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沈律言小说(江稚沈律言)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 (江稚沈律言)好书推荐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3-16 15:00:10
作者: fangmingyao
“良妃的事,丽嫔和三皇子的事,还有将九皇子送到良妃那儿教养,这些事你都插手了吧。让她在父皇那儿失宠,甚至滑胎,更把九皇子从她身边夺走,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会这么做?”
沈律言抿嘴,这些事原来他都清楚,她也确实没法争辩。
“我说过我恨她。”
“为什么?”
沈律言咬住下唇,说上一世的恩怨么,她跟他能说得清?
看她顾虑重重的样子,江稚脸色更沉:“你怀疑是金悠给你下的白木之毒,对吧?”
沈律言一怔,“你知道?”
江稚再次用力抓住她手腕,盯着她眼睛问:“是不是因为这个?”
沈律言深吸一口气,“是。”
“呵。”江稚嗤了一声,“你怀疑她,可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我……”
“你不信任我。”
沈律言默,在金悠的事上,她确实不大信任他。
江稚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他放开沈律言,在原地转圈,烦躁的踢地上的落叶,他以为他和沈律言是心意相通的,可竟然不是。
他以为彼此是信任的,可原来不是。
他以为他是沈律言的依靠,可原来不是。
他心里乱极了,乱的不知所措,又有一股无形的怒火,于是一脚踢在沈律言身后的树上,零落的挂在银杏树的扇叶便落了下来,迷乱了二人的视线。
他一把抱住她,所有的情绪最后化成了委屈。
“你怎么能不信我。”
沈律言闭了闭眼,“那你信过我吗?”
“我当然……”
“给我下毒的就是金悠,你信吗?”
沈律言推开江稚,“如果确实是她呢?”
“不会的。”
“如果呢?”
“你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这样两清了,不行吗?”
“我与她两清了,那你作为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你对她就没有怨恨?”
江稚满脸纠结,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会害我,自然也不会害我的孩子。”
沈律言长叹一声,“所以查不查有什么意义,我与你说不说也没有意义。我们俩终究是要各走各的路,江稚,你不是能帮我的那个人,也不会是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这话简直就像一把刀,刀刀都刺在江稚心上。他看着沈律言,明明是他最爱的样子,却可以说出这么狠的话。
“我原想等这一切结束,便带着你和行意离开,我不贪权不恋势,只想与你厮守一生。”
沈律言无奈,她又何尝不想。
“我没想到你会是我最难对付的……敌人。”
江稚往后趔趄了一下,“我是你的敌人?”
“以后恐怕就是了。”
沈律言上前,踮脚咬住江稚的下唇,狠狠咬住,吮吸了一口他的血,而后退开。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继而决绝的转身离开。
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她多恐惧,她要面对的是这么强大的敌人,而她竟只是一个人,没有依靠,但必须孤勇向前。
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
从银杏树林出来,不想撞上了四皇子。
沈律言忙低下头,当做没有看到,赶紧往回走。
“瞎眼了不成,没看到本殿下?”四皇子冷喝了一声。
沈律言呼出一口气,转身冲四皇子行了个礼,“奴婢还紧着回去给惠嫔娘娘熬药,便先退下了。”
“慢着!”
四皇子三步一晃的走了过来,走到沈律言跟前,用扇柄挑起她下巴,眯眼打量着她。
“母后一直让我别动你,说你是老七的人,可正因为是他的人,本殿下才觉得香呢!”说着,他还凑上去一步冲沈律言吹了一口气,继而猥琐的笑道:“正经的七皇子妃来了,那可真是个大美人,老七眼下顾不上你了吧。”
沈律言皱眉:“四殿下,劝你一句,离我远点。”
“呵,本殿下就喜欢你这副泼辣的样子!”四皇子用手钳住沈律言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继而啧啧一声,“可要我说,你比那苏如梦更美,更让男人心痒痒。老七顾不上你,你便跟了本殿下吧,保管疼你疼到下不来床……啊!”
