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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默嫣失语了。
她怎么会听不出区别？
他之前说的是“喜欢”她。
而这一次，他使用的字眼是“爱”。
霍默嫣甚至连呼吸都滞了一滞，内心是震颤的。
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她说：“你怎么这样？”
“嗯？我怎样？”
“我在加倍喜欢你，你怎么要也更喜欢我了？我还能追得上你吗？”霍默嫣泄气。
陈默笑。
霍默嫣抬头，轻轻地吻他。
陈默立刻回应。
才吻一会儿，霍默嫣就蹙起眉心喊停。

“怎么了？”陈默并不想停下来。

霍默嫣没回答，只是又打了他一拳头。
陈默倒是反应过来：“……嘴巴疼？”
霍默嫣默认，脸埋回他的胸口。
却马上又被陈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他像平常检查圈圈的嘴巴一样，掰开她的牙齿，仔细查看。
“……”霍默嫣瞪着眼推开他的手。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把她的形象弄得特别丑。
陈默又笑。这时候他的笑意里已经掺杂了一丝促狭。
于是他越笑霍默嫣越羞恼。
陈默凑到她耳边跟她道歉：“对不起。”
霍默嫣心道：这还差不多。
结果陈默的下一句是：“小马太大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霍默嫣决定不理他了，连圈圈也不管了，径自大步往回走。正好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陈默悠哉悠哉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愉悦地吹着口哨，还跟圈圈聊上天——
“牧圈圈，你又长胖了，少吃点。等下你的晚饭喝点牛奶就差不多了。牛奶你喝不喝？嗯？”
霍默嫣：“……”牛个屁奶！
“牧圈圈，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胃口别太大。”
霍默嫣：“……”大什么大！
“牧圈圈，你这表情？对姓‘牧’不满意？那不行，你得适应，记住以后我是你爹。”
霍默嫣：“……”欠到家了吧他？
“牧圈圈，你今天晚上该洗澡了。”
最后一句把圈圈吓得飞奔到霍默嫣身边。
霍默嫣暂时顾不上它，飞快踩上木阶梯，脱掉外出的拖鞋，从后门回木屋里。
陈默紧跟在她后面，一回来就再次送圈圈进客房。
然后他猛地从后面追过去扑霍默嫣。
霍默嫣挣扎间面朝地毯倒下去，立马要爬着躲开他。
陈默捉住了她的一只脚踝：“要不要这样？霍圈圈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你跑我追的戏码了？”
霍默嫣的另一只脚往他脸面一蹬，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你就说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陈默将她两只脚全部捉住，倒是没有非拽她回来不可，但拽了拽她的裤子，“穿裙子吧霍圈圈，以后和我约会，多穿穿裙子。”
谁要听他的？霍默嫣抓着地毯锲而不舍地继续尝试挣脱他的束缚往前爬。
陈默啧声：“把劲儿用在一会儿，现在别浪费了。外面下雨，下午我们还是哪也去不了，不如让我礼尚往来，投桃报李。”
“……”啊呸，结果怎么可能只到礼尚往来投桃报李为止？
陈默明明白白地承认：“滴水之恩，我当然要涌泉相报。”
他的涌泉可真把霍默嫣淹得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是汗。
霍默嫣的齿尖轻轻咬他的下颌：“陈默，你值得的。”
“你值得我再给你更多的爱。”她发自肺腑地告诉他，“我的男人，值得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一切。”
“……嗯。”陈默气息缠绕她的全身，发出这低低的一个字音，继而不言不语，用最温柔的暴戾回应她的话。
到晚上天开始黑下来，陈默才带着霍默嫣和圈圈暂别了大霖山的这栋木屋，启程回工地。
和来时一样，霍默嫣也是一路睡回去的。
陈默的这辆新越野，比上一辆越野舒服。
停在修车铺门口时，霍默嫣有所感知地自动醒来。
睁眼就见陈默吊儿郎当地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未及霍默嫣开口，陈默主动说：“真的在戒了。现在过渡期，你不能连这样都不允许。”
霍默嫣挑眉：“又是我什么也还没做，你就不管你的预判有没有错，直接给我安上罪名？”
