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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雨潺潺小说(厉驰纪云芙)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厉驰纪云芙)好书推荐

分类: 故事  时间: 2023-04-11 16:03:52  作者: zhus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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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抢了她男人,她要弄死你。」

「……」

我算是听明白了,所以是宁昭昭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勾结了杀手,想弄死我。

犯得着吗?为了一个江聿言,我服了。

我观察了下四周,现在我是被押在一个山洞里。

盗匪一共十来个人,两个头头都在山洞这边,而其余的人聚在山洞较远的一处地方,搭起篝火喝酒划拳了,很吵。

如果山洞这边发生什么事,他们应该听不到。

山洞除了正对着小喽啰们的出口,后面还有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狗洞,没人守着。

也是,他们根本没把我一个弱女子当作威胁,守卫自然松懈。

我飞速思考。

我一个人不可能对付十几个男人,最有可能做到的是,杀死山洞里的这两个男人,然后钻狗洞逃跑。

可我怎么杀死这两个男人?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硬拼是干不过的,那只能智取了。

我正想着,那两个杀手头头已经猜拳完毕,大胡子先进来了。

我深呼吸,开演。

「小美人,今晚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他一把扑过来。

我强忍着恶心,捶了下他胸口,给他画饼。

「大哥只想要今晚吗?」

大胡子眼都直了,「小美人什么意思?」

我咬咬唇,「大哥保住我性命,妹子不就可以跟大哥长相厮守了吗?那个买凶的女人,她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杀了我,大哥说杀了就行嘛,反正日后我就跟着大哥,也不在人前出现,她也不知道。」

大胡子摸了摸大胡子,果然动心了。

「当真?小美人愿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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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怎么说的?」

「人家只想跟大哥一人好,可外面那还等着个胖子……」我假哭了起来,「这胖子还对大哥不怀好意。」

大胡子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给我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我扭过身不说。

他追问我。

我擦着眼泪:「说了你不会信的,罢了。」

大胡子被我这么一激,还非要逼出个三七二十一,我只好一五一十说道。

「刚才那个姓江的掷剑过来时,你是不是脚崴了一下,差点就扑刀上了,我在一旁都看得真真的,不是你脚崴了,是他胖子朝你腿上扔了个石头。」

当然,大胡子脚崴是真的,被丢石头是我编的。

大胡子表情逐渐愤怒,我继续添油加醋。

「还有,为什么挟持人质的活让你干呢?你离人质最近,也是最危险的。」

「他其心可诛,肯定一早就想自己当老大,独吞赃款和女人。」

两三句下去,大胡子已经彻底被我忽悠住了。

他破口大骂:「**,我当他是兄弟,他拿当我冤大头。不行,我弄死他去。」

他抡起双锤,我急忙劝住他:「打起来你受伤了怎么办?我会心疼坏的。不如这样,你把他叫进来,等下我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没注意,你再偷袭他,这样才万无一失嘛。我可不想你出点什么事。」

这下子,他彻底信了,摸了我的脸一把,嘿嘿笑:「小美人,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我努力维持笑容。

他一走出去叫胖子,我赶紧把藏在鞋底的特制匕首摸出来,藏到袖子里。

第二个胖子进来了,刚要撕我衣服。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也不像啊。」

他愣了愣,「啥不像?」

「刚那个人,说你没本事。」

胖子一把薅住我头发,「臭娘们,你想搞事?」

我疼得咬牙,「不信?把他叫进来对质?」

「叫就叫。」

胖子很快到洞口喊大高个,大胡子进来了,我对着他远远抛了个媚眼。

大胡子眼冒淫光,胖子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来看我,啐了一口,「小骚货,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谁弄死谁,不一定哦。不信,你往后看。」

他刚扭头,大胡子的双锤落下,砸碎了他的大脑壳,肥腻的脑浆迸洒出来,溅得满壁都是。

怪恶心的。

我捂住眼:「啊好怕怕啊。」

大胡子立刻丢下双锤,扑过来搂我。

「美人儿别怕,这下你可是我一个人的了。」

满嘴大蒜臭味扑鼻而来。

我屏住呼吸,「好啊。」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我将匕首对准他心口致命的位置。

「不过,也得你有命才行啊。」

利刃扎破跳动的心脏,腥臭的血喷溅。

他瞪圆了眼,咬牙切齿:「贱……人。」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匕首搅动,再次捅入。

又一具尸体轰然倒地。

痛快。

可是这种痛快的感觉很短暂。

我低头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双手。

热的,腥的,后知后觉地,感性滋生上来,一种无法抵挡的恐惧就像阴冷的蛇一样,迅速爬满四肢。

我看着四周,阴森森的山洞,开始腐烂的尸体流出暗红冰冷的血,蜿蜒满地,脑浆在墙上漫溢流淌,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地发抖,一种恶心的感觉冲上喉咙。

仿佛被吸入黑暗幽冷的旋涡中,怎么也挣扎不开。

直到一阵喧哗声从不远处传来,刺痛耳膜。

我一下清醒过来,还不到能懦弱的时候。

我深呼吸,拎起残败的裙子,钻出狗洞,一刻也不停,往山下没命地疾奔。

凛冽的山风刮得脸疼,沿路的荆棘割破细嫩肌肤,夜被拉得漫长,极度的恐惧鞭笞着我不停歇地奔跑,直到山下的火光窜入眼中,仿佛绝境中生出的花,一种生的希望在干涸的意识中冒出来。