四皇子这话还没说完,后脑勺的头发被人一把抓住,接着猛地往后一拽。他疼得痛呼,而下一刻又被后面的人踢到腿弯处,踉跄的跪到地上。
“谁……谁敢动本殿下……”
四皇子一回头见是江稚那样铁青的脸,当下心神一颤。
“老七,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父皇去!”
江稚眯眼,“行,我保管给你留一口气!”
话音落,他抡起一脚,直冲四皇子的脸,将人一下踹飞了去。头磕到地上,哐当脆响,那四皇子立时鼻子和嘴都冒出鲜血来。
他一下就懵了,还没反应,江稚上去又对着他肚子狠狠来了几脚。
“来……来人……救……救我……”
四皇子根本没有反手的能力,蜷缩着身子,用力的求救。
沈律言见江稚这般狠,像是真要打死四皇子一般,她忙上前拉住他。
“别打了,你要闯大祸的!”
江稚一把推开她:“滚,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江稚!”沈律言还要拉他,却被他甩到了地上。
她惊慌之下再看那四皇子,嘴里扑哧冒着血,竟已经奄奄一息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又疯了
沈律言看着江稚双目血红,神色里带着癫狂之色,显然是又疯了。
他一疯起来,可没什么理智。
万一真杀了四皇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律言压下心惊,忙站起身冲上去将江稚撞开,“住手!”
江稚怒目圆瞪,拳手握紧,咬牙看着她,那模样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
“滚!”
沈律言张开双臂,“你不就是恨我说那些话么,你打死我吧!我也就一宫女,你打死我了,随便塞一个理由,也不用跟谁交代!”
江稚逼近沈律言,“你让我打你?”
“打啊!”
沈律言直视江稚,他疯起来六亲不认,没准儿真会打她。而他目眦欲裂,一副恨极了的样子,在情绪即将失控时,他猛地转身,一拳头砸到了树上。
这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用中箭的那条胳膊,手臂伤口崩开,拳头也破了好几个血洞,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血印。
沈律言怔怔的站在那儿,看着江稚发狂,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恨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无可奈何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后来来了很多人,场面挺乱的,四皇子被抬走了,江稚被皇上唤走,而她被晚意拉回来的,在自己房里一直呆坐到天黑。
这时晚意进来,看到沈律言还坐在炕沿儿上,眼神依旧空洞洞的,不由叹了口气,“昭瑶姐,先用饭吧。”
沈律言听到这声,许久才回过神儿来,她朝窗子那边看了一眼,天已经黑了。
“四殿下怎么样了?”她忙问。
晚意想起自己过去时,看到那四皇子瘫在地上,吐了一滩血,已经昏死过去了,“我只知道太医过去了,好像挺严重的,经过那院的宫女都说听到了皇后的哭声。”
“那七皇子呢?”
“不知。”
沈律言皱眉,四皇子或许并没有伤得太重,但皇后正因为三皇子的事记恨江稚,这等于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刀,她肯定会借题发挥,不扒江稚一层皮绝不罢休。
她知事情严重,当下起身要往外走,但苏嬷嬷进来,将她拦住了。
“七皇子眼下正跪在皇上寝宫外,你还是别去添乱了。”
“奴婢去跟皇上禀明,四皇子意图行不轨,七皇子是为了帮奴婢。”沈律言道。
“为了一宫女去打自己的哥哥,这话说给皇上,皇上只会更生气。”苏嬷嬷沉声道。
“可奴婢也不能不管七皇子……”
“你管不了。”
沈律言抿紧嘴巴,她是没有能力,可哪怕拼一死,她也要帮她!