陈默笑，笑着想吻她，凑近她的唇之后，却又停住，最终只是有点轻描淡写地啄她一口：“少讲话，多休息。”
霍默嫣：“……”
剜他一眼，她打开车门，撑开他递给她的伞，和圈圈道了别，自顾自下车。
阿苓也刚从后面一辆车下来。
大炮和小刘两人都想给阿苓撑伞，然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撑伞，都把伞塞给阿苓。
霍默嫣见状无了大语。敢情他们仨从昨天到今天，毫无进展？
“大小姐。”阿苓谁的伞也没撑，走过来霍默嫣身边，帮霍默嫣拎过行李。
霍默嫣将自己的伞挪过去阿苓的头顶，和阿苓一起撑着，先进到修车铺门口避雨。
小刘冒着雨过来霍默嫣面前与她道别：“姐儿，我先走了，明天工地见。”
“嗯嗯。”霍默嫣挥挥手。
小刘又冒着雨跑回大炮的车子里，大炮也降下车窗和霍默嫣打了声招呼：“我送一送三毛就回来。”
小刘的样子似乎看起来又要翻脸了。因为大炮竟然当着阿苓的面喊他三毛。
而阿苓也确实听见“三毛”这两个字了。
大炮载着小刘跟在陈默的越野车后面驶离后，霍默嫣就听见阿苓问：“小刘为什么叫三毛？”
难得她主动好奇别人的事情啊。不过很遗憾，霍默嫣没办法满足她的好奇心：“不清楚。一会儿大炮回来，你可以问问他。或者明天你问问小刘。”
阿苓摇头：“没关系大小姐，我没有非要知道。”
轮到霍默嫣好奇：“你和大炮、小刘，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阿苓回答，“随时等候大小姐有事差遣我。”
霍默嫣失笑：“阿苓，我不是放了你的假？你应该做点自己的事情。”
阿苓说：“我没有自己的事情，大小姐。”
霍默嫣提醒：“比如和大炮切磋、烤地瓜、聊你以前在军队里的见闻，或者告诉小刘聊你的手上有旧疾，这些全部算做你自己的事情。”
阿苓的表情露出一丝恍然：“原来如此。谢谢大小姐。”

第416章 交
霍默嫣很想笑也很无奈。
她们此时已从门口进到后院里，来到霍默嫣的宿舍门口。
霍默嫣收起伞，问：“你家里除了你哥哥阿德，还有其他亲人吗？”
阿苓摇头：“没有。”
霍默嫣不意外。她之前就感觉阿德和阿苓兄妹俩像是相依为命的。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小叔叔的？”霍默嫣一边问，一边打开她的宿舍门。
阿苓帮她把行李送进去：“我和阿德是山里的孩子，从小是靠二爷资助的，现在才有机会生活在大城市里。”
这一点霍默嫣倒是没想到过。但现在阿苓告诉她之后，霍默嫣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自己从小培养起来的手下，才是最牢靠的吧。否则阿德和阿苓也不至于能被聂季朗安心地放在身边办事。
不过这明显也代表了，无论如何，只有聂季朗才是阿苓的唯一且永远的东家，即便现在阿苓对她言听计从，也是因为聂季朗，而非她。
当然，虽然清楚这一点，但霍默嫣心里不至于膈应阿苓。纵使是因为聂季朗阿苓才对她言听计从，阿苓和她具体的相处却是真实的，她也相信阿苓是真诚的。
“你也累了，休息去吧。”霍默嫣拍拍阿苓的肩，强调，“让你休息的时候，今晚剩下的时间不用再记挂我会不会有事找你。”
“明白了，大小姐。”阿苓退出她的宿舍，帮她关上门。
霍默嫣连行李都暂时不管了，洗漱换了睡衣，便准备要睡觉。
只要和陈默过周末，基本她就得废了。所以周日这剩下的最后两个多小时，她也不坐到电脑前挣扎了。
打开手机设置明天的起床闹钟时，霍默嫣看到陈默五分钟前新发来一条消息：【嘴巴还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霍默嫣面无表情地回过去一个“滚”字，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
第二天还在继续下雨。
因为雨下太大，工地的工程又都是户外作业，没办法进行，所以施工暂停，工人们全部先放假。
霍默嫣在办公室里上了半天班，线上参加了留白建筑事务所每周一的例行早会和他们设计组A组的组内会议，便也先回宿舍了。
莫立风今天和她一样没躲在自己房间里吃午饭。
霍默嫣跟他说：“我舅妈刚刚告诉我，她周末做的新鲜的酱，已经在走快递了。最迟明天就能送到我们宿舍来。”
“谢谢。”莫立风轻轻点头。
霍默嫣盯着外面的雨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完。”
现在虽然因为天气原因停工放假了，但天晴了之后肯定是要拿周末补回施工进度的。
莫立风说：“看天气预报，要连下好几天。”
果然，第二天天气还是老样子，霍默嫣连半天班都不必再去，直接留在宿舍里。
不过之于霍默嫣而言不算坏事。因为她之前许诺莫立风最迟半个月内能完成图纸，差不多就是在这周周末前该向莫立风交出初版设计稿。她正好可以抓紧时间赶一赶。
思路顺滑得很。加上现在的时间完全是长而连贯的，不再是她每天晚上从工地下班回来后利用碎片时间画图，所以效率又比之前提高许多。
