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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毒有个特性，毒发后会引起七窍中的一窍流血，紧接着又会慢慢丧失五感。”
“有十五日的折磨期。”
“看她脖后的荼蘼花呈现深紫色，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宋陌目光落在程歆身上，十分幽深。
回想她之前的状态。
其实她早就听不见，看不见了？
怪不得她没说过话，是不能说了？
她的脆弱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生命垂危？
又是谁对她下死手？
“救活她。”
宴许微有些为难，“这种荼蘼毒是裴家独有。”
裴家？
宋陌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裴寒楼这个人！
他抬手打碎身旁的昂贵花瓶，以此发泄怒气，暗骂了句脏话。
他就知道裴寒楼不可能这么好心把人还给他！
对于程歆，宴许说不上来喜欢，也不讨厌。

医者仁心，他还是想救人的。

“裴家的毒药很难解。”宴许实话实说。
裴家从商之前从医，有很多失传的古医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些几乎绝迹的药物。
宋陌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要你救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见宋陌如此决心，宴许叹了声，“我回趟宴家，看看我二哥有没有办法。”
宴家二少宴执是国际有名的脑科专家，平日里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中西医双修。
临走前，宴许路过宋陌身边，他眸色微暗，“三爷，您是不是对她过于在乎了？”
按理来说程歆不过就是个小替身，死了就死了，顶多可惜下。
可现在宋陌这般反应激烈，着实异常，不就是在乎的表现吗？
“沈大小姐才是...”
宋陌一个冰冷冷、阴森森的目光扫射过去，“做好你的事。”
宴许识趣的闭嘴，离开了白山别院，连夜赶回帝京宴家。
宋陌看向床上的人。
他浓密睫毛垂落，那双浓稠如海的凤眸深处划过几丝微光，神情淡漠。
程歆一直处于昏迷中，气息微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在乎？
宋陌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宴许的话，不觉轻哼冷笑。
他不是在乎程歆。
他只是不想让她这么快死，他还没玩够她呢。
一而再骗他，拿他当替身，给他戴绿帽，别想着能这么轻易摆脱他！
..
那晚，温原带人闹疯了长安俱乐部。
宋陌派了许多人追杀他，都没逮到。
“三爷，没抓住。”陈京回来禀报。
宋陌愤怒的将面前一堆文件用力推了下去，白纸瞬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绽放开，几秒过后，飘飘扬扬散落在地。
“也没查到他什么来历。”
宋陌起身走到窗边，烦躁的扯开西装扣子，一手叉着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厉声训斥：“你现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陈京亲自带人去抓啊。
“三爷，是我的错。”陈京卑微垂着头，继续回禀：“对方有枪支，我们的人死了不少。”
“他们是从码头离开的，看样子似是往南方去了。”
在容城还能携带枪支武器，可见对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下手挺狠。
宋陌微微阖目，投射进来的光芒打在他脸上，也融不化那寒冷的神情，“继续追查。”
“还有一件事。”
“说。”
“那小男生骨头太硬，捅伤了一个调教师。”
说的是岑墨。
宋陌猛然睁开双眼，像是盛怒之下的狮子，眼尾挤压着浓郁煞意，“怎么调教还要我亲自来吗？”
“明白。”陈京久跟在宋陌身边，瞬间了然他的话。
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周祁与那边怎么样了？”宋陌忽然问。
自从知道周祁与和程歆的关系后，宋陌跟周祁与之间就有了一道永远无法缝补的裂缝，心中生了嫌隙。
陈京：“周小少爷那边一直被周家严密控制着，据说下个周便会安排他出国，周家希望四小姐能陪着一起去，两个人在国外好培养感情。”
“嗯。”
对此，宋陌很是赞同。
“月中是老爷的六十大寿，老夫人希望您来办。”陈京说。
“我知道了。”
宋陌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倒差点忘了老爷子的寿宴。
..
