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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姐给你弄点解酒汤”，苏小眉看着杨小飞，说话的时候起了身。
“不要汤”，杨小飞再一次将人拉住，这一次拉得更用力了，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侧头凑近苏小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酒味可以吗？”
“什么？”苏小眉看着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那就是不讨厌咯？”杨小飞唇角勾了勾，贴上苏小眉的唇。
确实不讨厌，苏小眉很温顺，此刻予取予求的。
好一会儿，杨小飞才放开了她，然后贴近她耳边，低声开口，说话时候气息全都打在她耳上，温热又微痒，“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苏小眉后退了一丝，目光灼灼看着杨小飞，眼底的情绪略微复杂。
杨小飞歪着脑袋笑了笑，“都不走啊，我负责你的安全，今天有事才让阿冬先过来了。”
苏小眉暗暗松了口气，刚想将身子在后倾开一丝，杨小飞又拉住了她，“不过，我建议你睡觉的时候将门锁好一点，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是最大的危险，懂吗？”
苏小眉是将门锁好了，但挡不住还是想从窗户处往外看的心情。
杨小飞靠了一会之后已经彻底醒酒了，此刻在外面院子里跟他几个兄弟围住一起，也不知道从哪弄了炉子正烧烤。
肆无忌惮的张扬，阿冬买了酒回来，他们就着烤串还能继续闹腾。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杨小飞转头，望向窗户的方向。
苏小眉原本想将窗帘拉起，假装自己就没有偷看，但是想了想，突然又一把将窗帘给掀开了。
她手撑着窗台，就站在灯光光明的屋内，隔着远远的距离跟杨小飞四目相对。
“杨小飞似乎笑了笑，隔得太远看不真切，而且，他似乎举了手中的酒，朝她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苏小眉笑了笑，然后才将窗帘一点一点关上。
靠回到床头的时候，枕头下的电话响了一下，是杨小飞发来的信息。
“赶紧睡觉吧，你再不睡我就上来了。”
苏小眉看着信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只有她自己内心里明白，其实，她倒希望杨小飞说的是真的。
“睡不着，裴爷回来你能交代吗？”苏小眉犹豫过后，回了信息。
这条信息之后，杨小飞就没再回了，苏小眉看着手机，看着屏幕从亮到暗，被她按亮又再一次变黑，循环好几次，杨小飞的信息都没再来。
苏小眉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躺了下来。
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将灯关了，在昏暗里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似乎又响了一下。
苏小眉第一时间将手机拿出，屏幕上是杨小飞发来的消息，很简单的四个字。
“我在门外。”
“别开灯，如果想见我就开门”，杨小飞的下一条信息紧接着而来。
苏小眉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按黑手机，在昏暗里掀开被子下了床，都来不及穿鞋子，她光着脚走到门口。
手心真的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
手心微转，门开了一条缝。
杨小飞没有推，就安静的等，等着苏小眉要不要将门真正的打开来。
“做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的，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冒险，我算着时间呢，心里有数。”

杨小飞开了口，声音很低沉，还是没有推门。

今天的事，终归要跟苏小眉解释一下。
苏小眉轻嗯了声，声音从门缝传出，显得很闷。
“但是”，得到苏小眉的回应之后，杨小飞又开了口，再开口的时候带了轻微叹息，“苏小眉，你得知道，你如果决定跟我，冒险屈辱伤害都是必须的旅程，在你还没有话语权的时候，自尊和脸面，不值钱的。”
“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只不过是裴立群的一条狗而已。”
苏小眉将门拉开，跟门外的杨小飞四目相对。
杨小飞看着她，眼眸深沉冷静，缓缓向下，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
杨小飞往前一步，搂上苏小眉的腰，两个人之间贴近了许多，他在她耳边开口，“踩上来。”
苏小眉将脚踩上杨小飞鞋上的时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杨小飞就那样搂着她，抬了抬脚，两个人一道进了房间，然后转身，让苏小眉的后背贴着门板。
门被关上之后，房间里又是昏暗了。
“其实我并没有多大能耐，我能给你的只是小恩小惠，就跟在赌场一样，至多把你的利息，把你的期限往后压一压，但是我无法力挽狂澜，我填不上你那个窟窿。”
“现在也是，你选了裴爷，我不能免你的屈辱，但我还是担心你会着凉。”
杨小飞说话时候，脚上又动了动，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苏小眉抬手，抚上杨小飞的脸，第一次，主动的一点一点凑近，吻他。
空气的温度在瞬间变高。
苏小眉难得的主动，主动亲他，也主动去解他的衣服。
杨小飞却按住了她的手，即使气息不稳，还是按住了，按住之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
“你可以”，苏小眉开口。
杨小飞失笑，摇头，“再等等我。”
他们在泥潭里相遇，各自都狼狈肮脏，杨小飞当然可以要她，说得难听一点，苏小眉又不是干净的身子，可是，就因为在这样的黑暗泥潭里相遇，小心翼翼的珍惜才显得更贵重。
不管别人怎么对待，至少在我这里，还是个宝贝。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苏小眉只觉得好像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脑袋，指腹一点一点划过她受伤的额头，力度不重，很舒服。
她下意识动了动脑袋，顺着手心的温度贴去，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突然，苏小眉猛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裴立群的眼睛。
苏小眉脑子嗡的一声，睁着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好几秒才坐直起来，又变回了拘谨模样，“裴爷，你今天就回来了？”
“嗯，忙完了，提早回来看看”，裴立群笑了笑，说看看的时候，又抬手将她额前的发撩开再看了一遍，“疼不疼？”
“没事了”，苏小眉赶忙摇头。
裴立群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苏小眉一直看着他，在等，等他要说什么。
杨小飞说过的，楠姐跟了裴立群很多年，裴立群是会顾及她的，所以现在楠姐知道了她的存在，裴爷会不会为了哄楠姐开心而放了，她苏小眉有自知之明的，她和楠姐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非要做选择，裴爷不可能非要她。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礼物。”
裴爷沉思了好几秒，却只说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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