最后霍默嫣在周四的凌晨两点，激动把自己新出生的“孩子”发到莫立风的邮箱里。
她没想到平时作息时间极其规律的莫立风竟然还没睡，很快就回复了她的邮件：【收到】
霍默嫣换到微信上给他发消息：【师兄，你失眠了吗？】
莫立风：【有点事情在忙】
霍默嫣：【噢，好的，你继续忙。早点休息，抽空再指点我的图纸】
莫立风：【嗯】
霍默嫣倒头就睡。
完成了这份图纸，近段时间来最牵挂的事情告一段落，霍默嫣整个人分外轻松，睡眠质量都觉得比之前高了——如果没被电话吵醒、继续睡懒觉，那就完美了。
打来电话的人又是聂婧溪，而且又是通知她有人生病了，希望她回去一趟牧清儒的别墅。
不过这回生病的人是牧清儒。
霍默嫣的预感特别不好。她可没忘记，上一回牧清儒身体出现比较大的状况，牧家可是紧急让陈默和聂婧溪冲喜。
她抵达牧清儒的别墅时，已经乌泱泱地一群人了，看起来好像牧清儒真的快不行了。
霍默嫣已经在电话里听聂婧溪讲过了，和上一回进ICU不同，牧清儒不是因为并发症之类的，就是单纯地不清醒，起不来床，稀里糊涂地就是喊“佩佩”。
据说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存货时间平均为七年。牧清儒从初诊到现在已经捱了十年，已经属于少见的了。
明明他的意识是混乱的，可霍默嫣出现在他身边，握住他干瘪如枯枝的手之后，他就是停止了碎碎念，躁动不再，整个人重新安静下来，除了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就跟在安详地睡觉没两样。
牧家晟和牧家坤见状均长松一口气。
“真的是，医生的药都不如默嫣你来得管用。”牧家坤腆着他的肚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牧家晟看霍默嫣现在没办法离开牧清儒身边，干脆这么直接打商量道：“你牧爷爷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你挑人也挑了一个月了，也该出个结果了吧？再下去你牧爷爷怕是等不到我们聂牧两家的婚礼。”
果然不出她所料……霍默嫣心底默默叹气。
聂婧溪站出来替霍默嫣挡了一挡：“牧伯伯，当着牧爷爷的面这样说不好吧？牧爷爷肯定是能听见的。”
聂婧溪指的是他话里暗示牧清儒命不久矣的那部分意思，牧家晟用另一部分意思反驳回去：“不会不好。你牧爷爷也盼着两家人早点把亲事办了。他听见了会开心的。”
说着牧家晟还弯腰靠近牧清儒，轻轻抓了抓牧清儒的手：“是吧？爸。早点把亲事办了，你说不定就开心得身体好转了。”
然后牧家晟看回霍默嫣：“今天大家都在，你就当场给我们个结果。实在不行，抽签吧。无论你选我们牧家哪个子孙都一样。”
都一样吗？霍默嫣可怀疑牧家晟现在的态度。
这时，陈默的声音传来：“爷爷怎样了？”
霍默嫣下意识望向门口，看见……陈默是站着的。

第417章 明牌 15000钻加更
拄着拐杖站着的。
虽然早知道他心意已决，铁了心要重新站起来，但眼下亲眼见到他当着众人的面脱离了轮椅，霍默嫣还是替陈默捏一把汗。
现在陈默都在牧清儒的卧室门口了，说明他已经穿行过等在客厅的那群人面前。
事实上很快地，霍默嫣也看见了，以余子誉为代表的三四个人紧跟在陈默后面围来牧清儒的卧室门口，端详陈默的腿。
牧家晟倒是丁点儿不惊讶的样子，显然在此之前就掌握了陈默的复健情况。
霍默嫣现在有点明白，方才牧家晟提出抽签，大概率是为了表现他不偏心自己儿子的场面话，是陈默站起来了这件事给了牧家晟信心和底气。
聂婧溪同样不意外，她流露出的是真心实意的替陈默感到高兴：“恭喜你阿野，看起来复健得很成功。”
陈默一如既往地当聂婧溪是透明人，重新问一遍牧家晟：“爷爷怎样了？”
“就是不清醒地睡着。”因为陈默这段时间积极参与竞选，加之陈默复健的成效，牧家晟对陈默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不少，“你来得正好，加上你人全部齐了，你们都先在客厅里等着，一会儿默嫣出去宣布这段时间的考察结果。”
霍默嫣：“……”她刚刚根本就还没同意今天给结果好吗？
余子誉等人闻言忧喜参半的样子。
霍默嫣冷着脸问牧家晟：“如果我今天就是给不出个结果？也不愿意按照您的提议抽签呢？请问你们牧家打算如何？把我关在这里不允许我离开吗？”
她强硬的态度令牧家晟皱了眉，他也问得特别直白：“默嫣，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过来？如果是这样，你不是耽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也在白白消耗你牧爷爷的时间。”
“我可以体谅你是聂家刚找回去的孩子，没有从小生活在大家族里，不懂得在大家族里，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当作你还在闹小孩脾气。你今天可以不自己做决定。那就由我们两家的大人来替你做主。你陪着你牧爷爷，我现在联系你的小叔叔。”
