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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过隙光景的小说楚祈柳思梦-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楚祈柳思梦(过隙光景)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4-10 18:15:24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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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集镇,并不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失去它原有的热闹。
自我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真正逛过市集。
我们鸿蒙一派,可学剑,也可学术。
术法靠灵力,剑道靠本心。
术法人人皆可学,是天赋与悟性的交集。
剑道则难多了,百年来的所有剑修都卡在了剑生万法之下,无法踏入心剑之境。
即使像楚祈这种被剑道偏爱的天之骄子,也不过到了凡剑修为。
与心剑差之一境,却差如天壑。
可奇怪的是,顾清寒这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竟然也是以「砥砺恒心」而入的剑道。
众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因而此事也成了鸿蒙山十大难解之谜的首甲。

......

主角是过隙光景的小说楚祈柳思梦-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楚祈柳思梦(过隙光景)

自从下了山,这位应承掌门要带我历练江湖的大师兄,转眼便忘了自己的使命,发挥着老资本家的本色,带着我是胡吃海喝,游山玩水。
不过是半日的脚程光景,我便累倒在客栈的桌子上,动都不想动。
「早跟你说了坐软轿,你非要自己走。」
顾清寒在小厮擦干净的板凳上坐下,接过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龙井茶,悠闲地嘲笑我。
我默默地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感叹打工人和资本家果然是无法共情。
他似是看穿我心思地勾着唇角,但没想跟我一般见识,便挥了挥手让小厮去准备吃食。
跟着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混多了,我也就百无聊赖地继续趴着。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糕点就被买了回来。
顾清寒从小厮手里接过,自然地在我面前摆满了桌。
我心里顿时觉得,虽然他各方面都看起来不靠谱的样子,但作为一个大师兄,还是有点合格的。
见他摆好了,我连忙从桌边爬起,拿起筷子。
可当我的视线落在满桌的珍馐上时,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满满的一桌,全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可是我从未与大师兄说过......
还有放在我左手边,离我最近的那盘梨花玉膏,我还记得它第一次出现在我窗边时的情景。
后来,我再问楚祈,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份尝尝?
他却脸色古怪地与我说,那家店因为觉得这梨花玉膏造价太高,做工复杂,收不回成本,便取消了它的售卖。
可如今......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小厮「颐指气使」的顾清寒。
他这一路上,总是嫌弃这嫌弃那的。
嫌弃这家店小,又嫌弃那家床硬。
可是嫌弃来嫌弃去的,却从未让我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
仿佛我这个剑术半吊子的大师兄,真把师门上下对他的托付当成了使命。
14
第二日。
我收到了来自师门的飞书传信。
信来自楚祈。
他在信里问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下了山?」
我有些沉默地无语,继续往下看。
后面的内容不多,大致上都是他解释对我的歉意。
例如,那天他对我说了太重的话,表示后悔。
又例如,他重新为我找了许多的玉流仙草,够我暂时一年内都不用承受病痛之苦。
我看完后,就把信烧了。
自然也无视掉他让我回信的话,还有他那句:「你一直想下山,便在外面多玩玩吧,但不许太久,过几日我就去接你回来,莫要再与我闹脾气了,岁岁。」
可笑的是,他到现在都觉得,我与他的疏远,不过是寻常的闹脾气。
15
我与顾清寒又去了很多地方。
山清、水秀、人闻与雅趣。
越是一路同行,我越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
就像是昨日,我不过是在一个摊铺前多看了一眼。
夜里归房,窗边挂着的铃铛下便多了一对兔子的竹编,栩栩如生的模样,像极了八年前咧着嘴站在窗下对我嘲笑的竹青蛙。
抑或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隔壁桌的酒坛,他风趣健谈地与人交涉,转眼间就平了我犯下的小过错。
还有......
我病发吃下仙草沉睡后,那熟悉扑鼻的淡淡安神香。
......
一切种种,都似乎对我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让我惊心的秘密。
16
我以为这样的下山岁月,能够一直属于现在的我。
可每一封不断传来的飞信,都像是被迫截流的河,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肆意畅快。
最开始,只是师姐师兄们的来信。
信里都说,楚祈因为我拒绝给他回信,总是失魂落魄地坐在我的竹院门口不停地喝着酒。
甚至在他和柳思梦定下婚事的那天,都喝得酩酊大醉,抱着脸色难看的柳思梦,叫喊着我的名字。
他们还劝我:「岁岁,你要不回来看看楚师兄吧,他现在剑也不练,人也像入了魔,发了疯的想要下山去找你,但是掌门不允,禁了他的足,说他要是敢下山,就再给他几十教诫。」
我看着手上的信,一时无悲无喜。
可能是早就得到了答案,所以接受时也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难受。
我的小竹院曾是楚祈为我建的,他也很少喝酒,只是每次师门内宴,或是谁的生辰,他才会小酌两杯。
喝醉后,他最喜欢去我的院前小池塘边坐着,双眼含笑地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问他:「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说:「要时时刻刻盯着我们家岁岁,怕你忽然间长大,怕你以后被人抢走。」
正是他这一寸寸累积起来的小细节,让我从曾经的拒绝到后来鼓起勇气答应了系统的攻略,否则谁会义无反顾地在一个人身上花费八年的光阴?
