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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宁靠在温漫身上，嘴唇都没了血色。
“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在海拔高的地方生存。”
温漫拿出手机，给小宁定下了返程的车票。
等到站的时候，温漫送小宁下车，将她交给了工作人员，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去往节目组的路。
绿皮火车缓慢行驶着，跨过了无数个山头后，最后鸣着汽笛，停在了终点地。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面依旧没有消息。
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了温漫昨天发送的那一句‘我出发了’。
温漫哼了一声，将手机揣在兜里，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说什么让她早点回去，现在又不理她。
温漫拉不下这个脸再去找闻彦川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她总觉得会得到闻彦川的一句：玩腻了。
潜意识不断告诉温漫，闻彦川不是那样的人。
但她心里不安，觉得自己和闻彦川是两个世界的人，关系如此亲密，却连她和家里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他都要计较两句。
是觉得她配不上他？
她的确配不上，但想想就觉得伤人。
温漫嘴一撇，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什么人嘛。
温漫紧了紧身上的包，随着人流往站外走。
出了站后会有节目组的人来接她，从那一刻开始，所有看直播的人都会注意到她的一言一行。
温漫调整好呼吸，平复了下心情，迈着步子出了车站。
……
医院里。
闻彦川坐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针头，输液管里的液体缓缓低落，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看着，病房内一片寂静。
助理坐在沙发上看着闻彦川提醒道：“闻总，休息一下吧，注意身体。”
闻彦川垂着眼，没有说话。
年初二那一天，闻彦川突然病倒，发了高烧，整整昏睡了两天，偶尔醒来一次，也只是吃一些喝两口水，吃完药后又睡了。
直到现在这烧才算退了。
半晌之后，闻彦川才抬起头来，低声沙哑：“手机呢？”
助理连忙将充好电的手机递到闻彦川手里。
闻彦川捏着山根，一脸疲累地点开微信，看着上面温漫发来的那句‘我出发了’一愣。
“温漫最近有通告吗？”
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对上闻彦川的视线才明白，连忙用电脑搜索了温漫的名字。
开头弹出来的，就是温漫的那档真人秀。
“温小姐好像参加了什么真人秀，正在直播。”
闻彦川微顿，随即想到，温漫好像确实跟他提过年后要录制什么节目。
他抬手微勾：“拿来。”
助理连忙抱着电脑走过去，点进了直播间。
画面上突然弹出窗口，温漫的面孔出现，正对着镜头说道。
“如果一个男人突然跟你玩失踪，那就证明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45章 为了赚钱
闻彦川看着屏幕，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助理。
闻彦川：“……？”
助理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闻彦川，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闻彦川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声音还带着沙哑。
“这个节目什么时候开播的？”
助理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对闻彦川说道：“这个节目是直播的方式进行，昨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上线平台了。”
闻彦川皱了下眉头，助理连忙又补了一句。
“网上有回放的。”
闻彦川凝眉不语，紧紧盯着屏幕上温漫的脸。
现在还不到年初八，冬季还没过去，不知道温漫在哪里，身上的衣服穿了厚厚几层，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红晕，说话的时候空气中还带着雾气。
