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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完整《小妾目标不高,将军正妻而已》全文阅读《苏婉清周以安》

分类: 句子  时间: 2023-04-06 09:02:53  作者: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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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姑娘,二太太要吃药了。”李嬷嬷端着汤药上前,她是自二太太闺阁之中就侍候在身边的老人了,婉清姑娘的事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一点。
这原本是二太太的亲外甥女,可奈何有个为情私奔的娘亲。想当初,礼部侍郎赵家的两朵金花是多么明艳美丽,可惜命运都着实不好。二太太命苦,嫁过来守了半辈子的寡,但好歹是金尊玉贵的将军府嫡次儿媳,是昔日人人尊敬的大武战神的妻子。而二小姐,就是婉清姑娘的娘亲,那么一位温婉秀气的高门贵女,刚过了及笄之礼,前来求亲的人把赵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却被家中一位姓苏的门生哄骗,无媒私奔,成了赵家不能说的丑事。
家族不容,父母蒙羞,为保住门楣清誉,赵家只能对外宣称嫡次女染上恶疾病逝,弃军保帅,好歹遮住了家丑。
更悲惨的是二小姐识人不清,那门生不是真心爱她,见到手的赵家贵婿身份飞了,气急之下原形毕露,哪还有当初甜言蜜语的嘴脸,一言不合便拳打脚踢,不过几年二小姐就香消玉殒了,留下婉清姑娘这一个女孩子,还差点被亲爹卖到那腌臜地方去。
原先她还曾劝过二太太,婉清姑娘这样的身份养在身旁,恐会污了将军府的名声,不如找个庄子养着。二太太也动过这样的念头,毕竟将军府里还住着老太太和大太太,一个不好就会累及所有人。但那时大姑娘刚和亲关外,二太太每日以泪洗面,有婉清姑娘养在膝前多多少少抚平了二太太思女之痛,二太太舍不得送走,最后连老太太也默许了,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来投靠,李嬷嬷也就不再多言。
这些年来,婉清姑娘的孝顺体贴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这一个月来,婉清姑娘日夜不眠的悉心照料,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她心下感动,声音轻柔了许多:“婉清姑娘去歇歇吧,老奴来伺候二太太吃药。”
“我来吧,嬷嬷在一旁帮我扶着二太太些。”婉清仰头将眼泪逼回去,扭身接过汤碗,滴了一滴在手腕上试了下温度,才舀出一汤勺送到二太太嘴边,李嬷嬷扶着二太太坐直,又托着二太太的下巴让她微张开嘴,婉清倾斜汤勺让药汁流入。
捏着汤勺,婉清的心急跳,但不过几秒,药汁顺着二太太的嘴角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二太太胸前垫着的棉布上,婉清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这次她怎么忍都忍不回去。
她又重新舀出一勺送过去,李嬷嬷仍旧托起二太太的下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碗里的汤药见底,李嬷嬷收起浸满药汁的棉布,背过身去偷偷的擦眼泪。
从丫鬟手里接过绞湿的棉帕子,婉清细细的擦净二太太脸上及脖子上的药渍。等到丫鬟仆妇端着药碗及水盆离开,婉清再次握着二太太的手,贪恋的望着姨母的眉眼,她时不时的讲一些往事趣闻,企图能唤醒昏迷的姨母。
人世间往往事与愿违,又过了一天一夜,二太太依旧没有醒。太医及一众名医大夫围着商量了半天,最后含蓄的对来探望的大太太说:“可先做些准备了。”婉清一瞬间浑身冰凉,半个身子都木了。
老太太火速赶来,屋子里主子丫鬟乌压压围了个满满当当,大家心惊胆战的等着、守着。
谁知到半夜里,二太太竟说起胡话来,嗓音干哑凄厉,不停的叫嚷着:“女儿,女儿,玥岚,玥岚。”
老太太蹭一下站起来,年迈的身躯晃了晃,邹嬷嬷和大太太连忙上前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大太太又忙道:“快去喊张太医,让他们都来,都来瞧瞧弟妹是不是要醒了。”门口守着的小丫头忙领命而去。
“老二媳妇?老二媳妇?”老太太坐在床前,枯瘦苍老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二儿媳妇挥舞在半空的双手,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太医们原就守在角房里,不到一刻钟就赶来了,轮流望闻问切一番,却是个个分外难开口,领头的太医微叹口气摇了摇头。角落里的婉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口舌是非,快走几步跪在床前,紧紧攥住姨母床上的被角。
大太太脸色有些不好,将军府从未对外宣称有表亲姑娘寄住在此,现在外人众多,苏婉清这样跑过去,岂不是要让他人妄加揣测,幸好苏婉清没有一口一个姨母往外喊。大太太扯起笑,向一众大夫解释道:“自小服侍的丫头,情分自是比旁人多些。”说着拭了拭眼角,好似感动哭了一般。
领头的太医知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于是附和道:“有情有义的忠仆!”
