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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野最终还是离开了。
走的毫无留恋，甚至连质问和资格和机会都不给棠雪留下。
风扬起厚重的窗帘，缕缕寒意刺进满是苦涩的心。
棠雪垂眸看着掌心因为紧握而渗出的血丝，神情复杂。
一夜的雨让空气都有些潮湿。
MilkWay战队训练室外。
棠雪几次深呼吸，才决定进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线。
“棠雪。”
她一愣，转身望去，竟然是顾凝。
“顾小姐。”棠雪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顾凝走来，姿态从容：“听其琛说你是国内有名的第一女ADC，久仰。”
她含笑伸出手，一脸友好。
棠雪正向抬手，可颤抖不期而至，让她白着脸把手伸进了口袋。
顾凝眼底掠过丝微不可察的探究：“作为MilkWay的前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棠雪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只能选择逃避：“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见江牧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几步外。
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江牧野才转步进了办公室，：“棠雪，进来。”
棠雪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江牧野又说：“顾凝是MilkWa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棠雪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江牧野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棠雪转身就要走。
江牧野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棠雪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棠雪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江牧野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棠雪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温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棠雪偏头看去，就见顾凝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棠雪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顾凝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其琛四年。”
棠雪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顾凝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其琛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小凝，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凝……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宁，是小凝。
“所以呢？”棠雪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顾凝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