茫茫夜色中,江聿言率领着人马,举着火把,在山下搜寻。

我觉得江聿言应该不想放弃我,不想杀我,不然他不会让人放下武器确保我安全。

我想赌一把,赌一次,江聿言救我一次。

高大的灌木丛会阻碍山下的人视野,他们看不见我。

精疲力竭的我扯开嗓子喊他。

「江聿言,我在这。」

运气故意与我作对,着急上火,我的喉咙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不知道宁昭昭跟江聿言说了什么,江聿言下令,带着人朝反方向走。

不,别走。

求生的欲望被彻底激发,脑子转得飞快。

对了,我发不出声音,但灌木丛可以。

我拼尽全力拍打灌木丛,尽可能地制造刺耳的噪音。

我还将显眼的红色丝帕绑在枯枝上,高高举起,希望有人能看见。

可是我没想到,最先看见的,最先听见的人,是宁昭昭。

她望向我的方向,阴森森地笑了笑。

然后大喊:「山上的灌木丛里有埋伏,东南方向,小心。」

背对着我的江聿言丝毫不怀疑宁昭昭的话,直接下令:「尽数射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流年不利。

赌输了。

眼前,无数的箭如流雨般穿空而来。

好像有什么利器突地一下,穿透我的身体。

巨大的冲力推着我后退了一段距离。

一阵大风刮过,系在枯枝上的红色丝帕一下飞走。

我浑浑噩噩,捂住钝痛的胸口,伸手与风争夺,却一脚踩空,坠落。

……

江聿言突然心口钝痛了一下,他迅速转过身来,抬头望上去。

什么也没看见,只有黑黢黢的树影和幽僻的月光。

不知为何,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扼住了他的心脏。

「纪云芙,你究竟在哪?」

「聿言哥哥,对不起我看错了,是树影,不是埋伏。」

江聿言叹了口气:「往山上搜。」

「咦,那不是纪姐姐的红色丝帕吗?」宁昭昭指向西北方向,那处高树上也挂着一方红色丝帕。

江聿言眯起眼,他记得,这是她很宝贝的丝帕,或许是她故意丢下来提醒他的。

一种焦灼感烧过他的心脏。

他立刻下令:「是她的,往那边搜。」

……


17

我成婚两年了,但至今尚未圆房。

此时的我,行为有些猥琐,因为我,正在窥伺一个沉睡的英俊青年。

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窝在眼前这张狭窄的榻上,很局促,但这点局促丝毫不减他高贵的气质。

我舔了舔唇,这个英俊青年,是桃花村最英俊的男人,也是我的男人,严格来说,是我还未彻底得到的男人。

窗边的昙花正在夜放,芬芳馥郁的香气在静静涌动。

大约是渴了,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线条起伏的喉结缓缓上下滚动。

一种张扬的吸引力与夜色一同滋生。

月光似水,潺潺滋润过他冷色的唇瓣。

不动声色,却惊心动魄地引诱。

我咽了咽口水,握紧榻沿,心惊胆战地,将上身稍稍前倾,靠近他。

他的呼吸均匀缓慢,与我急促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心跳得极快。

即将触碰那张柔软的唇时,下颌被精准捏住。

「芙儿,不可以。」男人缓缓睁开那双冷艳的丹凤眼,无奈又宠溺地望着我。

「就一下。」

他一把将我抱起,「乖,回去睡。」

我扒拉着他的领襟,蹬着腿,「你不是我夫君吗?你有义务履行身为夫君的义务。」

他一脸头疼的样子,按住我乱蹬的腿,「你大病初愈,不宜多动。」

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他了。

我盯上他耸兀的喉结。

我记得上次,就是不小心摸了他的喉结,他的呼吸就乱得厉害……

我悄咪咪伸出手,一点点靠近他的喉结,就在快得逞的时候,又被他捉住手。

我恼羞成怒:「哼,我要换夫……」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你说什么?欠罚了?」

我想起上回他的惩罚。

热血涌上脸,我干脆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什么也没说。」

……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别人家的夫君也这样的吗?

成婚两三年,不圆房?我陷入了沉思。

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半年前,我在桃花村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我男人。

那时候,我压根不记得他是谁。

「你谁?」

他愣了片刻,「不认得我?」

「我们什么关系,我干吗要认得你?」

他缓了缓,慢条斯理:「芙儿,我是你的夫君。」

当时我是震惊的。

我竟然成婚了,我有点不信。

他很无奈,说我们在官府备过案的,不信的话,可以去官府问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看了看他那张长在我审美点上的脸,我也就没再怀疑了。

但是我一个青楼女子跟他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会在桃花村?还裹了一身的纱布,身上还很疼。

记忆一大片空白。

他为我回忆。

他说我入宫当了宫廷歌女,而他是宫廷乐师,我们常在一起交流乐理,合奏,朝夕相处,情愫渐生,彼此倾心。

东宫太子宅心仁厚,成全了我们,放我们出宫。我们很恩爱,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至于我为什么会缠了一身的纱布?

因为两年前我们外出游玩,遇上盗匪,我失足跌下悬崖,重伤不起。幸好遇到一个巫医,用蛊虫为我续命,我沉睡了一年多,才终于苏醒。

对于他说的话,我一般都是无脑信的,但现在看来,「我们很恩爱」这句话,有点可疑。

有哪对恩爱的夫妻不圆房的?

想想就来气,他就那么活色生香地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还不负责。

我踹了一脚被子。

窗边的榻上传来一道威胁的声音。

「盖好被子,睡觉。」

我又踹了一脚,以示抗议。

「嗯?」这是最后的警告。

我迅速爬起来,乖乖卷起被子蒙住头。

「睡就睡,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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