婉清不置一词,只要让她守着姨母,说她什么都成。
一个时辰后,二太太终于安静下来,鼻间的气息都沉稳了许多,太医们和大夫们再次把脉后,更多的判断则是二太太已经油尽灯枯,如今这平稳的呼吸倒像是回光返照。但他们也不敢把话说死,只得含含糊糊过去,依旧去角房里守着。
老太太年纪大了撑不住,苍老的背深深弯着,大太太一直求道:“母亲要千万保重身体,若您有个好歹,老爷怎能安心戍守边关,淑妃娘娘在宫里只怕也会寝食难安啊!”
老太太最终叹口气,叮嘱道:“若老二媳妇醒了,不管什么时辰,都要差人告诉我一声。”
“是,母亲您放心,儿媳会一直守着弟妹。”大太太起身亲自送来老太太出去,等回来,她身边的万嬷嬷跟着劝道:“您也要多珍重一些,娘娘在宫里时时刻刻惦念着您呢。”
“我无事,我与弟妹二十多年妯娌,不在这里守着,我心不安。”大太太坐在圆凳上,制止了万嬷嬷想要再劝她的话,望着床上憔悴昏迷的二太太,说实话,她心里不好受。
周家老大老二只相差两岁,她与弟妹进门时间就间隔一年,刚开始难免较着劲儿,可当十五年前二弟战死,她亲眼看见,爽快鲜活的弟妹一夜之间病的起不来身,哪还有较比的心思。更别说,七年前圣上下旨将玥岚和亲关外,她们母女两人今生今世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希望,大太太看着二太太如同一朵被折了枝茎剜了花蕊的花朵,迅速凋零下去,她心里难受的很。
大太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望着跪在床前的苏婉清,心里叹息,虽说是个出身见不得人的外甥女,但也算有人在弟妹床前尽孝了。这样一想,语气也好了许多,大太太道:“好孩子,你起来吧,这样一直跪着膝盖哪里受的了。”
婉清的膝盖已经麻了,她甚至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但姨母抚养她七年,七年的关爱与看顾,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有床前尽孝这一件事。婉清握着二太太的手,声音很低:“这是晚辈唯一能为二太太做的事情。”
婉清从不在人前唤姨母,一直都是称呼二太太。
“你有心了。”大太太不再多言,万嬷嬷拿了一块薄毯子盖在大太太腿上,又端了牛乳茶来,看大太太喝了半碗才放心。
万嬷嬷可怜二太太,但更多的是心疼自家主子。不知道二太太能不能熬到天亮,若挺不过去,大太太还要赶着忙二太太的后事,一天不眠不休,身体如何受得了。
屋子里落针可闻,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吹着窗户纸,一盏盏灯火晃动着火苗,在这黑夜里分外的诡异。值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缩着肩膀,心里害怕的很,她们年龄小,没见过临终的人,知道所有人守在这里都是在等二太太咽气的那一刻,真是越想越怕,一心盼望着天赶快亮。
终于,天破了晓,小丫头刚在心里念了声佛,偷偷往里瞅了瞅,谁知竟看见一动不动的二太太居然忽闪着眼睑,睁开了双眼。
心猛地涌到了喉咙里,小丫头惊的后退了两步,幸亏多年学的规矩刻到了骨子里,她赶紧埋下头,站定发抖的双腿,死死垂着脑袋再不敢抬起。
婉清又惊又喜,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干涩发抖:“您醒了?”
二太太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裂开的唇微微张开:“玥岚?”