宴许在程歆快要撑不住的那天终于赶回来了。
只是可惜，得到是复刻版的解药。
吃下能保住命，但会有点小后遗症。
程歆中毒太深，毒素一直压迫神经中枢，她的视力会变差，变得不可逆。
这点，在程歆再次醒来时，发现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远处，好模糊，看不清。
以前的看不清是黑乎乎一片，现在的看不清是远处一片模糊。
“我这是...近视了？”程歆呢喃。
她又摸着自己的天鹅颈，惊喜道：“我能说话了？”
“我真的能说话了！”程歆开心极了，是她这段时日里最高兴的事。
她笑容还似以往那般甜美，眉梢上都沾染笑意，眸子不再如死水般沉寂，亮着清莹光芒，充满灵气。
宋陌一进房间就看见程歆在傻笑。
她还有脸笑？
前两天在长安俱乐部，她都被别的男人用手指碰了！
程歆听到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深冷声音，不由转头一望，直接撞进宋陌幽暗深邃的黑眸里时，好似深渊正在凝视她。
程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
宋陌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他薄薄的眼皮低垂，骨感如竹的手指捏住程歆下颌，端详了眼。
她气色红润，比之前那副中毒样子好多了。
看来宴许拿回来的药还是有用的。
宋陌目光戏谑，面容似笑非笑，“程歆，你招惹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他的语调很平和，但削薄唇畔勾着毫不掩饰的嘲弄：“随便一个就能玩死你。”
程歆眉头浅蹙，没听明白宋陌的话。
“裴寒楼心机深沉，都对你下毒了。”
闻言，程歆美目微瞪，十分惊愕，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宋陌眸色锐利，鼻腔极其轻淡地不屑哼了声。
他玩味勾了勾唇，又说了遍这个残忍的事：“裴寒楼他给你下毒。”
“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总是流血喷血，那都是因为中毒太深。”
这个消息，程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激动、气愤，而是笑了起来。
她到底有什么让秦北惦记的？
甘愿用感情做诱饵，引她入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麻麻
“程歆，是我救了你。”
宋陌不喜欢程歆笑，她应该恨。
恨裴寒楼！
程歆转动眸子斜看向宋陌，眼中光泽有了波动，不以为然，“所以我要感谢你吗？”
她眸间毫不掩饰的恨意，微微刺痛了宋陌的眼，好像恨他了呢。
“裴寒楼给我下毒，那你呢？”
“十一天。”程歆嘴边泛起不屑的笑，一字一句的指责，“你们一丘之貉。”
除了姜淮，都不是好男人。
他们一个个的都只会欺负她！
不就是仗着她没家世，没父母护着嘛？
那十一天的黑暗，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对她动了那么多次手，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耳光都还回去！
还有秦北！
他骗得她好痛苦！
在她最信任他的时候，他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辈子，无法和解。
程歆想到什么，调整了下情绪。
她要离开！
程歆佯装委屈的眼尾泛红，眸底奔涌出泪花，结了层氤氲水雾，“宋陌，你也就会欺负我。”
“我承认，拿你当替身是我不对，可你不也心有白月光，拿我当了替身？”
程歆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她声调软糯细腻，有几丝委屈哭意，哀求：“我们就当是扯平了，桥归桥，路归路，你放我走吧？”
她离开宋陌就能去找姜淮了。
若是以前，看见程歆这般委屈求饶，宋陌说不定还真就心软了。
可自从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后，他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宋陌捏着程歆下颌的手指用力，压低的眉眼展露煞意，他咬牙切齿的挑破程歆：“放你走，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死人初恋吗？”
“他死了最好，若没死，我就让他再死一次。”宋陌眼尾溢出几丝阴冷杀意。
程歆立马摇头，否认：“不是的，我不是要去找他。”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了。”
程歆越说，宋陌越不高兴。
宋陌语调冷冰冰的：“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救了你，就要拿到我该得的报酬。”
程歆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多少钱？”
这话落进宋陌耳里，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她给得起？
宋陌微有不悦，讨厌程歆用钱划清两人关系。
他眸眼划过几丝烦躁，随意说了个天文数字，“一百亿。”
“等你什么时候还得清一百亿，我就放你走。”
程歆倏地气红了脸，瞪圆了浅色眼瞳，语调不自觉升高：“你这是敲诈！”
她这辈子都没有一百亿。
即使有，也舍不得给宋陌这个冷血的狗男人！
黑心商人！
“你的一条命还不够一百亿？”
“我没那么值钱。”程歆气鼓鼓的。
宋陌用殷红指腹细细描绘着程歆的唇，解了毒之后，她的唇色也慢慢缓和回来了，一张樱桃小嘴着实小得紧。