他看着温漫的脸，觉得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莫名的坚定。
好像在透过屏幕……谴责他一样。
……
另一边，节目组大巴车上。
温漫坐在最后面靠在车窗上，听着前面的嘉宾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八卦。
她对于这样的话题不太会去主动搭话，更偏向于静静听着。
更何况有摄像机全程拍摄，她不想出风头抢镜头。
在这里当一个小透明不挨骂就已经很好了。
前面坐着的女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温漫，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温漫问道：“温漫也谈过恋爱吧？”
女人叫秦蓝，今年三十五，算是个二线知名演员。
温漫点了点头：“谈过。”
“那你要是遇到这种玩失踪的男人怎么办啊？”
温漫歪着头没有犹豫：“会分手。”
秦蓝讶异了一下，开口问：“不考虑一下原因吗？”
温漫认真地看着她，说出了那句：“如果一个男人跟你玩失踪，那就证明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蓝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温柔：“你看人还蛮清的嘛，这种思想是好的。”
一旁坐着的仲琪也回过头来看着温漫：“那如果事后他回来找你你会原谅吗？”
温漫想了一下，模样认真：“那要看什么原因。”
仲琪趴在椅子靠背上，把下巴放在手臂上看着温漫：“那他说他生病了，所以没联系你呢？”
温漫想了一下，面色有些纠结：“我可能不太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轻易原谅，生病了总能打一声招呼，但也很有可能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住院，所以我会比较纠结。”
说完，温漫又认真地补了一句。
“主要还是看我喜不喜欢他吧，喜欢的话怎么都会原谅的。”
坐在病床内看着电脑屏幕的闻彦川在看到这一段时，彻底沉默了下来。
病房内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一旁的助理听着温漫的声音，额头都微微渗出了汗。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声音结巴。
“闻总，我觉得温小姐是喜欢你的。”
他这样安慰着闻彦川。
闻彦川紧皱着眉头，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他双手暴毙，眉眼低垂着，半晌才开了口。
“她是在埋怨我吗？”
助理连忙否认：“温小姐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闻彦川抬眸看向助理，眼神中还带着审判的意味。
“应该……没有吧？”
助理的改口让闻彦川的脸色愈发阴沉。
沉寂了半晌后，闻彦川从床头摸过来手机，刚准备给温漫发消息，一旁的助理便小声提示着。
“温小姐好像参加节目被收了手机和电子产品……”
闻彦川抬眸，拧着眉头看着助理。
“……节目上热搜了，我看见了。”
闻彦川的手一顿，随后将手机扔到一旁，语气低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烦躁。
“什么破节目。”
助理抿了抿嘴，对于闻彦川的话只能装作听不见。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闻彦川看着那直播节目越看越烦。
他大手直接将笔电合上，冷气对助理说道：“去办出院。”
助理连忙起身往外走。
“等下。”
闻彦川沉声叫住助理：“让医院开发票，保存病历单。”
助理脚步一顿，有些不解地看着闻彦川。
“闻总……要找人事走医保报销工伤吗？”
不然为什么要开发票？
闻彦川从不开发票。
闻彦川抬眸看着助理，脸色冷沉，眸中满是无奈。
助理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转身出了病房。
……
初雪消融，上海又下了一夜的雨。
别墅外，阴雨连绵。
门外的金梧桐落了满地的黄叶子，整个别墅内一片寂静漆黑，一点灯光都没有。
房间内，太空灰色的感应灯照在羊绒地毯上，发出暗淡的光，显得整个房间灰蒙蒙的。
闻彦川抱着笔电靠在床上，脸颊上还带着高热引起的微红。
笔电上面幽幽散发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还能看得清他眼中的红血丝。
