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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恋爱宝藏小说推荐昭昭安戎冉-白色的恋爱昭昭安戎冉完整免费阅读小说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4-01 23:32:36  作者: 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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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金秋,浮罗山上的花儿都谢了,枝头被一串串果实压弯了腰,漫山遍野的生灵都出动了,忙忙碌碌的准备储存食物。秋天到了,冬天也不远了。
一道轻盈的身影自林子深处掠过,等到了前山就落地,把手上的猎物塞进身后的背篓里,上面用一些野果子药草盖着,再上面还架了一小捆柴火,万无一失。
天色尚早,但是昭昭并不打算在山上多呆,家里还有个林长生,身体一直不好,她放心不下,得赶紧回去看看。
她打了野兔和野鸡,还有几只榛鸡,采了一些山果,还有好些药材。
本是不懂医,可是家里有一个一年药不离的人,耳濡目染便知道了几分。
没有走多远,一道尖锐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小寡妇,你背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说话的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姑娘,看着身量比昭昭高一些,穿着与昭昭一样的灰色麻衣,只不过她的衣裳比昭昭新的多,不像昭昭身上的衣裳,补丁一个挨着一个。
她是林家二房的姑娘,叫林彩玉,比昭昭大一岁,后面跟着的两个姑娘一个是她的妹妹林彩月,一个是三房的堂妹林满月环。

昭昭没有搭理她,她不喜欢林家二房三房的人,大人小孩都不喜欢,每次见了都是绕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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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吭声,林彩玉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完了,村子里谁不知道她奶张氏买回来的这个小贱人运气好的很,回回进山都能得到好东西。只是她不跟旁人来往,平日里基本遇不到,今天难得遇上了,怎么能轻易让她走了?
这会儿她们可是三个人,她一点都不怕这个跟木头桩子一样的小寡妇,听说她力气很大,但是再大能大过她们三个人吗?
昭昭不理会她,抬脚就朝山下走去,哪知背篓却被林彩玉抓住:“小寡妇,你哑巴了?我要看看你背篓,你不许走!”
昭昭猛然回头,力道大的差点将她甩出去:“你喊我什么?”
林彩玉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怒道:“喊你小寡妇,怎么?没有听清楚啊?那我再喊你几遍,小寡妇小寡妇!”连一旁的林彩环悄悄扯她也被她甩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喊我呢?我有名字,叫林昭昭。”她本是张氏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没有名字,回来之后便随了林姓,林长生给她取了名字。昭昭,“灵连蜷兮既留,昭昭兮未央”,意为明亮的意思,她很喜欢。
林彩玉嗤笑:“村里哪个不这么喊,谁不晓得我祖母守的那个病秧子活不过今年冬天,他死了你不就是寡妇了吗?提前喊喊你,免得你到时候不习惯。”
昭昭蹙眉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祖母不是说都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她们要诅咒长生哥死呢?果真是让人讨厌。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吓了林彩玉一跳:“你,你想干什么?”
昭昭道:“你脚底下有条蛇。”
林彩玉哪会相信,无所畏惧的说道:“小寡妇,你吓唬谁呢?这都十月了,哪里还有蛇在外面。”
话刚刚落音,就听见一声尖叫:“啊!蛇,彩玉姐,蛇!”
昭昭连看都再懒得看一眼,背着背篓潇洒利索的走人。
那条蛇没有毒,顶多被咬一口疼一下而已,谁让她生气了呢!
