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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就要离……”
“因为这其实也不是白素伊的问题啊……”
林染低着头，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看林染半天没反应，凑近林染，却一下子看到林染掉下来的眼泪。
“你哭了……染染？”
他捏着林染的下巴抬起林染的头，指腹胡乱地揩去林染颊边的眼泪，结果林染眼泪越哭越多，他彻底慌了神。
“别哭了，别哭了，林染错了……”
“林染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染染？”
林染好像从没见过顾安这个样子。
蹲在林染面前，有点慌乱，光影交错着，明明暗暗地总让林染不真实。
“染染，别喝了，林染们回家。”
他转身，让林染趴在他的背上，林染搂住他的脖子，忽地就笑了。
“顾安，你还记得吗，林染也这么背过你。”
“……”林染感到他一顿。
“那时候怎么这么傻，真背了林染一路。”

“是啊，林染不就傻呗。”

前面路灯晃着光影细碎，林染望着天边那弯月亮，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顾安，回去了林染们就离婚吧。”
“不好。”
“你丫没得选。”
“怎么还说上脏话了？”他微微侧过头，街灯拢住他的侧脸，林染就觉得顾安这张脸，林染怎么也恨不起来。
“听到没，离婚！”林染对着他耳朵吵。
“不离。”
“凭什么你要不离就不离，你要欺负林染就欺负林染，你说不理林染就不理林染……”林染揪着他后领，声音越说越小。
小到最后，林染拽着他的领子就这么昏昏地睡着了。
那是高三毕业的暑假。
顾安的成绩其实很好，大概到了考到那两所全国一等的学府的门槛边，林染竭尽全力的追逐他，高三后期也还是被他甩了三十多名。
录取结果公布的那一天，林染和他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B大是林染的第一志愿，是他的第二志愿。
而他填的第一志愿A大，却因为差两分而落榜。
知道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林染真的很高兴。
可林染带着这份高兴去找他的时候，他却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林染们以后一个学校了。”
他低头翻手机，从嗓子里挤出个声儿。
“嗯。”
“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