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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看了顾泽片刻：“来送礼？”
“家里那边让我过来回礼。”顾泽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拎着东西往林家走，放下东西没说两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林英芝算是难得招呼他喝杯茶再走，他也没有喝，客气的解释着自己等会儿还有事。
离开时路过林晓欣时，也像往常那样打招呼，寒暄的客套中带着分寸，将距离感拿捏得很好，道：“晓欣姐，风大，别在外头吹冷风了。刚出院得注意身体。”
徐斯言道：“我要走了，她出来送送我。”
顾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道：“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直接当作没听见刚才的话。
做人来说，这其实是不错的方式。避免双方尴尬。
顾泽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林晓欣很少声音会突然之间淡下去，说：“你没必要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的。”
“你不是不在意？”他目视前方，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道，“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你要是不高兴，之后我不再说了。”

恋爱里的男女，才喜欢纠结前任的事，但喜欢纠结前任，也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她现在真的跟徐斯言在一起了，也不喜欢他一直总提顾泽。更何况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他甚至还打乱了她的计划。
林晓欣转身往回走，并没有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徐斯言喊她：“晓欣。”
“你走吧。”她说。
徐斯言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有再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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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欣一进屋，顾泽元就凑上来，说：“姓徐的跟你说什么了？”
“明天过年，你还往我这里跑？”
“找不到你，所以来看看，一会儿就走。”顾泽元说，“现在的男人，可真都不怎么靠谱。”
“你不也是男人？”
顾泽元说：“可是我靠谱啊。晓欣姐，你跟这些男人也用不着瞎搅和了，反正慢慢来，要是遇不上合适的，之后我可以娶你啊。我比他们都靠谱。”
林晓欣不以为意：“你好好上你的学，要是想恋爱，找找同学。”
顾泽元倒是想的开：‘爱情这东西能持续多久，说起来还是亲情可靠，亲情才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交情。你以后要是想嫁我，我求之不得。还有个小不点可以供我玩乐。“
林晓欣恬淡的笑着，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你就不这么想了。”
“那我还不如努力努力，喜欢你呢。”
林晓欣让他别耍嘴皮子功夫了，叮嘱他回家看一看，也别跟家里人吵架。
顾泽元替她拨了下头发，说：“要不是不方便，其实我最想跟你一块过年。跟你一起才是最自在的。要不我明天吃个年夜饭就回来，来你家跟你培养感情？咱们都长得好，指不定还真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林晓欣把他给赶走了。
他在外头还继续劝她：“晓欣姐，你考虑考虑，我真心的，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
林英芝听的有些好笑，说：“这孩子在你面前可真贫。”
林晓欣笑了笑，想起什么，拿出了手机，通过了顾泽的微信好友申请。
明明是他加的好友，按理说，他应该有事，只是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发过一句话。



166
顾泽不仅仅是当天没有发消息，第二天醒来，林晓欣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
反而朋友圈，转了一条顾氏的推文。
林晓欣也没有在意，新年里，是林横山难得在家的时候，每每这会儿，林英芝总会格外心情好，几乎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
林衡山对她一直很冷漠，夫妻之间这么些年来，甚至不如陌生人。今天却是难得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一句话，就让她热泪盈眶，她擦了擦眼睛，说：“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跟晓欣坐着，我去做饭。”
客厅里，林晓欣跟林横山尴尬的坐着，尤其是后者，如坐针毡。
“我跟你妈，相差两岁。后来你爸喜欢她，那时候婚约父辈说了算，她和你爸订亲的时候，我们正在恋爱，你妈死活不同意嫁给他，我没去争取。后来她到底拗不过家里，嫁给了你爸。”林横山说。
“我最开始进林家，本身就是养给你姑姑的，我不能反抗林家。”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真真假假，没什么区别。”林晓欣说，“你应该做的，是对我姑姑好点。”