怎么可以诅咒长生哥呢?他叫林长生,心地善良,对自己那么好,是要长命百岁的。
她是九岁那一年被张氏买回来的,在那之前,她是谁,她叫什么,她原来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到人牙子手里她完全没有印象。她的记忆,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可是,不论是哪个世界,林长生都是对她最好的人,敢诅咒他,一定要得到惩罚。
昭昭的家就在浮罗山下面,老远就能看见下面一块块金黄的梯田,田间纵横交错的小路,和那起起落落的房屋。
刚刚到半山腰,就遇到了田里面一群劳作的人。
林二郎和林三郎带着儿子媳妇也在那边,昭昭远远的瞟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假装不认识,从边上的小路朝山下走去。林二郎的媳妇郭氏直起腰喘气的空档一眼就看见了她,捏着手上的镰刀就出了地。
三两下就冲过去挡在了小路中间,目光灼灼的看着昭昭,不,看着她的背篓。
“昭昭啊,这是又进山了?”
昭昭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看着郭氏那双吊梢眉下面露着精光的眸子,她在考虑,是后退还是前进。
知道婆母买回来的这个丫头是个棒子撵都撵不出屁来的,郭氏也不觉得她这会儿不吭声有什么不妥,伸手朝她身后的背篓抓去:“昭昭,我看你背篓挺沉的,二婶帮你背回去吧!”
昭昭身子一晃,直接跳到路边上的地里,绕过她继续朝山下走。
郭氏给背回去,背回哪里去?
郭氏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跳到路坎子下面,从人家地里绕过去,差点没有站稳摔个狗吃屎,站稳之后站在路上对着昭昭的背影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也不怕吃独食撑死!”
话刚刚落音,山上就传来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地里面的林三郎媳妇杨氏心中一惊,这声音,这是她家彩环的声音。
林彩玉和林彩环今天没有下地,结伴上山去摘五味子和狐狸桃,这两样东西拿到城里是可以还钱的,所以便由着她们去了。
杨氏心里一慌,对地里面的林三郎道:“好像是环姐儿的声音,我得看看去。”
还没有走到地头上,林彩环就扶着林彩玉从上面下来了,姐妹俩都在哭,双合混响
知道大人在下面地里,离的老远林彩环就开始喊:“二伯,二伯娘,彩玉姐让蛇给咬了——”
郭氏一愣,忙不迭的朝山上跑去。
昭昭听见动静,轻轻的勾了勾唇,飞快的朝家里走去。

第二章 舍不得,放不下
山下不远有棵老槐树,不知道多少年了,树皮都龟裂了。老槐树边上就是林长生家,也是昭昭的家。
树枝围起来拉起来的篱笆院墙,竹子编制的篱笆门,两边打了两个木头桩子,这样一围就成了个院子。
院子里面种了几垄菜,这会儿才冒芽,倒是那篱笆上面缠绕的喇叭花,在这金秋时节依旧郁郁葱葱,眼见黄昏已至,午间那无精打采的花朵都打起精神再度悄悄的展露头角。
里面有三间相连的草房,边上则是单独的一间灶房。灶房边上,有一只体型偏大的狗卧在那里闭目养神。
昭昭刚刚到老槐树跟前,那狗就站了起来,等她进门,狗也到了门口,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她。
昭昭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揉了揉狗头:“黑子,祖母不在家吗?”
狗哼唧了一声,立起来的前爪收了回去,大摇大摆的跟在昭昭后面朝堂屋走去。
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接着就听见林长生在屋里问:“昭昭?”
昭昭应了一声:“长生哥,我回来了!”
