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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霍燕辞：“自作多情。”
洛瑶：“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洛瑶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洛瑶：“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霍燕辞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洛瑶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霍燕辞没回答，洛瑶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洛瑶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洛瑶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霍燕辞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洛瑶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霍燕辞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洛瑶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霍燕辞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洛瑶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洛瑶：“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洛瑶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洛瑶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洛瑶：“……”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洛瑶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洛瑶：“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洛瑶：“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洛瑶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洛瑶：“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洛瑶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洛瑶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洛瑶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洛瑶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洛瑶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洛瑶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洛瑶：“谢谢。”
与此同时，洛瑶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洛瑶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明珠，你先忙，我去给霍燕辞买早饭。”
洛瑶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洛瑶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洛瑶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洛瑶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洛瑶：“好，谢谢。”
——
霍燕辞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霍燕辞：“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霍燕辞：“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明珠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洛瑶的名字，霍燕辞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霍燕辞，我觉得明珠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霍燕辞：“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明珠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霍燕辞：“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霍燕辞：“周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霍燕辞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霍燕辞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回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霍燕辞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洛瑶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洛瑶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霍燕辞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霍燕辞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霍燕辞，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洛瑶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洛瑶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洛瑶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霍燕辞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霍燕辞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霍燕辞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霍燕辞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霍燕辞：“带洛瑶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洛瑶。
洛瑶也摸不着头脑，“周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洛瑶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洛瑶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周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洛瑶：“谢了。”
霍燕辞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洛瑶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洛瑶看见了霍燕辞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洛瑶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霍燕辞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洛瑶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霍燕辞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洛瑶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霍燕辞：“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洛瑶：“……”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洛瑶没搞明白情况，霍燕辞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霍燕辞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洛瑶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霍燕辞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洛瑶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霍燕辞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霍燕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洛瑶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霍燕辞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洛瑶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洛瑶被霍燕辞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洛瑶被霍燕辞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霍燕辞。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洛瑶：“我哪里惹到你了？”
霍燕辞：“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洛瑶：“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霍燕辞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洛瑶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霍燕辞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霍燕辞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洛瑶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洛瑶：“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霍燕辞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霍燕辞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洛瑶：“……”
