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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举动显然还是有用的。
徐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柳馨西道：“所以现在能说给你证据的是谁了？”
徐歌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有关洛之鹤的消息。她能感觉到洛之鹤对她是没有恶意的，是真心想帮她一把。
说来也奇怪，徐歌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对柳馨西就没有。
可能还是因为，洛之鹤向来对她都不错，而且那天晚上的陪伴，真的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柳馨西是从她嘴里问不出半个字。
他难免有点不舒服，在柳馨西看来，还是觉得那人是在利用徐歌。而徐歌这么维护和信任那号人，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感情，很难让人不多想。
是张喻那倒是还解释得通，如果是其他人，甚至是一个男人……
但他也没有在这一会儿逼问，只道：“以后对谁都留个心眼。”
“你这是确定了站在我这边？”
“嗯。”
徐歌说：“那你保证。”
“我保证。”
柳馨西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抱了她一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继续批评教育：“姜舟的事情，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我都是做过保证的，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信任。别听到冰山一角，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觉得我十恶不赦了。你也得想想，我难受的时候难不成陪在我身边的人是我阿姨？你觉得我跟谁亲近一点呢？”
有了柳馨西的保证，姜舟这事徐歌也算放了点心。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冷汗。
柳馨西随手给她抽了两张纸，道：“今天来就是让你别担心，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至于那号人是谁，柳馨西下一次自然还是会逼问。
徐歌离开的时候，看见姜母还等在门口。
她的眼底还带着那种轻蔑，朝她笑了笑。
徐歌心道，到时候等你儿子的事情真的下来了，不知道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徐歌想了想，突然也朝她明媚的笑了笑，笑的比她还要好看呢。
她这一笑，倒是让姜母的笑容浅了下来。
姜母是立刻进去问了柳馨西，后者显得有点无奈，淡淡道：“她不肯妥协。
姜母难以相信：“刚才她不都妥协了？”
柳馨西捏了捏眉心，道：“您也知道，我跟她在一起过，她手里也有我的把柄。”
姜母有点难以相信柳馨西的话，毕竟她这外甥在她眼里，皱眉道：“你平时那么谨慎，她手里也能有你的东西？”
柳馨西平静道：“总有疏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她刚才有录音，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她爸的事捏在我手上，她不放心，平常一直找我的错处。跟我爸谈事，没怎么顾忌她，给她钻了空子。所以她父亲那边，我恐怕给您行不了方便。”
姜母的脸色便有些挂不住了，惨白一片，担忧的说：“那我们家阿舟要怎么办？阿宸，你可不能放任你表哥不管啊。”
她的脚步也软了，好在柳馨西扶了她一把，违心道：“我自然不会不管，不过，能不能起作用，就不敢保证了。”
姜母握住他的手，勉强道：“阿宸，肯定不会有你们韩家办不到的事的。”
“阿姨说笑了，韩家也就是个做生意的，违法的事，我们不做。”柳馨西道。
韩则初当年，干不干净还真不好说，反正不好的传闻那是一堆接着一堆，但柳馨西这么说了，姜母也不好再拆台，只慌张道，“那阿舟的事情要怎么办？”
柳馨西往对面的公司大楼扫了一眼，“或许您还可以再去求求那位。”
姜母有些为难，她刚刚都对徐歌那样了，现在还要去求她？
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会儿也只能拉下脸，咬了咬牙，还是抬腿朝徐歌的公司走去。
柳馨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徐歌正要打开电脑，手就被握住了，她抬起头，就看到了这会儿姿态放得很低的姜母，她的脑袋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高高仰着，声音里也没有半点趾高气昂，反而一幅伏低做小的姿态：“宋小姐，我想再跟你谈谈，刚刚是我说话不对，我跟你道歉。”

还真是挺能屈能伸的。

何况还是在办公室这种人多的地方，着实不容易。
她们去了茶水间。
徐歌不知道柳馨西跟她说了什么，她突然就把姿态给放低了。
“我怎么敢接受您的道歉呢，毕竟我要不识抬举，您一句话，就能让我没地可去。”徐歌道，“我啊，惹不起您，也只能躲您躲得远远的，您还是赶紧走吧。”
姜母被说的面红耳赤，却还是没有离开，道：“宋小姐，是我说话过分了。”
柳馨西淡淡道：“伊伊，你再考虑考虑，我阿姨也不容易。”
徐歌抬头看了看柳馨西，明明是他自己给他阿姨挖了坑，这会儿怎么又装起帮姜母说话的那一方了。
不得不说，这演技是真好。
徐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他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时间，然后淡淡的跟她对视了两眼，平静的眼底倒是有几分戏谑。
这是故意让她出气来着？
徐歌却没有再看姜母，只道：“本来确实好商量呢，不过您刚才那么不客气，实在是伤了我的心，要怪，就怪您自己不懂怎么求人。姜舟也算是被你这个妈给害了。”
徐歌这话也没有说错，姜舟养成这性子，显然是从小给惯坏了，可不就是姜母给害了。
姜母还想说点什么，徐歌淡淡的说：“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在里面能呆多久待多久，少一天，我都不安心。我会争取让他这辈子都出不来。另外，您也可以走了，毕竟我想，这会儿没有谁愿意跟姜氏牵扯上关系，我们公司肯定也不欢迎你。”
她也是看着柳馨西都打算撇清跟姜舟的关系，才想到这一点。
自家人都嫌弃，外人就更加了。
柳馨西在听到这句话时，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姜母要脸，自然也不可能等到别人赶她的时候。只是回到车上，就忍不住哭出声来：“阿宸，这下该怎么办？”
柳馨西神色严峻，眉头锁着，看上去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棘手，道：“您别担心，回去再想想办法。”
姜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操控下，一夕之间火热起来，关注度有了，再有钱，也很难压下去。
警方大量介入，短短几天，事情就反转了，断定当年的确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
姜舟这辈子差不多就完了，姜氏受到了严重的波及，股票大跌。
姜父不得不出来撇清关系，说对姜舟的事一无所知，并且开除他在公司职务。
然而这样依旧堵不住大众之口，没人是傻子，不是家里人包庇，姜舟哪里有这待遇。
韩氏也同样受到波及。
韩氏受到波及，那是意料之中，毕竟沾亲带故，走得近。
不过韩则初倒是淡定的很，也不辩解，只是隔天也不知道从哪放出的消息，讲的是柳馨西的生活，平常半点没有跟姜舟联系。
这就证明了柳馨西跟姜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玩不到一起，还能因为什么？大部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柳馨西看不上姜舟的作风。
韩氏要真跟姜氏关系密切，小辈也不可能关系这样疏远。而柳馨西在工作和学习上，确实算是根正苗红，显然跟姜舟不一样。
反而不少人被圈粉，说要给韩则初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