我给师姐师兄们都一一回了信,在信中告诉他们,既然楚祈已然选择了他人,那就不要再强行撮合我们了。
他们虽然都表示惋惜,但也依着我的意思没有再提及,只是在书信中与我说一些近日来鸿蒙山的趣事。
可后来,也不知楚祈做了什么,他自知我不会打开他的传信,便在师兄师姐们给我的信中做了手脚,全都变成了他的来信。
「岁岁,师兄知道错了,你先回来好不好?」
「等你回来了,师兄定会给你道歉。」
「我......想你了,回来吧岁岁。」
他一封封的想方设法地送给我。
可后来的每一封我都没有再看。
信是如何传来的,我就让它如何化为齑粉。
可就在今年初雪的那天,我还是和顾清寒走上了回去的路。
因为鸿蒙山出事了。
17
主角光环,是我从未深究过的定义。
女主柳思梦。
身怀上古之力。
引无数修行之人窥伺。
我虽然没看过原著,但系统告诉我,她的一生,波澜壮阔,无数人为其赴死。
男四号楚祈,就是其中一个。
可它没告诉我,楚祈为她的付出,竟然还要拉上整个鸿蒙山!
当我踏着被人强行破开的山脉,迈着血染的长阶回到熟悉的大门前时,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飘摇欲坠。
我看见曾经与我笑谈的师姐,瞪着无神的双眼仿佛求救地看着我。
我看见那个送我千岁符,祝我岁岁有今朝的师兄被人割断喉咙,身首异处。
还有曾经瑰丽梦幻,仙鹤玉兔常来觅食的山脉,都在一夜间被荡涤得萧条无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压着一座千钧重的山,一腔信念被压得溃不成军,被攒住的器官缝隙中挤出破碎的喘息声,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溺亡在这片空气中。
一旁的顾清寒扶住了堪堪要倒地的我,他薄唇紧抿,神色间带着我从不认识的凌厉。
不远处,尚还存活的人乌压压地围了过来。
我看见他们嘴张张合合地说着什么。
可听了半天,也只听清了:「三十四宗门联合围剿,让我们交出柳姑娘,师父和师兄们全都......全都没了!」
像是轰然间的一声雷鸣乍响,我便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感觉有冰凉的水从脸上滑落,交错地流着,像裂缝爬上快要破碎的碗,像蓬勃生长出去的树枝,像水渠流入了田地,像街道布满了城镇,细密的泪水在我的脸上织成了一张围困住我半生的网。
后来,雷声没了,我也就听见自己被顾清寒抱在怀里,哭泣到晕厥的声音。
我哭着对他忏悔:「大师兄,你说我为什么当初不努力啊?
「我当初要是努力攻略他,现在就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不是都怪我啊?全都怪我啊师兄!」
要是我把楚祈攻略下来了,就不会有他带回柳思梦的事。
要是柳思梦不来,鸿蒙山就不会遭此劫难。
而我的家,我的鸿蒙山,因为我的不够努力,再也没有了......
