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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皱了皱眉，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许先生，我是怕她万一醒过来，突然看到你这个刺激了她的人……”
萧屹你语气谦和，“我会小心。不会待很久。”
徐慧对他的脾性有所了解。
他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可他想做的事就会十分坚持。
最终，徐慧还是同意让萧屹你进去，但只给了他五分钟。
诊疗室内有隔间。
推开隔间的门，里面是个临时起居室。
面积不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还有独立卫生间。
林清晚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素色的被子。
她的头发全都散开来，铺在那枕头上。
小脸苍白无血色，衬得那嘴唇越发绯红莹润。
她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压在被子上。
纤细莹白的小臂，柔弱得不堪一折。
萧屹你动作很轻地靠近，弯腰，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他望着她熟睡中静谧的脸庞，心情很是酸涩。
他抬手拨开她面前的碎发，俯首在她额间落下轻轻的一吻。
林清晚睫毛轻颤，好似醒来的预兆。
萧屹你也立马警觉起来。
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
她睡得很熟，没有醒。
五分钟有时很漫长，有时又如白驹过隙，忽然之间就过去了。
萧屹你现在的感觉就是后者。
徐慧掐着点进来，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为了林清晚的治疗，萧屹你很配合。
出去后，他才注意到地上那些破烂不堪的玩偶。
想必是林清晚昨晚弄的。
画架上摆放着一张没有完成的画。
白纸被涂成血红色，作为整幅画的底色。
红色上面，是黑色颜料涂成的不知名物体。
萧屹你看不懂这画表现出的具体心境，但也知这并非什么好现象。
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林清晚来。
不知道她昨晚到底是怎么挺过去的。
……
萧屹你今天没去公司。
但在这一天里，他也没再见到林清晚。
徐慧将林清晚保护得很好，取消了其他预约，专心陪着她。
到了下午那会儿，萧屹你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
而后就是晚上。
徐慧出来告诉萧屹你，“许先生，你已经在这边待了一天了，今晚就先回去吧。”
听这意思，林清晚今晚还要睡在这儿。
不过，徐慧马上又解释了。
“我打算带晚晚去我家，一会儿就走，你站在这儿，要是被她看到，可能会影响到她。”
她这已经是较为委婉的驱赶了。
但只要是为了林清晚好，萧屹你并不介意。
他坐在车内，看到徐慧带着林清晚出来。
又看到她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
车内。
徐慧见林清晚一直在看手机，提醒她。
“光线这么暗，眼睛会不舒服的吧？”
林清晚回得很敷衍。
“没有不舒服。”
徐慧笑了笑，又凑过去问。
“在玩什么游戏啊？”
林清晚不习惯别人离她太近，上半身往后靠了靠。
徐慧的注意力暂时在手机界面上。
“徐医生，我觉得我已经休息好了。”林清晚将手机翻了个面。
她其实还是想回自己家。
徐慧抬眼看着她，十分关切地解释道。
“你现在确实没什么问题了，可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还是去我待几天比较稳妥。
“以前也是这样的。
“有些事我们预料不到……”
她真心为林清晚的病情考虑，不想有什么万一。
林清晚的心情有些烦躁，将头发别到了耳后。
徐慧见她没有继淮拒绝，便当她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然而，出租车驶出当前路段、快要到达路口时，林清晚忽然出声，对那司机说道。
“直接右转。”
徐慧诧异地问，“晚晚，你这是……”

第二百一十章她说：对不起
萧屹你离开徐慧的心理诊所后，就径直回到了公寓。
他今天没去公司，有些亟待处理的文件需要加班看完。
公寓里还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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