眉说：“她没有害我的必要。”
“你跟她交好过，知道她太多东西了，走的越高就越不喜欢别人提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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