18
我仿佛又听到了那日夏夜里的蝉鸣。
睁开眼后,入眼的却是满眼焦急的楚祈。
见我醒来,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哑声喊着:「岁岁,你终于醒了。
「你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拿点吃的?」
我一把推开了他,对着他冷声质问:「鸿蒙山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仿佛这修真界的天之骄子真抵不过我小小的女修一般。
他惨白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却嗫嚅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别怪阿祈,」斜下里插进来一道女声,替他解着围,「林姑娘,阿祈当时是为了保护我才没能及时出现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是柳思梦。
可不过就是两句话的工夫,她说完便开始咳得撕心裂肺。
楚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就是这曾经在我面前显得恩爱非常的两人,突然流露出一股亏欠的意味。
我皱着眉不明所以。
直到看见柳思梦咳出的黑血与愈发乌黑的唇,我才约莫地猜到,楚祈,怕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
19
我不懂人为什么能在朝夕间说变就变。
也不懂为什么人能情感反复无常。
就像现在无措地站在我面前的楚祈。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就为还你的恩,你要林岁为那个女人以血换血?!」
顾清寒执起了他手中那柄为了好看镶满金银玉石的剑,死死地拽着楚祈的领口,感觉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刺破他的咽喉。
楚祈任由他拉扯,也不还手,只是忍不住阖了阖眼,淡淡地开口:
「大师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纵然是凡剑境界,但双拳难敌四手。
「除开你和岁岁不说,剩下的师弟师妹们都修为不够,外面的三十四宗更是对我们鸿蒙山虎视眈眈。
「如今只有让岁岁与思梦以血换血,才能救回思梦,激发她的上古血脉。
「而且思梦她也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们能救回她,她就会帮我守住鸿蒙山!」
他话说得平稳,但比平常急得多也快得多。
字字咬死,犹如泣血。
似乎是真的想要为鸿蒙山那些惨死的亡灵复仇,也为剩下的人的生存操碎了心。
可这一瞬间,我看着他那张曾经怎么看都不厌的脸,觉得那上面似乎覆上了一层我从未发现的面具。
就好像曾经那个挡在我身前的固执少年,救我于水火、带我回鸿蒙山安家的少年,在这方寸之间的天地里,轰然倒塌得一干二净。
「呵,既然你这么在意所有人的安危,为什么不用你的血去换?」
顾清寒冷笑着替我回怼。
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因为岁岁是邪脉,思梦说,只有它才能助她血脉觉醒,以杀正道。」
好一个以杀正道。
却想要了我的半条命。
......
20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楚祈,跟着顾清寒集结起了剩下的同门,准备另寻出路。
顾清寒也第一次正式担起了大师兄的责任,焦头烂额地周旋于这诡谲的伐谋之间。
北望斗山,山堆积于雪野的中央,高低错落的林间,绕着低低的雪线,透着疏朗的静美。
而就在这无边的寂静中,我们寻了一方薄弱防守的势力,打算就此突围。
破晓、黎明。
术法与剑意荡涤。
顾清寒带着师兄们在前开阵。
我则被师姐们一起护着快速随行。
我们一行人,最高的修为也不过尔尔,皆是吊着一口血海深仇的怨,走到了这里。
雪地里绽开的血花,为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就在我们马上要走出鸿蒙山的时候,漫山摇起的旗帜皆嘲笑着我们的天真。
直到看见与三十四宗门站在一起的柳思梦,与脸色难看随之而来为我们助阵的楚祈,我才清楚地认识到,我们被出卖了。
21
他们开出了条件。
要用我换剩下人的平安。
楚祈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柳思梦,音色哑极:「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现下的场面有些滑稽,也有些不合时宜。
可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系统的那句断言:「拯救男四号楚祈,避免他爱上女主的后续悲剧。」
原来,这便是那个悲剧。
原来,我们每个人早就注定了在这场戏里,根本无从逃避。
......
鸿蒙山没有人会选择用我换取余生的平安。
嗯,曾经的楚祈不会,现在的他,也许,会吧。
可他没有。
他和顾清寒难得第一次统一了战线,与剩下的所有人一起将我团团围在其中。
可是啊,就像楚祈说的,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女主柳思梦。
当我被人趁他们完全腾不出手的空隙抓走时,我迎上了两双碎裂的目光。
「岁岁——!」
「林岁——!」
一个楚祈。
一个我的大师兄,顾清寒。
22
我是邪体,从我到这个世界起就了解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被人追杀,被人当做悬赏金。
被楚祈所救,被他带回,在鸿蒙山上安逸了八年。
我每月吃的玉流仙草,是压制邪气的东西。
可我不是女主,我不会血脉觉醒,我也不会以杀证道。
我就是个杀了能够为他们英雄历史扬名的的工具,也是能够帮助女主一步登天的血引。
我被三十四宗抓走后,被关在北寒之地的一座地牢里。
柳思梦与他们做了交易,她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要为她与我以血换血。
但他们好像并没有谈妥,因为从我来到这里起,已经过了三天,都没人来取我的性命。
我从地上坐起,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座传说中专门囚困邪魔的地牢。
三十四道施了法咒的精铁锁,代表三十四宗,将我这个「恶煞」牢牢地制裁在这地牢大殿。