心一紧,婉清正想怎么应答。二太太的神智清明了些,她笑了笑,声音轻到听不清:“我的玥岚在扎亚国,你是婉清。”
李嬷嬷喜极而泣,飞奔着去喊太医,又连声吩咐丫鬟去熬药来。
婉清倒了一杯温水:“您先润润嗓子。”
二太太抿了一小口,艰难的咽下去,微摇了摇头:“不喝了。”
大太太用帕子捂着嘴,呜咽出声:“弟妹,你终于醒了。太医,快来看看。”又对一旁的万嬷嬷道:“快使人请老太太来。”
二太太却摆起手:“别麻烦太医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她望向一旁的婉清:“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大太太总不能强硬的让人押着二太太来把脉,只能让太医们在角房里先等等,等老太太来了再看诊,然后带着万嬷嬷一起出去,把空间留给二太太和苏婉清。
“您先让太医们瞧一瞧,以后咱们多的是时间说话。”婉清劝道,姨母的手冰凉,冰的她止不住往坏处想。
二太太舔了舔唇,费力的勾起唇角:“没有多少时间了,婉清,你听姨母说。”
“您说。”
“姨母等不下去了。”二太太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来:“我的玥岚,我等不到她回来了。”
婉清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大武国盛华七年,历经十年的战争后,扎亚国主动投降,承诺每年向大武国朝贡,唯一的要求是扎亚国国王想要迎娶昔日大武国战神的女儿为妃。
当今圣上欣然同意,封周家已逝嫡次子的嫡长女周玥岚为昭和郡主,下旨其和亲扎亚国。
当年,玥岚表姐才十六岁,扎亚国国君已年逾半百…
“你替姨母等着玥岚回来好不好?等着她回来!”二太太猛地反握住婉清的手,力气大的惊人。
婉清惊讶的看向姨母,不明白姨母话里的含义。
“你答应我!”二太太声音高了几分,脸颊发红,似乎拼尽了全力去说出这句话。
“我会等着表姐回来,只要表姐回来,婉清一定倾尽全力照顾她。”婉清应道。现在这个时刻,她只能说这些让姨母好受点,她一直知道,姨母强撑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要等一等,等有机会见表姐一面,哪怕希望渺茫!
外间的珠帘乍响,老太太快步走进来,李嬷嬷搬了圆凳,婉清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但膝盖发麻如针刺一般,委实站不起身,只能咬着嘴里的肉,一点一点的先挪到其他地方去,这时一只手迅速的扶了她一把,轻巧的把她托起来,婉清背靠着角落站稳,才看清帮她人是周家的长公子,周以安。
待她看过去,周以安已站定在老太太身后,好似刚刚扶起婉清的人不是他一般。婉清低下头,静默的在阴影里站好,等日后有机会再道谢吧。
老太太坐下,伸出手拍拍二太太的手,哄道:“听话,先让太医瞧一瞧。”
“母亲。”二太太眼睛里烧着一簇火,她哑声道:“母亲,儿媳最后求您一件事。”
老太太淌下泪来:“傻孩子,以后的时日多着呢,先让太医开方子,你喝了就好了。”
二太太仍是摇头,幅度几不可见,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睁开,越过老太太看向白杨一般挺拔的周以安,声音里是哀求和疼惜:“让以安纳了婉清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屋子里坐着的站着的无不吃惊的瞪大双眼!
“不行。”大太太当即高声拒绝,被老太太一个眼神制止后,手里揪着帕子,不甘心的站在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和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婉清以后没着落?你放心,我会亲自替她择一门好亲事。”
“求母亲让以安纳了婉清。”二太太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睛里已经没有神采,只剩下微弱的力气恳求道:“求母亲。”
老太太双眼沧桑浑浊,她眯着眼睛看向执念的二儿媳,望着她枯瘦的眉眼,又想起当年新进将军府的明艳女孩子,如一枝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一样璀璨耀眼。但嫁到将军府,迎接她的不是娇媚盛开,而是无休止的等待与颓败。
老二是大武国的战神,他像先皇手中一把锋利的剑,挥舞着一身本领为国家开疆拓土、东征西伐,为国立下赫赫战功,为周家挣下无数荣光,老二对得起所有人,唯独他媳妇!是周家对不住她!老太太闭上眼眸,声音里满是疲惫:“以安,随我去书房,写一份纳妾文书来。”说罢,老太太站起身来,身旁的周以安连忙去扶。
全章节完整《小妾目标不高,将军正妻而已》全文阅读《苏婉清周以安》
“母亲。”大太太急忙跟过去,无论如何她要拦下!
里间重新恢复了寂静,婉清低着头,半边身子都靠着墙。她浑身冰冷,血液直充脑顶。她不敢置信,却又觉得分外可笑。
有谁来问一问她?问一问她愿不愿与人为妾!
眼泪砸到地毯上,暗红色的地毯愈加红艳,如血一样的颜色。
婉清想大笑,想高傲的呸一声,可她不能。指甲抠进皮肤里,她终于明白姨母让她等玥岚表姐回来的含义!原来是让她留在周家等着表姐回来,以妾的身份!
或许,做周家的妾,人家都觉得她污了周家的门楣!
可她不愿,她不愿!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做妾!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屋子里整整七年,就是为了掌握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这些年来,偷偷卖出绣品的银钱足够她走出周府,堂堂正正的靠自己而活!
凭什么一句话,就要让她做一个跪迎主母的妾!
可她无法出言拒绝!
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是她的姨母,是为她葬了母亲的姨母;是从生父魔掌里救出她的姨母;是在她想母亲时,抱着她说“姨母在”的姨母;是养了她七年的姨母!
养育之恩大于天,她怎能说不愿?