说罢将背篓放进堂屋里头,黑子一下子嗅到了活物,再一次立起来趴在背篓上面,用前爪去刨背篓上面的柴苗。
昭昭伸手拍它的狗头,轻叱了一声,它摇着尾巴跑了。
昭昭这才进屋。
简陋的屋子里面只有一架炕,一张桌子,一个木头箱子。床对着门口,昭昭一只脚刚刚跨过门槛就能看见林长生正靠在炕上,手上捧了一卷书在读。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敏感的闻到了一丝异味。
林长生见她进来,将书收起来,浅笑着朝她招招手。
昭昭过去在床边上坐了,开始跟他说今天在山上的收获。
“我得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还挖到了一支山参虽然年份不久,但是拿来炖汤足够了。我还套到几只榛鸡,回头熬飞龙汤给你喝。”
“还摘了五味子跟毛梨,回头在坛子里捂几天就可以吃了。”
林长生没有说话,看着她,静静的听着她说话,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
昭昭的手,很粗糙,手掌上面都是茧子,手指上面好些疤痕,反观他自己的手,白皙细嫩,白的几乎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见手背上的筋脉血管。
昭昭的脸和她的手一样,因为经常在外面跑,晒成了小麦色,却又带着一抹健康的红润,娇俏挺立的鼻子上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无需开口说话,只需看着,那娇憨之态让林长生的整颗心心都要化了。
他想着,若是自己有一副健全的身子,定然好好的护她宠她,为她遮风挡雨。而今却反过来要她小小年纪为自己整日奔波操劳。
昭昭不知他这么一会儿功夫心里就想了这么多,说完山上的事情便起身:“我先去给你煎药,然后晚些就把飞龙汤炖上。”
“等一下。”
刚刚站起来,林长生就拉住了她:“昭昭,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昭昭瞪大眼睛歪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满是期待。
林长生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从枕边拿起一物递了过去。眼睛一直在昭昭脸上,看着她满脸的欣喜,自己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不觉的一点点放大。
“喜欢吗?”
昭昭嗯了一声,用力的点点头。
手中是一支木簪,极普通的木簪。特别的是簪子的另一端用线绑了一只鹅黄带绿的蜻蜓在上面,展翅欲飞。
蜻蜓是用棕叶的叶心编的,极为精致,远远看去,跟真的一样。
“昭昭,还有三个月你就及笄了,这个给你做及笄礼好不好?”他身无长物,连院门都轻易出不去,一年四季汤药不离,家里面若不是有昭昭在,早就熬不下去了。昭昭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可他连一件衣裳都给她买不了。
说是他买了昭昭回来,实则,他欠昭昭良多。
这蜻蜓,他偷偷琢磨了大半年了,这是编的最好的一只。
昭昭把玩着手上的竹蜻蜓,爱不释手,毫不吝啬的表扬他:“长生哥,你太厉害了。”
说完将簪子放回枕头边上道:“我先去煎药,晚些的时候再看。长生哥你躺一会儿,不要再看书了,太阳落山看书会伤眼睛的。”
林长生点头应了,顺从的躺下去,侧目看着她出屋,听着她的脚步声在外面不时的走动,林长生轻轻的闭上眼睛,扇贝一样的睫毛微颤,一滴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他亲手替昭昭做的发簪,哪怕再寒酸简陋,他也希望及笄那日能亲手给昭昭插在发髻间。
然而他知道,自己怕是熬不到那天了。
从小他身体就不好,一天吃两顿饭,药却要喝三回。哪怕他很少出门,他也知道村子里面的传言,说他定然活不过十八岁。
他不信,他努力的喝药,努力的吃饭,努力的想活下来。
然而天不遂人意。
他能感觉得到,这副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这样也好,没有他拖累,祖母不必那么辛苦,昭昭不必那么劳累,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啊!
大哥林长贵去边防已经六年了,杳无音讯,生死不知,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大哥一面。
还有昭昭,他的昭昭,自己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他身体不好,心思却比常人要通透,自家祖母当初买昭昭回来是为了自己,对此,二叔三叔那边意见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自己不在了,她还会对昭昭好吗?
许是心思郁结的缘故,他的精神又恍惚起来,按捺不住咳嗽几声,一股子腥热一下子就从喉头冒了出来,他急忙抓了枕边的旧棉布去捂嘴,和先前一样,又是血。
不过一日功夫,那块洗的发黄的白棉布上面已经沾染了好几处血污。
大口的喘息,让胸口不那么疼,半响才缓过气,将布折好,有血迹的地方都藏在最里面,然后压在了枕头下面。
外面传来张氏的声音,他想了想,从床上起身,套上鞋子,扶着门,缓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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