温漫的声音从笔电里传出，温婉慵懒，不算清脆，话尾还带着微微的卷音。
那边似乎在川藏地区，当地人都穿着厚重的藏服，黝黑的脸上还挂着两朵高原红。
刚下过大雪，温漫把自己裹的厚实，坐在牧民的翻斗车上，上面是木板，温漫坐的一直晃动着。
刚跳下车来，温漫就栽在了厚雪里，鞋子里一瞬间灌满了雪，她拔了两下，喊着人搭把手把她拔出来。
闻彦川看着屏幕里的温漫从雪地里拿出自己的鞋子倒扣了两下，一只脚腾空着原地蹦哒，然后又穿了回去。
“有点湿了。”
温漫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扶住了头上有些掉落的帽子。
她所在的地方是当地最贫穷的一个村，近两年镇上盖了学校，但来上学的学生少之又少，节目组给了村里孩子的名单，给他们发放了任务，要他们分头去孩子的家里家访，说服他们让孩子去上学。
而所有上学的费用，都由节目组所得收益捐赠，而温漫和秦蓝这些嘉宾，就作为支教老师在这里教书一个月。
过后会有新的老师来这里做教育，让这里的孩子都能有书读。
温漫被分配的任务是最惨的，她的班上一共只有十个人，其中八个都退学了。
“温老师觉得这边的条件艰苦吗？”
工作人员在画外音里问着温漫。
温漫一边穿着鞋子，一边点头：“艰苦啊，但是孩子们每天都是徒步走这样的路去上学。”
“温老师来这个节目的初衷是什么？”
这样的问题，每个嘉宾都被问过了。
答案不同，但大差不差都在说是为了做慈善，为了让山区的孩子有书读，为了贫困地区发展。
温漫戴好帽子，声音沉静。
“为了赚钱。”
第46章 心情好
温漫说的太过认真，回答的太快，以至于工作人员都没有反应过来。
弹幕上被温漫这句话炸开了锅。
【……好恶心的回答。】
【这位姐是不是喝多了，做真人秀之前没人给她普及这是直播吗？】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闻彦川看着眼前飘过的弹幕，眉头紧锁着，一股烦意涌上心头，他抬手关掉了弹幕，只留下温漫那张小脸在屏幕上，眼前都清净了不少。
工作人员也愣了几秒，显然没想到温漫会这么实诚。
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又开口问道：“赚钱？温老师认真的吗？”
温漫抬起头来看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嗯，认真的。”
工作人员默了两秒，转而问道：“温老师这样的回答不怕舆论吗？我们这是直播，没有剪辑的。”
温漫眨了眨眼，说得理所当然：“我知道啊。”
说完，温漫轻笑，似是自嘲一般：“我现在被骂的还少吗？”
这话说的是真心的，工作人员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温漫看了一眼工作人员，接着话头解释起来。
“都知道我这人是小城市里来的，接受的教育并没有多高等，对于我来说上节目无非是为了钱和名利，既然有条件又可以赚钱又可以慈善，不管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温漫对着镜头抬头一笑，口中有雾气散出：“我只是一个小演员，没有秦蓝姐她们那样有能力平时都在热衷于做慈善，做公益善事是节目组的初衷，真正抱有善意的人是幕后的制片方和你们以及秦蓝姐她们那样善良的人。”
工作人员了然一笑：“温漫老师还真是直白。”
温漫也跟着微微一笑。
“我认识一位很了不起的人，他也说很欣赏我的直白。”
温漫说完便跟着牧民一道往前走，身后的摄影机一直跟拍着，工作人员还在问着其他问题。
弹幕上的风向却转变了。
【……怎么说呢，虽然话不好听，但起码很中肯，比那些满嘴大爱的人真实得多。】
【确实，一时间不知道温漫是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但起码这个账我买，黑转路人了。】
【做的人设吧？反其道而行之的营销手段还少吗？网友太会随风倒了。】
【我倒觉得这样很真实，上节目无非就是名和利，温漫都得了，反倒还夸了节目组和其他嘉宾，反正我觉得这人不错。】
【所以这样就可以洗白之前插足做影帝小三的事了吗？】
【楼上的，这事没完了吗？请问你有实锤吗？真正插足的人不是你家正主胡吗？】
【温漫不是自己都承认了吗？粉丝还在这里洗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被媒体和某影帝逼的吧，谁会在新片发布会上那样说自己的啊，温漫能继续站在荧幕前就死最好的证明啊，不然以影帝和娱乐公司的实力，早就把温漫封杀了。】
工作人员跟在温漫的身后，再次问道：“温老师有信心可以把班上的孩子都带回去读书吗？”
温漫低着头，雪路不好走，她已经有些累了。
温漫喘着粗气回答：“不知道，但凡事都要认真去做才会知道结果，如果孩子的家长不同意的话，我就每天都去磨，有问题解决问题，对症下药。”