“婉清。”二太太充满了歉意,她无力的招招手,希望婉清到跟前来。
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牙齿咬的舌尖很疼很疼,婉清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她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婉清,我没有办法了。我走后,周家没有人会念着玥岚回来,老太太不会,大太太更不会!”她悲哀的看向婉清:“我的玥岚,就只能等死了!”
婉清脑清楚姨母说的是事实,战神姨夫的功勋里就有扎亚国太子的项上人头,可想而知,扎亚国求娶玥岚表姐是什么心态!
可哪能轻易回来呢?若两国和平相处,一直到扎亚国国王薨了,等待玥岚表姐的将是无子嫔妃依照祖训殉葬的结果!
若两国有一日开战,作为扎亚国的嫔妃,大武国怎会迎表姐回来?最大的可能,老太太会差人送去白绫一条,让表姐用性命守卫周家以鲜血铸就的忠义。
没有希望的希望,姨母依旧把她拴在这里,用她一辈子作为代价来等待玥岚表姐回家!
多可笑,婉清真的笑了:“姨母,你太看得起婉清了!”
婉清能猜到姨母的打算,完全没有希望中唯一的一丝渺茫,是趁着这两种情况下的混乱之际,将玥岚表姐偷出来!
谁去偷呢?只能指望周家唯一的公子周以安。姨母是想让她做妖媚惑宠的妲己啊,迷惑周以安能放下将军府世子的身份与冒着帝王的怒火去偷!
她好大的本领!婉清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对不起。”二太太将脸扭向一侧,不再看婉清,只盯着那一卷珠帘瞧。
婉清咽下口中的酸涩:“姨母原开始就是这般打算吗?”
二太太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幼妹小小一个,追在她后面不停地喊着长姐。她在漫长的回忆里轻声道:“不曾。”
尽管每日用苦汤药吊着性命,她也想活久一些,等着盼着,哪怕盼来的是女儿的噩耗,她也会在去地下与女儿相见前,为婉清择一户可靠的人家。
她养婉清的第一日,就知道这个外甥女有一身的傲骨。但意外总是先来,她只不过想亲自采一朵女儿最爱的荷花,没想到却一头扎进了荷花池。这一个月来,她半昏半醒,总是梦见鲜血淋漓的玥岚,在这无边的噩梦中她束手无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能怎么办呢?
她没有办法了!哪怕不可能!她也要为女儿留出一线生机!
婉清擦干了眼泪,凭这一句“不曾”,她认了!她苏婉清认了!
而隔壁书房内,大太太急声道:“母亲,不可啊!有这样一位婶母亲赐的贵妾在房里,哪家高门千金还愿意嫁给以安?”
老太太亲自拿来纸笔:“若是一个妾都容不下,这样的孙媳妇,周家不要也罢!”
大太太按住周以安接过纸笔的手:“老太太,咱们这样的人家要纳妾,纳的也是家世清白、人品贵重的人家,苏婉清这样的怎么能行?”
老太太斜睨大太太一眼:“苏婉清来周家七年,你可曾见过她主动生事?她处处小心,事事迁就,连锦绣园的门都是被老二媳妇带着才会迈出,当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再说,她母亲虽说做下离经叛道之事,她生父却也让婉清上了苏家族谱,是有名有户籍的清白姑娘,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
大太太还想再说,老太太提前发声道:“老二媳妇为老二守了十五年,唯一的女儿为国家大义与周家老小的性命和亲扎亚国,凭着这些,周家亏欠于她!且她提出的并不是不可为之事,你不用再说,此事已定。”
周以安挥笔写下纳妾文书,写好后先恭敬的拿给祖母审阅,再转头看向一旁的母亲,轻声劝解道:“儿子是周家的男儿,不用靠一门得势的岳家助力。再说,儿子敬佩婶母为人,愿意应婶母所托之事。”
大太太顿时哑口无言,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老太太看着长孙脊梁挺直的模样,欣慰的同时,又暗暗惋惜周家子嗣不丰,以安这一辈只有他一个。
以安的婚事也不顺利,原本定下了勇毅候府的嫡长女,谁知道去年一场风寒夺了性命,虽说没过门,但两家向来交好,碍于情分总要等上些许时日才好重择姻亲,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如今老二媳妇成了这样,虽说按照远近亲疏,以安只用守孝百天,但按照孙子的性子,必是要为婶母守孝半年以上,这样一算,以安就21岁了!
……
一张薄薄的纸,就定了她下半生的命。
婉清站在阴影处,看着周以安双手递给姨母的文书,纸上清晰可见的四个大字:纳妾文书,深深灼痛了她的心。
她终是不愿意的!
二太太虚弱的握着纸张,看着角落里的婉清,灰暗的眼睛里装满着无尽的愧疚。
“以安,答应婶母,对婉清好,护她一生一世。”二太太望向周以安,她知道侄子重诺,答应了的事情,必会竭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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