她说完话，就起身上了楼。
林横山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其实新年对于林晓欣而言，意义是不大的。人家家庭团圆，她什么都没有。
对她来说，甚至比不上寻常时候，那会儿起码大多数人都是有一个人，新年的对比难免让人觉得凄凉。
吃完年夜饭后，她跟林英芝聊了会儿天，就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她在当初教的学生群里发了红包，所有人都热闹起来，唯独温湉，一句话也没有出来说过。谁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群里有人艾特她出来说话，她也依旧没什么动静。
林晓欣又给叶晨曦他们发大红包，只不过她也没有时间陪她闲聊，回家了，都要陪家里的老人。
唯独徐斯言和范起，一人都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
她算是年长的，也只有他们俩，岁数比她大。
她没有领徐斯言的，但是领了范起的，说：【这么多个，手都酸了，我没有收过这么大的红包。】
范起：【真的假的？】
林晓欣刚要说是真的，却忽然想起之前刚跟顾泽在一起那年，他非要把他收到的所有红包都给她。
她不肯要，说他年纪更小，要给也是她给。
顾泽那一天，都不怎么高兴。
后来她收了，他才大半夜偷偷溜出来找她，说：“林晓欣，我喊你声姐，是怕你不敢管我，我甘愿当个后辈，你就能光明正大的使唤我。但你看看你，你把我气死算了，居然真把我当弟弟了。”
顾泽说：“我说了，他们不要你，我要你的。没人给你红包，我就一次性给一个别人都收不到的数。除非我之后进棺材了，不然我每一年肯定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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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欣回神的时候，回范起的话变成了【很少收到这么大的红包。】
别人守岁，她也不守，老早就睡了。
正月初一，就要热闹多了，爱玩的都出来玩了。
只不过林晓欣很少跟小辈混迹一起，而是陪着林英芝走动，见的都是太太圈的。今年是林英芝跟顾母掰了，林英芝不爱出门走动了，她才出去跟大伙唱歌。
顾泽元同学的圈子，林晓欣不是很处得来。
她只是安静的坐着，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没想到是顾泽的。
他问她在哪。 
林晓欣说了个地址。
十几分钟后，顾泽让她下楼。
林晓欣没去。
她的消息刚发出去，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顾泽走进来，一眼扫到她，紧接着就坐在了她旁边，说：“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主动发条信息。是不是觉得我反正迟早要来找你，你就不当回事。”


167
周围的人视线全部集了过来，但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林晓欣皱起眉。
顾泽元说：“顾泽，你离晓欣姐那么近做什么？你离她远点！”
顾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侧目看着她。
林晓欣说：“下楼说吧。”
顾泽没有拒绝她，率先起了身，往楼下走去。
顾泽元看看林晓欣，说：“晓欣姐，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针对你针对得要死么，现在他在做什么？”
林晓欣说：“有点事情谈谈，你别急，出不了什么事。有情况的话，我再联系你。”
顾泽元抬脚想跟上去，林晓欣说：“别跟着我，跟你同学好好玩。”
他也只能作罢。
林晓欣往电梯间走的时候，看见顾泽并没有下去，而是站在楼梯间等着她。
进电梯时，她温声细语说：“那天你说有要求，有什么要求？”
顾泽上下打量她两眼，突然伸手把她往墙壁上推，紧跟着压下去，想也没想就张嘴朝她嘴唇咬了上去。
林晓欣太疼了，张嘴时，他就趁虚而入了。
她年纪大了，在外面，不太喜欢这样的热烈，就伸手推开了他。
顾泽一下子没做好准备，还真被她给推开了，但是他很快又再次卷土重来，凶狠的把她圈进在胸膛之间狭小的范围里，肆意欺负，她腿软了，他才放过她。
“我不喜欢吃亏，总要讨回来的。”顾泽喘着气，轻声说，“不然我总记着，受气。太他妈气人了，我凭什么被人白白睡了。真受不了这委屈。”
林晓欣冷静的擦了擦嘴，抬眸看他，说：“嗯。”
顾泽却笑了笑，眼神清亮，他扶住她的腰，说：“那天你和徐斯言说什么，和我没有以后了？”
她没说话。
“话收不收回去随便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别给我再跟他见面。”顾泽说，“白.嫖这么好的事，你想都别想，轮不到你。要么你买了我，给我五百万，要么你就让我睡回来并且洁身自好点。”
“你这是勒索。”她直言不讳。
顾泽却不在意这个指控，说：“有什么问题？“
林晓欣没有说话。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顾泽放开她，说，”你自己想清楚点，想好了给我答案。“
林晓欣蹙起眉头，出了电梯，外头的风冷飕飕，顾泽站了片刻，道：“我送你回去。“
她在上车之后，才开口问道：“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怎么回答。”顾泽握着方向盘，说，“但是我不希望你和徐斯言再见面。”
他的车窗开着，外头的风灌进来，太冷了，她懒得再开口。
车停下时，她看了眼后视镜，才发现自己口红花了，车外林英芝已经开口说：“晓欣？“
年里头家里有客人，林晓欣自然不能这副模样出去见人，她难得有些生气，手忙脚乱伸手擦着嘴唇，顾泽则是在一旁慢条斯理给她抽了几张纸巾：“别慌。“