地上的雪很厚，已经没到了温漫的脚踝，她每一次深陷进去，再一次抬腿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就连她这样的成年人走这一趟都会累，更别说是每天要徒步去上学的孩子们了。
“据我们节目组所了解，大多数孩子退学，一是因为家里实在贫困，父母外出打工，大多是留守儿童和老人一起居住，没能力去读书，二是因为山路实在太难走，孩子们还没走到一半就受不了了。”
工作人员对温漫做着分析。
温漫喘着粗气点了点头，认同工作人员所说的话。
“但是万一呢，不能因为有困难就不去做，不去解决呀，我努力去做了，即便是没结果，但至少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这里的情况，如果有好心人去了解他们，帮助他们呢。”
温漫的眼睛十分灵动，笑起来一双眼都眯了起来。
说完这些话以后，温漫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她摆了摆手，对着工作人员说道：“不能再说了，太累了，要保存体力去家访。”
川藏高原的风凛冽呼啸，温漫的脸颊被风吹的隐隐刺痛泛红，鞋里灌了不少雪，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只觉得又湿又冷。
在这样的天气下，她都难以忍受，更何况那些不足十岁的孩子们。
诚如温漫所说，只有她再去做的过程中，才真的能理解自己所做的事的真正意义。
而她现在在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里的孩子们都能有书读。
……
别墅内。
闻彦川抱着笔电来到书房内，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一口气后，长指轻点着烟灰，倒进玻璃缸内。
屋内的空调暖风开的足，烟火明灭了一瞬后，烟灰在空中细小地摆动，最后落在那米灰色长毛地毯上。
闻彦川倚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吸着烟，而笔电上温漫的话一字一句的在书房内传开来。
一支烟结束，闻彦川觉得肺有些不舒服，轻咳了两声，随后按灭了烟头。
温漫一字一句，说的振振有词，闻彦川却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丫头不提明姓，话里有话，说自己认识了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欣赏她的直白。
这波自夸里夹带私货，话是他说的不假，但是被温漫小家子气地拿到节目上自吹自擂，倒是有点像小孩子炫耀自己得到的荣誉一般。
仿佛他夸了她一句，就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闻彦川想笑，他觉得温漫刚才那个表情有点可爱。
指尖微捻着，闻彦川心情莫名大好。
既然温漫都这么说了，他怎么不去做这个好心人。
毕竟在温漫眼里，他可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闻彦川捞起一旁的手机，拨给了助理。
“从我个人账户上拨款一个亿给温漫的节目组。”
助理一愣，一亿的数额不小，还是走个人私账。
“闻总，这边如何跟节目组表明一个亿的用途？”
闻彦川微眯着眼睛，盯着温漫那张坚毅的小脸，嘴角勾笑，声音低沉嘶哑——
“心情好，捐出去。”

第47章 情敌来了
温漫在节目组待了小半个月，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分配到她班上的同学已经有六个孩子回来读书了，温漫每天晚上都翻山越岭地去其他两个孩子家继续做家访，试图说服孩子的家人让他们继续读书。
这一举动着实让直播外的网友们感到惊讶。
本以为温漫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那么有毅力。
这也让温漫圈粉不少。
只可惜她人在山区里，没了手机，断了网络，并不知道自己在外的人气热涨。
学校里。
温漫坐在讲台前低头拿着红笔批阅着学生作业。
说是讲台，说白了就是个绿色空心木架，光是碰一下都会晃荡着吱吱作响。
温漫低着头，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但也有看不清的。
小孩子写作业总有几个这样的，铅笔写错了字不好好擦掉，沾了点口水涂糊了，在那模糊不清的字迹上再写一遍。
温漫皱着眉头看了那个本子许久，甚至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一会，都没能分清。