“程歆，是我开始这场游戏的，自然也只能由我结束，轮不到你来置喙。”
程歆不服气的咬唇，轮不到她来置喙？
他怎么这么霸道专制？
在一起睡了一年，还不够？
“所以你还想让我待在地下室？”程歆气闷。
宋陌本来看在程歆刚刚解开毒药身体虚弱的份上，并不打算再把她扔回地下室，想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可她都这么肯定他会继续那样对待她了，那他就顺她心意吧。
宋陌紧咬着后槽牙，点头：“行。”
“那你永远都别想出白山别院的门，永远都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
程歆慌了，疯狂摇头求饶：“不要，我不要。”
“三爷，别这样，我不想永远待在这。”
“三爷，求您了，不要剥夺我的自由。”程歆假意妥协，说尽软话。
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还怎么出去找姜淮啊？
程歆抱住宋陌坚实的腰身，使出男人都喜欢的服软招式，柔声撒娇：“宁宁不想失去自由，宁宁可以等到三爷睡腻的那天。”
“三爷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别跟宁宁生气好不好嘛？”
“别关着宁宁了。”
这般清甜的嗓音，宋陌好久没听到程歆撒娇了，他黑眸微微有些失神。
不过，程歆的阳奉阴违、表里不一，他早就看透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真是把能屈能伸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他不得不拍手叫好。
刚刚还显露着对他的恨意，不过几秒，就又能温婉辗转得哄骗他。
宋陌起身无情推开程歆，喜欢听她撒娇可不代表会再次被她的表面所蒙蔽。
“好好待着吧。”
“陪睡是你唯一的作用了。”
若不是因为舍不得这副身体，就她干的那些事，早死几百回了。
宋陌推搡的力气太大，程歆一个不小心摔下了床。
扶着床边起身时，她才发现她的脚腕竟然还没好？
前几天被宋陌扭骨折了，估计没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他下手可真狠啊！
离开前，宋陌吩咐了保镖在门外看守。
“不管她怎么哭闹，都不准放她出来。”
“是。”
房间在三楼，跳下去倒是死不了，但按程歆那副小身板，绝对重度残疾。
以宋陌对程歆的了解，她很惜命。
绝不会冒险去跳楼。
..
不过两天，程歆就在房间里待烦了。
平日里能见到的唯一一个活人，就是馥姨。
又是送饭时间。
“姜小姐，您的晚饭。”
程歆摸了摸饥饿的肚子，跟宋陌生气不能气坏了自己。
她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愈发爱惜生命。
比起小黑屋，起码她待在这里不害怕。
但她同样厌恶这样的囚禁方式。
她不是金丝雀，这里也不是她的牢笼。
她想离开容城！
程歆掀起被子从床上起来，还没好全的脚腕让她走起路来有些滑稽。
程歆刚坐下，就听见一个极其软糯的小奶音：“麻麻，想要麻麻。”
沈熙看见长相漂亮的程歆后，立马冲她跑来，甜甜唤道：“麻麻，麻麻。”
程歆之前都被扔在地下室，后又被关在房间里，对于别院里居住的人员并不了解，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奶包让她极其意外。
“她是谁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恨他（850票加更
沈熙用小手软软拍着程歆的大腿，“麻麻，熙熙。”
“熙熙。”沈熙一直叫着自己名字，给程歆介绍自己。
程歆疑惑的看向馥姨。
“她是三爷的女儿。”馥姨解释。
“名叫沈熙。”
闻言，程歆大为吃惊。
宋陌的闺女？
他都有这么大的闺女了？
程歆十分好奇沈熙是谁生的。
应该不能是白月光沈滢生的吧？
“麻麻，抱抱。”沈熙声音软糯糯的求抱抱。
沈熙一直缠着程歆抱她，“抱抱。”
这么白皙可爱的奶团子，程歆也不忍心拒绝，便伸出手将沈熙抱在了怀里，揉了揉沈熙婴儿肥的小脸蛋。
“馥姨，她妈妈是谁啊？”程歆好奇问道。
馥姨深深的望了沈熙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有些事姜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程歆疑问：“可她为什么叫我妈妈啊？”
她看沈熙起码也两岁了，总不至于不认识自己亲妈吧？
“她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亲生母亲，一直是被我看养长大的，加之三爷极少带女人来白山别院，所以她一看到你，就以为你是她妈妈。”
程歆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个没妈的孩子啊，而且亲爹还不疼。
沈熙一手指着山药粥，一手拽着程歆袖子，语气急促：“麻麻喂熙熙，要麻麻喂。”
程歆低头望她，“你要喝粥？”
馥姨伸出手要抱走沈熙，“熙熙乖，馥姨姨带你去玩。”
沈熙鼓着腮帮，拼命摇着小脑袋，往程歆怀里缩，“要麻麻，麻麻喂。”
“我来喂她吧。”程歆看了眼馥姨，又揉了揉沈熙肉肉的小脸颊，这么可爱的小奶团子，她还挺喜欢的。
沈熙坐在程歆怀里，咯咯傻笑，开心得手舞足蹈。
今晚的饭后甜品有程歆喜欢吃的枣泥糕，偏沈熙这小家伙要跟她抢。
“熙熙吃，熙熙吃。”
“不行，这是我的，不能抢。”程歆义正言辞的拒绝她，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沈熙眼巴巴的流着口水盯着程歆，黑溜溜的小眼珠极其可爱。
眉眼间竟跟程歆有一两分神似。
程歆故意拿着枣泥糕逗她，“要吃找你爸去。”
..