她做梦都想不到霍燕辞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洛瑶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霍燕辞的腰，泫然欲泣。
霍燕辞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洛瑶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霍燕辞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洛瑶：“我没有。”
霍燕辞：“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洛瑶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洛瑶。”霍燕辞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洛瑶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霍燕辞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洛瑶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第052回抱抱我
洛瑶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眼泪却在无声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一样。
霍燕辞的手松开了一些，她继续：“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霍燕辞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
洛瑶：“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欢你罢了，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别有目的。”
霍燕辞：“你和詹语白之前见过么？”
洛瑶抽噎的声音忽作停顿，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含着眼泪，茫然看着霍燕辞：“什么意思？”
霍燕辞：“她以前得罪过你么？”
狗东西的脑子转弯还是挺快的，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洛瑶点了点头，霍燕辞的目光严肃了几分，正准备听她说出什么内幕，却听见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喜欢我了。”
霍燕辞：“……”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洛瑶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洛瑶：“是她抢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讨厌她？”
霍燕辞：“只是因为这个。”
洛瑶：“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没质疑她“喜欢他”这件事，洛瑶心想，不枉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演戏。
霍燕辞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洛瑶趁机伏低做小，双手缠上他的腰，脑袋靠到了他怀里。
百分百示弱撒娇的姿态。
她吸着鼻子，软软地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霍燕辞睥睨着她，口吻依旧很冷淡：“不可以。”
洛瑶：“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轻轻挠着他的胸口。
霍燕辞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了一样，心痒难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下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霍燕辞：“少来这套。”
洛瑶：“我想吃草莓蛋糕。”
——
一小时后，洛瑶在餐厅内兴冲冲地点着蜡烛。
霍燕辞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洛瑶点好蜡烛，便又无理取闹起来：“哥哥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霍燕辞：“又不是你生日。”
洛瑶：“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
她说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个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
霍燕辞往后躲了一下，“生日快乐，行了么。”
洛瑶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霍燕辞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了，口吻这么诚恳，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来很是鲜活，但因为他的一句祝福便说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又显得太过夸张。
他一向运筹帷幄，第一次这样看不透一个女人。
洛瑶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
她唱歌音准很好，声音柔柔的，又很娇，霍燕辞忍不住盯向了她。
洛瑶唱完歌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霍燕辞不由轻笑了一声。
洛瑶吹灭蜡烛，这才问他：“笑什么？”
霍燕辞：“多大了，还信这个。”
洛瑶：“哥哥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霍燕辞：“没兴趣。”
洛瑶捧着自己的脸，虔诚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能喜欢上我，有一点点也可以。”
霍燕辞：“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洛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了，还信这个。”
霍燕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洛瑶反摆了一道。
目的得逞，洛瑶露出了狡黠的笑。
笑完，洛瑶接到了方沁阳的电话，“怎么还没回来，说好一起过生日呢？”
洛瑶：“我得晚点。”
方沁阳：“嗯？”
洛瑶：“忙着追喜欢的男人呢。”
方沁阳跟洛瑶默契十足，一听便知道她这是跟霍燕辞在一起，就不多说话了，“那你早点回来啊，蛋糕等着你呢。”
洛瑶：“知道啦。”
通完电话，不等霍燕辞问，洛瑶便和他解释，“是我闺蜜的电话，等我下班回去过生日。”
霍燕辞：“还不走？”
洛瑶：“谁让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呢？”
洛瑶给霍燕辞切了蛋糕，又给自己分了一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夸奖，“哥哥买的蛋糕就是好吃~”
她吃得很香，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霍燕辞拧起眉去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水果蛋糕，刚才她缠着他非要买，他随便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个，也就六百多块钱。
“你怎么不动？快吃呀，特别好吃。”洛瑶停下来催促霍燕辞，她嘴角还沾着奶油。
霍燕辞：“没兴趣。”
洛瑶直接凑上去喂他，将自己用过的叉子送到了他嘴边，“很甜的，尝尝嘛。”
“我说没……”
霍燕辞话没说完，洛瑶用了上次喂他大福的办法，把蛋糕喂到了他嘴里。
味觉迅速被甜味侵占，还伴随着草莓的香气。
洛瑶：“好吃么？”
霍燕辞咽下去才说话，“甜腻。”
洛瑶：“甜腻才好吃啊。”
霍燕辞：“糖尿病等着你。”
洛瑶的语气忽然伤感了起来，“我小时候……都没吃过蛋糕。”
霍燕辞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假，福利院的孩子很多，资源紧张，条件再好的福利院都不可能照顾到每个孩子。
洛瑶陷入了回忆，“看到电视上有人吃过生日吃蛋糕，我都好羡慕，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然后开个蛋糕店。”
霍燕辞：“找过你亲生父母么？”
洛瑶有些赌气：“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找他们。”
霍燕辞：“……”
洛瑶：“况且，我养父母都对我很好，有他们就够了。”
霍燕辞没有接话，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武器，男人本来就有拯救失足少女的情结，她将伤口暴露给他，至少能勾起他的同情。
洛瑶说完以后，双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霍燕辞出声，“哭了？不是很能耐么？”
洛瑶：“我才没哭。”
霍燕辞：“嘴挺硬。”
洛瑶第一次没有伶牙俐齿反驳霍燕辞，始终低着头，肩膀还在轻轻颤动。
霍燕辞：“蛋糕不吃了？”
洛瑶忽然起来，一迈腿，跨坐到了霍燕辞身上，两条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霍燕辞习惯性要把她推开，却听到她低声哀求：“可不可以抱抱我？”

第053回那颗肾换的
霍燕辞的动作停下来，手刚好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此一来，也像是在抱她了。
洛瑶很容易知足，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不结婚也可以，只要留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哥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霍燕辞垂眸看着她，声音淡漠，“我不会娶你。”
洛瑶：“那我也愿意。”
霍燕辞：“为什么？”
洛瑶：“因为我爱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了头，双眼直勾勾看着他，目光坚定。
霍燕辞呵了一声，“开始了就由不得你了。”
洛瑶心口一松，霍燕辞这意思是彻底同意跟她暗度陈仓了。
洛瑶笑逐颜开，凑上去吻他的下巴，“我就知道哥哥也有点喜欢我的，许愿真灵。”
霍燕辞收紧按住她肩膀的手，俯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
——
洛瑶快九点才回到相府别墅，她一进门，方沁阳就看见了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方沁阳挑眉，“你今天怎么单独跟霍燕辞在一起了？”
洛瑶一边换鞋一边和方沁阳说了霍燕辞忽然发疯的事儿。
方沁阳听完后，啧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不过也算有收获，起码他开始在意你了。”
洛瑶：“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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