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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川的话，让许初念没吭声。
乔初川的盯着她此刻没有沾染上任何口红的唇，视线暗了几分，心不在焉的反问说：“怎么样，要不要叫一声试试？喊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的默默的刷着牙，心不在焉说：“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倔什么，不就一个称呼而已，叫一声也不会少块肉。我之前认识一些女人，才见过一次面，就已经是老公老公的喊了。你这领了证的，反倒矜持。”
乔初川想起什么，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你心里不会想把老公这个称呼留给别人吧？”
“你说的，不就一个称呼而已么，没有留给别人的必要，叫你这个，或者名字，没什么区别。”许初念不知道他一直纠结这个做什么，不止一次了，大部分时候只要在床上，他就想方设法让她叫，她不叫，就把她往死里折腾。
“只是想起你以前叫这两个字很好听，想再听听而已，一种情趣。”他笑着逗她，“你喊了，我能弄得你更舒服。”
乔初川看许初念一脸寡淡模样，皱了皱眉，抓着她正要再逗弄几句，却听见手机响了。
他便转身进了卧室，许初念看见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原本跟她打闹的调笑神色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目间隐隐约约生出点冷意。
不知道是一通什么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先走了。”
许初念也准备化妆去许家了。
乔初川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许横山也在？”
“应该是在的。”
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几点吃晚饭？”
“六点吧。”
乔初川琢磨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许初念到许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中午，许英芝难得下厨，许横山在旁边扫了她一眼。
“先坐着，姑姑还得要一会儿。”许英芝往她身后看了看，道，“阿琛怎么没来？”
“他有点事，估计得晚点过来。”
许英芝便点点头，进了厨房。
许初念疏离的坐在许横山对面，男人冷笑了一声，刺道：“都搬出你妈来了，还防着我做什么？”
“谁敢保证我母亲在里心里到底算什么，保不齐也只是个玩物。”
“你！”许横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猛地沉下来。
“你要真那么喜欢她，又怎么可能逼她去引诱我父亲。”许初念的声音很浅，“她那会儿，跟你那样好。她以为你是她的爱人，而你却给她下药，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许横山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凭什么评判我们的感情？”
“我没有在评判，这些都是她在日记里写的。”许初念说，“我一直不知道那位让她生不如死的人是你，直到那次，我看见了她的日记。她所有的遗物，你全部都收走了吧？”

她想起许横山对父亲的恨意。

他身为许家养子，为什么夺走许氏不可，为什么，娶了许英芝，却从来不跟她亲近，甚至这么多年无所出。
许横山的眼底浮现阴鸷：“日记在哪？”
许初念平静的看着他：“是你逼死了她。”
“你闭嘴！”
他们的动静太大了，许英芝慌忙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许初念浅笑道：“没事。”
许英芝才不相信，她知道许横山的暴躁脾气，这会儿只想让他们冷静下来，就支开许初念：“初夏，你出去替姑姑接一下朋友，今天他们一家也来咱们这吃饭。”
“好。”许初念乖顺道。
她按照许英芝给的地址，去了朋友的住所。
许初念停了车，才稍微松了口气。
跟许横山对峙，她并不是完全不怕，当时也不过是假装镇定。
他向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许初念在很小的时候无意中见过，他敲碎一个人的膝盖骨。那人面目狰狞，他却风轻云淡，眼睛一眨不眨。
许初念这会儿很想找人说说话，她翻开通讯录，扫过了顾泽元，国外这会儿还是晚上，也在叶晨曦的微信界面停留了一会儿，又怕打扰到她学习。
最后她想到了乔初川。
她正犹豫着，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
许初念微微一顿，一抬头，就看见了车窗望出去的不远处，一男一女，男的很高，五官分明，隔着车窗玻璃，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应该低头看着温湉。
男人身上那套衣服，她今天亲眼看到乔初川穿上的，他那会儿穿上以后，还照了两遍镜子，后来还换了一条跟衣服更加搭的领带。
“以后别来找我了。”乔初川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冷淡。
“你以前也这么说。”温湉说，“可是你今天，不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