苏嬷嬷叹了口气,“皇上正在气头上,四皇子倒是伤得不重,但中宫那边不依不饶,总要给个交代。太后和和硕长公主商定明日一早过去向皇上求情,而你,你就安安生生在这儿,切不可再出什么乱子。”
沈律言默,她能做的也就只是不去添乱了。
夜里,突然下起了雪。
沈律言待到后半夜,一人独自出了门,她踩着雪,绕过九曲回廊,走到了皇上的寝宫外。隔得很远,她看到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背影,雪落到他头上肩上,将周围都铺成白色,唯他手臂垂落的地方,血一滴一滴落下,染红了一片。
周围有侍卫站岗,沈律言只能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
风刮的急,雪碴子打到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她错了吗?
她错了!
重生一世,她不该再爱上他,也不该让他爱上她。
他不是不好,只是太重情重义了。他为父母的仇,忍辱负重。他为金悠的恩,舍命不惜。他为她的爱,回以全部。
可事事哪能都周全,所以注定他是痛苦的。
他还是别爱她了,减轻一些痛苦吧。
沈律言看着那背影,他狠不下心来一刀两断,便由她来。
他跪了一夜,她便陪了他一夜。
翌日太后和和硕长公主去求情,皇上总算松了口,让江稚回去了。
和硕长公主等着周礼怀给江稚包扎好伤口,宫女送来汤药,她端过来,亲自喂江稚。
“我自己来。”
江稚双手被冻伤了,如今包扎着细布,勉强捧住碗,但一直在抖。和硕叹了口气,伸手要接过来。
“还是本宫喂你吧。”
“不劳长公主。”江稚躲开。
和硕还是强硬的接了过来,用勺子搅着,待到不烫了,这才舀起一勺送过去。
江稚有些别扭,喝了一口,仍要接过来自己喝。
“你若不嫌弃,便当我是你母亲。”和硕说着笑了笑。
江稚默了一下,“我娘从未这般照顾过我。”
“哦?”
江稚苦笑,“她恨我。”
和硕叹了口气,继而摇头道:“不会的,没有哪位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爱吧。”
江稚怔了怔,“是吗?”
“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定是疼你的。”
“如果她还活着,我倒真想问问她,她对我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和硕顿了一顿,“好了,别想这些了,喝药吧。”
江稚顺从着喝了药,想起昨日的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老四怎么样了?”
“皇后哭得悲痛,可据周礼怀说,其实伤得不重。”
“若不是她拦着,我定……”
“她亏得拦住你了。”
江稚默,“那她如何了?”
“四皇子到底理亏,而且与其把矛盾转移到一个宫女身上,皇后那边更想借此打击你,所以那边没提到沈律言,她眼下没事。”
江稚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可想到沈律言说的那些狠心的话,他又气得头疼心疼,恨不得将人掳到身边,让她把昨天说的那些话吃回去。
当时,他是真被她气疯了。
江稚因殴打四皇子,待过了两日,还是被责打了三十大板,但其实这三十大板确实轻了。
这还多亏了和硕长公主求情,百般替江稚说好话,但也因此得罪了皇后。
之后江稚在他那院养伤,偏沈律言心太狠,竟也不过去看望。
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这日沈律言被和硕长公主叫去,一进门见江稚坐在罗汉床上,正手持毛笔画着什么,但咬牙切齿的。
她走过去看,画的竟是她,画的很美。
他听到动静抬头,不防备看到她,忙要收起那画,但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负气的放了回去。
这屋里只他们二人,看来和硕长公主是故意安排的。
“你手臂上伤,好利索了吗?”她问。
“不用你管。”
“你背上的伤?”
“不用你管!”
“身上的冻伤……”
“你聋了啊!”
他气得大吼一声,但眼睛却红了,分明委屈更多。"
第二百五十九章不爱你了
沈律言默了默,在罗汉床另一侧坐下。
他气性很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是随时会扑过来掐死她似的。见她只是坐着,一句话不说,他咬牙将刚画的那画像团成一团扔到地上。
见她还是一句话不说,当下起身,大步往外走。
等他离开后,沈律言叹了口气。
正想去见和硕长公主,江稚又气冲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