林晓欣忍耐着说：“擦不掉了。”
顾泽闻声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放轻声音说：“我知道怎么能弄干净。”
“什么？”
顾泽盯着她的嘴唇，缓缓说：“再亲就干净了。”



168
“晓欣姐，我亲一个试试？”顾泽诚恳问道。
手却不安分，捏着她下巴的动作，极其轻佻。
林英芝就在外面，他也半点克制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这会儿被林英芝看见，那又是一出大戏。
何况，今天林家，不仅仅只有林英芝，还有许许多多的客人。那无疑是更大更大的戏。
舆论风暴中心的位置，大概又会属于她。
林晓欣往常温和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伸手推开他。
“顾泽。“她警告道。
但林晓欣的声音，一直都没什么威慑力。她太温和，声音也温和，能看得出来不高兴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不高兴了。
“下车吧，我得去忙了。“顾泽突然正色说。
顾泽靠在驾驶座椅背上看着她冷静的擦着嘴唇，然后下了车，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门。
林晓欣再次照了照后视镜，这回算是勉强能看了。
等她直起身子的时候，顾泽的车子开了出去。
林英芝说：“不是出去玩了，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好在顾泽这车，不知道是从哪里开来的，林英芝不认识，没认出这是顾泽。
林英芝现在的态度是，只要顾泽招惹的不是她林英芝的侄女，她还是能和顾泽好好往来，但她还是不喜欢林晓欣跟顾泽有私底下的往来。
有句话说的好，离过婚的情侣，再回头，不过是为了多离几次。
当时离婚，就已经说明不合适了，不合适的地方也会一直存在，和好也会有裂缝，根本不需要浪费那个时间。
林晓欣说：“跟朋友聊了点事，就回来了。“
林英芝也没有多问，林家今天却是也有些客人，大多都是不知道有多远房的亲戚。林晓欣陪着众人聊了会儿天，才上了楼。
顾泽圈子里的那个群，他在发红包，温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这个群了。
林晓欣也一直潜水，没出来发过消息，也没有抢过任何红包。
她看了眼温湉的微信，给她发了一句消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给删了。
林晓欣脸上也没有半点惊讶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顾泽在那天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她，一直到初五，林晓欣去了顾家拜年。
今天来顾家的亲戚也多，徐斯言和蒋文媛也在，甜甜一看到她，连忙蹦跶到她面前，乖乖的喊她：“嫂子好。“
蒋文媛笑得意味深长，解释说：“甜甜现在叫姐姐就行，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徐斯言在旁边无声的看着她，大概在质问她，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
林晓欣偏开视线。
顾泽起床气重，一般没睡醒，没人敢去招惹他。他是在睡醒后才下楼的，看到林晓欣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进了厨房，榨了一扎果汁出来，然后走到她面前给她倒了一杯。
周围这么多亲戚，偏偏就给林晓欣倒了。
本来顾泽对她虽然客气，但还是挺避嫌的。
一旁的顾母脸色瞬间就变了，徐斯言同样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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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欣知道，此刻不止是顾母，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大概都带着探究。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和气的礼貌说：“谢谢。”
顾泽浅浅淡淡的应了声，声音当中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转身去给甜甜以及小辈们都倒了一杯，一扎果汁很快就见底了。
这看上去倒是顾泽离林晓欣最近，又不好表现得太刻意，也就顺势最先给她倒了。
更何况，两个人并没有多余的交流，顾泽很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客厅这边坐着的都是些阿姨，聊天他和徐斯言都插不上话，他们都无声的坐着，看向彼此时同样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阿泽说是有女朋友了，但斯言这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舅妈笑道，“文媛，你可不能不急，斯言都奔三了。”
蒋文媛无奈道：“他自己非要拼事业为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斯言就打断了她：“我不是没有，只是您不喜欢她，要是您同意，我随时可以带人回来。”
蒋文媛的脸色僵硬，下意识的就朝林晓欣看去。
“但凡您放下对她的偏见，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人。”徐斯言说。