从那之后，沈熙每次都会跟着馥姨来给程歆送饭，顺便缠着程歆给她喂饭。
不过短短几天，她就把程歆看做亲妈，一见面就甜甜的叫麻麻。
比起宋陌这个爸爸，她似乎更喜欢程歆这个妈妈了。
因为程歆会陪她玩。
程歆这几日虽然跟沈熙这个小奶团子玩得不错，可还是待得烦闷。
她是人，不是鸟。
就算是鸟，也不爱待在几寸牢笼之中，不得自由。
更何况她心里有事，一直惦记着要去找姜淮。
还有那晚在长安俱乐部的男人。
她都要弄清楚。
再次见到宋陌，是在四天后。
程歆正在睡熟中，一个冰凉的男人身躯将她弄醒，空气中隐隐还飘着酒味。
借着几缕清莹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可不就是宋陌！
他还有脸来爬她的床？
程歆被软禁得心情烦躁，一见宋陌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想讨好他。
她一脚踹在宋陌的肩头，挣扎着：“滚啊！我不要被你睡！”
宋陌宽大的手掌握住程歆纤细的右脚腕，声音有些许冷意，“想让我把你右脚也掰断？”
一提这个事，程歆就难过。
她的左脚至今还没好，要是好不了，岂不成瘸子了？
她身上一点一滴，所有伤痕都是他给的！
简直恨死他了！
“宋陌，我求你，求你放过我行不行？”程歆颤抖着身子，真的不想给他睡了。
“三爷，您就放我出去吧。”程歆极尽卑微说。
宋陌暴戾的紧掐着程歆脖子，似乎他今晚心情不怎么好，“闭嘴！”
放她出去继续勾引男人？
宋陌强制脱下程歆的睡衣。
“混蛋！无耻！败类！”
宋陌狠狠掐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就差不多能全部握住，“接着骂。”
程歆疯狂捶打着宋陌的双肩，她那点力量对于宋陌来说，不过小猫挠痒，根本不痛不痒。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被囚在地下室里的时候，宋陌几乎每天都会逼迫她。
在黑暗的封闭环境中，她愈发成为他的掌中物。
“宋陌我恨你！恨你！”
程歆的这声恨，以及眸间溢出的毫不遮掩的恨意，都让宋陌不爽。
她恨他？
她有什么脸恨他？
骗他在先，又勾引他兄弟，他不过就是略施小惩而已，没真要她的命，恨个屁？
程歆瞪着宋陌，一字一句道：“你也就只会用武力来逼迫我。”
宋陌不怒反笑，狠狠钳住程歆的脸，稍一用力便捏起她的双唇，淡色薄唇含着几丝轻嘲：“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之前在长安俱乐部被陌生男人搞得不是挺开心？我就不行了？”
“对，我宁愿被他睡，都不想跟你睡。”程歆毫不犹豫地说。
宋陌气愤得直点头，咬牙切齿地发出磨响声，“程歆，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念及她身体虚弱，想让她多养养，他等了四天才回来。
结果等来的却是她不想被他睡，她恨他？
真是白瞎了他这份心！
宋陌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攫住程歆的腰肢，他手背青筋暴起，突兀起伏，用力之大，好似真的要将她身体折成两半。
不是非要作死惹怒他、忤逆他，而是真的好想离开却不能离开的恨和烦，以及被人肆意作践的怒和哀。
她待在宋陌身边越久，越担心会重蹈覆辙，会再次被他折磨。
地下室的经历让她痛彻心扉，难以忘却。
那段带有阴影的黑暗时光，让她永远都深深记在脑海。
如果再来一次，她绝不会招惹宋陌。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宋陌，我不想跟你睡。”
“宋陌，你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大混蛋，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管。”程歆继续发泄自己的怒意。
“亲生女儿？”宋陌略有疑惑。
“那个小奶团子，叫沈熙的小女孩。”
宋陌瞬间明白程歆是误会什么了，但他并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就算沈熙真是他闺女，也跟程歆没关系。
“程歆，你又动起你那可笑的圣母心了？”宋陌不屑冷哼了声。
“知道她亲妈是什么人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配吗
最后，程歆还是没逃过宋陌的压榨。
他强迫她，她就咬他。
两人就这么较着劲。
为此，宋陌脖子上被程歆咬了不少红痕，不好见人。
而程歆身上也有宋陌捏出来的伤痕。
真真算是‘两败俱伤’。
“程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宋陌声音带着浓郁的不悦。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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