霍默嫣无所畏惧：“噢，那您尽管联系吧。”
聂婧溪站出来维护霍默嫣：“牧伯伯，默嫣姐姐慎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是无可指摘的。您今天突然间就要默嫣姐姐立刻做出选择，我相信即便是您联系了我们小叔叔，我们小叔叔也会认为是您的行为不妥。”
牧家坤又急得满头大汗，企图当和事老：“好好商量嘛，都坐下来好好商量，别着急上火，别伤了和气，我们是亲家啊。”
牧家晟一甩手，离开牧清儒的卧室，看样子还是坚持要给聂季朗打电话，把婚事给定下来。
牧家坤偷偷替牧家晟向霍默嫣道歉：“默嫣啊，别生气啊，你牧大伯是因为你牧爷爷的病，今天才急出脾气来。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现在能为你牧爷爷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也就两家人的这个结亲是你牧爷爷最大的惦念了。我们不想成为不孝子。”
霍默嫣不予回应。反正究竟是为了牧清儒还是为了家业，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牧家坤有点尴尬，尴尬地也离开牧清儒的卧室，估摸着是去找牧家晟，顺带把门给关上了，不再让陈默、余子誉等人聚集在房门口。
站在她后面的聂婧溪轻轻将手放到她的单边肩膀上：“我很佩服默嫣姐姐。”
霍默嫣是坐在牧清儒床边的，闻言她没回头看聂婧溪，只问：“佩服我什么？”
聂婧溪解释：“佩服你敢这样正面直接顶撞牧伯伯。佩服你敢反抗。”
霍默嫣并不认同：“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敢’，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联姻。”
这是她拿到聂大小姐这张护身符的代价，没办法。
虽然她刚刚在牧家晟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担心他打电话给聂季朗，但霍默嫣很清楚，聂季朗最多只会帮她多争取两三天时间，恐怕也不可能再放任她无期限地拖延。
而在这五分钟之后，霍默嫣毫不意外地接到聂季朗打来的电话。
聂婧溪出去了，说出去帮她看看外面的情况。
房间里只剩霍默嫣、牧清儒和保姆。
霍默嫣一开始没出声，听着聂季朗在电话那头说：“其实我不明白你拖着这门亲事的原因。牧家的人选里，明明有你中意的，不是吗？”
早在霍默嫣当初第一次和聂季朗通电话时，聂季朗就在话语中暗示过他知道她和陈默的隐秘关系。
包括后来阿苓没有中招大炮下的安眠药也知道了有个人总是会来宿舍里找她。
只是霍默嫣从来不承认，当作聂季朗和阿苓都不清楚，聂季朗和阿苓也从来不揭穿她，双方皆不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现在聂季朗比先前更明确地表露出他的知情，霍默嫣不诧异也不慌张。她甚至清楚，聂季朗就是明知故问，她才不信聂季朗不明白为什么。即便聂季朗不了解全部的原因，那起码也知道，谁当她的未婚夫，谁就有危险。
霍默嫣也不多和聂季朗废话，只问聂季朗一句：“小叔叔为我多争取了几天？”
聂季朗告诉她：“两天。”
霍默嫣丝毫不掩饰嘲讽：“小叔叔保留实力了。”
聂季朗一如既往地笑得宽厚，并不计较她的语气：“我确实认为这对你是一门好婚姻。没有比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夫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更为圆满的事情了。我不仅能对我的父母有交待，也不至于对你的父亲有愧疚。”
他再如何打明牌，霍默嫣也仍旧坚持和他装傻：“小叔叔，你说的我听不懂。在我眼里，牧家那群歪瓜裂枣，没一个人配得上我。”
她留意到，她将这句话时，保姆看了她一眼，带着笑意。
霍默嫣结束和聂季朗的通话，发现陈默在不久前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不用有顾忌，把我推出去，我在筹谋站起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应对暗箭的准备。霍默嫣，相信你男人，不会有事的】
霍默嫣：“……”呸，她说他是她男人，不代表他就真可以自诩他是她男人。
陈默这时又发来新的一条内容：【你敢选别人，就等着给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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