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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音乐声停下来。
包厢内的人鱼贯而出，所有人都看了一眼夏悦菱，有人看好戏，有人眼带鄙夷。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没有好下场。
直到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顾羲扬伸手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酒杯晃动，褐色液体在杯中随之流动。
“余嫣嫣，过犹不及这个词你听过吗？”他的嗓音低沉，眼里泛着冰冷的寒意。
背脊一僵。
夏悦菱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如今这具身体的名字叫余嫣嫣。
但很快她又明白过来，顾羲扬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现在的名字，所以刚刚他问她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试探她？
她莫名记起当初自己刚到他身边时的事。
心底只叹。
还真是……像他的性子。
夏悦菱不太所谓的态度让顾羲扬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回事？
面前这个女人分明长相跟夏悦菱只有七八分相似，他在见她第一面开始就分辨出来了她跟夏悦菱的区别，自然也知道从见面到现在她的种种举动也不过是拙劣地模仿夏悦菱。
可为什么，他却总是从她那双眼睛里看见同样的眼神？
顾羲扬心口升起莫名的烦闷来，他仰头将杯中烈酒灌下，好压下这股烦躁。
几乎是下意识般，面前的女人竟然在他喝下酒的瞬间就慌了神。
“这是酒！你不……”能喝。
话还没有说完。
顾羲扬却冷笑着打断了她：“还要演吗？我五年前手术后就心脏病就已经痊愈了，用这种理由来彰显自己的不同，未免太过可笑。”8
原本高高提起的心落定下来。
夏悦菱神色缓和下来，“原来如此，那就太好了。”
没有害怕，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
她的反应让顾羲扬眉头蹙起。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度袭来。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随后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但凡接近他的人，无非是要求名求利。
这个余嫣嫣他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
她是娱乐圈新人，家境普通，演技中规中矩，但由于并不出众，因此公司并不看重她，给的资源也极少。
顾羲扬是在傅氏投资的一部戏中的备选名单中看见她的。
看见她那张脸时，他便再也挪不开眼。
鬼使神差地，他张口就对助理吩咐。
“晚上让她来金辉会所，我要见她。”
顾羲扬当时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
或许是他从未见过一张跟她如此相似的脸，所以想来看看。
然而在见到她本人时，也不过是一瞬的心念一动。
她根本就不是夏悦菱。
顾羲扬比谁都清楚，所以其实在见到余嫣嫣本人时，他心底的那些莫名心思早已消失。
可谁料，她竟然还能学起夏悦菱来。
可很快，夏悦菱将那抹声音甩出脑海，她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顾羲扬冷眼看她，并不因她这句话有任何波动。
“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滚吧。”
夏悦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片刻，最终还是咽下了所有的话。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过得怎么样。
但如今换了身份，她明白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立场来关心他了。
更何况，系统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夏悦菱还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如何。
屋内的冷气很足，夏悦菱穿得少，没站多久就觉得浑身发寒。
她没有多留的意思，转身准备要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下一秒。
顾羲扬目光不经意扫过，却猛地落在她裸露的左肩处。
瞳仁骤然收紧！
那里竟有处跟夏悦菱一模一样的红色蝶状印记！
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完全相符！
“站住！等一下！”


第13章

顾羲扬的眸色幽深盯着她，几乎是一瞬间起身来走近她。
夏悦菱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傅总还有事吗？”
“别动！”顾羲扬猛地低斥，视线死死落在那印记上。
不是纹身，也不是画上去的。
是确确实实跟夏悦菱一模一样的印记！
顾羲扬心思深沉，思绪微转，深深看着面前的这个余嫣嫣。
最终他将所有的情绪隐下，并未多言。
“没事，你走吧。”
不管面前这个女人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他没想轻易让她得逞。
她不是夏悦菱。
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夏悦菱的后事是他亲手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