此地伴山而建,阴幽森然,倒是挺有审判的意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默默暗道一声可惜。
顾清寒斥千金为我定做的锦衣早已被划破得看不出往昔华贵。
此情此景,我倒是有些乐观地想,这要是让他看见了,不又得嫌弃地给我几个大白眼。
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
我何尝看不出他对我有意。
只是事情一件件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多思虑,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看见他那总是懒懒散散的身影。
23
兴许是我内心的独白触动了天道。
在我坐着发呆的不多时,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梵海宗宗主上前一步:「妖女,身为邪魔却混入正道,如今包庇你的鸿蒙派已倾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我看着眼前站了一排的伪君子,难得放纵本心地似笑非笑:「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不害臊也就罢了,还在这逞能,真是左脸皮撕给右脸皮,一半厚脸皮,一半不要脸。」
梵海宗宗主:「你......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妖女!」
他气得胡子都跟着颤动。
身后的其他宗门弟子见状立即抢白:「严宗主,莫要与她逞口舌之争,那柳思梦已经躺在床上撑不住了,咱们先同她完成以血还血,从她口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再来取这妖女的性命!」
被劝阻的梵海宗宗主闻言思忖片刻,觉得此话有理,便收起了要捏死我的架势,抬手示意身后:「来,给她放血!」
一副誓要将我放成人干的架势。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我看今天谁敢动她!」
话音未落,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外部扫荡而进,瞬间便逼入了整个地牢。
众人被境界压制得集体震荡后退,皆满眼震惊地回头看向地牢门口。
黯淡的光隙里,有一人携剑,一身冰雪色,仿佛跨过千年万年的时光孤身闯了进来。
他漆漆眉目下,一双薄唇染血,汹涌的暗流将他的白袍吹得猎猎作响。
人还未至,一身逼人的剑意已然不讲道理地横扫而来。
我呆愣愣地看向浑身杀意的顾清寒,突然为自己刚才想从容赴死的想法感到心虚。
同时也不解极了,我那去年还差点打不过我的大师兄,怎么突然间境界高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似乎是......突破了剑生万法。
踏入了心剑之境。
24
顾清寒持剑走了进来,面如寒霜。
他身后的镇牢法阵也皆在他踏步而入间灰飞烟灭。
三十四宗的人皆错愕地看着他,被他透着杀意的剑气无差别扫过。
直到他走到我的身边,砍断捆住我的精铁,将我扶起。
三十四宗才反应过来地对他呵斥:「哪来的不要命小贼,敢闯北寒地牢!」
顾清寒回眸轻睨了他一眼,吓得那人不自觉地噤了声。
他回过身,继续恍若未闻,只是盯着我破碎的衣衫与被拖曳出的血迹,嗓音放缓地对我伸出手:「岁岁,师兄来接你回家。」
我怔忪地看着他,感觉自己那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诱了一般,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在了他略显寒凉却如炙火燃烧的手上。
我的手搭上去的一瞬,他便紧紧地握住,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似乎刚才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顾清寒在这北寒地牢,就仿佛在自己家一般的放松。
他完全忽视了那大大小小站满地牢戒备看着我们的三十四宗门,旁若无人地为我拢好了衣袍,便单手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还以为他要就此带我出去。
可谁想他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了我,将另一只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拄着剑柄「祥和」地一笑:「刚才是谁说,要给她放血的?」
「......」
连我都觉得他的言辞有些狂妄。
毕竟眼前是曾屠了鸿蒙山半门的三十四宗。
因而那些人度过了初时的震惊,立马黑着脸地怒骂:「区区一个剑修,也敢来挑衅我们三十四宗,真是......」
他说得嚣张得意。
可就是话没说完,便断了声。
因为那柄被顾清寒握在手中的剑,不过是转瞬间,便带着残影割断了他的咽喉。
短暂的寂静后,地牢里「轰——」的一声,乱成了一锅。
「杀了他!这个狂妄的小子!为我宗门弟子报仇!」
「别让他带走妖女!留下他的头给我弟弟偿命!」
那些向来自诩正派的三十四宗弟子,此刻间根本不讲什么侠客道义,他们只会联合起来恃强凌弱。
所以,他们很是默契地倾囊而上,就要拿下我和顾清寒。
那一个个目眦欲裂的修罗模样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紧紧地攥住了顾清寒衣襟的一角。
可顾清寒却不如我想的那般虚张声势。
只见他低低地勾唇浅笑,比那些人更像一个杀神。
他抱着我的同时身形瞬移,随后单手掐诀,瞬间剑光大炽,幻化出了满天的剑影,如剑雨一般带着满天的杀气在刹那间割破了每一个触碰到的喉咙。
这三十四宗能够对峙鸿蒙山,也是有不少高手的。
可就是这些他们引以为傲的宗门精锐,却在顾清寒的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只有拼死抵抗保命的份。
他的威压,甚至让整个北寒地脉都在隐隐震动长啸。
「心、心剑!」
「他进入了心剑境!快跑!」
三十四宗的人认出了他的境界,识货的人见状连忙四窜逃命。
顾清寒杀得痛快,可我却看得胆向寒生。
不对,他到底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到了这百年来无人踏入的心剑之境?
他为了来救我,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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