【笑死了，温漫：这啥呀？】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对着光看这一幕好像我奶奶验钞票真假。】
温漫看了半天后，实在看不出来，她皱着眉头鼻息间叹出一口气，把一旁站着的小孩叫了过来，犹豫着开口。
“你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
那小孩叫木措，是当地牧民家的孩子，年纪比班里的孩子都小一岁，个头也长得矮。
他低着头，手紧紧攥着毛衣的衣摆，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业本，也实在没认出来，低下头就红了脸。
他原本脸上就有高原红，温漫不知道他是羞的还是冻的。
“老师……我、我也不认得。”
木措说起普通话来，还带着浓浓的口音。
温漫一开始听不懂这里的人说话，时间久了，她听起来也没那么困难了。
温漫拉过木措，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抓起了他的小手，拿起一旁的橡皮塞在他手里。
木措的小手上面还带着他刚刚擦鼻涕水的微微痕迹，已经干涸。
他有些不好意思，瑟缩地想要收回来。
自己的小手又黑又斑驳，老师的手又白又好看，不能把脏污蹭到老师手上。
温漫抓住他的手，也不嫌弃，直接包住了他的小手拿着香气，一点一点地蹭着作业本上的字。
“以后写错了字要用橡皮擦，不可以乱涂了，知道吗？”
温漫的声音温柔，木措眨了眨眼，刚想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头又低了下来。
“老师，我没有橡皮……”
温漫低下头看着木措，只是问了一句：“上一次学校发的橡皮呢？”
木措低着头，以为温漫是在责备，半晌后才说出一句：“丢了。”
上次学校发的橡皮形状不一样，什么花样的都有，好看的不得了，这种橡皮在镇上卖的很贵。
木措的那一块尤其好看，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放学回家的路上光顾着跟小伙伴显摆，什么时候丢在山路上了都不知道。
等到回家对着煤油灯翻书包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
温漫点了点头，只是摸了摸木措的头，语气轻柔。
“那老师的这一块送给你，你要保存好，不可以再丢了哦，等下次去镇上，老师再买一块好看地送给你。”
温漫的那块橡皮就是一块长白色朴实的橡皮，像粉笔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但木措手里抓着那块橡皮，呆愣愣地看了许久，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那是老师送给他的橡皮。
木措狠狠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教室的门‘嘎吱’一声响动，从在被推开来。
温漫回头望去，是隔壁班的嘉宾，肖廷洲。
他手里拿着一袋子梨走进来，见到温漫时脸上便挂上一抹笑。
“温老师，我买了点梨子，吃一点润润嗓子。”
肖廷洲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梨递到木措手里，嘴角上扬一个弧度。
“给，同学，你也有份。”
木措看着那两个梨子，局促地看了一眼温漫，不知道该不该拿。
温漫笑着点了点头：“肖老师送你东西，你该说什么呀？”
木措接过肖廷洲手里的梨，怯生生地说了一句：“谢谢老师。”
温漫摸了摸木措的头，声音轻柔：“出去玩吧。”
木措一手拿着一个梨，跑出了教室。
屏幕上突然跳出了许多弹幕。
【啧啧啧，黄鼠狼来了。】
【一看就没安好心。】
【肖狗腿子从温漫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各种舔和巴结，就算是眼瞎的也能看出来他啥意思了。】
【好家伙，人家是来做真人秀慈善的，肖廷洲是来谈恋爱相亲的。】
【我还是挺嗑他们俩cp的，一个冰山美人，一个热心暖男，多般配啊。】
【抱走我们家肖廷洲谢谢，某些粉丝家正主不红倒是爱蹭。】
闻彦川看着屏幕上的弹幕，脸色愈发阴沉。
他刚忙完工作拿出手机来看直播，还没来得及关闭弹幕，就被刷了个满屏。
闻彦川回想着之前节目里，这个肖廷洲的举动和反应，越想脸色越难看。
他看节目也只是偶尔看一眼，或者一边放着声音一边工作，在温漫有镜头的时候才会看一会，从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
至于其他人，他没在意过。
屏幕里，肖廷洲把那袋梨放在讲台上，随后又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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