顾泽看了看他，又看看林晓欣，神色淡漠，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蒋文媛的下颌线动了动，这明显是一个有话要说的动作，只不过她一时之间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口，许久才道：“妈不同意的，自然有妈的道理，只要妈还活着一天，就不可能同意她。”
徐斯言道：“如果我说，您的意见不重要呢？”
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蒋文媛有点下不来台整张脸都是冷的。
原本说话打趣他婚事的亲戚，也都静了下来，满脸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的表情。
顾母在旁边叹口气道：“文媛，你怎么非要和他犟，孩子大了，就不服管了，你也得学会尊重孩子的意见。斯言要是真喜欢，你就随着孩子去吧，只要那姑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都不是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蒋文媛绷着张脸没有说话。
“晓欣，你最会哄长辈，你来说两句。”顾母冲林晓欣说道。
蒋文媛的反应却有些大，挺不客气的，冷冷的说：“我不需要她来开导我。”
这在将谬看来，像是蒋文媛顺带着迁怒到了林晓欣身上。
林晓欣却并没有半点羞恼，依旧浅浅的笑着，不言不语。
“文媛，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这么跟小辈说话。”顾母的眉头锁着，显然并不赞同她的说话方式。
甜甜也劝道：“妈妈，你别生气，姐姐人很好的。”
蒋文媛没有再说话。
林晓欣也依旧在笑，她知道蒋文媛是想听见她委婉表示和徐斯言没有什么，但她就是不开口。
她转头看见顾泽，他这会儿也盯着她，似乎同样想听她说点什么。
但她偏开了头，没有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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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欣因为来拜年，在顾家得吃一顿午饭。
蒋文媛一直到这会儿，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毕竟是在外头，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
林晓欣坐在了顾母旁边，她一直很安静，偶尔给顾母递下纸巾和餐具，把她照顾得十分妥帖。
徐斯言正给在甜甜倒饮料，倒完后朝林晓欣看过来，说：“晓欣，你喝不喝这个？“
蒋文媛冷着脸把餐具丢在了桌面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你又怎么了？”顾母带着点不悦道，“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分时宜的耍脾气，诚心想让大伙都不自在？”
蒋文媛忍了又忍，才笑着说：“今天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实在对不住。”
徐斯言今天难得没有出来哄她。
“怎么斯言提到那个女生，你反应就这么大。“顾母说，”女生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再者，你觉得斯言的眼光会有那么离谱？我反而觉得你由着他来，不然孩子有的闹的，我们家顾泽当年因为晓欣……“
顾母说到最后，自觉失言，闭了嘴。当年再好，现在也是分手的状态。
尴尬就尴尬在，闹掰的双方，此刻都在。
林晓欣笑着说：“阿姨，我吃好了，等会儿还要去顾家转转，就先走了。”
顾母看看顾泽，示意他送送人。
他顺势起身，看了眼林晓欣，说：“晓欣姐，我送你。”
两个人往外走时，林晓欣离顾泽很远，中间隔的距离还可以再加一个人，反而像是光明磊落到不能再磊落的关系。
林晓欣跟顾泽走到门口的时候，后者才开口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林晓欣说。
顾泽问：“什么忙？”
“我还是想和顾氏合作，你那边看看能不能通融。”她诚恳道，“价格都好谈。”
顾泽看着她，答案不像之前那么模棱两可，也没有说一些官方客套的词汇，简洁明了的说：“可以。”
林晓欣有点惊讶，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等过几天上班之后，你来公司找我就行。还是之前那个办公室。”顾泽慷慨道。
林晓欣点点头。
顾泽的视线往她胸口扫，意味不明的问道：“今天晚上，酒店见面？”
“酒店见面做什么？”
“讨债。”顾泽扯了下嘴角，看上去挺计较，“不是说了，欠我的总该要还的。”
林晓欣安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顾泽给她发了房间号，显然是来真的，不过她并没有去。
顾泽也没有等她多久，来也就是碰碰运气，消息发了一个小时见她都没有动静，便回了家。
顾母见到他时，问他女朋友的事。
顾泽说：“您急什么？“
“做父母的，哪里又不急的？“顾母叹着气，你看看你阿姨，因为斯言的事，都担心成什么样。表面上说着斯言重视事业，背地里不知道物色了几家姑娘。”
“趁这个年还没有过去，你最好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来见见家长。我和你阿姨不一样，你找什么样的，我都不会干涉，你就放心把人给带回来。”顾母道。
顾泽笑了笑：“您这么想见，过两天我就把人给带回来。您应该会喜欢。“
“你喜欢就行了。”顾母叹气道。
“还有，晓欣姐的孩子，您亲眼看到流掉了？”顾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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